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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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我怒极反笑,她若真敢对百里出手,我定不会放过她。
“季小姐应该是搞错了吧,当日是谁对那位所谓的左护法见死不救的呢?以你的武功,要救她也不难吧。”
“哼,就算我武功盖世也不可能在杀了一国之君后全身而退。再说,阁规如此,就算救了她,她没完成任务,一样是个死。”
“哦,那又怎么可以把她的死归疚到百里身上?”
季绯月听了我的话,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若不是你那个百里,她又怎么会失手。”
其实真要追究起来,罪魁祸首还是我这个首先发现异状的人,不过再沿着这条线下去,露了马脚的不还是季绯月自己么。不过,现在她跟我争论这些有的没的,可见目前的百里应该还是安全的,我松了一口气。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绯月阁阁主也会无理取闹啊。”
“肖公子所言极是,只是现在人在我的手里,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季绯月冲我妩媚一笑,落落大方的承认了。她如此爽快的承认,让我心中气愤,却又不好怎么回答。看到我有些忿忿的神情,那女人又缓缓开口:
“其实肖公子,你不用恼怒,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你自然可以毫发无伤的回礼耀殿。”
我冷哼一声,心想,我就是什么都不做她也不敢奈我何,这京城境内天子脚下,她敢动我这个皇子吗?我气就气在百里也落在她的手里,虽然性命无碍,可是我一想到他要是受到什么委曲,就心里一阵阵纠结得难受。他是被绑了,被用刑了,还是被这馨园的女人强上了……(小白乖儿子么么,百里不是你了,他被女人强上应该米有受刑惨烈的说。)
“季绯月,我告诉你,你若想要我做什么,直说便是。你要是敢动百里一根寒毛,我一定叫你后悔。”
谁知听了我这句话,季绯月也明显的火了。
“司霄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与百里斌有君臣之谊、朋友之情、兄弟之义,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吧?你上回为他也是不顾生死,难不成他也是你的心上人吗?”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冷静下来。
我与百里之间是什么感情,这个问题早已折磨得我心力憔悴,被放在心房深处,无力也不敢再去触碰。如今冷不防的被人提起,象是一把刀从心里把这个问题挖了出来,血淋淋的痛,却也终于透澈,百里他早已不知不觉的从喜欢走进了爱里。
可是百里不是我的心上人,人的心啊,那么广阔却又那么狭窄,从漫画美人走进我心里开始,我的心上人便注定只有他一个,而且我也答应过他,要一辈子不离不弃。所以百里,他对我是什么感情,我从不去猜,猜了又如何,就算他也爱我,我却只能把他放在心底,岂不更加悲哀。
如今的我到是真希望,百里对我只是君臣之谊,朋友之情,兄弟之义,既然是无法回应的爱恋,心酸苦楚便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好了。想到这里,我不尽黯然神伤,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是我的心上人。只是,我在一天,就看不得他受到半分委屈。季小姐,你几次三番的找我来到底所谓何事?你直说了吧。”
季绯月见我突然一下变得失神感伤起来,似乎有些错愕。她细细的看我半晌才带着些羞怯的说:
“不过是好奇能破了我摄魂术的是怎样的人罢了。可惜我第一次求你收留,却被你拒之门外,害得我流落风尘。”
我心中冷笑,这第一句话还有些靠谱,这第二句嘛,纯属瞎掰。我坐在床头,着实是懒得搭理她,冷眼看着她,颇有些意犹未尽,你掰呀,接着掰。季绯月见我的情绪有所缓和,好象是松了口气。
“这馨园里,谁不知道,前任的花魁梅笑雪得二殿下赋诗一首,立马身价百倍,最后被京城的富商家赎了出去,当上了富家太太。我身为此届花魁,自然也想要二殿下您赠诗一首了。”
听了她的话,我真有些哭笑不得,凭她的武功手段,怎么可能沦落风尘,这馨园只怕早就是她绯月阁的了,现在她演花魁居然还真的入戏了。我可以肯定,这死丫头纯粹就是无聊找抽的,压根什么正事都没有,害我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果然是来这古代太久,把我的神经都磨细了。

我脸上挂着几分调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拿起了书桌上的毛笔,倾身在她耳边调侃道:
“若是求诗,季小姐大可不必如此伤神啊。以小姐的容貌才情,比起那梅笑雪,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首小诗,何足挂齿?”
见她脸上飞红,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我小指轻轻在她鼻边一弹,指缝中的定身粉就这么送了出去。任她季绯月武功再好,也没想到我还留了这么一手,她一愣,发现自己已不能动弹,柳眉一蹙,难以至信的看着我。我笑得好不暧昧:
“季小姐,你看清了,在下的字着实写得不好啊。”
说着我提笔就在她面前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首打油诗:
一片两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此季芳菲匀不见,
徒留清月锁闺怨。
她看得目瞪口呆,我又好心的贴着她的耳朵用低沉感性的声音轻轻吐字:
“季小姐,若是闺怨难平,就去找个正正经经的男人吧,我可是有心上人了的。”
我忍住心中的狂笑,看着她气得瞪得圆圆的杏眼,觉得这女子竟是有些可爱,跟一只气鼓鼓的猫咪似的,实在不象一般的古代女子,可惜的是,这辈子我是不会喜欢女人了。
“季小姐就不用在我身上费心了。”
“难道你只喜欢男人?”
我一愣,没有想到她这么直白的问了出来,我冲她耸了耸肩,点了点头。她居然一阵失神,喃喃的叨念着: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看她自言自语的样子的确有趣,又象是被拒绝受到了打击,又带着几分发现新鲜事物的好奇兴奋。
我拿起毛笔在她的脸上画了一个符号“├~”算是对她的回答。她见我在她脸上乱画,回过神来道:
“你若敢动我,我一定叫你十倍偿还。”
“反正现在你在我手上,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冲她一挑眉,“叭”的一声把笔扔到桌上,然后又狞笑着一把把她抱到了床上。把她重重的扔上床,我甩了甩胳膊,这丫头看上去细细巧巧的,什么密度啊这么沉。我从怀里掏出那根琴轴在她颈动脉处来来回回的划着:
“季小姐,麻烦你叫人把百里给我带过来,我要毫发无伤的哦。”
她转过眼珠子不再看我,我又低头轻笑道:
“季小姐该不会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吧?”
说着,我手上使力,她白晰的颈脖上便多了一条血痕。对她这么强悍的女人,我可不会怜香惜玉。
她忿忿的开口,冲屋外嚷道:
“倾歌,去把百里斌的解了,带过来,你不要进来。”
“是,阁主。”
“哦,原那冲我们撒的那位黄衣美女叫倾歌啊,真是好名字。”
“哼,司霄白,你不用太得意,下回你若落到我的手里,我定叫你十倍奉还。”
我掏了掏耳朵,这句话我今天听了几回了?我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季绯月,冲她笑得和谒可亲,表现出了良好的绅士风度。
“呵,那就等下次我落到你手里时再说了。”
不一会儿,百里推门走了进来,那个倾歌果然听话没有进来,想来季绯月是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属下看见吧。
百里一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季绯月和坐在床边优哉游哉的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关切的问道:
“霄儿,你没事吧?”
“百里,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们走吧。”
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又笑眯眯的凑到季绯月耳边说道:
“季小姐放心,十二个时辰之后就能动了。这人啊,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想必杀手是个相当寂寞的职业吧。可惜,季小姐这回是找错人了,不然与小姐交个朋友也是不错。我愿小姐早结良缘,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不用送了。”
说着我和百里就着夜色从二楼窗口使轻功飞走了,练了这么久的轻功总算派上用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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