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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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仰天大笑,良久道:“小小毛孩,口出狂言!老夫纵横天下这么多年,罕逢对手,如今你们只有六岁的功力,如何破我!”
赵云抽出湛卢,双臂紧握,感到体内真如确实大不如前,似乎被什么压制住无法释放,再看鹿厌,早已腾身而起,一脚旋转着踢去,赵云大喝一声,一剑隔空劈去,大祭司伸出一掌,只见鹿厌双脚尖在他掌心旋转,竟然无法钻透,大祭司丝毫不理湛卢袭来的剑气,笑道:“先费了你的脚!”右拳往鹿厌脚踝击去,鹿厌早已变招,抽出鱼肠剑向大祭司右拳卷去,同时脚尖一滑,直踢大祭司眉心。大祭司甫见鱼肠剑,不觉一惊,道:“好招!”突然撤开双手,身形倏忽不见,赵云的剑气袭来,与鹿厌的攻击双双落了空。
二人抬头望去,却见大祭司在空中左突右闪,腾挪自如,突然折回,笔直向二人射来,权杖一扫,拦腰打来。赵云大惊,见大祭司的身法似乎哪里见过,来不及多想,与鹿厌一起后撤,大祭司似乎早料到二人的行动,权杖点地,身体突然有了弹性似的,双腿横踢,双手紧紧抓住权杖,赵云鹿厌还未站稳,没想到大祭司变招如此迅猛,被他脚尖扫在面颊上,“扑扑”两声,二人横跌出去,大祭司迅速收住身形,脚后一弹,双臂张开,将二人夹在腋下往大堂的钢板墙壁撞去。
桑哈与木鱼大叫一声,轰然声响,赵云与鹿厌撞在钢板上,大祭司权杖飞舞,点住二人身上**位,只听他大叫一声“破!”二人身上被点过的地方立时爆破,飞出几条血线。
大祭司高举权杖,猛力下击,突然一分为二,分击二人顶门,出手狠辣,要将二人一击毙命。
“当当”声响,大祭司跳开身子,权杖的下劈被赵云与鹿厌分别用湛卢与鱼肠挡住,大祭司突然弹来,双膝同时击中二人腹部,二人大叫一声,身后钢板开裂,身陷其中。
大祭司笑道:“想不到你两小子如此顽强,到现在还没死!”
赵云身陷钢板之内,一时动弹不得,笑道:“嘿嘿,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鹿厌挣扎着想出来,怎奈身子被钢板划破,不断淌着血,体内不断聚集真如,保护内脏不受伤害。
大祭司伸出两手,掐住二人脖子,将二人从钢板中拉出来,提在空中,他双抓收缩,二人感到快要窒息,没想到对方强悍如此。
大祭司笑道:“你们两个小毛孩,不回家乖乖吃奶,到这里来搅事,别怪我下杀手,大王有令在先,谁要是看到这里的秘密,谁都必须死!”
赵云笑道:“我们只是不小心掉到这里,这难道就是乌丸大王的待客之道吗?”
大祭司不屑地笑道:“待客之道?你们什么时候成为我们的客人了!你们几个中原小子,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的底细,就凭你们到这里来和以后的目的,老夫便不会放过你们!老夫在这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赵云体内雪莲真如已经将刚才受到的冲击治疗完毕,他暗自运劲右臂,突然抓住大祭司的手臂,那龙臂顿时“嗡嗡”鸣叫起来,大祭司大惊,痛得放开了赵云,却见赵云身形一闪,一记手刀劈在大祭司抓住鹿厌的右臂,剧痛入骨,大祭司惨叫一声,放开了鹿厌,右臂已折。赵云哪肯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手刀变拳,肩膀肌肉一带,毫无征兆地反拳击在大祭司胸口,只听“喀喳”一声,大祭司大叫起来,口中喷出鲜血,向后跌去。鹿厌此时已经顺势抓住他断折的手臂,一脚上踢,使的是最快,最直接攻击敌人的招数,脚背正好踢中大祭司的面门,待要踢上第二脚,大祭司身形又倏忽不见,只听赵云道:“左边!”鹿厌只见大祭司往左弹射,赵云一个箭步纵去,与大祭司劈劈啪啪打作一团,鹿厌见大祭司身形折射来去,甚是难以捉摸,不知是何身法,速度之快,自己更是望尘莫及。
赵云紧紧跟着大祭司,虽然始终打他不到,却逼得他左避右闪,甚是狼狈。赵云道:“你的狼跋已经被我识破!我看你还是节省点真如吧!”
