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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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悄悄地过去了。早晨醒来的时刻是生命最生动的时刻。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我在早锻炼后跑去钱老板那里交狼皮还债,并真诚地感谢他的赠与。钱老板直朝我树大拇指。我问了问他关于熊身上的宝贝。他解释说,熊掌是深秋的最好,特别是两只前掌,不过有也不错。猜想我要去猎熊,直叫我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一心想尽快清理出到草原山谷的通道,那些熊是必须处理掉的。我说过几天请他吃熊掌。他一个劲地说没得吃也无所谓,只要我安全没事就好。
告别了钱老板,我一路与村里的乡亲打着招呼,快步回家,下线。
修练,最好的条件是什么?不是灵丹妙药,天精地宝,而是你的精神层面能够始终牢牢地驾驭着物质基础。不管是正,邪,神,魔,心法的修炼始终是第一位的。很多年以后,当我俯瞰众生,享受着身边娇妻爱儿的温情,回首今日,不由地感慨良多。游戏,一个偶然的,非常平常的因素,造就了我。
上班,我们这种底层民众获取生存条件的唯一手段,枯糙,乏味,可是也不时会有不少鲜活的故事发生呢。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改变了多少,可是却能明显感受到别人对待我的不同。在单位里,我一向很平和,待人接物,与人相处都很谦和,不出众,也不歉让,除了两个兄弟,与同事之间一般都保持了一段适当的距离,包括MM。
今天开始,明显地有些不同,别人有事没事就爱往我边上凑,更别说别有用心的新来者了。那几个玩游戏的MM凑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当面对我还是不客气,不挖苦我几句就不爽的样子,可是,一个个都会悄悄地独自跑到我的桌边来搭讪,或拿包零食请我分享,或者弄几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来烦我。别的男同事也很奇怪,没事的人就自顾找张座椅往我边上一坐,看东西,聊天,打盹的都有。一时间。我们的部门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人多了空调里送出的风也不感觉凉了。更离谱的是财务部的大姐,我去报了一趟发票,隔三差五的就开始往我这里跑,本来她最喜欢呆在财务室里泡空调了,一个月也难得见几次的。奇怪!
秃顶的刘经理平时最是高深莫测,除了工作,从没见他与下属聊过天的。在下午发现了我们那里的异常后,找了我们的头来传话,叫我去经理室。开始谈了几句公事以后,竟然亲自给我泡了杯茶,拉住我海阔天空地聊。结果,向来空荡荡的经理室慢慢地挤满了人,大半个下午,就这样浪费了。害得我找胖子面授机宜的时间也没有。
我是一头雾水,不明就里。下班的时候叫了胖子一起步行回家。死胖子原来是连一步路都不肯走的,这次居然爽快地答应了。路上问他原因。藐视了我一眼,口气不善地回答:“你自己不知道么?你都成万人迷了啊。哈,哈。”一再追问才告诉我,近来,大家都感觉得到待在我的周围很是舒服,今天的感觉特别强烈一点。围在我周围的大多是那些体弱多病的。财务室的大姐本来上班就开始头痛的厉害,一般要疼个一两天的。我去走了一圈,她的头就不疼了。私底下,几个好事多嘴敏感的人碰头一研究,找到了源头,又不好意思跟我说,所以象苍蝇一样开始围着我转。老刘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平时上班都没精打采的。找我谈话以后,突然象吃了春药一样地振奋,所以才会一反常态地拉住我唠嗑。
