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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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有齐桓公,桓公后167年,当时的吴王诸樊死后,将王位传给他的弟弟馀祭,馀祭死后又将王位传给了弟弟夷昧,夷昧不久死后,王位本要传给弟弟季子札的,季子札却遁走他方隐居了起来。吴人只好立夷昧的儿子僚为王。
诸樊的儿子公子光因为父亲没有将王位传给自己,一直怀恨在心,等到吴人立了他伯伯夷昧的儿子为王,他认为他是父亲嫡传之子,王位理当传给他,心里一直计划着如何夺回王位。一天,他在民间游走,突然在丛林中钻出几个强盗来,将他团团围住。危急之时,却见那几个强盗惨喝一声,手腕脚踝处溅出鲜血,一个个跪倒在地,公子光见他们的手筋脚筋均被挑断,正慌乱不知所措间,却见身后站着一个瘦长的侠士,那侠士手中长剑指着跪在地上哀求的强盗,惨白的面色没有一丝表情。公子光道:“多谢这位侠士出手相救,光当报答于万一。”那侠士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谢意的意思,他一步一步走近强盗,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公子光见强盗磕头如捣蒜,不仅想起了自己被伯父、朝中大臣冷落的身世,心底不免也升起一丝恻隐之心,扶着侠士的手臂道:“算了,他们也没抢去我什么东西去,饶了他们吧,他们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过活……”侠士冷笑一声,道:“既然这样,还不如死了的好!”他话刚说完,手起剑削,几道寒光闪过,强盗们咽喉溅出鲜血,倒地而亡。侠士更不看一眼,转身便走。公子光见此人沉着冷静,冷血无情,实在是大有用处,于是赶上前去,道明自己身份,便将他暗中养在宫里。
几年后,吴王僚乘楚平王刚死,遣弟发兵攻楚,却被楚兵截断后路包围起来。公子光见时机已到,便以商议军事为由,将吴王僚请到宫中,酒到酣处,公子光假说自己脚痛,到窟室请侠士将一柄软剑藏于鱼腹中,侠士将鱼献给吴王僚,近得身前,用鱼腹中所藏的软剑将吴王僚刺死在宫中。公子光杀光吴王僚的部属,自立为王,便是吴王阖闾。
“那个侠士是谁呢?”赵云问道。
“他叫专诸,是春秋战国有名的刺客之一。鹿厌的那把剑,便是专诸当年刺杀吴王僚的鱼肠剑。”美幽将故事讲完,二人已经走出了树林,见木鱼躺在远处的岩石上,“看样子他是被刚才的声音吓晕了。”美幽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脑袋。
木鱼这才醒来,一把抱住美幽,道:“我怕,刚才是什么声音?”
美幽摸摸木鱼的脑袋,道:“小木鱼不要怕,刚才那个声音,是世上最可怜的叫声……”
她慢慢将二龙的故事告诉木鱼,末了,美幽补充道:“其实,二龙不知道受了什么诅咒,竟然会化为石头,那黑龙一定慢慢地化为石头,为了不让白龙化为石头,将宝剑戴在白龙的爪上,而那白龙,必是一直陪着寂寞的黑龙,看着他慢慢化为石头……不,我想她一定不会看着黑龙化为石头的,如果我是她,一定会将剑交给黑龙,宁可自己变成了石头。”
赵云接着道:“如果我是那黑龙,我也宁愿自己变成了石头!为什么那剑会变成一个套环呢?”
美幽细细一想,道:“一定是黑龙送给白龙的戒指,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一把剑!”
“戒指?什么是戒指?”赵云吃吃地望着美幽。
美幽笑道:“傻瓜,戒指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东西啊。那白龙真幸福,相信也不枉此生了。”
赵云道:“姐姐,我也要送你戒指!”美幽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嗔道:“小孩子不许胡说!”她轻轻敲敲赵云的头,快步向前走去:“快走吧,别让鹿厌跑远了!”
赵云敲敲木鱼道:“美幽姐姐那话什么意思啊?我胡说了吗?”
木鱼摇摇头,仔细思考美幽说的话。
赵云赶上前去,道:“美幽姐姐,刺客真帅哪,我也要做刺客!哈哈哈!”
“傻瓜,刺客多半不得好死,鹿厌就是刺客……嘻嘻,你要跟他一样?”
“……不要,他的面具太难看!……美幽姐姐,你说他为什么老戴着面具?他长得怎么样?”
“这个我也不知道,追上他就好好问问!”
