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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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谣就那般痴痴的盯着窗口处,纵使眼睛泛红了也痴痴的看着,只是南宫承煜并没有像以往一般,出现在谢轻谣的面前。
直到天彻底的亮了, 谢轻谣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夜未眠的她此刻好似是一个鬼魅一般,头发也披散着,双手环顾着膝盖,就那般看着,目光连一瞬也未曾转移过。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让南宫承煜要如此护着云霓裳,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初次在京城重逢的时候,云霓裳和南宫承煜那般亲昵的样子,就那样刻在了她的脑海中,南宫承煜从来没有让任何人靠近过他,除了云霓裳。
吱嘎!
谢轻谣听到了声音,还以为是南宫承煜,连忙转头。
“小姐,该起身洗漱了。”浅秋也是知晓谢轻谣昨夜怪异的模样,今日特意起了个大早想来看看小姐的状态,只是一开门的瞬间,她也是愣住了。
原本神采飞扬的小姐此刻已是不知所踪,只剩下了一个面色憔悴,眼眶泛红的女子。
谢轻谣淡淡的扫了浅秋一眼,似是终于接受了现实一般,掀开被子,直接侧身躺了下去。
“告诉我娘,不必担心,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小睡一下。”
“小姐。”浅秋看着谢轻谣如此的样子,更是担心。
“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谢轻谣面向着墙壁的脸,此刻已是浸湿一片,纵使她到了如此处境,还是不想娘为她担心。
浅秋见状,也只好出去。
谢轻谣看着木制的床檐,只觉自己的心似是万般绞痛一般,他真的没有来,他真的不要她了……
他有了更好的选择,对于她从始至终不过是玩玩罢了,可笑的是她,竟然把一开始利用当了真。
果不其然,她注定孤独终老,从一开始她就不配拥有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罢了。
先前她还打算在这个年关,让南宫承煜来府,只是如今这一切都已是实现不了了。
柳月含心忧女儿的身子,虽是不知为何,但她也知道只怕是跟那世子脱不了干系,女儿从未如此过,从未如此伤心,只有情伤才能令一个女子如此。
“浅秋,怎么样阿谣,怎样了?”柳月含一看到浅秋从谢轻谣的房内出来,连忙出声问了起来。
“小姐说身子不太爽利刚刚睡下了,夫人不必忧心。”浅秋照着谢轻谣的吩咐,对着柳月含解释了起来。
柳月含的病如今才刚好,若是再忧心小姐,只怕这病又要严重了。
“我岂能不忧心,你且去给她准备一些早膳,昨夜回来的时候想必就没有吃,快去备着,说不准阿谣起身的时候就想吃了。”柳月含摇了摇头,看着谢轻谣紧闭的房门,她想进去看看,可是又害怕女儿忧心自己,只得在门外干着急。
“夫人放心,轻谣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垮之人。”秦子萱此刻也是坐在了柳月含的身侧安慰了起来。
“秦小姐,昨日真是多亏你将阿谣给带回来,要不然在宫中还不知要怎样才是……”柳月含这才转头看向了秦
子萱,很是诚恳的说道。
“夫人不必如此,我与轻谣是姐妹,这本是我的分内之事。”秦子萱轻声回应道。
昨日她将谢轻谣亲自带回来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柔弱的中年女子,仅一眼,她就知道此人便是谢轻谣一直忧心之人,早就想来拜访,只是却没有想到是今日这般情况。
“秦小姐你有心了,昨日还是要多谢你照顾阿谣。”柳月含看着面前的这个盛装的女子,心知她与自家的女儿定然是好友,不然也不会彻夜都守在府中。
“夫人真的不必客气,今日我府上还有些事情,若是轻谣有何情况需要我,尽管派人到宁王府上,我定会尽快赶来。”秦子萱心知自己在谢轻谣的院内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宁稷还在府中候着她,轻谣倒下了,她可不能倒下,她还要找南宫承煜算这笔账!
“有劳了。”
秦子萱这才起身离开,缓缓带上了面纱走至了前门,径直乘上了马车。
等到秦子萱走了以后,柳月含这才对着浅秋开口问了起来。
“方才那秦小姐所说的宁王府是何意思?难不成秦小姐是宁王府的人?”
