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软饭硬吃,我只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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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远处一直偷偷围观的众多凡人见证了两人前前后后的行为举止,看向张三的目光早就叹为观止。顶 点
有人看着张三露出了怜悯地神态,心有戚戚焉,而有人看着某少爷再三追赶风雅,宛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般,更是佩服地五体投地。
哎呀,小兄弟,见过有特殊癖好的,但是咱就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执着的癖好,难道真的越是丑在你心里就越美吗?而且,看你那股子爽朗,那股子开开心心,就问你特么是当真的吗?真的是墙都不服就服你!
张三没有看到后头那些人的或怜悯或惊诧的神情,即使看到了他也不会在意,只会在内里感慨一句:凡夫俗子,安知鸿鹄之智慧哉!
……
两人一路交谈下来,互相知悉了对方的名字,张少爷用的是真名,但是风雅却眼咕噜一转,大大方方告诉了张三自己的芳名——丑女。
小姑娘还大大方方、且振振有词地编出来一个典故:小女子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便是丑陋无比,家族中人见到自己莫不扼腕叹息、冷眼旁观,就连家母也对我这个亲生女儿都很不待见,于是就给小女子取了这个言之伤心的名儿。
张三听完小姑娘催人泪下的故事,古井无波的淡定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片子还真不像我家倩儿温柔如水、千依百顺那一款,温婉大方中略带点古灵精怪,诸事不萦于心,和同龄年轻女孩完全不一样,重要的是聪明得一批。
不能再让妹子带节奏了,本少得占据主动权。
张三打断风雅的自述,道:“既然丫头要带少爷吃饭,不知有什么好去处?”
“丑女是第一次来此地,哪里知道何处是好去处呢?而且哪里有女孩子请男孩子吃饭的道理,不是应该公子邀请丑女吗?”风雅宛如没有听出张三话里强把自己招入帐下作丫头的意思,就这样咯咯笑着,大大方方地看着张三,似是完完全全忘了方才是自己先邀请张三的。
我去!我勒个去!这莫不是上了贼船吧。小丫头,就问你一句,你觉得本少像是吃硬饭的人吗?而且少爷今天压根就没有银钱好不好?
不论如何,张三今天都必须要吃软饭了。
难不成和妹子约饭自己还要给钱?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不吃软饭的,而且今天少爷我还要软饭硬吃。
“丫头,请我吃饭可是莫大的荣幸,难道你不明白吗?”张三轻轻笑着,一切都是那么风轻云淡。
风雅当然知道能邀请到眼前的人儿,并与之同席宴饮是一种荣幸,毕竟眼前的人儿可是无论放在任何时代都会横绝**的惊艳人物!
帝者!无论放在任何时代都是凤毛麟角的天之骄子!
然而,如果能看着眼前风轻云淡的帝者少年吃瘪,不是一件更加有趣的事情吗?
风雅宛若听不懂一般,大大方方地笑着,和张三一样风轻云淡,道:“我也知道请公子吃饭是丑女的荣幸,但是公子文质彬彬、洵洵儒雅,一看便是不愿意亏欠他人的浊世佳公子,如若丑女抢了公子请客的机会,这岂不是破坏了公子彬彬有礼的气度,如若让其他人知道了去,那岂不会觉得公子是贪图蝇头小利的伪君子?”
“毕竟,在他人眼里,公子竟然曾经强求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女子请吃饭呀。为公子计,小女子实在不敢冒大不韪,故而只能让公子屈身请客了,公子您说呢?”
呃呃……,似乎没毛病!丫丫个呸,这丫头也太特么能扯了吧,但是貌似还真有那么些道理。
卧槽卧槽,还让不让人好好吃软饭了。
风雅语罢,就一直颇为诚恳地看着张三,似是在说——小女子是真真正正、真心实意、真真切切设身处地地为公子你着想呢,你怎么看呢。
小姑娘看着张三,其实是想看到某位帝者窘迫时候的样子,然而张三跟随张涵虚待了这么老些年,面皮早已练到古井无波,这让小姑娘不由失望地撇了撇嘴。
张三此时敛起了笑容,淡淡而自然地看着风雅,而后轻叹一口气,眼中似有一丝失望。
虽然张三眼里的一丝失望很隐晦,但是聪明如风雅如何察觉不到,看张三完全不像是矫揉造作,风雅眼中的盈盈笑意逐渐收敛,眉头皱起了疑惑。
张三肃穆地看着风雅,道:“丫头,你还是不明白。”
风雅闻言,疑惑的眸光与张三对视起来。
张三风轻云淡的转身,极为自然地避过风雅的目光,而后负手而立,微微仰视着远处天边,继续道:“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你我二人既然偶遇,那便是缘分,谁请谁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无伤大雅。然而,你我心知肚明,我等皆非凡俗修士,我等的未来在无尽的云端之上。”
“既已为同境之王,未来的道路平坦宽广,遍洒阳光,然而越是如此,越是不能有丝毫大意。王者之路最是举步维艰,一步不慎便会止步于此,更何况丫头你即将踏上亘古以来便罕有人可以抵达的帝途,难道还不明白心境的重要性吗?”
