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八景宫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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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有的书友说猪脚性格是不是太和善了,关于这个,我的解释是:紫薇大帝是道祖所封,圣人门徒,又有至宝在手,这三界之中,有多少人敢拉下脸来,说跟他过不去?除了那些圣人弟子,先天神灵,玉帝他们少数人,有几个人敢真正的跟他过不去?
如果说,别人只是随意骂他几句,发发牢骚,这样就要勃然大怒,王八之气尽显,才算爽,牛逼?我觉得这样算心胸狭窄,肚量狭小做天帝,就要有天帝的城府,神仙,就要有神仙的气度,如果不是真的逼得没办法,谁会天天跟泼妇一样,找人吵架?
还有关于猪脚为何一直隐忍,看起来胆小怕事,我的观点是:兄弟,给你一本《三国演义》你真的就能帮刘备统一天下么?你聪明,别人也不是傻子。不是在所有状况,尽在掌控之中的时候,动不动就发飙一场,那最终只会招来所有人的忌惮,越来越难混。适当的隐忍,反而让一些中立的人,看起来你这个人人品好,不仗势欺人,心里才会越来越偏向你,越能争取到盟友。
一点废话,大家看看就好,继续。
这数万年来,赵公明虽然奉道祖之命,责罚三界,位居中天北极紫薇大帝,可谓显贵无比。但他自己也是深知,当日立下天劫,导致不少修士,因此而道行受损。仅仅是因得业力过重,丧命在天劫之下的修士,已是数不胜数。是以平日里,即便是有些闲言闲语,只要不太过分,都是微笑置之,并无过多追究。
但此次与以往不同,这清玄、太虚二人,乃是开天之初便已存在的先天神灵,自是不可能与自己产生交集。这乾坤珠虽是至宝,但若不能布成周天星斗大阵,则也不过是上品的先天灵宝,便是那清玄手中所持的青冥剑以及太虚左手之中的玉如意,只怕都要与这乾坤珠不相伯仲。
既非故仇,又非夺宝,那自是为寻衅而来,赵公明虽然不知元始天尊以何事说动这二人对付与自己,但事已至此,也是毫不畏惧。转眼见玄都师手中只有离地焰光旗一宝,未加思虑,转手将打神鞭递与玄都师手中,取出诛仙剑,上前与清玄双剑并举,战在一处。玄都师本就为助拳而来,自是不会袖手旁观,见得赵公明两人已然动手,将离地焰光旗护住自己,手执打神鞭,也与太虚战在一出。
三界之中,若仅论剑术,自是以通天教主为尊。赵公明虽是不喜争斗,但终日听得通天教主教诲,对于剑术一道,也是极为擅长,手中所持诛仙剑又是杀伐至宝,对上清玄,却是毫不示弱。那清玄老祖乃是开天之初的第一批生灵,本就是神通不凡,他平素又最喜舞剑,是以手执吴钩剑,与赵公明一时间打得是不可开交。
清玄与赵公明剑术修为不分上下,但这玄都师与太虚一战,却是惊险了许多。那太虚乃是斩却两尸的准圣,而玄都师又未曾修习太上老君所传的取巧斩尸之法,是以即便平日修为刻苦,又有太清天中源源不断的丹药提升法力,如今也不过是大罗金仙巅峰修为。
虽说这人界之上,有鸿钧道祖所设下的禁制,无论准圣也好,大罗金仙也罢,都是只能运用真仙之境的修为法力,但玄都师毕竟修为日浅,对于法力以及神通的应用,比起其他三人,俱要差上不少,是以交手仅仅数十合,便已渐渐落了下风。
玄都师手中所持打神鞭,虽是道祖赐予赵公明责罚三界之信物,威力颇大,但大凡鞭、锤此类之法宝,皆是以威压取胜,却不是以锋利而见长。而那太虚手中的白玉拂尘,虽然品阶威力比起打神鞭远远不如,但却是以柔克刚。在太虚手中,三千拂尘丝仿若一张巨网,又似无数条飞蛇纵横飞舞,把玄都师困在当中,空有一身法力,却无处施展。
玄都师偷眼见赵公明与清玄仍是打个难解难分,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暗着急,自己本是为助拳而来,初始之时,尚还夸下海口,若是对方七人齐至,自己至少可凭借离地焰光旗牵制二人。但如今之时,对方仅仅一人,便已是让自己空无还手之力,想起当日之言,不由得心下暗自惭愧。
若说起来,此事倒也怪不得玄都师。一来人教太上老君门下,仅有他一名弟子,即便看在太上老君面上,又有几人敢向玄都动手;二来那白玉拂尘,本就以柔见长,那拂尘丝不知是何物所制,短仅有数尺,但将法力注入,却是长可及数丈,又因得材质甚是柔韧,故而即便是利剑砍上,也是不易断折。这玄都师若是冲到太虚面前,与其近身相搏,即便不能取胜,也能让太虚手忙脚乱,如今与太虚相距过丈,以己之短,而攻对方所长,自是处处受的禁制。
如此又过了半晌,有离地焰光旗护身,玄都师自是未曾受到一丝伤害,但思及自己本身法力便比起那太虚远远不及,若是再耗下去,只怕最终要落败,当下将牙关一咬,往三十三天外太清天方向轻看了一眼,伸手取出一盏宝灯,祭在头顶,只见得那宝灯之上,紫光闪耀,将这一抹虚空照的甚是诡异。
天地之间,有三种真火,为三昧真火、南明离火、太阳真火,与这三火对应,又有三盏宝灯,分别为燃灯道人的灵柩宫灯,太清天中的八景宫灯,以及那不知下落的宝莲灯。这三盏灯中之火,虽然声明不显,但威力比起那三种真火也是丝毫不差。灵柩宫灯所蕴之火,乃是九幽灵火,乃是天下间至阴之火,若被这九幽灵火触体,则不仅修为受制,便是真灵也会因此而受重创。宝莲灯中,所蕴乃是七宝妙火,凡有七情六欲之人,皆受克制。