大祭司突然在空中停了下来,脸上斑斑血迹,面目狰狞道:“老夫还从未如此狼狈过,想不到你们这两个小毛孩,虽然只有六岁的年纪,功夫倒真不错!嘿嘿嘿!”
赵云道:“你再不让开,我要你与这些虎蛟一起葬身此地!”
大祭司仰天大笑,见赵云面露诧异神色,道:“以为老夫就这点本事?大错特错了!”说完,他右手臂骨骼啪啪作响,左臂捏住右臂旋转,骨头立时复位,连接如初,大祭司大喝一声,全身真如喷薄而出,赵云感到气氛顿时变化,隐隐感到整个房间开始震动,抬头望去,大祭司长发飞舞,衣衫飘动,白气横溢,看来要拿出看家本事了。
赵云落地,回头对木鱼桑哈道:“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二人早已东张西望寻找,怎奈实在找不到可以躲的地方,桑哈突然拉开房门,露出几个地精灵惊讶的脑袋,桑哈将木鱼塞入大门,自己也躲了进去,门“砰”一关,却把一个地精灵锁在了门外。
那大祭司身遭啪啪作响,良久,他收回全身真如,恢复了平静,眉宇之间透着兴奋的表情,他脸上的皱纹变得更加深了,双眼露出残忍的光芒,他摊开双掌,掌心印着红色的“2”,笑道:“你们知道世界上有几种风?”
二人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却见大祭司笑道:“老夫来告诉你们吧,这个世界上的风有五种,叫呼风、吸风、介风、死风和消化风,每一种风都足以致人于死地,好了,少废话,先把你们变回来,让你们死得也心服口服!”
他一掌印来,那掌突然变得巨大无比,二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大掌,避无可比,只觉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飘去,体内突然膨胀起来,“扑扑”声起,赵云与鹿厌都恢复了原状。

大祭司身形倒转,突然旋转着折下,双手瞬间抓住了赵云的右臂与鹿厌的右腿,道:“呼风!吸风!”
二人大惊之下,飞弹开去,赵云的右边身子突然变小,鹿厌的右边身子突然变大,二人双腿有了长短,站立不稳,跌倒在地,同时骇得大叫起来。
大祭司甫一出手,赵云与鹿厌便变成了半边身子不对称的怪物,大祭司大喝一声,将权杖扔向半空,同时双臂高举,清喝一声,双臂被旋转的气体围绕,如同两个微小的龙卷风,双拳击来,道:“死风!”
赵云与鹿厌全无还手之力,被大祭司用狼跋的速度击中,那死风顿时透入二人的四肢百骸,二人惨叫一声,七窍喷出雾状的白风,大祭司突然定住身形,双拳交击,二人浑身一颤,分往左右两边飞去,那白雾变成了血雾,二人无声无息掉落在地。
美幽心神一震,这是自从雪樱国后的第二次了,她感到赵云有了危险,至少有生命危险。从丘力居的宫殿下来,她一直心神不安,她不知道赵云他们到哪里去了,看着缆车慢慢降落,底下的士兵们纷纷围拢来,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这次前来乌丸太冒失了,至少太小看这个国家了。
“公主,我等接到大王命令,立即要集结军队镇压叛军,请公主直接上校场等候!”一排士兵让开一条道路,远处四匹马赶来,其中一匹空马,白色的皮肤,黑色的斑点,煞是可爱。
其他三匹马上的三个将军翻身下马,跪在道旁,那马一双前蹄也立即跪下,看来训练有素。为首一员大将头戴黄金盔,身披锗红袍,铠甲上的一条条钢片给人无法击穿的厚实感。美幽看不清他的样貌,只听他低头道:“公主,我乃骑军上将,带领步兵上将与尸兵上将,接大王令,辅佐公主前去镇压叛军,请公主在校场等候,我等立即调兵遣将,听候公主差遣!”
