第十七章 白狼攻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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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道:“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太子亲来巴郡与门主密谈三日,大计已决,盟约已立。咱们不过来实地看看,然后负责具体施行。如今大家都看到,太子殿下确有诚意,两下联手大有可为。咱们发信回门中,一切按盟约而行便是。”
此人可谓循规蹈矩的稳健派。此言一发,应和者数人。
一人却道:“话是如此说。但说句难听的,门中虽看重此事,行事却有些骑墙。生怕大局未定之前事机泄漏,朝廷治以交通蛮夷的重罪。因此才会捡咱们这些个无关紧要的老骨头来此。咱们却也不能忒老实了。”
起身对唐大功施了一礼,道:“侄少爷勿谓老朽说话难听。侄少爷为人,咱们都是有数的。要不,这亲贵子弟人人避之不及的差使,侄少爷也不会慨然出任。以我愚见,咱们九人要抱成一团。这样,才能进退自如。不会事败用来替死,事成却被抢占所有好处。”
大堂之上,八个老者的眼光一齐看向做为门主代表的唐大功。显见此话虽由一人说出,却是大伙共同意见。
唐大功微笑着思忖片刻,便决然起身言道:“各位长老德高望重,见识自然是比我高明的。长老们既然对小子披肝沥胆,小子又何敢自做清高。说实在的,人谁无私念。况且既然由咱们来耕种,没理由收获却尽归那些动手不动口的大人先生所有。”
八个老者大喜。一人慨然叹道:“侄少爷深明大义。又素来贤明礼让,我等俱为服膺。况且以宗族亲疏贵贱而论,也是侄少爷为尊。大事若成,当推戴侄少爷为主,我等甘效犬马之劳。”
八人互相对视几眼,便一齐立起,恭敬施礼道:“愿奉侄少爷为主!”
唐大功此时不再谦逊,肃然点头还礼。说道:“能得唐门八恺推戴,小子受宠若惊。大计若成,各位都是开国元勋,定当裂土分封,永为藩屏。”
八人各自逊谢。一人叹道:“想我唐家自帝尧陶唐氏以来,世封并土(并州,今山西一带)。周时国灭入晋,晋分入赵,世代俱为工官,负责工程营造。以陶铸冶炼,器械车船之学世承其业。至秦一统,始被褫夺官职迁至蜀地。但以一身所长,仍能富比王侯,太史公号之素封(没有国土的诸侯)。至汉武帝时盐铁官营,始渐失其业。好在家资已富,转而买田经商,仍不失为地方土豪。而家传绝艺,后继渐渐乏人。后世或习武技,或修文学。富贵奢淫,没人再看重这些微贱之技。只有我们几个旁支的老古董,才仍将器械营造之学视同拱璧,忍饥挨饿穷一生之力承继发扬。眼看后继再也无人。没想时势一转,又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老头子唏嘘感慨,大发宏论,满座皆是心有戚戚。唐大功虽对这种牢骚没甚兴趣。但自己功业全在几个老家伙身上,岂敢得罪。只能做足表面功夫。
初平见实际性内容已告终结,便悄然退开,往内宫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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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一进入女神体内,便觉被连根吸住,根本无法动作。而女神随着下体自然的收缩,浑身一颤之下,通体孔窍重行关闭,精元外泄顿时稍止。随即她的红唇迎上了辛格。
辛格舌头被吸入对方口中,只觉女神下体冰凉,口中却火热。忽然一股细细的热气从舌尖刺入,直通入心窍之中。辛格心中剧痛,不由猛烈抽搐,但女神手足已八爪章鱼似的紧紧将他缠住,两个人便在狐、狼、鹿等皮毛所铺厚实绵软的床上来回翻动。
辛格恐惧异常,只觉心窍之中似有什么东西被不断吸走,自己身体便一点点冷了下去。他若能睁眼看清,更可看到女神的脸渐渐又转为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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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听了唐门中人对话,忧虑一变而为兴奋。唐门与白狼国盟约他已大体有数。根据自己所得,这九人与家族也是离心离德,手段恰当的话,很可能将之纳入自己阵营。为今之计,首要是与白狼王沟通,授权自己正式登上诸方角逐的舞台。
白狼王所在内宫比右相府大了一倍,找起人来也就更难。初平找得心烦,要非得知唐门一行在此,自己胡来会搞坏事体,他早已直接呼叫老婆,威胁再不出迎亲夫就要家法处置了。
好在凭如今耳目之锐,感应之敏,只要唐灵儿存在于他五丈之内,他一定能清晰感知。因此他一进一进的飞掠过去,倒也不怕找不着老婆。
终于在王宫东侧一处内院,初平感应到熟悉的气息。随即唐灵儿窈窕身影映在了窗帘之上。初平松一口气,脚尖在屋檐边缘一勾,整个人倒挂下去抓住窗格。一拉之下,窗户便无声的开了。
初平随手关上窗子,一把将正坐于几边支颐暇想的唐灵儿横倒,香臀上啪的就是一下,笑斥道:“女人心海底针。一路上片刻都不能离,日夜赶路稍一歇下就要欢好。怎么一进宫就翻脸不认人。想学鲁国人徙宅忘夫(注1)了么?”
但一触手就觉不对。此人香臀肌肤柔软许多,不似唐灵儿那般弹力十足。随即那女子也回头笑道:“将我错认成谁啦?”
说的虽是汉话,却比唐灵儿生涩许多。再看容貌,虽跟唐灵儿十分相似,眉目间风情盈溢,却是明显成熟许多。
初平有些不好意思,松手问道:“你是小公主的姐姐吗?”
那女子反翻身迎上,缠住了他。口中笑道:“姐姐?嗯,没错。我来猜猜,你就是我妹妹口中所说才华横溢的夫婿,大晋朝广柔子国典卫大人初君了!”
初平笑道:“姐姐过奖了。姐姐那才是风华绝代,令人一见倾倒呢。”
一边已经搭上对方腰肢。心想既是一家人,又这么主动,揩点油不算太过吧。
那女子听得开心,咯咯笑着,手也开始在初平身上撩拨,说道:“你们汉家男儿就是有情趣,会哄女人开心。那姑爷且说说,究竟是我妹妹更合你意呢,还是我的魅力更足?”
一边**,一边手已灵巧之极的探入初平裤腰之内。初平被吓了一小跳,赶紧按住。心道:“妈的,豪放女啊。”
口中却仍言笑自如的答道:“在你这儿,自然是你好。什么时候她到了,再说她好也不迟啊。”
大公主笑得更是妩媚,道:“讲得人家好开心,又没扯那些骗人的瞎话,我现在信了妹子的眼光了。”
身子扭动几下,已将薄薄的罗衫脱开。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大公主美女蛇似的缠上初平,腻声道:“来吧,好人。外边天寒地冻的,我替妹子给你暖暖身。”
初平见此也有些尴尬,苦笑道:“不好吧。要是你妹子知道了,岂不难堪?”
大公主俏脸之上已是春意浓浓,不屑的啐了初平一口,并威胁道:“别装了。你是怕我告诉灵儿吧。放心,我们羌人才没那么无聊。反是你要不从的话,我就大叫起来,说你**我。你说陛下跟我妹子会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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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徙宅忘妻出自《孔子家语》所载鲁哀公与孔子对话。鲁哀公告诉孔子,说听到个故事,讲有个人搬新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拉下,偏把老婆忘在旧宅没有带上。鲁哀公认为这个故事实在离谱。孔子却说这算不上什么,夏桀商纣更狠,甚至玩得把自己国家也丢到脑后,何况是一个黄脸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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