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邪恶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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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虎亲自驾着一张加长红旗,车中只有他和天赐两人,因为那道人不喜外人打饶。
汽车飞速向五凤山驶去,到达山脚已无公路,两人只好弃车蹬山。
寒虎道:“孩子,累不累,要不要义父背你。”
天赐摇头道:“不累,”说着还在山路上翻几个跟斗,寒虎忙阻止道:“使不得,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舞凤山虽然不险俊,但若摔下去定然头破血流。
天赐笑道:“不碍事,我就像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若每天不把力气使完反而不舒服。”自从他食了蛇,蛙后力气成倍暴增,加之又新得那枚奇怪的血红石更是给他增加不少怪异力量。
两人说着话已到半山腰,前面出现一尊三尺高的土地小庙,寒虎走上前道:“到了,快跪下磕头。”
两人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寒虎对着那土地庙门道:“俗人寒虎拜见天师尊者,乞望接见。”
天赐暗奇怎么义父对着一尊泥庙说话,突然土地庙大放光明,三尺高的土地庙霎时便长到一丈余高。
天赐大呼:“神仙,真的是神仙。”
寒虎心中亦是震憾无比。
金门一开,走出一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道,哈哈大笑走出道:“施主请起,”轻轻一挥手,两人顿时直起身子。
天赐已兴奋涨红脸,目露红光。见那神仙长得并不高,几乎与自己平头,手执绿如意,临空虚立,但那威严却不容他胡想。
张天师见他眼中红芒流动,大喜过望,瞬间移到他身边抓起脉门查探。
“天意,真是天意啊!”遂又狂笑道:“先天灵脉,至圣至魔,世上居然有如此奇异血脉。”
声若滚雷,震得二人耳膜生痛,眼冒金星,几欲晕厥。
张天师拉起天赐瞬间飞回金门,对寒虎一挥手道:“你下山去吧!”也不对他交待什么。
寒虎只觉眼前一花,当再次睁眼时,居然发现正坐在自己车里。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当即喜极而泣。暗道自己四十多年算是白活了,比起这张天师,那些所谓的搏斗绝技当真是连儿戏亦不如。
跨入金门,当真是一步一个世界,眼前境物豁然大开,怪石叠现,奇花满山,一阵山风吹来尽带醉人甜香。
天赐隐觉一股刺鼻恶臭,但一想这是神仙居所,肯定是少见多怪,若询问天师怕是恼我乡下小孩没见识。
一路走过都有奇异怪兽对大献殷勤,眼中有的恭敬,有的畏惧,有的亲昵。
天赐见到长的丑恶的不免心中害怕,但见有神仙师尊在也就大着胆子,长得乖巧的不由童心大起,与其玩耍一番。张天师走在前面,全把这番情景以神念收于脑中,脸上出现非常奇物的邪笑。
两人走到一孤峰脚下,张天师一指峰顶道:“我们就住在上面。”
天赐一眼望去不由‘啊’地一声惊呼,只见此峰笔直而上,足有三四十层楼房高,且无任何通道上山,山尖隐隐一座道观,似架于白云之间一样。心中大是奇怪:“我在山下怎么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山。”
张天师傲然一笑,弹出一张符纸道:“变”顿时一只三丈长的巨大仙鹤临空飞旋。
张天师拉起开赐,腾空而起,飞坐在仙鹤背上,绕着孤峰盘旋直上。
天赐双耳生风,离地越来越高,饶是他胆大,在这半空也吓得‘哇哇’大叫,紧紧抓住张开师道袍,心中又是兴奋又是惊惧。
张天师极力卖弄一翻才落在孤峰之顶,二人走进道观。
观中摆设甚是简单,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些日常用具,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张天师轻飘飘地飞坐在首座上道:“徒儿,拜师吧!”
