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校场比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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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正文:
交情归交情,比武还得继续,刚才治伤全当是让大家放松放松,上趟厕所放放水。这次轮到我和雅丹上场了。经过刚才越吉受伤这一闹腾,雅丹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敌意,而且他本身不过是不忿我们年龄小而受重用而已。但赌已经打了,而且是以长生天发誓,自然还是要分个输赢。
雅丹手提狼牙棒,骑着他的黄骠马下场了。我看他用狼牙棒,也心痒了,就把戟头旋下,按上了我的狼牙棒头。我这组装狼牙棒重81斤,棒杆可不像越吉的锤杆内里为硬木,我的是用的弹性很好的柔钢制成的,用的好时,可以很好的缓冲对方的强力冲击。我翻身上马,也冲进场内。不过雅丹人高马高,两个人都坐在马上,看上去他比我整整高了一头还多。
“雅丹首领,我也爱用狼牙棒,今天就用狼牙棒和您讨教一番。”
“赵小兄弟,本人比你大,不能以大压小,你请先出招。”
雅丹既然这么说了,估计我不出招的话,他绝不会出招了。我也不用客气了,也想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有多大力气了,就毫无花样的实实在在的一招泰山压顶就砸了下去,雅丹也没看出我的狼牙棒到底有多重,但是双手一举狼牙棒,想把我的狼牙棒崩开,同时大喝一声
“开”。
我往下砸时知道砸实了有可能震得难受,就留了个心眼,手掌虚握棒柄,全力下砸。周围人群只听“嘡——”的一声,仿佛耳边响了一声惊雷,所有人耳朵嗡的一声。当事人更不好受。我早有准备,手倒没什么事,只是跨下的白马咴咴一声长嘶,踏踏踏后退了10步方停下。再看雅丹,我的狼牙棒是崩出去了,可虎口都有点裂了,渗出点点血丝。他的战马也踏踏踏后退,不过还是马好啊,只退了3步就停下了.
雅丹在西凉的力气算是数得着的了。舅舅马超、叔叔庞德和他比试的话,力气并不比他小,武艺比他更高,根本抡不到他伸手。除了偶尔和越吉,他根本就没机会这样硬碰硬比试,这下子下去,雅丹的血性也被调动起来了,也有点兴奋了。
“好大的力气,看我的。”
雅丹和我一样,也用了一招泰山压顶,我也同样举火烧天,往外硬崩,又是一声巨响,雅丹的狼牙棒崩起了3尺多高。我是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跨下马,又是一声长嘶,往后又退,这次退了足有10几步,又颤了颤,腿直哆嗦,好不容易才站稳。不过雅丹的手也直哆嗦,都能看到他握处的血痕了,他跨下马也一个劲地后退,这次退了5步才停下。
毫无花样的,同样招式的硬拼,舅舅和庞德叔叔这样的高手眼睛好使,隔得虽远也看出来了,雅丹力气比不过我。估计雅丹心里也有数了。不过他看我马不行,就利用我这缺点,围着我转起来。我则崩挡挂砸招招针锋相对,弄得雅丹手忙脚乱,不敢轻易接招。不过,没到20个回合,我的马顶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下了,我对马这样也已有了准备,也幸亏没有马鞍,我双脚一落地,马上就噌的一声窜了起来,一扔狼牙棒,顺手就抽出了背后的弯刀,双脚再一点我的马背,蹦了起来。紧接着左手一按雅丹的马脖,右手已经高举弯刀照定雅丹劈了下去。雅丹没料到我反应这么快,慌忙举棒相迎。我的刀是什么刀啊!特制精钢弯刀,一般的铁棒一劈就断,何况他的狼牙棒杆还是木杆缠铁丝。本来刚才他的狼牙棒已经被我砸的有点内伤了,现在我全力一劈,哪还能受得了。很自然,被我劈成了两段,弯刀的刀尖还顺势剖开了雅丹从胸到肚子的皮甲,雅丹平时不爱穿铁甲,闲费事,这下可好,胸毛都露出来了,弄得凉快无比。若不是我有意往回收了收胳膊,雅丹的估计肚子就得被豁开了。我弯刀劈完后,腿也已经抬了起来,又是砰砰连环两脚蹬在雅丹的胸前。雅丹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返回神来,立马就从马**后面被我踢了下去。我也顺势跃下,弯刀一下子就递到了雅丹眼前。雅丹盯着我刀上的寒光,连忙说:
“停停停,这局我认输。”
