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倒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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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淫贼自然是把楚国闹得天翻地覆,据说受不了他诱惑的玩家,结果一夜**过后,就会掉属性点,哈哈,简真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了。
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丐神和紫燕把朝歌城建得怎么样了,我得回去看看。
在临回去之前,我先给他们发了一个信息,不一会儿紫燕小丫头便回信息过来:“你就瞧好吧!”
语言十分简洁,但怎么看怎么都让我放心不下。
我一到朝歌城,立时惊呆了,没想到丐神和紫燕这两人还真挺能干的,诺大的一个朝歌城,现在俨然变成了一座工业城市。这里不仅有NPC工人,也有玩家工人。当然玩家在这里纯粹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建造术,由我们按需提供材料,玩家则按要求制造出相应的器械。还有那一根根耸立的大烟囱,我怎么感觉像是进入老工业化基地啊——会不会造城空气污染啊?
我骑着八卦驹,引得那些不知道我身份的玩家一片羡慕的目光投来,我很快就看到紫燕了,或者准确地说是看到我当初帮她打怪抓得那条鸡冠龙魔宠了,那个大块头,在这朝歌城里还是很乍眼的。
紫燕也很快看见了我,我那八卦驹别人不认识,她可不能说不认识。
“唉!逍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吱语一声!”
这个丫头,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冒冒失失的,她这一嗓子不要紧,周围的玩家全听见了,他们可还从来没见过国王长什么模样呢,更何况还是我这么一位传奇式的人物,立刻全围上来了。
没有办法,我只能动用国王的权力了,系统一开,千乘鸾驾,万名御林同时出现,立时把那压压如潮水涌过来的玩家全都给挡开了。
我是目前全游戏里唯一一名由玩家担当的国王,别国玩家还不敢向逾自己几倍等级的NPC国王进行挑战。
这下轰动更大了,人群里暴发出阵阵惊奇的声音,可见刚才紫燕那一嗓子还有很多人是抱着怀疑态度的,过来瞧瞧只不过是有些好奇罢了,而这千乘鸾驾,却不是玩家所能建造的,只能是由系统配备才行,那这定是国王无疑了。
紫燕身为相国,御林护卫自然是不会阻拦他,不过她那鸡冠龙实在是太大,她在上面与我讲话实在是太不方便,便收了起来;我隔着车子同她讲话也显得太有所区别,于是我把鸾驾也撤了,只留下御林护卫,免得有人上来讨我签名。
这样我们从御林护卫那里要来两匹马,这样同样也方便些。
我指着那些冒烟的大管道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一定要注意环境保护,否则国际环境保护署可是要遣责我们滴。”
紫燕扑哧一笑道:“那只不过是游戏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而弄出的三维效果画面,你没看这些烟只升到离烟囱十米高就全部消失了吗?你放心吧,这里根本不会排放任何有害气体和粉尘的。“
“那就好,丐神那个家伙哪儿去了,我这个国王回国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见他出来迎接一下下。“
“他啊,以为你不回来了,正忙着准备替你参加战国大会呢!“
“战国大会,那是什么东西?“
“你最近没有看论坛吗?秦国玩家摩诃衍那搞了一个战国大会,邀请各国高手前去一砌武艺,你也不在国内,他身为监国,只好去替你参加喽。“
“他替我,用得着他替我吗?你们给我发一个信息我不就回来了吗?“
“嘻嘻,其实是他自己也想参加,想好好树树威风,你要是参加了,那风头其不是全被你盖过了吗?“
“这个臭小子,心眼还真不少,不行,我说什么也得去,这么好玩的事情,岂能错过。”
“会长这个你就不用着急了,我忙完手头上这剩下的一点工作,也一起去。据说这次比武,有大量玩家参加了豪赌,下注极大,你看我们要不要?”
