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命运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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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没想到义父要杀爸爸,顿时心胆俱裂,猛地从廖静怀中挣脱向杨猛冲去,想护住他。
“不要杀我爸爸……”
寒虎已被头脑冲晕了头,廖静亦尖声叫道:“虎爷不可。”
寒虎丑陋的脸本来就可怕,现在更像地狱里爬出的鬼煞。闪电一刀,毫不留情地插进杨猛心脏正中,可想寒虎对杨猛的恨已达到了什么程度。
“软骨人”
五虎将不知所措地把杨猛放在地上,老乞丐老泪纵横地扑在他身上,愤怒地吼道:“你们为什么要对付这一样个生死不能的人,你们还有人性吗?老天啊!你怎如此捉弄人。”
“爸爸……爸爸……你可不能死啊!”
长长的匕首硬直直地插在杨猛心脏正中,还不断地颤抖着。
廖静美目怒睁道;“寒虎,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你们有天大的愁恨,可他现在已成这样了,你还下得了手,你倒底是不是人。”
寒虎一刀下去后,所有的恨怨已烟消云散。再说当年有错在先的也是自己,他只是放不下面子而已。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杨猛怎是如此不堪,要是当年不要说他一个寒虎,就百个千个也不够他一刀之挥,可他如今却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场,什么仇,什么恨,都已烟消云散。
廖静见天赐哭得伤心,生怕他伤势复发,心中难受之极。过去一把抱起他道;“乖儿子,不要哭了,你伤刚好呢!”
天赐一把推开她,冷漠地大叫道;“不要碰我,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救我,就是为了杀我爸爸,你们为什么这样狠心无情,我不需要你们的虚情假意,你跟外面的人又有什么两样,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了……”眼中透露森冷野兽般的寒芒,他已不记得曾与廖静,寒虎几人共同渡过的快乐时光,当然不会给他们好脸色看,顿时又燃起对所有人的仇恨。
廖静芳心像被利刃刺了一下般难受,眼泪一个劲的流,好不容易才团聚,却又要睁睁地看着他伤心离去。
老乞丐心中对世人仅存的一丝好感也彻底残酷地打碎了,对着天赐道:“孩子,我们走吧!生下来是乞丐,就注定此生不会被当人看,从那来,我们就到那去,这些荣华富贵不是我们消受得起的。”
天赐含着眼泪望着老乞丐道:“爷爷,我们去那,还是去要饭吗?”
老乞丐点了点头,眼泪一陈乱溅道:“孩子,爷爷没本事,让你跟着受苦了。”
“爷爷,天赐不苦,真的一点都不苦,爷爷是真心对天赐好,天赐感到很幸福。”天赐无力地倒在老乞丐怀中“不,你们不要走,天赐你还有妈妈呢!妈妈也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廖静听到这话无疑心都被撕成了两瓣,就连寒虎,三子,七子,五虎将都鼻子发酸。
天赐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你不是我妈妈,你们都是那样狠心无情,从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
廖静撕碎的心又被无情地洒上盐,怨恨地对着寒虎吼道:“寒虎,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廖静跟你从没过上一天安宁日子,可这些我都不计较,但今天我以对你彻底失望,要是天赐走了,你就准备下半生一个人过吧!我也受够你了。”
寒虎其实已是后悔不已,他早已把天赐当作了自己的亲子。眼看着老乞丐与天赐扶着杨猛便要走。不由心中一急道:“小七,三子,快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走了。”
三七与三子已是荒了神,生怕天赐离他们而去,立即摆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对着老乞丐道:“站住,他是虎哥的义子,你不能带他走。”他们以为欺住老乞丐,天赐就不会走了。
