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击第三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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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请问你是那位?”
“我,我是下面四楼的于俪听说你今天实习的时候把手给压伤了,你——不要紧吧?”
我就此沉吟片刻。
“好多了,谢谢!”
“那你明天去上班吗?”她以一副期待的口气问道。
“这个,还不太清楚。有问题吗?”
“是这样的。我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的缘故。我跟组长请了假,明天在寝室里休息一天。因为明天是工作日,大家都要去上班,整栋宿舍楼便会只剩我一个人了。听说你手受伤了,所以想问一下,看你明天是不是也会请假。”
“哦,是这样啊!我,我现在还不能肯定——”
“我是想,如果,如果你明天也不去的话,你明天可以下来找我,我们可以聊聊天,这样便会不至于太无聊。”
“好的。如果明天我不去的话,我给你打电话。”
“那好。时间不早了,晚安!”
“再见!”
我挂了电话,王超坐在对面的床上朝我暧昧一笑。
“是哪个?”
“于俪!”
“哪个于俪?”
“今年一共有70多个大学女生入司。其中有一个,长得有点漂亮!就是那个!”
“哦,原来是他!看来兄弟在走桃花运了!恭喜恭喜!”
“哪里!就是听说我手指受伤了,打电话问我明天上不上班。”我故作平静,其实心头却早已翻江倒海。
“兄弟,那明天就不去上班了。反正你的手受伤这是事实,索性休息一天。嘿嘿,一定要把她搞定啊!”
“不要乱想,别人只不过打了个电话而已。而且,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兄弟,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女生的心。她肯定是看上你了!要不然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有男朋友又怎样?在没结婚之前,人人都有选择权。即便是已经接了婚,还可以等着离婚嘛!”
“她看上我?这个玩笑开大了吧?我有什么能让人家看上眼的啊?”
“兄弟,你这就有点太小瞧自己了吧?外语学院毕业的高材生!英语专业八级。力凡集团进出口公司的ProjtManager!以后与之打交道的都是洋人!虽然我并不喜欢洋人,但至少以后可以狐假虎威了,是不是?收入则比周围的同龄人高一大截!人也长得不错!有这么多优点,她看上你一点也不奇怪。而他的男朋友,也就是一个搞技术的。你晓得,在我们集团,搞技术的也就1500一个月,跟她一样,那还要转正之后。所以兄弟啊,不要妄自菲薄了,我一定大力支持你,把她拿下!”
听了王超的分析,我又高兴了一点。他对女人比较有经验,或许真如他分析的那样也大有可能。
“那,兄弟,明天就拜托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不用管什么考勤!好好想一下明天怎么应付她吧!”
晚些的时候,我给于俪打了个电话,告知明天自己也不会去。她又提到明天去找她,我同意了。
第二天我怀着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去敲她的门。然后进入她的房间。房间凌乱不堪,与她的外表大相径庭。
然后我们开始聊天,无非就是一些学校工作的事。后来聊得有些深入了便涉及到了她的男友。她说她跟现在的男朋友基本上快分手了。我问为什么,她告诉我说她与现在的男友基本上没什么感觉了。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爱他了。而且分手是他提出来的。然后她又说了他们已经认识了四年,她去他家也去了很多次。
在听她讲述的过程中,虽然知道她目前跟我还没有什么关系,但心里面仍旧不免一阵黯然。她们谈了四年的恋爱,她去他家也很多次了,不可能不做那种事。而且肯定做了很多次,以至于到现在都没什么“感觉”了。想到这里,心里便是一阵莫名的难受。

后来她又问我女朋友的事情。我撒谎说分手了。她问怎么分的手,我说毕业后她去了京城,我留在了CQ,就这么简单。
中午跟她一起去外面吃了个饭。钱是我付的。太阳太大,吃完饭后我们又回到了她的寝室。
她给我看她以前的照片,有的是单人照,有的是跟同学一起照的。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则是她跟他的照片。一些照片拍得很暧昧,照片中两个人若无其事的做着只有恋人才做的事。
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我脸上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内心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酸楚。后来她可能察觉出了我有些不对劲,于是解释说过两天就把这些照片还给他。
我们寝室里有个兄弟,他同时与两个女生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在他正式决定取舍的时候,他把他与第一个女友的一切联系,诸如照片,情书,她给他买的东西等等一切全部烧掉,毁尸灭迹。他解释说这是为了不给现在的爱情留下隐患。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她的男友突然回来闯进了她的寝室。脸色难看,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
这时她显然也有些惊惶。我见事情不太对,于是起身告辞。她想继续将我留下来,不过我还是走了。
第二天她打电话叫我下去耍,我考虑了下还是去了。第三天同样如此。于是几天之后我们基本上已经被周围的人当成了恋人来看待。
第二天我们牵了手。第三天接了吻。那是我第一次接吻。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谁开的头。我想多半是她。她吻得相当纯熟,经验老道。而我则生涩无比。
于是我的初吻便这样给丢掉了。
期间跟她一起逛过几次街。当然,坐车,吃饭,买水什么的都是我掏的钱。因为工资要月底才能发,所以在此之前的一段时间我过得是相当的拮据。我跟她因为中午在不同的公司吃饭,所以每天只有下午下班后才能有机会与她一起共进晚餐。
但事实上,我和她一起吃饭的时间几乎很少。后来我才知道,她基本上每天的晚饭都是跟她寝室里的姐妹伙一起去下馆子。基本同一时间,我却在跟王超吃着最廉价的,连肉沫都没有的小面。
有一次她说想吃葡萄。于是下午下了班后我去水果市场给他买了几斤。晚上给她提到寝室。她一看,脸色不太好,说是她喜欢吃提子。我说什么是提子,我没见过呀。下次再买好了。她脸上有些怏怏。后来我问王超吃过提子没有,他说吃过一次,跟葡萄差不过,不过价格却要贵个四五倍。
还有一次她说她要吃卤鸡翅。同上次一样,我下了班后去超市给她买了半斤。晚上给她送过去时,她叫我放在一边。我照做了。
我本以为她现在就会打开来吃,那样的话她也许会叫我吃两个。但我也没说什么。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买给她的,只要她喜欢,那就行了。我暗自吞了吞口水,上去看书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到她那里去耍,发现昨天给她买的卤鸡翅被整包扔在了垃圾桶里。我装做不经意的问她,她回答说昨天没吃,今天发现变了味,就扔了。
我只能“哦”一声,然后什么也没说,也不能说。
在我与她交往后的第八天,我在她身上结束了我的处男生涯。也是她主动,我笨拙的被动。虽然在做的时候我发现了她早已不是处女,而且性经验无比丰富,但因为处于第一次带来的巨大欢愉之中,我倒也没怎么介意,只是希望今后她一心一意的对我就行了。
有时我也会对我们的关系发展如此之快之速感到震惊。而且我觉得离我所一直期望的爱情有着很大的差距。恋爱不应该这么草率!不应该像吃快餐一样!应该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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