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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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A22版,2016年9月24日星期五
金秋时节,全球各地展开一了系列大规模的军事演习,从黑海到爱尔兰海,从南中国海到日本海,从地面至太空……密集的演习背后,反映出不同国家对新的国际战略格局的认识和新军事变革的探索。
东南亚马六甲海峡,一艘黑黝黝的潜艇幽灵般急速前进;数艘驱逐舰和护卫舰破浪而行,冰冷的炮口蓄弹待发;云层间,两架军用飞机像饥饿的山隼般贪婪地搜索着海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这是近日由中国海军南海舰队联合新加坡,参加的代号为“海路畅通”的军事演习中的一个场面。
据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司令部新闻中心透露,这次代号为“海路畅通”的军事演习,假设场景为某一中新两国货运商船遭到海盗袭击,并假设海盗得到周边某一国家的庇护。
据透露,这次演习将重点对中国海军南海舰队快速反应部队的海上及两栖作战能力进行初步检验。其间,参演海军部队将重点展示即将投入实战的海军高度战备指挥中心的作战指挥能力。
提高海军部队的机动及远征作战能力一直是中国海军军事建设的重点。在去年元旦后,中国国防部长刘胜武上将在新加坡举行的东盟国防部长非正式会议上提出了组建东盟快速反应部队的设想。东盟北京首脑会议于今天4月正式批准了这一建议。
《人民日报》头版,2016年9月24日星期五
我南海渔民船队昨日遭到马来西亚军方舰艇攻击,五艘作业鱼船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34名船员中有12位中国南海渔民遭受伤害,其中一名船员(南海远洋捕捞作业队员工郑成海)在南海舰队后勤救护船上因伤势严重,不治身亡。中国外交部紧急召见马来西亚驻华大使,措辞严厉的照会马来西亚政府侵略我南沙群岛的野蛮行径,要求严惩肇事凶手,赔偿受伤船员的一切损失。并表示,在稍后的一段时间内,中国政府将在南沙群岛问题上投入极大的关注。
北京时间2016年9月24日晚八点,马来西亚海军3艘小型巡逻艇遭到中国海军毁灭性的报复打击,中国海军南海舰队某部在曾母暗沙以南15海里地域,拦截执行任务后返航途中的三艘马来西亚海军。除一艘受到重创的巡逻艇撞撞跌跌逃回米里军港外,其余两艘巡逻艇全部被击沉。
马来西亚米里军港外,“郑成功”号巡洋舰舰身抖动了一下,把桔红色的火焰吐出去,把满身的怨恨吐了出去。直径280厘米的弹丸在空中划开一条赤色弹道,落在米里军港岸边的基地里。它舰身横侧,三座炮塔交替射击。炮弹出口声在海面上隆隆震荡。炮兵校正机给出正确的修正值后,它开始齐射,八门**喷烟吐火。驱逐舰舰“岳飞”号和“戚继光”号的大炮也加入了合唱。重巡洋舰“绵阳”号和“重庆”号的大口径主炮、驱逐舰舰队的各种口径舰炮纷纷开火。无数钢铁的弹丸划过海面,落到米里港内,腾起猩红色的火光和烟团。没有多久,烟云就把米里港厚厚罩起来。
为了区分自己的弹着点,各舰使用了五颜六色的曳光弹,纷乱的彩色线条交织着,一头接着海上的舰队,另一头接着米里港,象夜间无数亮着彩灯的汽车,狂奔在一条高速公路上。
从米里港里升腾起的巨大烟云越升越高。只是偶尔从烟团的缝隙中看到炮弹爆炸的闪光。景象蔚为壮观。突然,岛上亮起大爆炸的强烈闪光,那是打中了米里军港的弹药库。
马来西亚的海岸炮并不示弱。那些八英寸的维克斯大炮投入了炮战。排列在阵型前列的“戚继光”号的前后不断升起水柱。有些炮弹在空中爆炸,弹片纷飞,打在钢板上,发出刺耳的哨音。
忽然,“戚继光”号附近的“海州”号驱逐舰上发生了大爆炸,惊天动地。它的二号炮塔像玩具一样被掀到三十多米的空中。各种钢铁机件、人肉碎块、扯烂的海军服被崩到更高的地方,然后纷纷落下,有的就掉在“戚继光”号的甲板上。“郑成功”号旗舰总指挥刘亚光上校扭过脸去,不忍心看。他听到参谋长的狗在叫,还传来通讯器里“海州”号驱逐舰舰长的声音:“为什么航母战斗群还不压制岛上的炮火?让我的手下送死吗?”
