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潜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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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体操房上了指导课,又出了有一身的汗,饭后回到了家。秘书们都各自去忙了。我心急游戏里的事情,早早就进入了游戏。
醒来,欢欢趴在洞口睡的,见我来了,传念说没事发生。我找个避开洞口的位置,拧亮魔法灯,仔细检查了一下背包,把以前不喜欢穿的皮甲穿上,还好,不觉得太闷气。收拾好了,打坐练气。算路程也快接近卧牛山了,以后的路要小心,就怕打草惊动了蛇。
等天微微亮,我和欢欢用过早饭,继续赶路。一路上,凭着欢欢和我的灵觉小心地查探各种明暗岗哨,也许,系统的程序员做梦也没有想到要设置相关的程序来校正系统的AI,或者,山寨首领的智能还没有进化到这个程度。我的行动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八月一日以后,系统已经封闭自主运行,鬼精鬼精的程序员就是监控到了我的行动,也只好徒呼奈何了。
日上三竿,我和欢欢已经站在卧牛山脚下的密林里远眺山寨了。
卧牛山外型就象卧地的牛一样,山寨修建得也不是太严谨,许多的地方都是可以通过的。本来吗,这些山贼的设定是为了任务需要,说穿了就是给玩家来攻打着玩的。不过要正面攻下这个山寨,少说也要四五千人,因为游戏的拟真处理,玩家死亡以后不可能马上又投入战斗,看一路上山的地势也展不开场面,如果不会用兵的话,人再多也不一定能攻下这个山寨来。
虽然可以正面上山,可我的目的是悄悄潜入,没必要去冒这个险。绕着山脚一路快走,到了后山的乱石岗的时候,已经是日悬中天。玩了这么多的游戏,对于这种冒险生活我是太熟悉了,只是拟真条件下,食物的问题是需要注意的,我尽量把肉脯留给欢欢,饿我的肚皮也不能饿了它的。玩到这一步就要感激村里人送的宝葫芦了,在这附近没有水源,如果没有这葫芦,现在还要去找水,真是太麻烦了。
吃饭、休息过后,我开始寻找天水说的摇头石,照他的形容,应该是一块底下很小部分接触地面的大石头,可以被人摇动。向山体方向接近,一路仔细寻找,终于在一片断崖下找到了这块石头。转过摇头石,在左边可以看见一条裂缝。粗看是无路可行的,但是只要进了裂缝,就可以借着石壁爬上一段距离。我小心地爬了上去,上面是一个很小的斜坡,树木,杂草长得到处都是。可是路断了。
我也不去多想,包里摸出绳子,头上打几个大结垂下去,让欢欢咬紧,我在上面拉着,它也是一个攀爬的好手,没费太大的事就上来了。还是动物的鼻子好,欢欢上来就找到了一个小山洞。洞太小只好四肢着地用爬的。不多远,出洞口就见到一条小路绕着陡峭的山体蛇行向上。我还是走在头里,前进一段路观察一下,路不好走,可是安全,头顶不是有小树挡着,就是有山石遮着,回头看根本不能见到路。等我们摸上山顶,天,快黑了。
伏在草丛里,看向前方,林子外是一座石头搭建的大房子,房子的东边有几间小屋,那里有人活动的声音和炒菜飘出来的味道。我和欢欢先摸到大房子的背后,从木门的缝隙里看进去,隐约看见是一间堆杂物的房间。又摸到厨房那里,听到里边有三个人在忙碌着,我叫欢欢藏好了去前面警戒。自己趁着天黑,从打开的木窗边向里张望。窗边靠着一些棍棒之类的东西,正好方便我偷看。
,厨房里点着几盏魔法灯,亮堂堂的。厨房的大案桌上摆着配好的菜式,一个胖子厨师在掌勺,灶台后面有人在烧火。胖子一边炒菜,一边和站在边上的一个小喽罗在说话,这里的NPC都说着川味的普通话,那小喽罗手里提着个托盘。一个菜炒好了,小喽罗端了盘子出门去了,胖子厨师从灶台边的水缸里勺些水,洗了锅,一边埋怨着烧灶的人今天挑水没把缸洗洗。灶台里的人分辨了几句,被胖子狠狠骂了几声。一个菜刚下锅,端菜的喽罗跑来说三寨主在外面吃过一道菜,要胖子去听了回来做。胖子一边嘀咕,一边手下加紧。小喽罗跑去堆酒坛子的地方,叫过烧火的一起整理绳子杠棒,看样子要把酒坛抬出去。我在外面看着偷笑,这个机会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关照欢欢注意警戒。我就等屋里的人都走了,可以进去下手。