……
三人跑下山来,又回到了冰封的黄河支流,一路向西走去,不一日,便远远望见远处山岭之间,横亘着一堵城墙,云气缭绕,白皑皑的一片。
“看样子那便是壶关了。”美幽看见城墙上写着壶关两个小篆。
三人又走近了些,隐隐听见关口响起喧闹声,却见几个人影在关口的城门前乱作一团。
“你看,又是他们!”赵云指着其中两个人,美幽仔细一看,正是不久前遇到的J和K两兄弟。
那J背上负着一人,一路往赵云等人奔来,K却在身后紧紧跟着:“我要头,我要头,从小妈妈就知道我爱吃头,把头留下!”那J见前方有人,侧开跑去,道:“什么都不能给你,你总是骗我要头,结果什么都抢去了,这次我再不会上你当了!”他从赵云三人身边跑过,背上那人发出一股死尸的血腥味,赵云胃里翻腾,险些吐出来。美幽也不好过,哇一声当即吐起来。
赵云见J背着一个腐烂发黑的死人,道:“你们到底是谁?”二人哪有心思搭理他,那K一阵旋风从赵云身边赶过,也不知道抄直线追赶J,只顾沿着J走过的路线去追:“放下,弟弟,我要追到你了!我不骗你,这次我只要头,保证,否则回去被妈妈打**!”K似乎使出了真本事,脚上加劲,追赶的速度增加了一倍。
J被追得紧了,大叫道:“那边还有好多,你干嘛非要这个呢!”
K道:“弟弟你也太不厚道了,死尸要时间越久越美味啊!”
J似乎大怒起来,道:“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弟弟,你才是我弟弟!”他见K要赶上,大吼一声,转身便将背上死人向K掷去,K哈哈大笑,迎身抱住死人,上下颚张开,竟然像蛇一样就要吞那尸体。J赶上,飞起一脚踢中K的小腹,K大叫一声,口中黄水飞溅,被他吞下的半具尸体又吐了出来。J一把抱过尸体,用手掸掉尸体上的黄水,道:“啧啧,真脏真脏!”背上尸体往赵云众人奔来,那K还痛得捂住肚皮,一时起不来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云打死都没想到这两个看似傻乎乎的人,竟然是吞吃死尸的怪物,横起竹棒便要阻住J的去路。
J认出了赵云,道:“嘿嘿,兄弟咱们又见面了!你们好像打死了那两条龙,厉害厉害,可惜我们打不过他们,这下好了,够我们吃一个月的了!”他鼻子耸动,似乎已经闻到了二龙的血腥味,往赵云直冲而来。
赵云挺棒直刺,却刺了个空,J已经跃过赵云头顶,往后奔去。赵云美幽同时大叫。
“轰!!!”
一声轰天巨响。
壶关城门前一片雪雾。
J不由停下脚步,往后望去,赵云美幽见两扇厚重的城门竟然从壶关城墙直飞而出,赵云大惊,拉过美幽与木鱼,纵身往空中跃去。只见那城门冲撞到K,K便如纸片般贴在城门上,笔直往J飞去。

“妈呀,不得了!”J见两扇巨大的铁门朝自己飞来,魂飞天外。将尸体朝铁门扔去,身子往上纵去,尸体飞向铁门,却见K突然转过脸来,张开大嘴,一根青绿的舌头飞出丈外,裹住尸体,拉入口中。J见尸体还是落入K的口中,大叫一声,两腿被铁门撞到,一个筋斗往前翻去。
两扇巨大的铁门直飞出百米远,才重重落下,激起漫天的雪粉,一时壶关前迷迷蒙蒙,恍若仙境。
K在铁门落地前纵身飞出,稳稳落在地面,J却俯卧在雪地上,一动不动。
赵云三人落在不远处,只见壶关城楼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木鱼亲眼看见K两番张开巨口吞食尸体,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看着这两个怪物,赵云与美幽一般的厌恶。
“看你们还往哪里跑!”城楼上想起一个雄浑的声音,远远震了过来,那雪地震动,雪花突然如潮水般掀起,往J与K袭来。
众人惊呼一声,K拉起J道:“别装死人了,我们不是他对手,赶快逃!”
J一个翻身,与K抱作一团,大哭道:“妈呀,这冤家阴魂不散,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大雪中“啵”的一声,破开一个大洞。只见一人破雪袭来,百米之外的距离,说话间就攻到面前,速度威势匪夷所思。J与K吓得跌跌撞撞,裤子都湿了,一时魂飞魄散,连怎么出招都忘记了。那人一拳打在J的胸口,一拳击中K的后背,两人惨喝一声,往前飞去,口中渗出紫黑色的淤血。K倒在地上,发出恶心的呕吐声,张开大嘴,将刚刚吞下的尸体又吐了出来。
赵云等人不愿再看到令人作呕的场面,忙躲得远远的。
突袭那人见击倒了J与K,捋着挂在颈处的胡须,道:“你二人像泥鳅一般溜滑,让我找得好不辛苦。呵呵,要不是你二人今日抢夺,我又怎么找得到你们?”
