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沉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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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潜艇只有两枚虎鲨型攻击鱼雷,此时全部放出。只见两条水蛇一样的鱼雷张开毒牙狞笑着射向近在咫尺的“凤凰号”货轮。不过这样更加速了潜艇的下沉,还真是自杀式攻击啊。
“Fuck!”我怒骂一声,撇下火箭筒,抓起AK冲着越来越近的两道水痕一阵狂扫。“轰!”一枚鱼雷被子弹打爆了,而另一枚却一头撞在左舷,掀起冲天的水柱,“凤凰号”剧烈抖动着大幅摇摆起来,船上所有的人都被掀翻在甲板上。
一枚现代鱼雷PK一艘同样现代化的货轮,以鱼雷的完胜结束了这场不对称的较量。转眼,船身倾斜起来。
“凤凰号”动力室和机电室全部灌水,顿时警铃大作,船上所有人都惊呆了,无论敌我。用不了几分钟,这艘载重六千吨的现代化远洋货轮便会消失在海面了。
“弃船!所有人弃船!”我大声疾呼。枪声都沉静了下来,我的呼喊声盖过了轮船的爆炸燃烧声,惊醒了陷入石化的人们,人群像炸了锅似的纷纷跳进海里。
我一眼瞥见大小姐、秀儿和几个护卫队员正奔向救生艇,一个护卫队员手忙脚乱地解着帮扎的缆绳,却越忙越乱,怎么也解不开。
我一跃过去,双手抓住缆绳一挣,“嘣”地一声全部崩断。
这时船身已大幅倾斜一头渐渐起翘,船上的东西已开始下滑,救生艇失去束缚,猛地滑向底部,重重从栏杆撞出去沉入海里。船上的人再也站立不住,纷纷跌了下去。我只来得及两手一把拉住大小姐和秀儿主仆姐妹同时一脚勾住吊挂救生艇的挂钩,止住两人的跌落。两人一人一只手臂就这样被我提在半空中。
“啊——!”大小姐和秀儿同时惊呼,脸色俱已变得苍白。
我一用力把两人左右搂在身侧,喊道:“抓紧了!”脚下用力一勾,身形荡起,双脚又猛力一蹬,如同出膛的炮弹横地激射出去,足足飞行了百多米,远远落入海中。
“凤凰号”就像好莱坞大片中的“铁达尼号”一般,恋恋不舍地栽进海里,不见了。船身下沉带起巨大的漩涡,把身边的一切,包括正在海面上挣扎的落水者,统统拉进死神的怀抱。
我搂着两人一入水,又猛蹬了下脚,三人鱼雷似的又滑出几十米,总算离开了漩涡的巨大吸引力,没有被卷进海底。
大小姐和秀儿像两个布娃娃一样被我拉来扯去,已经突如其来的巨大灾难吓傻了,不约而同地紧紧抱住我的腰。
我回头望望沉船的水面长长出了口气,刚要张嘴呼吸忽然一股腥咸的海水灌进嘴里,才猛省起身上还挂着如八爪鱼般缠绕着我的两个人。女人求生的力量真是大的不可思议,搂得我都喘不上气了。
“两位小姐,你们不是没学过游泳吧?”