稍等了片刻,三个人陆续走了,我推开木窗,悄悄爬了进去。从包里掏出那一大包番泻叶粉末,抖手倒在大水缸里,伸手一搅,粉末一部分沉入水底,一部分浮在水面上。我看着不理想,又搅了几搅,拿过一只水瓢,把浮着的粉末撇出来。撇了几下,还是有不少浮在水面上,干脆拿起菜案上的一条毛巾来,两手捏着,在水面上兜。这个办法好,浮在水面上的粉末不细看也看不出了。我拿着毛巾就翻出窗子。
也不用看,就蹲在墙根听壁脚。这次用的药实在是勉强,回去一定要忽悠张哥帮我弄些麻利的东西。以前在别的游戏里最喜欢用毒的就是猴子。这次我们堆里还有个医学专业的,不弄出点名堂来决不放过他们。欢欢传念给我说有人来了,我早已舒服地靠着墙坐着等着偷听。
屋里的响声起了,烧火的先回来,胖子回来了,一边嘀咕,一边开始炒菜,听见几句说是三寨主从城里回来带了几样佳肴在大殿献宝,那几样主料这附近没处找。稀里哗啦一通响,我忍不住起来偷看了几眼,胖子洗锅烧菜都是用的那大缸里的水,心下大定。呵呵,那番泻叶在单位里的时候看那几个大姐用过,小指甲大的一片,泡水喝了能拉得脸都变色,不要说这么一大包了。到时候,那三个寨主不要把肠子都拉出来啊。哈哈。
加料的活儿干完了,我悄悄摸去大房子那里,之所以叫它大房子,就是它的外表看着不象是一个大殿。还是从哪个后门摸过去,用分割刀从门缝里伸进去挑落门栓,包里取出宝葫芦倒点水在门轴上。我家的小屋也是这样的,开关门发出吱呀的响声,大叔弄点熬的兽油抹了门轴就没声了。唤来欢欢,一人一兽悄悄地掩了进去。回手关拢门,黑地里我看不清楚,跟着欢欢向对面透点亮光的地方摸去。
通向大厅的木门做工太差,缝都能塞进个手指。透过门缝看出去,一道石墙当做屏风立在大厅正中,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个长相与天水差不多,留着撮小胡子的老头立在过道边上,看他的视线是对着屏风前面的,谈笑的声音来自屏风前面。说话最多的是个尖嗓子的家伙,口齿特别伶俐,谈的都是如何在城里威风,吃的什么,玩的什么,美女如何的,一个翁声翁气和一个洪亮的声音不时地响应着他的话头。站在边上的老头不时上前去,估计是去服侍倒酒的。从天水那里我知道他老子是个参议,在山贼中也算是地位不低了,现在只能站在一边侍侯三个寨主,想来,他的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我和欢欢尽量收敛住气息,听着他们在那里聊得热烈。泻药起作用需要一段时间,不过,一发作起来,挡也挡不住。

听了一阵,突然尖嗓子的说肚子不舒服,接着西面的门一响。没多少时间,翁嗓子的也站起来要解大手了。那个说话嗓门大的哈哈大笑着取笑出去解放的两个人。没等话讲完呢,他也开始哎呦了。听到他拉开西面的门,咒骂了几句,脚步声响,是往东面开门出去的。我躲在门后边偷着乐,欢欢不解地转头看我一眼。黑夜里,它的眼睛闪着幽光。
等了一刻,东面的门响,那大嗓门骂骂咧咧的回来了,大声地问去西面的两个怎么还不出来。翁嗓子的先出来了,嘀咕着回到桌边,说是拉得腰都软了。这两个听着声就知道是练武的,毕竟体力好,身体棒。那两个还没坐多久呢,同时大叫一声:不好,又跑去了老地方。
该我出去了,再等下去,他们回出了味,招来了人我就麻烦了。从包里摸出天水给我的护身符捏在手里。轻手轻脚地开了门,左右各有一个门,关着。一看四周无人,只有老头的后背对着我,靠在石壁上。我掩了过去,摸到老头的后面,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别动,你儿子叫我来找你的。”我压地声音,严厉地说道,同时把护身符亮在了他的眼前。老头起先还挣扎了两下,看见了护身符,不再反抗了。看天水最后说话的表情,也不象是想害我的,而且他也知道了我是不会真的死亡的,更加不敢骗我。
我松开捂住老头嘴巴的手,老头大口地喘着气,我还是低声说:“现在什么话也别问,找个地方躲躲,等我办完了事再出来。”老头也是个明白人,一点头,就往我刚才躲的屋子跑,动作也不比兔子慢多少。我见大厅两边的门边各有一排兵器架子,大厅的大门关着,就叫欢欢躲到东面的兵器架子的影子里,如果大寨主来了,它就从后面偷袭。我面贴着西边的门边站定,右手里提着狼牙,剑尖对着门。门后边传来尖嗓子的嘀咕声,大概被翁嗓子的二寨主责怪他带回来的东西不干净,一边开门一边发着牢骚。门开,他一只脚刚跨进门,我的左手就到了他的嘴边,同时间,狼牙由下斜向上从他的肋下穿了进去,直没到剑的吞口。尖嗓子三寨主被捂住了嘴,身子一挺。我手上使劲,剑挑着他的身体迅速后退,闪到了石壁的后面。左手感觉到他没了呼吸,收手抽剑,闪开血喷。又回到了西门口边站定。