“本人一向不喜赌博,此事先放一放吧,到时候看情形再说。不过据我分析,摩诃衍那搞这次活动,应该是为了观摩评估各国玩家的实力,以便为下一步计划作打算。”
“会长就是会长,分析起事情来头头是道,而且准确。”紫燕抿嘴朝我一笑。
我略感诧异,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紫燕,你原来是秦国人,后来被我录为燕国人。我记得你说过,你在秦国有一个哥哥,他是谁啊?”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故作神秘地说道。
武林大会还是两日后的事情,我先好好看看朝歌城,我当初把这里托付给紫燕和丐神还真没有错,短短的时间内,这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气,新入会的玩家也有千众之多。
闲逛了半日,也没走完朝歌城的十分之一,我索性也就不再看了,任由他们去搞好了,这其间丐神过来陪我逛了两个时辰,后来他实在熬不住这样乏味,就任我一人自由参观了——眼里简直就没有国王。
为了方便,我换了一身道袍,然后撤去了御林军。
我假扮成一个老道长,走在四方城的大街上,忽然有一个麻疯病人跪在我的面前说:“老神仙,求求你救救我吧。”
街上有很多人,一时间都侧过眼睛来看着我们两人。
我忽然想起,在战国里,像祭祀、巫师都是有治病救人的本事的,而道长类也属于祭祀中的一种。我一伸手掌,好在我这蚩尤之力极强,一股淡淡的紫光从掌中散发出来,将他笼罩在其中。我把手按在他的头顶,然后说:“你现在已经好了。”
我在朝歌城外盖了一座庙,并通知丐神和紫燕,他们可以自己先去秦国。
这日,在络绎不绝的香客当中,进来了一个老者,衣衫华丽,并且身旁有一个仆童。这个人我是认识的,他是临近四方城内的一个千户长。
他进完香,款步向我走来,近前道:“道长,有礼了。”
我还礼道:“施主你好。”
我见他面有犹豫之色,应该是因为这里人多喧闹,便对他说:“施主请里边一叙。”
他说了一声“好”便随我而来了。
到了内堂,我们分宾主落座,小道童献了上茶,然后退了出去。
千户长见左右无人,这才显得真切诚恳地说:“不瞒老神仙说,我乃是这四方城内一千户长。素闻老神仙妙手回春,医术盖世。近因我门下有一个仆人染疾,虽不足以劳老神仙大驾,但这仆人乃是我一心腹,寻遍了城中医馆药堂也未能治愈,时至今日,已是病入膏荒,岌岌可危了。毕竟是人命关天,还望老神仙给在下一些薄面,给我这下人瞧了上一瞧。”
我等待这千户长表演完了,微微一笑道:“施主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说老施主亲自来请,就是路上偶遇,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千户长显得十分激动,眼神之中精光大绽,一个仆人的安危竟牵得他如此上心,鬼都不会相信。
我略略地沉吟了一下道:“不过……”
千户长脸皮一紧,忙道:“不过什么?”
“我常观天象,发现这四方城内妖气漫漫,恐怕是有鬼怪在作祟。这邪魔一天不除,这四方城内就一天也不得安宁,即使我此时医得病人,假以时日,鬼怪不散,依附躯体,仍会旧病复发。”
千户长听了,不无焦虑地说:“那依老神仙所见,该当如何是好?”
可此我却不能说,这千户长既然对我说了谎话,那么自然对我还是半信半疑,我此时若是全部将所思所想兜出,则会取得相反的效果,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当下我微微一笑道:“施主不必忧心,还是请施主先带去贵宅,为那仆人看上一看,毕竟是先救人要紧。”
千户长略微一怔,然后点头道:“好好好,庙门外早备好了马车,老神仙请随我来。”
我乘马车来到千户长的家,虽比不上王府皇宫,但在这四方城内也虽得上是一座豪宅了。
自一进门,凡是青年男子,个个肌色都是黄中带青,精神萎靡,有气无力。而时常又有一两个小丫头从眼前跑过,只是看上去蓬头垢面,见不得真实模样。而看上去神色言语正常的下人,或胖或丑,都是一些不堪入目之辈。
千户长没有领我先到他家的主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失礼行为。他是直接领我绕过户屋到了仆人住的房屋。
在进门时,我注意到窗棂上有一小片极难用肉眼看到的图案,是一朵小花,上面扑朔着一只欲飞的蝴蝶。此图刻画的简陋粗糙,如同信手涂鸦之作,若不仔细观看,极易被忽略掉。
“老神仙,你在看什么?”千户长好奇地问。
我一笑,道:“喔,没什么,施主还是先快点带我去见病人吧。”
他点了点头,带我进了屋内。
此房为一间大长通铺,一席大火炕,能睡十多人。虽为下人卧室,但还颇为干净明亮。
在炕头处躺卧着一人,这个就应该是千户长所说的那个染疾的病人了。
只见他眼目盯着棚看,目光却是十分的呆滞,表情僵化,容貌塌落,暗自发青。
我点了点头,千户长忙问:“老神仙可知他患染何疾?”
我说道:“他的病情,我已尽知。你可先令人取一小碗温水来。”
千户长忙令人取了一碗温水,端在我的面前,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锦盒,打开盖,里面有一个瓷瓶,我倒出一粒丹药,有如胡椒大小,说:“将此‘还魂丹’给他服下,一刻钟之内便可复苏。”
那个端水的仆人刚要伸手,千户长却抢先接过,说:“老神仙难道不‘望、闻、问、切’吗?”
我心中冷笑一声,对于这个老滑头还真得需要自我吹擂一番才行,便道:“‘望、闻、问、切’乃是寻常郎中诊医问病所为,我乃修真之人,根本不需要这些凡人的俗套。早在庙中,我便已知施主家有祸,即然到了此地,还何需要细细考究。”
那千户长听我如此说,低头不语,只是盯着手中的药丸看个不停,看那神情却好像是要藏起来似的。过了半晌,才百般不舍地递给端水等候的那个仆人。
端水的仆人接过药丸,给炕上躺着的病人服下,旁人好奇地盯着看。
果然有一刻钟的时候,病人起了变化,呻吟了一声:“别走……”
“小三子、小三子,你怎么啦?”