听了他的讲述,我才明白了事情原委。看胖子在一边昂首挺胸地走着,就知道连这个蠢人也感觉到了。赶紧把得来的练神诀教会他,要他转教子翎和嘉良。“大哥啊,我是由衷地佩服你,这种好东西都能让你挖到,这可是稀货啊。给一百万都不换。”我听了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还有啊,在你身边走确实舒服。今天干脆我去你那里混了。”“别,别,别,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好说歹说把他塞进了的士,还被迫付了车费才送走了这个鼻涕虫。
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小声地给老爸打了个电话,简单地告诉他一些情况,说完,没听见回话,就听见里边乒乒乓乓一通乱响,一分钟后,传来老爸兴奋地声音“你真的练到气发啦?他妈的,死鬼们都没有骗咱们。靠,我等不及了,这就过来,你给我好好说说。”干什么?又来个粘人的,他一来,老妈就跟来,我可怎么办。游戏里还有大堆的事要办,我的大花猫还在等着我早点去带它呢。又是一番口舌安抚了老爸,约好明天中午单位下面的餐厅见,才算收了手机。
耽误了一点时间,我脚下加快往家跑,一路上竟然惹得身后有好事的人大喊“快来看啊,闪电超人!”靠!!拿我寻什么开心。
进入了游戏,我把功课都做了以后,仔细地收拾好了东西,背上包,约好了大叔中午到木桥边接我,我的目标是两只黑熊,算算它们的体重,就怕打下来没法往家里带。大叔非要去给我助威,实际上是不放心我。我找了好多借口才回绝了他。
出门直奔木桥,过了桥,我还是小心地向前进,清理过的地方没有狼的踪迹了。再过去一片小树林就是那两只熊的地盘。
我在树林边掩住身形向外看。巧了,今天只有一只大熊在水沟边寻食。对付这种力量大动作慢的家伙用竹护栏是不行的,反而会带来危险。仔细地查看好了四周的一切。我抽出弓箭,运转内力,缓步走了过去。
看到了我,熊警惕地蹲在原地,口中发出嘶吼向我示威。我走进80步内,看见它还是保持着示威的动作,两只前爪比划着,露出锋利的爪子。要的就是这机会,我搭箭,抬臂,出箭,瞄准的是它胸前的一搓白毛。熊爪一挡,箭正中它的肚子,射进去了半支箭。接着我的两支箭是朝他的咽喉部位去的,算好了它要是前爪往下落地,正好会击中头部。果不其然,一箭偏高的飞了,一箭正中了眼睛。黑熊痛得仰起头狂吼了一声,又连中我射的5箭,向后倒了下去,抽搐着就等咽气了。

我冷酷地原地立着,左手持弓,右手捏箭,浑身白雾缭绕,仿佛杀神一般。远处一声熊吼,一会儿后,对面的树林里奔出一只熊来。熊奔跑的动作起伏比较大,看他全力奔跑也没我快。
我冷冷地计算着他奔跑的轨迹。到了一百步,很自然,但是非常快速地上箭,抬臂出箭,时间正是熊前爪抬起离地的刹那。一箭贯胸,接着就在它痛苦嘶吼的时候,接连几箭就把它放倒了。最后的一箭我福至心灵,突然向木制的箭杆里贯入了内气。一箭带着些微的白雾,与前一支箭衔尾贯入熊的胸口,直没至尾羽。
战斗,最能激发人的潜在力量。
我还是手持弓箭,冷冷地环顾四周,侧耳谛听,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危险。战斗中我始终感觉到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回头看,跟本就发现不了什么。
直到背后的眼睛消失,我松了口气,收起武器。走过去看见熊已经咽了气,热血染红了它身下的草地。400来斤重的熊,在这里分割实在是不安全。砍来竹子,我拿绳子连熊一起捆好,照以前一样做了副担架。一头拖地,哗啦啦地拉去木桥边。
林大叔还是不放心我,刚到桥边,他就来了。大山羚和牛犊的背上挂了两副竹筐。远远地看见了我,一路小跑了过来“哇,你的动作可真快啊,我还早了一点出来,没想到你都搞定了,厉害,厉害。”听我说后面还有一只时,吃了一惊道:“还有一只?这,这,这,要我说什么好呢,你,你,你,肯定不是人。。。”这是怎么说活的呢?这是?喘了口气“你真是猎神下凡那。”靠,看这话说的。