参谋长李强走到中校身边:“喂,老刘,我早说过,在等航母战斗群的飞机轰炸到来之前,我们分队不要靠的太近,现在飞机没来,准是战斗群有点不秒,路上耽搁了。”
各舰艇指挥室里广播喇叭里响起的舰队总指挥刘亚光上校的四川口音:““海州”号撤离队型前阵,上报伤亡情况,各舰自由攻击。重复,各舰自由攻击。”

刘亚光上校将自由攻击的命令下达以后,他竟闲下心来去看那艘负伤的“海州”号驱逐舰。几艘驱逐舰围着它,有的喷水灭火,有的张罗救人。驱逐舰伤的不是很严重,大火和浓烟从炸飞的二号炮塔基座上冒出来。他早就知道这是一场额外的军事演习,他要指挥他的部下们打一场实战演习,为接下来大规模的军事冲突打点底子。
这次对米里港进行报复性攻击的舰船共28艘。它们迫近米里港的时候,有一种森严逼人的气势,一股精神上的震骇,一种人和钢铁的压力。如同蒙古草原上的大规模狼群,在他们面前,马来西亚依靠军事贸易支撑的米里军港,以它凑出来的防卫力量,根本就无法在这样饱和的攻击下支撑多久。现在的米里海港象是一艘飓风中的小舟,是那么的飘摇不定,不堪风雨。
咖斯米达决不是胆小鬼。
军港已遭受饱和攻击20余分钟,中国人的炮火象一把大刀一样,砍入了整个军港,整个军港陷入一片火海。巡逻艇艇歪歪斜斜,指挥艇张惶失措,如疾风中的秋叶,发抖,掉落,消失在拥挤的军港海面上。岸基导弹还没有冲到海面防御网的边缘,就化为满天的礼花,带着一团团火球冲向早以成为火海的地面。而显然中国人并没有在炮火攻击后登陆作战的意思,只要他下令部下撤出阵地,进入地下防御工事,保存点实力还有很有希望的。但他作位一名少将,对于军人的尊严看的极重。
四十三岁的咖斯米达少将见形势突变,海面上的的炮火很猛,下令所有活着的部队自行抵抗,一切以保命为原则。象摸了红烫煤块的猫,岸基海军陆战队仓皇地缩进地下防御工事里,心急火燎地等待空军的支援。
“海州”号驱逐舰舰长李强大骂航母战斗群无能,到这个时候空中火力打击还没有覆盖到米里港,让他的驱逐舰受到岸防炮的损伤,叫着要调动登陆艇上岸去搞一家伙,好替他死伤的部下报仇。刘亚光心中一沉,航母战斗群一向是全军训练最严格的舰队,如果没有以为情况发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延迟集结。
南海舰队司令部传来命令,继续对米里海岸进行炮击,并狠狠打击有可能来支援的马来西亚空军,推迟原定返航时间,晚11:30分撤出作战海域,务必以隐蔽的方式急速赶往黄岩岛以东海面与“天骄”号航母战斗舰群集结。
“郑成功”号又开始。并开始试射海基“毒刺-Ⅱ”型导弹,对海港残留目标进行打击。每隔十分钟,舰队停止炮击,留出空间来让赶来的“云南”号潜航航母上的舰载机演习投弹。在米里海港以西1.5海里的洋面上,花环状排列着大型水面作战舰艇,14万吨的“郑成功”号、9万吨的“岳飞”号和“戚继光”号。骠悍的黄伟康中校指挥着“风”式近海轰炸机、改挂炸弹的“超四”式强击机和“神光”式战斗机,持续猛烈地轰炸米里海港,并在海港上空,以打苍蝇似的战斗手法拦截来增援的马来西亚空军。
20海里外,“云南”号潜航航母的伸缩飞行甲板上,地勤人员忙碌挂弹,加油,变翼垂直起降的各型飞机发出雷鸣般的响声,一架接一架地升离甲板,稍做控姿调整,就箭一般地飞驰向远方。在千疮百孔的米里港里,飞机又炸出新的弹坑,它们密密麻麻,半环状的港岸成了被咬得残缺不全的东北大馅饼。
各种口径的炮弹,各种重量的炸弹,各种引擎的轰鸣声,就这样在一个赤道的深夜时刻,在一个南中国海边缘的海岸轰鸣。象被扭曲的大提琴和低音提琴、大鼓和铜锣、长笛和双簧管、喇叭和响板,演奏着不协调然而杀气腾腾的战争交响乐。
在这场演奏中,渐渐地,米里海岸独特的维克斯203毫米海岸炮的声音低落下去,终于止住了。从隆拉马空军基地赶来的47架马来西亚空军战斗机,现在都已经趴在地面上了。咖斯米达少将现在在咒骂国防部的那些该下地狱的官员,因为听信了美国的挑唆,在中国海军进行军事演习的情况下,本以为小小的袭击渔民事件,又可以象往常一样,顶住中国方面发出的严重抗议等外交压力就可以完事,没想到中国方面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这下麻烦大了,只有指望美国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了。于是重新下令,彻底放弃抵抗,通过军用电台向中国海军请求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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