小三子在炕上转过神来,见到千户长,神态终于恢复了正常:“老爷,老爷。”
千户长忙抓住了我,道:“老神仙,这可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微微一笑,心想这个老家伙终于肯相信我了。我转身问那个小三子:“你可将梦中之事,尽可向我一一道来。”
此言一出,小三子原本苍白泛青的脸色,却飞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而旁边看热闹的几个青年男仆也是个个垂下头去,不敢言语,只有那两个胖丑的男仆,一脸的茫然之色,不知所然。还就只剩下千夫长一人满脸的焦灼,使劲地催道:“小三子,你快说呀,老神仙在此,错过了我们全家的性命可就全都交待在你的手上了。”
小三子诺诺领命,可是欲言又止,我笑道:“老施主,你可先令旁人退下,只留你我三人在此。”
千夫长听了,果然照办,遣退了众人。
小三子见众人退出,顾不得光着身子,一下子爬了起来,跪在炕上,向千夫长磕头不止。
一时把千夫长弄得手足无措,“这……这……你这是干什么?”
小三子哭道:“老爷你先饶了小的,小的才敢说。”
千夫长眼看着我,希望是我帮他拿个主意。
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平时是怎么管教仆人的,怎么这时一点主意也没有了,不过他既然露出这种神色,那我也不必推辞了。
我笑道:“你的病因我已是尽知,你只需说说情形,我想你家老爷是不会怪你的。”
千夫长也忙道:“你说吧,我不会责罚你的。”
小三子痛哭流涕道:“小人这病,实乃咎由自取。每晚刚一躺身睡下,便闻到一阵香气,紧接着全身都轻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就好像是进了天堂里的一般,有无数的美女鲜花,缠在身旁两侧,紧接着,紧接着……”
“紧接着怎样?”千夫长问道。
“紧接着小人便与那梦中女子做了合欢之爱。”最后小三子声音竟是越来越小了下去,几如蚊嘤。
千夫长气得一跺脚,骂了一声:“畜牲!”
小三子吓得身体一软,脸一下子摔在了炕上,好在铺有被褥,想必也不会有什么疼痛。
小三子接着又道:“每天晚上都是如此,第二天醒来全身便酸软无力,日久天长,想必是掏空了身体,后来便是如此了。”
千夫长骂道:“你这畜牲,枉我平日厚待于你,你却日夜思这下流做作之事。你马给我滚出府门,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小三子痛哭道:“老爷饶过小的吧,小的若被赶出府门,恐怕就要被饿死街头。老爷你不是答应不责罚小的吗?”说着看盯着我看,好像希望我能给他证明。
我笑着点了点头,对千夫长道:“施主息怒,小三子这病,完全是因妖魔而起,绝非他自己的心愿。何况贵宅,患此病的也绝非小三子一人,难道施主要将他们全都赶出府门吗?”
千夫长脸上一失色,喃喃道:“府上只有他一人有病,何来第二人?”
我冷笑道:“施主既然有意瞒我,看来也是我自己多事。贵府上下,是生是死,也再与我无关,这就告辞了!”
千夫长一见我要走,忙上前拉住我道:“老神仙慢走。”
“你还有何事?”
“扑嗵”一声,那个千夫长跪在我的面前道:“我府上除去仆人,一十三口人命,尽在老神仙一念之间,望老神仙发发慈悲,救我等脱难。”
我不能这么容易就答应他,否则他又会反复无常,便道:“你既不信我,还何需求我?你自言再无其他一人得病,此话又是怎讲?”
千夫长道:“老神仙你有未卜先知之能,是老夫一时糊涂,满嘴谎话,实乃有所顾虑。若要是外人得知我全家人得了这‘**’之病,我这颜面何存?”
我说道:“老施主此言差矣,刚才我已讲过,这实乃是妖魔兴风。实话对你说,这魔乃是天上‘扫帚星’降入凡尘,若遇英俊的青年男子,便在深夜吸其精血。若遇美丽姑娘便使其疯颠,故此才会如此。我这里的这瓶‘还魂丹’尽可以送给施主,只需患病者服上一粒,尽可以药到病除。”
千夫长不无担忧地说:“若那‘扫帚星’再来,我当如何是好?”
我微微一笑道:“我为你书上一道灵符,贴在室内,‘寻帚星’便不敢再来侵犯。”
千夫长忙请我到了主宅,叫人端上黄纸朱砂,我书了一道符咒,道:“如此魔星便不敢再扰了。”
千夫长大喜过望,欲要款待与我。
我道:“我久不食人间烟火,世人视之的山珍海味,我吃如同嚼蜡。”
千夫长无法,千恩万谢的,方把我送出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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