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这个仇我们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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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爹爹,容儿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洛鸿瞧着洛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随后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容儿你小时候最是调皮,整日欺负你大哥二哥,还不准你大哥二哥还手,爹爹还记得,那时候他们两人只要轻轻的碰你一下,你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跑到爹爹这里来告状。”
“还有,那时候你刚学了鞭法,成天缠着爹爹找人给你陪练,整个部落跟你一般大的人都被你挑战了一遍。
“你这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没几日就把鞭法扔下了。”
……
洛容的声音很是祥和,就像是普通人家的父亲一般给孩子讲述着小时候的事情,洛容在一旁听着似是也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一时间紧张的情绪也是舒缓了些许。
洛安和洛桑就乖乖的站在门口看着父亲给妹妹讲以前的事情,他们二人还好,在年少的时候都曾经见过母亲,但是容儿不一样,她刚一出生母亲就死了,乳娘不在的那段时间,一直都是父亲将小洛容带着。
他们小时候也会觉得父亲偏心,但是直到他们长大之后才明白,容儿小时候老欺负他们,也只是想和他们离的近一些,后来也就骄纵着容儿了。
他们视若珍宝的妹妹却被普布那个禽兽给伤害至此,这笔帐说什么也要讨回来。
等到洛鸿跟洛容说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洛容听着洛鸿的话,似是格外的有安全感,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次既没有呓语也没有做噩梦,很是安稳的睡着了。
洛鸿看着洛容恬静的睡颜良久之后,才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之中。
此刻院子中,早已站了一堆子人都在等着洛鸿。
众人只觉得此刻的洛鸿似是苍老了十岁一般,两鬓在一日之内竟是长出了许多白发,但是如今大仇未报,他还是要打起精神。
“首领,今日在给容儿治伤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东西。”说着,巫医便将今日在洛容体内取出的东西拿了出来,放置在了洛鸿的面前。
“这是子母蛊?”洛鸿一眼就认出了此物,开口说道,只是这东西有何重要,南疆只要是个会制蛊的人,都拥有此蛊。
“正是,这是母子蛊中的子蛊,子蛊一旦陷入人体内,就会立马消散在了血肉之中,一般情况下基本察觉不了,这子蛊是我从公主体内取出来的。”巫医解释了一番事情的始末,缓缓说道。
洛安此刻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这定是普布那厮下在容儿身上的,大军刚出发不久我们就遭遇了埋伏,期间容儿更是中了刀伤,我一时没有察觉,还以为是受伤的缘故,原来今日才知道,普布竟是一直用着子母蛊跟踪我们。”
“我呸,这个奸诈小人,把他的尸体挖出来鞭尸都难解我心头之恨!”洛桑看到刚刚妹妹那般,对普布更是恨之入骨,这个禽兽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行了,你们先行退下,好好照顾容儿。”洛鸿知晓母子蛊的事情之后并未再多说一些什么,摆了摆手让周大娘和巫医退下了。
等到两人走了以后,洛鸿才对着洛安问了起来。
“洛安,东西呢?”洛鸿见状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周身的杀气却是四散了出来,两鬓虽白,但眼中的气势更甚以往,入目所见皆是寒意。
塔克部族,这个仇我们结定了,势必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洛安料到父亲要宝物,故此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一听到了洛鸿的话,连忙就将木盒拿了出来。
洛鸿看到宝物的小巧没有任何的意外,直直的就将木盒打了开来,内里萦绕着一股子幽深之气,洛鸿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
果然!这便是传说之物,当真是出现在了幽冥泉,看来此次的大战他们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的!
“父亲,这便是那物?”洛安看着父亲很是激动的模样,开口问了起来。
这几日下来实在是太过繁忙,他根本就没有时间打开木盒,也没有检验其中的奥秘,如今看父亲的表情,看来此物果真是个宝物。
“什么阿,这个宝藏这么小?”洛桑看着父亲和洛安了然的样子,一脸的不明白,他大哥不是去找宝藏吗?怎么只有这么小一点。
在他的思想当中,宝藏一般是富可敌国,没有几十辆马车拉不走的那种,可是谁知如今大哥只带了一个木盒回来。
“二弟,当日之事未曾告知于你,实在是对我南古部落来说事关重大,你演技又不好,我和父亲唯恐你会说漏嘴,这才没有告知于你,幽冥泉表面上是宝藏,实则内里是掌握着我南疆权利的宝器,此次父亲命我亲自前去就是将此物取回来。”

洛安见洛桑很是不解的样子,开口解释了起来,当日他原本也以为是宝藏,可是父亲却说是传说中的宝器,害怕消息走漏,一时间也只有他们两人知晓其中的奥秘。
“父亲,此物当真有如此神奇?”