“夫人误会了,秦小姐是镇国大将军秦家的大小姐,前不久嫁于宁王为妃,是宁王妃,只是与小姐相交的时候,两人一直是以闺名来称呼的。”浅秋这才开口给柳月含解释了起来。
“什么?!秦小姐竟然是宁王妃,你怎得不早些告诉我,方才我竟是忘了行礼了。”柳月含此刻还是有些焦心,原以为自家女儿的好友不过是书院之内一个寻常闺秀罢了,岂料竟然是宁王的正妃,她不过是一个百姓,见了宁王妃自是要下跪行礼的。

“夫人不必介怀,秦小姐不是拘礼之人,若是夫人执意行礼,只怕秦小姐来日定然是不愿登门了。”浅秋看着夫人忧心忡忡的模样,连忙开口劝了起来。
“原是如此,这般我就放心了,阿谣这般性子才是真正令我忧心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愿告知于我。”柳月含这才稍稍安心,只是目光又是转向了谢轻谣紧闭的房内,叹气道。
“夫人我先去准备一些粥点,许是小姐醒了就愿意吃了呢,也许小姐只是昨日太累了,夫人小心自己的身体才是。”浅秋说完话便立即小跑到了厨房,开始给谢轻谣准备起了膳食。
“什么?!南宫承煜连夜去了北疆!”秦子萱一回到府内,就问了宁王关于南宫承煜的事情。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承煜竟然已经不在京城了,昨夜就那么几个时辰,怎么走的这般匆忙。
“正是,他回府不久就被父皇叫了过去,前段时间北疆战事就已经告急,昨夜匈奴更是连夜偷袭漠北,已经拿下了一座城池了。”宁王此刻面上也是一派严肃之色,若是可以,他亦想带兵出征北疆。
只是南宫承煜带领的玄甲军百战百胜绝非虚言,看来父皇也是想让南宫承煜尽早将此次战事给处理掉。
“他怎可如此一走了之,这让轻谣如何想!”秦子萱虽然也是知道战事的紧急,但是南宫承煜如此做实在是对轻谣有
些不公平。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独自一人前往北疆,这让轻谣怎么办。
“子萱,莫要冲动,许是事情有些内情也说不准。”宁王虽是和南宫承煜私交不深,但南宫承煜绝非那种负心薄情之人。
确实南宫世子昨夜和云家大小姐在凌波殿的样子是有些可疑。
但退一万步说,南宫承煜是武安侯世子,若是要娶妻,自然也不能只娶一人。
“或许是有些我不知道的内情,但南宫承煜如此一走了之就是他的不对,说不准他会为此遗憾终身也说不准!”秦子萱听了宁王为南宫承煜辩解的话,心中一股子无名火也是上了来,声调也不自觉地扬了几分。
“子萱,他人的感情之事你我也爱莫能助。”宁王对于秦子萱的态度倒也并未生气,只是秦子萱和谢轻谣的关系实在是有些太好了。
“不行,我要赶紧去把这个消息告知轻谣,以免她多想。”
秦子萱显然并没有将宁王的话听进去,一心想着赶紧将此事告知轻谣,不然轻谣还一直等着南宫承煜前来解释,熬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不行,你昨夜就未曾好好吃饭,今日早膳想必也未吃。你听我的,先去沐浴一番换身衣服,吃些膳食再去告知谢轻谣也不迟。”宁王登时就将秦子萱给拦了下来,昨夜子萱定然也没有休息好,今日又是早早起来,只考虑谢轻谣的事情却是丝毫不顾念自己的身体。
“那好吧,我将这些事情弄完我就过去。”秦子萱看着赵宁稷担心自己的模样,也是忍不下心立即出府了,只好应承了下来,如今轻谣那里还有伯母照料,想来也不会有事的。
“怎么样?还是不吃吗?”柳月含看着浅秋进去了一次又一次,粥也热了一遍又一遍,只是每一次饭碗都是原封不动的拿了出来。
浅秋颇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对小姐的担忧,只是可惜她不能为小姐分担一二。
“给我吧,我进去看看。”柳月含终是接过了碗,提裙走了进去。
“浅秋,我现在没有胃口。”谢轻谣听了门开的声音,还以为浅秋又进了来,随口道。
“阿谣,可是身子不适?若是想休息,也要吃些粥再睡。”柳月含的声音一如往日般温和,径直走到了谢轻谣的床边。
“娘,你怎么来了。”谢轻谣也顾不得许多,擦了擦面上未干的泪痕,连忙起身。
“娘要是不过来,你还打算这么一直睡下去?熬坏身子不值当,娘是过来人了,世间情事,哪有看起来那般容易,伤情离别都是在所难免,伤的徒然只是自身罢了。”柳月含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自己的当年,她当日何尝不是先爱上的谢天阳,可如今呢?她还不是用假死来避了这段情缘。
“娘……”谢轻谣就那般看着娘亲,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亲眼看见自己的爱人与她人一处竟是这般感觉,她的心终是痛的。
“好了,知晓你不愿与娘多说,将这碗粥喝了,好生睡上一觉。”柳月含轻轻用手拂过女儿的发丝,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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