这八景宫灯乃是三盏宝灯之首,便连那太清天中,太上老君的道场,也是以这宝灯为名,自是可知其威力如何。这八景宫灯所发之火,名为兜率紫火,火性至刚,可燃天下之物。玄都师见得形势不妙,已是顾不上藏拙,慌忙将八景宫灯取出,祭在头顶,只见得那宝灯之上,发出耀眼紫光。
太虚本见得占尽上风,心中正自得意,见得突然之间,情形大变,慌忙将法力收回,拂尘丝已然变回原来模样,但仍有数十根,被那紫光一照,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个末梢,在玉柄之上,摇摆不定。
这白玉拂尘,乃是太虚至心爱之物,那拂尘手柄,乃是取庚金之精,融入西昆仑寒玉,炼制而成;那拂尘丝,更是得来不易。却是在那西海之底,有先天冰蚕数十只,每千年,这冰蚕才结的一次茧,经三光神水再泡制百年,才能制成一根拂尘丝。仅仅是收集这拂尘丝,便已花去了太虚数万年光景,如今却因得一时大意被毁,这让太虚怎生不恼。
太虚惋惜的将白玉拂尘收起,伸手取出一把宝剑,剑指玄都师道:“你这娃娃,不识好歹,我本看在你老师面上,不欲为难与你,谁知你竟然不知死活,将我法宝损坏,看我今次不取你性命。”说罢,右手执剑,左手执玉如意,冲向玄都。
这次交战,却不必刚才,太虚剑剑凶狠,招招凌厉,不过片刻,便重新占了上风。玄都师将打神鞭使开,虽是光芒闪耀,但奈何修为相差甚大,那太虚虽然因得顾忌玄都师头顶八景宫灯的威力,不敢逼得太近,但仍是左支右挡,狼狈不堪。
那边赵公明仗着诛仙剑之威力,已然渐渐占了上风,转眼见得玄都师竟已渐渐不支,心中也是着急。情知若是再拖下去,若是玄都战败,自己以一对二,只怕也难讨得好去。当下一咬牙,将诛仙剑猛攻几下,待得清玄手忙脚乱之时,左手迅速将乾坤珠祭起,往清玄胸口打去。
清玄只见得空中数十道光华闪过,定睛一看,却是数十颗散发着五彩光华的珠子,不由惊道:“乾坤珠!”
但那乾坤珠,乃是赵公明全力所发,两人相距本就不远,此时再想躲闪,已然为时过晚,慌忙向后滑行了数十步,将宝剑横在胸前,以求借青冥剑之力,挡下这三十二颗乾坤珠。连续数十声响声接连在几人耳边响起,而最后一声,却最是沉闷。
待得定海珠重新飞回到赵公明手中,那边太虚与玄都师这才知晓,转眼望去,一道青光从半空落下,直掉入东海之中,再也没显出一丝异样。而清玄胸前青袍之上,竟是一片血肉模糊,显然是那青冥剑虽说挡住了先前三十一颗乾坤珠之力,但那清玄,却是因此再也握不住手中宝剑,不仅青冥剑落入东海之中,便连自己,也是被这最后一颗乾坤珠击成重伤。
太虚见得此等情形,再也顾不上与玄都师争斗,飞快赶至清玄面前,取出一颗丹药捏碎,帮清玄将伤势止住,见得他并无性命之忧,这才转眼对赵公明道:“好好好,我兄弟二人,尚未下手,想不到却先伤在你手中,今日若不与你分个死活,我兄弟二人,还有何颜面在这三界行走。”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冷笑道:“这数万年来,我不曾出手,想来早已是被人当做软弱可欺之人。你我本就相安无事,是你兄弟二人,不知死活,前来找我麻烦。你若想战,那便各凭本事;徒然废些唇舌,又有何用!”
太虚听得赵公明这一席话,不由得一时之间,瞠目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待得回过神来,才将手中宝剑指向赵公明,道:“好好好,手底下见真章。”话音刚毕,竟是状若疯狂,大笑道:“今日若不将你等性命毁去,又怎消得我心头之恨。”
说罢,太虚便执宝剑欲上去找赵公明拼命,旁边清玄经过这片刻调息,已然将伤势稳住,慌忙拉住太虚,轻喝一声:“布阵!”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符,只见得那玉符之上,有阴阳二气,呈太极之势,环绕盘旋,流转不休。
清玄连续吐出几口精血,喷在那玉符之上,只见得那阴阳二气,陡然之间,宛如铺天盖地一般,将四人全部罩在其中。赵公明只觉得眼前一暗,再往四处看时,只见得到处皆是灰蒙蒙的一片,才知晓却是自己一时不备,被困在了别人所设的大阵之中。
赵公明四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大阵之内,竟似无穷无尽,将一切灵气尽皆隔绝,即便将神识放开,竟只能感知身周一丈方圆。转眼想起适才之时,玄都师与自己相距并不遥远,若他也被困在阵内,只怕猝不及防之下,难免要吃大亏,当下慌忙将十二品青莲祭出,那青色莲台之上,涌出道道青莲,护住自己之后,又向四周散去。
但这道道青莲,遇到无尽的灰蒙蒙的气体,只是将那气体稍稍驱散,再难有寸功可建。赵公明苦思半晌,突然记起当日通天教主说起这三界之中,成名之阵法之时,曾提起有一大阵,与眼前这阵势颇为相像,越想越是心惊,不由得开口道:“两仪微尘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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