J道:“算你狠,回去我告诉妈妈去!”
那人仰天大笑道:“叫你奶奶来,叫你十八代祖宗来,又有何用?像你等这般鼠辈妖物,我见着就杀!”
K突然大哭起来,道:“我们杀我们的人,吃我们的尸体,碍着你什么了?要你管这等闲事!妈妈呀……”
那人怒目圆睁,双眉一锁,那脸顿时变得枣红一般,顿时周围空气噼啪作响,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功夫。
JK撕心裂肺般大叫起来,如待宰的猪一般浑身抽搐,纷纷讨饶。
那人双目圆睁道:“你俩做的恶事,向阎王去汇报吧!”他巨拳挥出,突然见眼前一个身影闪过,接着一股力量抵住了自己的拳劲,他怕误伤了人,脑中念头还未升起,那拳头便偏离了方向,打在二人身旁。
“谁!”那人收住拳势,怒喝道。
那拳劲余势斜击出去,远处山石巨响,碎石爆裂开来,一时地动山摇。J与K呆呆地看着远处山上一个巨大的黑洞,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那人见J与K面前站着一个白净的少年,正晃着手喊疼。那人道:“小朋友,你为何要阻我?”
赵云一直看到的是那人的后背,这时站在他面前,见他十五六岁的年纪,比自己高出许多,俊郎的面容,卧蚕眉下的一对丹凤眼微微睁开,身着一身蓝色的袍子,看起来像个强壮的马夫。赵云道:“我还有事问他们,不知道你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少年道:“哼,这两人丧尽天良,你自己问问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两人抱在一起,抖作一团。赵云道:“你们究竟干了什么坏事?”J道:“没什么坏事啊,就是吃了他家隔壁的……隔壁的小妹妹……”K一个巴掌扇去,道:“好啊,你背着我还把他妹妹也吃掉啦?”“没,没,应该是他姐姐!”“好啊,你真是该死!壮士,杀了他吧!”J勃然大怒,道:“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想杀了我,好吃了我是吧?”
少年冷笑着问赵云:“你看,这二人该杀吗?”
赵云点点头,问J道:“我问你们,你们的名字为什么这么古怪?”
两人楞在雪地里,没想到赵云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来。
J道:“让我想一想……哦,对了,本来我们俩没有名字的,争来争去,老是打架。忽然有一天,遇到了一个人,他叫我们不要打了,于是我们就一起打他,结果打不过他,他就夸我们老实、诚实。”
“然后呢?”
“然后,他就给我们取了这个名字啦!”K抢过话头,道:“那人很厉害的,身上会发出火焰来,比你厉害多了!”他指着少年,甚是得意。
“火?云儿,会不会跟他有关?”美幽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
赵云拉起K道:“会发出火焰?那人可是全身都是火红的?”
K想了想,摇摇头。
“说,说出来我就不杀你们!”好不容易有火人的下落,赵云怎肯轻易放过。
K摇着手道:“确实不是,他只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伯伯,很像妈妈的。”
美幽想起了什么,道:“那火人不正是会变化的么?我想一定是他!他往哪里去了?”
二人同时指着北面的太行山。
“你们说的那个人我知道!”丹凤眼突然发话。
赵云大喜,道:“真的吗?他是谁?”
少年微微睁开眼睛,不答反问道:“你跟他交过手?”
赵云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算不上真正交手,但我要找他!”
少年眼皮一动,道:“你竟然还活着?说,你为什么要找他?”
赵云道:“哼,我不仅活着,我还要打败他!因为他夺去了我兄弟一生当中最宝贵的东西!”
少年道:“兄弟,不要捡了便宜便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说的那个人,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西方的甘露火王。他的来历是个谜,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号。我虽然没有与他交过手,但自认为不及他甚远。”
赵云见此人说话真诚,道:“我叫赵云,这是我的姐姐美幽,那是好伙伴木鱼。”少年瞟了美幽木鱼一眼,却丝毫没有因为看到木鱼而感到奇怪。他摸了摸短短的胡须,道:“我姓关,名羽。呵呵,现在正被官府通缉,原因便是我‘杀’了我家隔壁一家人!”他冷冷看着J、K二人,看得二人又一阵瑟索。
赵云刚要发话,不料雪地上J、K二人大叫一声,夺路而逃,赵云大惊,面前白雪扑面而来,却原来是关羽弹射出去溅起的雪花。回头一瞧,却见关羽一手一个,将两人高高举起,大吼一声,往雪地掷去。
“砰”一声巨响,关羽脚边出现一个大坑,这般神力,所未曾见,赵云正快步赶去看二人死活,关羽却已将白雪往坑中填去,微微一笑道:“血肉模糊,没什么好看的了。小兄弟你这么小便有如此神功能与甘露火王交手,在下实在佩服!——那么,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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