美幽点点头,道:“你们都起来吧,对了,你们三位怎么称呼?”
为首三员大将不再客气,挺身而起,只见为首大将双眼耷拉,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嘴唇弯弯往下形成一个桥形的弧度,看来此人非常硬朗,说一不二,他身后那人头盔盖住了眼睛,只露出一条长长的大鼻子,两把大胡子杂乱地堆在鼻子下;最后那人闭着豆子般的双眼,椭圆形的脸似猴子般,微笑的嘴唇中露出紧紧咬合的细碎的牙齿,卷起的长髯在下巴下形成两个漂亮的弧形,三人之中,只有他没有穿戴任何盔甲。
为首大将道:“我乃檀石槐,总督骑兵,后面两位是轲比能将军和弥加将军。”美幽点点头,跨上斑点战马,在众人的簇拥下向校场奔去。
此时,千里之外的南方,战马嘶鸣,红色军团一路烧杀掠夺,乌丸国城皆不堪一击,如秋风扫落叶般被红色军团席卷而过,接连的胜利,让红色军团的头领楼乾兴奋不已。掠夺而来的财务,不仅充实了军饷,而且让手下人更加为他卖命。攻下五座城池,红色军团离目标——乌丸国都只剩下一半行程,楼乾决定稍做休息,然后继续北上。
军队在散发着黑色焦烟的城外驻扎,血红的落日映红了酱紫色的血迹,连护城河都凝固起来,似乎成为一片血红的泥土。
军帐内气氛剑拔弩张。
“你们不要得意,丘力居绝没有这么好惹!”楼乾一挥沾满血迹的袍袖,起身来回踱步。秃鹫道:“不知道丘力居有什么阴谋,大王说得对,丘力居不好对付,他手下能人不少。”剑隼却轻松自如地喝着酒,道:“不就是檀石槐吗,勇士再强,双拳如何敌得了四手?”秃鹫道:“老弟,千万不可轻敌,这檀石槐是乌丸出了名的勇士,在没有见识他的真实功夫之前,不要把话说满了!”
那半边戴着面具的赤腹却趴在桌上呼呼睡着了。剑隼道:“你少废话,一切还是听大王的!”
楼乾转过身来,道:“我本以为一路会受到强大的阻力,却没想到如此顺利,丘力居到底在搞什么阴谋?”
一直没有发话的猛雕,将鸡腿骨咬得咯咯作响,道:“大王,现在应该是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楼乾显然还犹豫不绝,又开始左右踱步。
秃鹫道:“按照原定计划,一路兵马去攻国都,大王主力进攻赤山,但属下有一计策,能让丘力居不知道大王身在何处。”
楼乾蹲下身子,道:“什么计策?”
秃鹫毕竟老奸巨猾,笑道:“我教大王一招分身术!”
楼乾道:“少废话,什么分身术!”
秃鹫伸出一只食指,道:“让大王变成三个!大王亲自去攻赤山,我们兄弟一人扮作大王的模样去攻国都,再放出消息,说大王亲自前去暗杀丘力居,让那丘力居寝食难安,辨不了真假!”
楼乾拍案而起,道:“好计!好计!就这样办!横竖我也猜不到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阴谋,索性不要管他,我就亲自去攻赤山!”
话音刚落,军帐之外有士兵报信,楼乾接过传书,笑道:“丘力居果然行动了!对手是檀石槐!”
秃鹫大喜道:“檀石槐来此,大王正好去攻赤山!我就怕他去保护赤山!他能来此,再好不过,咱们兄弟也正好见识见识这老家伙是否有真本事!”
楼乾亦大喜,刚要发话,却见军帐外一人连滚带爬冲了进来,楼乾大怒,道:“什么事慌张成这样,敢闯本王大帐?!”
那军士口吐鲜血,指着军帐之外,道:“大王,外面……”话音未落,脑袋已经被楼乾一剑砍下,他快步走出军帐外,万夫长们紧随其后,却见军营之外围着一圈军士,一声巨响,几十个军士飞弹而出,落在地上,尘埃尽处,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站在军营门口,虎视眈眈地望着楼乾。
他与楼乾长得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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