守侯第一个人的时候是有一点激动,等料理完了回到门边的时候,我的心完全被一种冷酷的情绪占满了,杀个人比杀只鸡还简单。我的内力不必提气就能运转,这也是我一直奉行的拳不离手的宗旨所带来的好处。此时,我只是全神贯注地用灵觉观察着四周的动静,隐隐地,能隔墙感觉到老头的生命气息。
还是西门后的人先回来,等他开门跨脚,我的左手和剑尖同时到了。这家伙反应到快,抬手一隔我的左手,可躲不开肋下的狼牙要吃肉,剑已经从他的肋下刺进去一尺伸,那家伙咬紧牙肌肉一僵把剑夹住了。我粘住他隔挡我的手臂。回手一带,右手的透劲一发,狼牙又没到吞口,他的身体也被我挑在了空中。一声短暂的惨吼从他的喉咙里爆出来,可惜没有后劲。
我抖手抽剑闪开,那二寨主伤口喷着血从空中掉了下地,不动了。我已经感觉到东面的门后有人来了,迅速提着剑窜了过去。门,被劈得粉碎,我闪开四处飞散的木片,一把大斧子兜头向我落了下来,一声大吼,跟着一个高大的身体跨进了门。我斜退后一缩,抬剑向上侧贴上斧头,一引一转,粘住一带,斧子不再受控制,直往下落,我的剑翻到了斧背上一压,毒蛇吐信一样透劲一发,正中大汉握斧的虎口,大斧子落地,带着一溜响滑了出去。
我脚下步子继续斜走,前脚一扣脚尖,顺势带着我的身体到了大汉的右侧背,狼牙跟着他吃痛缩回的右手,到了他的平肩高,透劲再发,点在大汉的右肩窝,剑入一尺没到了锯齿边,同时,欢欢已经悄悄地扑了过来,咬在他的后腿肚上,顺着它前扑的冲势带走了大汉的一大块小腿肉。我出左剑指,在那大汉吃痛一顿,闭气忍痛的当间,一指点在他的耳根上。右手轻握狼牙转把,脚下继续扣步斜走,狼牙就在大汉的伤口里做支点,随着我的身体的走势,锯齿贴上了大汉的颈侧,手上稍加压力,一抽一带,狼牙“铮~”地鸣响着跟着我继续前冲。我都不用看,凭手上的感觉就知道狼牙是既吃了肉又啃到了骨头。
整个动作说起来不少话,做起来也就是一个照面的一,两秒时间而已。听得身后一声叹气样的声音,转身看,大汉站着,先是头向左歪倒垂下,然后整个身体向前“蓬”地倒了,溅起一阵灰尘。我过去仔细一看,大汉的右侧颈部被狼牙的锯齿拉开了,肉都翻开在伤口的两边,直往外冒着血泡。当初我设计狼牙的时候,就是考虑到太极剑许多剑招是贴着对手兵器、身体的,利用锯齿的特殊作用,可以最大发挥拖挂的威力。
大寨主是个高级武士,以能力相比,绝不是比我高一级这么简单的算法,我和他比可是差了一个层次呢。能够一个照面就把他做了,主要的还是泻药的功劳,这家伙拉肚子拉得手软脚软的,元气大伤。听见大厅里声音不对,勉强拿出斧子来劈开门,连功力都没运足呢,就遇到了我这种古怪的武技,而且,我的力量也不比他小,灵活性又比他高了太多,最后只好乖乖地躺下了。
陈式的剑法实在简单,翻来覆去的就这么几招,既不好看,又慢,实际上,剑就是手的延长,拳法练到位了,剑法的也就成了。怪不得林大叔见了我拿着狼牙与他比剑就发怵。他,可是个大武士啊。
欢欢跑去东门外的暗地里警戒去了。看着地上的大斧子,回头看看东门外的夜色,我一时不明白这家伙是从那里弄出来的,上个厕所也不会扛把斧子去啊。找找,这家伙身上有宝贝。我看这家伙身上穿的是布衣,可腰里的皮带惹了我的眼,解下,很漂亮的魔法花纹,隐隐地发散着魔法的能量。翻着看看,我又不会用,收到了包里拿回去问问雷娜大婶。再找找,他的右手有一只乌黑的戒指,也是魔法物品,收好了,别的东西都很普通。我虽然不识货,可是我对各种的能量敏感啊。还想去那两个寨主的身上找找,感觉到老头出了门,向这边走来。
我站起身,收好狼牙,缓步迎着他走去。老头从石壁后面转出来,看见我正对着他微笑,一楞,又看见大厅里两处躺倒的两具尸体,脸色更是煞白,开始不住地发抖,话都说不出一句来。“别怕,你儿子现在跟了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试图打消他害怕的情绪,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就是我和他两个人,我还得听听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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