天赐道:“是,”跪在地上磕头,但他却不知倒底磕多少,心想当然是磕得越多越好了。
张天师笑道:“好了,好了,”一挥手,天赐有若身在云中,轻飘飘地站起。
张天师从怀里拿出一卷道经交由他道:“拿去好好研读。”
天赐脸一红道:“师尊,徒儿不识字。”
张天师大愕,遂笑道:“不妨,反正你根基须为师为你打通。”又胡乱拿出一把符纸抛向空中,符纸落地顿时化作猴,雕,虎,凤,龙,看得天赐咋舌不已。
张天师笑道:“这只是雕虫小技障眼法而且,但却可替劳作之苦。”对纸符化作的仙禽道:“去吧!”
天赐的眼球已被深深吸引住,发誓一定要好好修练,这一手可漂亮极了。
张天师念出一断经文,都是培基口决。
天赐记熟后,知道怎么用后。张天师才道:“现在我为你筑基,你只须依口决运行便行,在此之前你先吃点灵果增加体力。”
天赐点了点头。
张天师对空喝道:“回来,”
刚才飞出去的各类纸符仙兽飞了进来,口中都衔莫名朱果,灵根,仙草。
“吃下去,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灵物。”
天赐依言,入口只觉甘甜爽口,美味无穷。
食毕两人盘腿坐在聚灵阵中,张天师剑指金光闪闪,一道灵力输入天赐眉心。骤然间惊呼出口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以被无上仙丹打通了意识灵海,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仙人存在,快说,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赐眉心剧痛,脑袋混乱一片,那知道吃过什么仙丹灵果,急忙摇头。
“你有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人,比如说修真者之类的人。”
天赐低头苦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道:“我听爷爷说有次地震,我被压在天桥下,当时有位神仙救了我,给我吃了一枚仙丹,我才活过来的。”
张天师吐出一口长气道:“这就对了,但时间却来不及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又苦思一会道:“他肯定不是给你吃的仙丹,而是一种筑基之类的灵丹,你的运气真是太好了,这种灵丹只有传说中才有,没想到却被你遇到了,要是我有这种仙丹筑基,何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遂脸色一暗,目露凶光道:“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话。”
天赐看得心中害怕,暗相他果非好人,那股邪恶的气势袭来,有如被毒蛇咬中般难受。
“我当时才满月不久,那知道他说什么话。”突然像想起什么地道:“不过,听爷爷说……他说我筋脉灵秀,要收我作徒弟。”

张天师眼中阴晴不定,一会凶光大作,遂又非常害怕,显然内心在作激烈争斗。
“这可如何是好,我的五毒圣兽,我的掌门至尊,我的仙丹法宝……他妈的,躲不过这次天劫也是死,若炼成五毒圣兽……”
天赐不知他念念有词说些什么,只觉他越来越邪恶。凉气已从心窝透出背脊,开始后悔来此学艺了。
张天师骤然原地消失,不一会又飞回来,手中拿了个铜盘道:“快滴一滴血进去。”
天赐不敢有违,做流浪儿的经验告诉他,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实力,只有绝对的实力才可决定一切。从袖中拿出匕首划破手指滴入鲜血。张天师如获至宝,哈哈狂笑不止:“这就对了,有了这血妖盘,你的生死已于我一念之间。”又对天赐道:“你自行练功,为师有重要大事。”说完匆匆而去,好尽快炼化他的灵血。
天赐大感不妥,可现已是肉在砧板,如今只有强大自身,寻机逃出去。
这几天,天赐都醉心于修道上,知这张天师不怀好意,但到底为何他却猜不出原由。做流浪儿的经验告诉他,人只能靠自己,强大,只有比他更加强大才能摆脱命运被人**。
而张天师既不时出来指点其中要决,天赐真想不出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照理他要对自己不利,肯定不会让自己强过他的,但他教的修真法术又没有丝毫不妥,因为自已不但力气大增,还能跃出常人不可能的五米高度。
连续几月天赐已把张天师教下的法术习熟,这天张天师又盛来一碗奇臭无比的药水让他喝下。
天赐想也不想,这几个月他已喝习惯了,知道反抗只有徒招羞辱。