第五局,群战。为了公平起见,规定了条件,此次比赛只能下达命令后,全凭场上士兵自己发挥,不准高级将领临场指挥。兵刃全用木制,上涂石灰粉,在战斗过程中,凡要害部位上有白粉,即视为死亡,退出战斗。雅丹派1000骑兵,准备集团冲锋。我则用我那1000兵。200后勤兵变为弓兵,再携带腰刀必要时参与肉搏,鸳鸯阵中的弩手全部配备我带的以元戎弩以加强打击火力。200骑兵携带长弓和长戟,分为两队,护住两翼,并重点射击敌方队长等指挥人员。为了模仿战场,除此之外不再提供其他额外的器具。按照原计划,我参考了岳武穆击败金兀术骑兵的站位方法,鸳鸯阵之间站位松散,弓兵在前,站好位后。我和雅丹分别示意可以开始了。庞德叔叔小旗一挥,出击战鼓擂了起来,雅丹方主攻,我方主守。

雅丹的骑兵动了起来,并没有什么阵型,发动的是西凉兵常用的集团冲锋。我方的这些步兵营已被我命名为泰虎营,寓意防守稳如泰山、攻击彪如猛虎。雅丹的骑兵一动,泰虎营所有盾牌手一起以刀击盾,大呼:
“风,风,风。”
我的左右两翼的骑兵也立刻开始冲锋了,不过冲锋时,并没有尽全力,而是控制马速,斜斜的画了一道弧,交叉换位,在交叉时,手中的弓就朝着雅丹的冲锋队射出了一轮箭雨。马头边往回圈的时候,又开始向斜后侧射箭。便往回跑边回头射。
200步,
刀盾手又大呼:
“风,大风,风,大风。”
我方站前的弓兵开始射击了,分为了三排,依次站立、下蹲,轮流射击,这次不讲究什么准头,就是按标定的方位覆盖射击,雅丹向前冲锋的骑兵伏下身子紧抱马脖,以减小被射中的可能,可是马与马人与人之间太密了,每次射击都有人被射中,按照规则就得直起身表示退出。很快,就有100余人退出了。刚到一百步,弩兵也参与射击了,天空中飞舞的箭支更多了,黑压压的一片,又有200多人退出了。射完三枝箭,那200弓兵迅速沿着鸳鸯阵之间的通道跑向了阵后,一半抽出腰刀备战,护住剩余弓兵。这时泰虎营两翼的骑兵也已经撤回到了两翼。
鸳鸯阵中队长大呼:
“刀,刀,刀。”
队中的长刀手也紧跟着大呼:
“刀,大刀,刀,大刀。”
迅速把长达3米的长刀成45度斜伸了出去。
中间的长枪手随后齐喊:
“枪,长枪,枪,长枪。”
长枪手的长枪也伸了出来。看上去整个阵型一片刀山枪林,刀山枪林之间的通道时隐时现,杀气腾腾。
雅丹骑兵有些前排的一头撞到了刀山上,马上被判退出。更多的人是不由自主的骑马进入了通道,一等部分雅丹骑兵进入,泰虎营就把入口封闭了,鸳鸯阵立刻变阵为二才阵,全力顶住后续冲锋,而后面的队员则结阵以多打少,随时在阵内演化为二才阵,三才阵。鸳鸯阵的弩手重点照顾那些雅丹骑兵中武艺高强者。后撤的弓兵抽箭覆盖雅丹骑兵冲击的前沿。很快,阵中已无雅丹骑兵,不过泰虎营也付出了相应代价。不过阵中士兵迅速调整,重新组合成了鸳鸯阵。通道又开放,又放进一批骑兵,又是以多打少。雅丹骑兵被困在了两军阵前,速度没了。泰虎营两侧的骑兵立刻开始前冲,边冲边朝雅丹骑兵射击,重点照顾正在发号施令的雅丹骑兵的领队者。这时要从天空看的话,泰虎营的整个大阵成了一个U字形。底是步兵,两侧是骑兵。雅丹骑兵陷于三面箭雨之中。各个队长的阵亡退出,导致无人指挥,使整个更是雪上加霜。冲又冲不过去,只能站在那里挨射,冲过去的又被吃掉。往两边冲吧,人家上来就是一顿箭雨,肉搏吧,人家长戟挡你,后面的抽空就射,根本就不给你单打独斗的机会,这仗还怎么打?很快,有人拨马往回跑了,一个,两个,三个,十个……,阵前雅丹骑兵全撤了。
检查战果,我方骑兵损失不到70骑,步兵损失300余人。雅丹方损失骑兵800余骑,而且还是主动撤退,胆都寒了。我和雅丹一块到舅舅和庞德叔叔面前。
“小将军,雅丹心服口服。”
“雅丹首领,只是一场比试而已,都是自家兄弟,结果不必放在心上。”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此以后,雅丹任你差遣,”
后面的越吉也跨步过来。
“越吉拜见小将军。雅丹是我大哥,我越吉和大哥形影不离。还望小将军应允。”
我略一沉吟,越吉怕我不答应。立马把右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咧开血盆大口发誓到:
“如若小将军同意,我越吉愿以长生天发誓,自此后,越吉也任你差遣,绝不皱眉头,若有三心二意,天诛地灭。”
马超舅舅看到此情况,略一思索,朗声说道:
“统儿,既然雅丹、越吉一片心诚,以后就直接归你调遣吧。”
“舅舅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同意。二位首领,只要你们全心全意听我调遣,永保我大汉江山,我保证你们将是大汉最幸福的部落。不过,若有异心,你来看。”
我抽出弯刀,拿过身边一名军士的长枪,一刀两断。
“我将让他如这杆枪。让他求生不成,求死不能。”
雅丹越吉互相看了看,一起跪倒在我和舅舅面前:
“雅丹(越吉)誓死追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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