牲口都过不了桥。大叔卸下竹筐,丢给我两个,说是他去跑一趟,问明了地方,三转两转就不见了。我就在桥边收拾大熊。照钱老板讲过的。用狼牙削下4只熊掌,不必用剁的,狼牙的锯齿口子太锋利了。剥下皮,取出熊心。再分解肉块,顺带把箭支都取出来。我用的箭都是三棱破甲箭,为此还欠了钱老板一**的债呢。看看没损坏的就收起来。满满地装了两筐熊皮熊肉,我处理了垃圾,一筐筐地搬过桥去,放着等大叔回来。
在树阴里坐下练起了吐纳,稍后回想了一下战斗的经过,琢磨着改进的方法,特别是贯注内力的最后一箭让我回味了很久。抽出一支箭来,拼命贯注进内力,箭支微微颤抖起来,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我有着一种玄妙的联系。不再灌注内力,箭支上的白雾慢慢地消散。看着手上的箭支,我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技能箭!这,就是别的游戏里的箭术技能。一扇窗子在我的眼前忽然打开,我看到了里边那无数闪闪发光的宝藏!一时间,我兴奋得手都在微微地颤抖起来。
收起箭支,我闭上眼睛,放开身心,脑子里一时什么也不想。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了我的心头。我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光明。
“想什么呢?”桥那头传来大叔的声音。我睁开眼一看,人家50来岁的人了,一手一只竹筐,稳稳地迈步走过独木桥。唉!俺年轻气盛的,咋就比不过老头捏?
等我起身,大叔已经走到了牛犊的边上,随手同时把筐子挂在了牛背的架子上。看他那个轻松的样子我就不服气。两手抄起一只筐子就往大山羚背上挂,大山羚一面受力站不稳了,只得趴下。靠,心急忘了这茬。赶紧挂上另一只,手抄到山羚胸下托一把,吆喝一声,大山羚站了起来。
回家的路最是悠闲,两头牲口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我一边走,一边不停地请教大叔。“连箭技你都领悟了啊,你也太那个了呀?”什么啊?又来了,这位。“你还不承认是猎神转世?”“好啦,好啦,不要打屁,赶紧给我说说猎手的技能。”
接下来大叔讲解了不少猎人必需学习的技能和知识,我最感兴趣的就是鹰眼和潜踪术,贪多嚼不烂,有些技能放到以后慢慢学。鹰眼是射箭必须的技能,看得清才能射得准,而且眼光利索了,容易发现危险。实际上这是一种将内力运到眼部的相关**位,刺激眼力发达的方法。一般人或用药物,或点**法,或冥想等等都可以获得一些效果的。学校里的眼保健操所用的就是这些**位。
潜踪术可以单独划分成一个技能系列,简单的就是如何利用地貌掩藏身形。利用一些伪装在平地,草原,树林,山石等等地方躲起来。进一步就是如何来掩盖自己的气息,体味等等,在进一步就是用幻象来隐藏了,比如使光线折射的隐身,那都是顶级的活了,世间没几个会的。
我对于潜踪术的兴趣,也使大叔开心了一把,他一边讲解,一边演示,一会儿躲在了山石后,一会儿藏在树林里,还有各种地形上的走法,别看最简单的走路,高手走过后,留下的痕迹很少可以被分辨出来。不知道这游戏里有没有踏雪无痕的轻功。有的话我一定要去学来玩玩。
说说闹闹不觉得时间,很快就到了家门。大婶大概时不时地要到门边来望望,老远就看见了我们,迎了过来。到我身边就一个劲地盯着我上下看。发现我实在是没事才开始问我狩猎的过程。
拜托大叔帮我把熊皮和一只熊掌拿给钱老板。大婶说下午没事,干脆做几个菜,煨上两只熊掌,要我叫莫师傅和小黑来吃晚饭。我看看时间还早,跑去莫大叔那里,知会了一声,拿上背篓去了矿洞。
从矿洞里回来,太阳开始西下。我叫来小黑,拉上莫大叔就往家里跑。老远就能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看看莫大叔的喉结使劲地上下动弹,我不禁暗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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