“啊?”两人如梦初醒。“我们……学过游泳,可是没在这么深的大海里游过。”大小姐怯生生地说,秀儿猛点头。
“没游过是吧?那就游吧,我也是第一次。在大海里游泳和在泳池里没什么姿势上的分别,只是,别再用力掐我的腰了,好疼的。”我苦着脸道。
“哦。“两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死死抓着我腰上的嫩肉,顿时脸色通红,幸好漆黑的夜色遮住了两人的尴尬。
转眼,两人又陷入失去“凤凰号”和船员们的巨大悲伤之中,轻轻哭泣起来。两个入世未深、娇滴滴的女孩子哪里经历过如此惨烈的场面,没有晕过去已是很坚强的了。
我也没工夫去安慰她们,脑海里想的是如何在海上活下去,只至获救。
这片海域虽说是重要的国际航线,可是要想等到一艘轮船经过却也不像等公交车般容易。而且,不停流动的海水还不知要把我们带到哪儿呢。看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我有些说不出的沮丧,刚刚死里逃生从海里漂出来,身上还没暖热就又回到了海里,老天你玩儿我!我忍不住伸手对天做了个不雅的国际手势。
两个女孩子泡在凉凉的海水里,只一会儿就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在加上精神紧张身体疲劳,踩水的动作渐渐无力了,不由得又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衫,这次倒没有抓到肉。
“叶忘,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小姐眼中露出绝望,声音颤抖。

我自己也没有答案,这样下去我也会力尽的,到那时就只有等死了。我对死倒没什么好怕的,历经过无数风浪,曾多次面对死亡,我的神经早已经变得大条了,靠着永不言败的强大信念,我一次次死里夺生,然后回头微笑着蔑视死神的权威,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个词。但那大都是在陆地上。在陆地上无论身处何种险境,我总能找到应对的办法,可在浩瀚的海洋里,身边又什么都没有,我第一次感到了无助。否则,血狼也不会把我约到大洋中的小岛上了。
但是在两个等着依靠我的女孩子面前,我当然应当表现得镇定自若,否则哪像个男人。我尽量放松下来,对她们微笑说:“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活着回去。”然后定定神,带着她们向沉船处游去,船上总有些东西漂出来,看看能不能用的上。两女此时已经镇静了许多。
我开始在漂浮的垃圾中淘起宝来。找来找去,还好找到几包饼干和半桶纯净水。在海上淡水比什么都重要,可惜这点水只够我们多苟延残喘几天,实在是杯水车薪,食物也少得可怜,不过聊胜于无。除此之外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我不禁有些失望。
那是什么?!一个随着波浪起伏若隐若现的木箱映入眼帘,我的眼睛一亮,直觉告诉我一定会有意外的惊喜,我一个猛子扎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箱子。上面写着醒目的“救生”两个大字,我不禁心中狂喜,迫不及待地打开。
“满天神佛,Iloveyou!我郑重收回刚才对你们的不敬。”我愉快的笑起来。居然有一只自充气的橡皮筏和几套救生衣,都是崭新的橘黄色的。一定是救生艇或是救生仓里甩出来的。(可惜救生艇被撞碎了。)我使劲亲了橡皮筏一下,把它展开并打开充气开关,转眼一只小小的单人救生筏浮在海面上。我兴奋的抹了一下脸上的海水,然后招呼两女过来。
咦,这是什么?我伸手摘下一个挂在头上软软的东西,哇——靠!中奖了!!还是头奖!!!(头上的奖)一条可爱的粉红色胸罩正在对我微笑。蕾丝花边,半透明,好性感啊!好像还是35E罩杯,谁的小可爱?
我正在仔细研究这可爱的东东,冷不防旁边有人劈手夺过:“不许看!让你去找有用的东西,你拿着那个死盯着看什么?还看!”大小姐满面通红地咆哮着,一旁秀儿抿嘴偷笑。
我讪讪一笑恍然大悟,“凤凰号”只有两名女性,这个可爱的东东是谁的自是一目了然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气质高雅、温文秀婉的大小姐竟会戴如此那什么的胸罩,而且看来还很有料。面对大小姐恼羞成怒、横眉立目的样子,我赶紧转移视线,装作仔细寻找的神情,而海面上除了些垃圾碎片再无有用的东西。
我低着头不敢看陆清雅,从木箱中掏出几件救生衣,一人一件赶紧穿上,两个女孩子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大小姐的脸依旧红红地盯着我,好像我怎么着她了似的。我很委屈,俺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看着那个橡皮筏,坐三个人显然不可能,但挤下两个女孩子还是可以的,两人的身材保持还不错。让已是筋疲力尽的两人爬上去,我又把那可怜的一点食物和水放了上去,自己只好泡在海里了,我两手把持着橡皮筏,这样不至于失散。
两个女孩儿有些感动,大小姐咬着下唇轻轻道:“叶忘,要不……我们一替一会儿在海里吧,否则你会冻坏的。”
我淡淡一笑:“没事,我在船上做过事,比你们抗冻,再说,现在的海水还不太冷。”我已经把真气灌注到全身皮肤上流转,既保温抗冷又防止水分流失。(还有增白抗衰老的效果哦。)
“两位小姐坐好了,让我们开始漂吧。”我道。海水像空气一样也是流动的,缓缓的洋流不知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听天由命吧。
两个女孩儿经过了非常刺激的一夜,疲惫已极,片刻工夫便睡着了,我用扎橡皮筏和救生衣的带子把自己绑在橡皮筏上,手把着边缘,嘴里不停地喃喃祷告着:“不要起风,不要下雨,不要有鲨鱼,不要……”我也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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