张天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真是一个好苗子,叹……”摇了摇头,又传下些修真法决这才离去,天赐已不多言,仍旧疯狂地习练他传下的法决。
时间如飞,转眼又是半年过去。
天赐不知自己到了何等境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奈,只知道坚硬无比的青钢石到了他手里就像豆腐一样软嫩。
他的眼睛已由最初的时而淡红变成了血红,满脑都是杀怨之气,凡是有生命之物他都想毁灭而后快。
此时张天师又盛来一碗奇臭药水,天赐欣喜地抢过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道:“还有没有。”
张天师怪笑道:“这种药水一次不能喝太多。”
天赐眼中红芒突显,涌出滔天杀意,疯狂的怨煞之气让张天师不由倒退数步。
张天师眼中一抹阴毒,口中念念有词。
天赐顿时感到一股从骨子里传来的撕裂,灵魂好像已被压成碎片,惨嚎着滚倒在地,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他完了,这阴毒的道人已在他身上种下了什么阴损毒招,这一辈子都会受他指控。
天赐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死,可他也连自裁的力气都没有。一想到孤苦的爷爷,爸爸和新认的义父母,他狠狠地咬紧牙关苦苦忍奈。他从出身便在各种苦难环境中长大,心性已锻炼得坚韧无比,守着灵台一点清明,等待痛苦过去。
张天师见他已受得差不多了,还怕他真受不了这血妖盘的炼魂之痛,若炼死了就得不偿失。拎起他道:“你还是乖乖听话的好,不然有你苦头吃。”说完飞身来到后院,在无数土坟墓前停下,扔出两支三角黑旗在地上,顿时一阵黑气冲天,现出一道石门,张天师抓起天赐一跨而过。
眼前一暗,只见无数铁笼悬挂在空中,天赐一望之下不由骇得魂飞天外,里面居然关的人,还有各种奇异怪兽。他们有的全身腐烂,露出骨头,却并未死去,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心脏在跳动。有的四肢全断,却是肚大如桶,像随时都会爆炸一般。还有的用铁索从肩骨穿过悬挂在空中,任由尸虫蛆咬。
天赐的心脏像停止跳动一般,而张天师却是满意地看着他的杰作。
老鼠,蝙蝠,毒蛇,壁虎……撕咬着他们的肉,肠,心,肝,腐烂空气充斥着整个空间,饶是天赐喝惯那奇臭药水,仍忍不住‘哇哇’大吐。
那些被火烧,毒水浸,虫咬,穿骨的人,兽无不散出阵阵阴毒的凶煞怨气。
张天师指着一个头骨道:“他已全身烂完,只剩下大脑,但他却未死去,你看,他的大脑还在跳动呢!”
天赐一看,果然如此,只见他大脑被打开一半,好多地方已黑坏死长满蛆虫,隐约可见脑髓在跳动。
又是一阵哇哇大吐。
“还有那对男女,他们食了烈性春药,只有不断地交合,直至精尽,可他们还是不满足,因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们满足,脑里只有疯狂发泄不出的淫欲,这股欲念足以令任何人疯狂。”
天赐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由极度的恐惧升起血毒魔蛙,碧玉青蛇的魔性。双目渐渐红血,已不再感到怕害,更奇异地和各种邪念产生了共鸣,疯狂地发出阵阵撕吼。
张天师大感满意道:“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能和他们同息共鸣,看来我的想法的确没有问题。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修练,要是你敢偷懒,哼!魂炼的滋味是很不错的。”
天赐脑中还保持一点清明,惨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天师哈哈大笑道:“因为你是上天派来帮助我的,告诉你也不妨,反正你也很快会失去灵识。”旋之吁出一口长气道:“一百多年前我得到了一部五毒圣经,上面的道法真是闻所未闻,邪恶强大的令人窒息。”
张天师脸上一抹痛苦,肌肉都在颤动,显是非常矛盾。
“我原本出身名门正派,知道不能够练这邪门法术,可我实在抵制不住那种强大无敌的诱惑。于是我告别师长说是出去云游,找了一隐蔽地方开始修练,这一练就是一百年。可我没想到的是只能学一些旁门小术,精深的地方却与我正道功法相克,我不甘心啊!我在师门是无字辈的大师兄,是未来的掌门,只为了习这么一点不中用的小法术,牺牲了我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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