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金针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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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雪山顶上一片金辉
一吃完饭,莫森叮嘱弟弟早点睡觉,就进密室练功去了。妈妈的心放在了医术上,莫林对战之气又是爱莫能助,莫森唯有挑起顶起门户的重任,发奋图强了,用身上的战之气来告诉那些人,莫静波一脉没有沉沦。
莫林每每看着哥哥的背影,心里就感到一份歉疚。自己也是男人,也有责任,难道真的就废了吗?真的不能分担母亲和哥哥担子吗?
双手捧下墙上的剑,左手慢慢并拢五指,一指节、一指节地收拢,紧紧地抓住剑柄,一股亲热的气息传入掌心,“一定是父亲的气息!”
尽管没有见过父亲,可莫林还是感觉心里一阵温暖,眼前出现父亲那关切的神情。
父亲莫静波,在二代弟子中排行第三,是莫家的修炼天才。因为同是火属性体质,莫林轻松地感受到剑中跳跃的火焰气息。他的手掌颤动了一下,即刻把手缩了回来。
他不敢冒险,日头西下,这时引发了寒潮,将没有阳光去中和。
“父亲,我会拔出这柄剑的,但是不是现在。”莫林恋恋不舍地把剑挂回墙上,走到书桌旁。桌子上摆一个他雕刻的小木头人,上面,用三种颜色标识出160个重要位。
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妈妈从外公家里带来的医术书籍,他尤其对那本《针灸圣经》中的位图感兴趣。
位是人与自然交流能量的窗口。不同位连成回路,就形成了能量循环法的通道,也就是常说的经脉。
战气的修炼包含贯穿四肢和躯干的四条经脉,这四条经脉称之为战脉,他们交汇于腹部的战腑,战腑又称之为气海或战腑。
这些年,通过对医术和自己体内的研究,莫林赫然发现,自己的战脉和印记之间,通过二十一条辅助经脉相连。不管何种战气进入战脉循环,都会被“印记”侦测到,触发黑色寒潮。如果能暂时截断这二十一条通道,让印记和战脉脱钩,那么自己就可以修炼战气了。
拿起桌上的小人,用笔圈出二十一条辅助通道上的节点,取出一盒银针,准备用母亲教授的金针截法暂时切断联络。然后尝试修炼火属性战之气,存于战腑之中。待修炼完毕,用金针将战腑封闭,与外界隔离。
如此这样,反复下去,当战之气真正壮大起来,战气就拥有了与寒潮作战的实力,不会被蚕食和驱散了,从此就能正常修炼战气而不受影响了。
这是一个漫长而艰巨的计划,有个重要的前提——必须身体有一定抗击寒潮力度。否则,万一引发寒潮,那可不是好玩的。
莫林为此准备了五年,他摸清了21条辅助线路上所有位,研究出这些位对身体的影响和作用。而且,花了大量时间练习指力、指法和飞针术。以及在模型人身上、自己身上的练习等等,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毅力和代价。
今日在桃花潭里,他感觉到,无论是经脉还是身体强度,业已成熟,今晚上是初次尝试的良机。
他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拿起银针盒、小木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黑色细绒布和一本小册子。先将绒布扑在长几上,二十九根长短不一的银针依次排在其上,将四块一人多高的启动穿衣镜推到房间中央,将自己圈在中央。
长吸一口气,莫林脱去长衫,静立在长几前,平服激动的心情。
蓦然,莫林长臂舒展,双手捻起两根银针,反手刺进背后的来你哥哥位中;跟着双手飞舞,刺针、弹针、顶针、飞针,银针划起点点银芒,准确、连贯地扎进相应位中。十五根银针,一蹴而就。

这手法练习了几十万次,莫林挥洒自如,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一股钻心的疼痛瞬即传入脑中,汗水倾泻而出。莫林咬住牙关,看着长几上剩余的十二根长短不一的银针,等了良久。十指夹住四根银针,缓缓地触到印记周围,低头瞄了一眼,轻吟一声,四根银针同时扎入,跟着,双手拇指、食指飞速捻动,谨慎将四根银针捻动到指定深度。
当最后一个银针到位,全身蚀骨之痛即刻消失。
“吁——”莫林长出一口气,万里长征才走完第一步,更加重要的考验即将来临。
烈焰战之气的功法,早已烂熟于胸,莫林终于等到了使用的一天。
按照功法,莫林小心地扎了一个马步,首先去感受战俯中本体属性的火性战之气。
幻想着战腑中有一团火焰跳跃燃烧,跟着意守战腑,全身清明澈,脑海一片空冥。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不知过了多久,莫林非但感觉不到跳耀燃烧的火焰,甚至连一丁点火星都没有“看到”,里面是空寂冰冷的虚空。
莫林变得烦躁起来,难道自己不是火属性的体质?
火属性体质,不仅可以轻松召唤火系战之气,而且在战腑内天生就有火系战之气的种子。莫林记得,三岁那次修炼,明明一下子就感应到战腑内火焰存在、而且还能感觉战脉中微弱的火系战气流动的呀?为什么现在没有了?难道自己的体质变了?还是功法理解错误?
不甘心。
再一次将功法在脑海中回味一遍,放松全身的神经,再也不去幻想,集中全身的精神意识,空冥的脑海继续、继续……
忽然——
感觉两点红色的火星从体外闯进战腑!
跟着——
三个、四个、五个……,直到几百个火星在战腑里撞击形成了一朵火花!
莫林不敢喜悦,小心地呵护着、呵护着……
一朵、两朵、三朵……,十几朵火花融合在一起,
猛然——
战腑内,出现一簇跳动的火焰!
尽管火焰太弱小了,轻轻喘口气都会让他熄灭。但是,他却带给战腑一丝丝地温暖。温暖慢慢滴聚集着,空寂冰冷的虚空温暖着、温暖着……,战腑中慢慢地生成一股微弱的气流。
莫林浑身一震,体外火系的战气成倍地聚集进战腑。他臆想着下一个位,气流溢出战腑就像那里流去。
脉道比想像中的要宽敞十几倍,简直天生就是修炼战气的体质。那一点战之气就像大江里一只虾米,很快被冰冷的战脉吸收,消失了。
战脉需要战之气的温养,这是常理。这非但不是失败,反而是成功!不仅让莫林喜悦,更加带给他继续修炼的动力。
这一回,火焰已经大了一点点,莫林小心呵护着她,直到战腑中热流充盈的时候,他才有意识地引导她进入经脉中……
火性的战之气,一次比一次走得远,越过紫宫,越过百会,越过灵台、中枢、命门、会阴……
终于——
一丝微弱的战之气爬回战腑,完成了微不足道的周天。
别人轻松的一个小周天,他却花费了整整十年!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他抑制住欣喜,一圈圈地按照功法运行起来。
雄鸡一唱天下白。
莫林用银针封住了进出战腑的四条经脉的进出口。依次取出那二十一根截脉银针,好长时间过去,寒潮未起,小腹温暖。
莫林狂喜地跳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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