停顿片刻,张三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欲要踏上帝者之路,除了须具备凤毛麟角的天赋和举世难寻的天材地宝,最重要的便是一颗坚如磐石的道心,而道心在于红尘历练。”
“凡间中人,童稚之时执着于一言一行与一句承诺,而成年之日随着红尘消磨,颇多虚而无征的话语轻发轻启,诸多诺言流于无形。一切的开端皆起始于最初细小的一次放弃和怠慢。”
“丫头你既已相邀少爷,无论初心如何,无论现如今两人相处情形如何,既已做出了承诺,如果不及时践行,这仍然是失信。未来,当你抵达足够高的修士境界之时,你会发现而今的一丝言而不信会成为自己道心上的巨大桎梏,须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语罢,张三继续望向天边的彼端,似乎那里无比地具有吸引力。
而此时,风雅的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张三这一席话犹如大道伦音,在风雅脑海中不停地回荡。
自己上次冲击帝者不正是如此吗?
当时自己拥有最好的天赋,拥有最好的宗级血丹,但是到最后实在是身体到达了极限,自己没有忍住,到了伪帝层次便压制不住修为,生生突破了筑基九步,抵达了道徒层次。
后来,自己一直修炼至道徒后期,然而终究是觉得心有一憾,如果不作出弥补,未来必定在道心中留下心魔,故而才化去一身修为,重回筑基九步,再次攀登那艰难无比的帝者之峰。
这,这是一位帝者的心得吗?他怎么舍得?我接近他不就是为了打探成帝的秘辛吗?怎么如今……
此时,一向大大方方,诸事不萦于心的风雅看着张三负手而立,观视远方的侧身,眼神无比复杂,眼中涌现浓浓地震惊与不可置信,片刻后,眼眸中流露出了感激的光彩。
风雅向张三鞠身行礼,道:“听公子一言,风雅茅塞顿开,昔日的种种疑惑尽皆迎刃而解,实在不胜感激。只盼他日张公子能到玄天古国游玩一番,风雅定会好好款待公子,望公子莫要推辞。”
张三听到风雅此时真情流露、自报姓名,并没有任何惊讶,毕竟早就知悉眼前人的身份了。此时,他缓缓回过头,看着风雅诚挚的表情淡淡一笑,道:“丫头,相识便是缘,区区几句话何足道哉。未来如果少爷心情好或许会去你那里看看,少爷现在关心的是,咱们啥时候吃饭?”
风雅可不相信张三说这番话就为了让自己请吃一顿凡间的食物,只当他是施恩不图报,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兜缠的浊世佳公子。然而,某少爷还真就是为了吃饭,当然,还随便装了一波严肃深沉的世外高人逼。
风雅恢复大大方方的样子,此时的她似是心中疑惑解开,眼眸更多了一股子神采。
风雅仔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年,眼波流转,道:“少爷既然想吃饭,风雅这副容貌自然不适合,为了不打扰了少爷的雅兴,也为了回报少爷的赤诚,风雅便祛了这身易容?”
既然对方已经示好,有开诚布公的结交之意,那自己何妨还要用这一层易容相貌阻隔这段刚刚兴起的缘分呢。且不说自己本身就欲与眼前人结交,就当下而言,自己也对眼前人颇为感兴趣。想到短时间内两人相处的过程,风雅脸上浮现了了盈盈笑意。
察觉自己一席深沉装逼话打开了妹子的心扉,听到眼前聪慧的妹子颇为上道地配合自己,终于叫上了自己少爷,张三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此时,又闻说妹子要赤诚相见,张三忍不住从风雅脚底板一直往上扫视,最后停在了她脖子处。
张三自从见到了风雅正面容貌之后,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她易容后的巫婆脸上,此时一寸一寸审视她的身材,从她的小脚一直盯到震撼人心的肥臀,然后视角猛然变小,不多时,视角猛然激增!
张三感觉整个人血脉喷张,全身一阵莫名的舒爽!
实在是,实在是太硕大、太宽广、太豪迈了!
张三此时最震撼的是,为什么如此盈盈一握的纤腰能支撑起那般足堪压塌万古的*!
此时张三无比地心痒,袖袍里还未完全褪去稚嫩的少年咸猪手蠢蠢欲动。如果,如果现在眼前的人儿褪去易容,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多么让人*的事情。
于是,张三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何须如此,少爷认你做丫头,凭的是今日的缘分,并不是你的身份地位和外在容貌。少爷是个脸盲。”
张少爷怎么回事?这是不想看美女了?
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本少这辈子都不会更改人生之道的。看眼前这个情形,还愁早晚看不到吗?如果自己此时好好打造一下在美女公主面前的形象,未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风雅见张三淡然,心中流淌着一股莫名的暖意。
如果张三不拒绝自己,那么纵使自己对他会有好感,但是在心底也不会将他与其他男子区分开,此时见眼前的少年对自己的容貌当真毫不在意,并没有任何迫切的想法,风雅心底觉得某少爷与众不同的同时,也略微有些失落。
察觉到自己的一丝异样,风雅赶忙收敛心神,再想到张三说自己脸盲的话,咯咯咯地轻笑起来,忍不住白了张三一眼。
……
片刻后,两人继续前行,虽然风雅没有露出真容,然而为了能够安安静静地撩妹,张三到一家店子为小姑娘置办了一个白沙斗笠还有一件罩身长袍。
本来张三只想到为风雅弄个斗笠遮掩一下妆容,但是将白沙斗笠戴在眼前丫头身上那一刻,张三发现没有巫婆脸拉低好感,风雅那火爆的身材似是绽放出了万丈光芒,刹那间有一股邪火顺着小腹蹭蹭蹭蔓延至全身,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于是乎,某少爷又给自己新认的丫头置办了一身长袍,而后方才放松了下来。
白沙斗笠遮陋颜,宽大红袍掩妖娆。
旁人不明少女态,少爷独知骚不骚。
出了店面,张三带着眼前看不出身材和面容的少女开启了谈笑风生的模式,缓缓散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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