天赐冷哼道:“我不是,我也从来就不认识你们。”
寒虎,廖静腹痛如绞,又像被人捅了一刀般难受。
老乞丐心中泛起一陈绝望,连道几声好字道:“反正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我老乞丐也是快死的人,这条贱命就送给你们吧!只希望我死了,你们不要为难孩子。”说完便向门口那根大石柱撞去,“爷爷……不要……”天赐死死地拖住他的腿道:“你死了,我怎么办,反正都死完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和爷爷一起死了还有个伴。”遂又对着小黑道;“小黑,你有四条腿,跑得快,你快跑吧!他们两条腿是追不上你的,以后你不要这么胆小了,要是有谁欺负你,你就咬他,但是你记住咬了就赶紧跑,不要被他们抓住了,要是被人抓住,他们就会吃了你的。”
小黑虽听不懂人话,但他们从小玩到大,多少还有些心灵感应。仰天一阵悲呜,率先向门口那青石柱子撞去,当场鲜血四溅,躺在地上依依不舍地望着天赐,掉下两颗泪珠后渐渐地闭上眼睛。
天赐看见小黑一死,心中反而有了一种向往,不再那么害怕了。老乞丐也想反正自己死了,天赐也没人照顾将来长大也是任人欺辱,还不如死了图个来生算了。想毕牵起天赐的手,祖孙俩豪情万丈地向青石柱奔去。
笔墨形容时迟,那时却快,事情都在一息之间。
小黑的死让他们心神一愣是没反应过来,却又见老乞丐拉着天赐也向那青石柱撞去。
突然,“软骨人”的右食指微微地动了一动,却还没有死。
原来,寒虎这刀无巧不巧地刚好**封天锁魂阵的阵心,当即封天锁魂阵受外界之力,自然地向外反击。也幸得寒虎练过几年内家真气,才引动封天锁魂阵,但他却已受了严重的内伤,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不然已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话又说回来,若他有高深的修为,此时恐怕早已被封天锁魂阵击得魂飞魄散。
封天锁魂阵出现一缺口,混沌玉中的混沌之气立即乘虚而入,在杨猛后脑神经强行打开通往右手食指神经的通道,然他的心脏确实实在在地受了陈虎一击,此时若非封天锁魂阵自身的灵气滋养,他早以血尽身亡,可谓成也封,败也封天。
“快拦住他们,”寒虎与廖静不约同时惊呼道:三子,七子本身就是高手,加之本就站在他们前方,一个箭步冲上去便一人拦住一人。
五虎将中的一人道:“想死吗?”另一人道:“没那么容易,虎哥还没发话呢!”

寒虎直被两人气得三尸魂爆跳,强行冲上去一人一巴掌。骂道:“混账东西,谁说我要他们死了,他妈的两个白痴。”说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孩子,你别走好吗?”寒虎半跪在天赐身前道:“都是义父不好,义父这就送他们去医院,保证一定能治好他们,郑秋云他可是个神医。”
天赐怨煞地盯着寒虎,如果小黑没死,天赐也许会考虑寒虎的话。但小黑死得那么悲壮,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坚决地摇了摇头对着老乞丐道:“爷爷,我们走吧!就算去要饭,我也不受这窝囊气。”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
寒虎见天赐眼神射出漠视生死的光芒,只有经历了生死,尝过世间酸,甜,苦,辣,已超然于红尘的人才有的眼神,但这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八岁小孩子身上。不可能,这决不可能。
寒虎曾是少林俗家弟子,听寺内方丈开坛授法时说:“天分九界,分别人圣灵天,宝莲天,刃利天,大罗天,天外天,凌星天,寂灭天,混沌天,幻神天。地分十层,又为幽冥地,轮回台,九泉洞,奈何桥,炼狱沲,修罗府,无间道,悬空海,无情谷,神罚界。”
寒虎当时还认为老和尚在说神话,也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来天赐的眼神,不就是阿修罗地府的罗刹才有的生死之眼吗?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他具备了这种超能力。
“虎爷你,你没事吧!”毕竟是夫妻,廖静心中还是很担心。
寒虎摇了摇头,以乞求的眼神看着老乞丐,希望他能体谅大局。
老乞丐冷冷地看了一眼寒虎,心中虽有无限怨气,却发泄不出来,谁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走到青石柱下抱起小黑的尸身,天赐紧紧地拉住他的手,一人一边扶起杨猛扬长而去。