洛桑听了大哥的话,还是半信半疑,这件东西真有这么神奇?难道不是金银财宝更有用吗?
“今日之事暂且保密,来日和塔克部族再战之日,有了此物必是能事半功倍!”洛鸿此刻并没有直接回答洛桑的问题,但说起之后的战役,洛鸿的面上明显的划过了一丝的自信之色。
洛桑看着爹爹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了此物的重要性,心下更是好奇想看看的时候,洛鸿却是将盖子合上,直直的朝着院外走去。
“你们二人先去军营,今夜站岗,好好守着,今日他们的撤退有些不寻常。”洛鸿走后轻飘飘的对着两人留下这么一句话。
“大哥你先行回去换身衣服,我先回军营。”洛桑见父亲走后,对着洛安又是叮嘱了一番就朝着军营方向走了去。
洛安确实是自从一回来就直奔了军营,连休息片刻的时间都没有,一身的血污气着实是有些难闻,这般想着就兀自回了自己的院子,换起了衣物。
城外,塔克部族。
“王上,今日再战的时候,我军还是有胜算的,王上为何撤退?”营帐之内,似是有一人不服似得,疑惑的问起了坐在高位之上的人。
而此刻端坐在高位之人的便是普布的父亲普权。
普权一身黑色的戎装,常年的征战造就了他古铜色的皮
肤,一双虎目不怒自威,国字脸,下巴处留着长长的胡须,看起来很是威严。
即使他不说话,光是坐在那,也让人感到无穷的压力。
“今日之事我另有打算,如今洛鸿这个老匹夫都亲自登场作战了,说什么我也要让他尝到点“甜头”!”普权颇是粗矿的声音自上方传了过来。
“王上的意思是?”那名将军似是还没有明白普权的话,又是开口问了起来。
“传令下去,夜袭南古,此次我定是要割下洛鸿一家的狗头来祭我儿子在天之灵。”普权冷眼瞥了一眼众人,随后低声说道。
今日他暂时让大部队撤退,不过是想让南古部族的人放松下来罢了,这群人居然敢杀了普布,当真是可恶至极!
此次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这般想着普权的眼神也是变得嗜血了起来,满是杀气看着南古部族的方向。
而此刻的南古部族还在因为今日的胜利,兀自开心,更有甚者直接喝起了酒,看起来是一片祥和,他们早已忘了塔克部族就是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着行动。
洛安和洛鸿换了衣服之后,便就来到了城楼之上,观测远处的塔克部族,只是塔克部族的方向依旧是灯火通明,一点点的异动都没有,很是安静。
只是他们二人都知道一旦战场上安静了下来,不是代表着胜利就是代表着死亡。
“所有人戒备!”洛安听了洛鸿的教导,领着众位士兵很是警惕的守起了城楼,只是众位士兵觉得今天刚刚打了胜仗,不庆祝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站岗,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了一些情绪。
南古部族,后院。
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悄然飞入了谢轻谣的房内,安稳的落在了窗户之上。
“咕咕。”
一阵清脆嘹亮的声音就在这暗夜之中响起。
原本在照顾洛容的周大娘,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抬眼四处瞅了瞅,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又是坐在凳子上打起盹来。
南宫承煜见状径直从谢轻谣的床边起身,走向了海冬青。
自海东青的腿上抽出了原本的字条,细细的看了起来:
世子,大军集结完毕,不日就会到达。
南宫承煜随即又是轻拍了拍海东青的头颅,这只海东青似是很享受一般,站在窗台上打起了滚,丝毫没有雄鹰的样子。
窗外的夜是如此的静谧,南宫承煜抬头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天空之上原本皎洁的月亮居然是被层层的乌云给遮住了,连半点光都未曾透出来。
随后南宫承煜又是对着海东青指了指天空,海东青瞬时就朝着暗夜之上飞去,很快就没了影子。
外间的狂风忽地就刮了起来,滚滚的雷鸣之声更是不断的传了过来。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深夜,南古部族的士兵因白天的苦战十分疲惫,在打盹的时候,忽然在四面八方响起了很是亢长的号角之声。
“敌军夜袭!”城楼之上守卫的士兵,连忙高声的呼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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