“天赐……你身上没钱怎么生活。”廖静从钱包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塞到他手里。
天赐冷冰冰地把钱扔在地下道:“我虽然是个乞丐,但是我永远不会向你讨钱。”
望着两祖孙远去的背影,廖静痛声而泣,可天赐的心却始如磐石,头也不回渐渐远去。
廖静回头面无表情地对着寒虎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就准备法院的传票吧!我已经受够了,我要离婚。”
“老婆……”寒虎无力地跪在地上,又吐出一口鲜血,五虎将忙将他扶起。
廖静转身回屋,视若未见,三子,七子两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劝说才好。
祖孙二人一路坚难以拖着杨猛与小黑,恰巧小黑的脑门碰在杨猛那根唯一能动的食指上。一股原始混沌之气顿时悄悄地穿入小黑脑门,迅速地修复改变着小黑受损的脑细胞。
“便宜你了,”杨猛暗道:“你这条狗有情有义,我杨猛倒也不后悔把这好不容易聚起的混沌之气输给你。唉!倒是累了我那苦命的孩儿,这么小便招受如此打击。”
祖孙二人又累又饿,倒在地下便开始急巨地喘着大气。
突然,小黑动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在杨猛手指上亲昵地舔着。
“啊!”天赐惊呼道:“小黑没有死,小黑没死,太好了,爷爷……”
天赐兴奋地把小黑抱在怀里,高兴地手舞足蹈:“怎么伤口都不见了,爷爷你看小黑的伤口呢!怎么没有了啊!”
老乞丐不相信,已为天赐在哄他开心呢?把小黑叫到身边来一看,果然没有丝毫伤口,如果不是还残留着血迹,就跟没受伤一样。“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难道这是老天吃饱了没事做,终于开眼了吗?”
老乞丐又目含泪,好像突然想起些什么,急忙起身走到杨猛身边,一把撕开他的衣襟,果然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难道是你……是你吗?”老乞丐从星云口中得知,这个人也是个修真者,听星云口气仙法还在他之上。
只听天赐说道:“小黑,你是怎么好的,是谁救了你啊!”没想到天赐无心之问,却听见小黑“呜呜”几声,跑到杨猛身前,亲昵地舔着他的手指。
“是爸爸,是爸爸救了你对不对,”天赐难掩心情激动:“太好了,爸爸的病好了。”
老乞丐喜上眉梢,但想想又不对,如果他好了,怎么还是那副活死人样,没有任何生机。老乞丐一查看果然还是那样,白高兴一场,高涨的心不由瞬间迭落冰谷。
“天赐,走吧!我们还要赶路呢!如果今晚到不了城镇,我们又找不到饭吃了。”老乞丐起身扶起“软骨人”道:“爸爸怎么还不醒来,他不是连小黑都能救活的吗?为什么他不救救自己呢!”天赐很是不解地道:老乞丐不想伤天赐的心,胡诌道:“你爸爸啊!他在练一门极为利害的武功,现在还不能醒来,以后你长大了,叫爸爸也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天赐高兴地道:“等我学了武功后,我就不用怕坏人了。”
“爷爷,我也来帮你,”天赐看见老乞丐一人扶得吃力,连忙跑过去帮忙。“爷爷,你看地上是什么,”
老乞丐顺着天赐所指,只见杨猛手下留下几个小字。“去东湖别墅”
“东湖别‘野’”什么意思,老乞丐不解地问道:只见杨猛的手指动了动,老乞丐知他要写字,忙摸去地上的字。
“杭州七霞山”
“你是要我们到杭州去吗?”
“是,”
老乞丐道:“可杭州离我们这里可有千里之遥,我们恐怕还未到就累死了。”
杨猛又写了几个字,“中国银行,”后面则是一串数字和密码。
“你是要我们去取钱吗?”
“是,”下面又写道:“不可曝露我的身份,恐有杀身之祸。”
老乞丐知“软骨人”身份神密,不然也不会被人这样歹毒的残害。牢牢地把这几个字记在心里,然后擦去地上的字道:“天赐,你和小黑先呆在这里,我去取钱,然后我们去杭州东湖别野,那里定有你爸爸的朋友。”
天赐点了点头道:“爷爷,你放心去吧!我和小黑会好好保护爸爸的。”
老乞丐急忙起身,一刻也不敢担搁。
刚赶到银行便看见银行正在关门:“等等……等等……我要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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