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泰山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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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掌门领着众人将李乐遥一行送至泰山脚下才返回派内。回来的路上钱铁胆一直愁眉不展、沉思不语。
一旁的泰山长老以为他心挂两子,遂纷纷开解。
“掌门,既然李前辈说能救,两公子就一定不会有事,掌门就不要挂心了。”
“掌门,有李前辈在,很快就能平安到得蜀山,那蜀山乃八大派之一,垂誉天下千年,救公子想来不过是小事一桩,掌门就不要担心了。”
钱铁胆闻言摇摇头,担心地道:“我并不是心忧犬子。既然李老前辈说了能救,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想的是那帮神秘人,既然他们能毫无顾忌的灭了这么多门派,如今我们惹上了他们,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泰山派呢?”
“掌门多虑了,那些被灭的门派俱是些小帮小派,有些甚至是只有两三人的无名小派而已,也就最近的铁枪门勉强算的上是大派,不过比之我泰山派自是不可相提并论。所以那些神秘人应该不敢对我泰山派下手。”
“是啊掌门,就算他们吃了豹子胆敢来泰山挑衅,我们又何惧之有。先前是不知所谓的法术、法宝,一时措手不及,不知破解之道,才会被他们有机可趁,死了鲁长老。如今有了了解,又见过昨日那几少年对付了银面人,想来以我们的能力,应付起来更是轻松了。他们不来则已,若敢来,定叫他们有命来无命回!”
“但愿如此。”钱铁胆闻言心中稍宽,加快脚步朝派内行去,昨日李乐遥虽在他的苦求之下稍稍透露了点关于法术与法宝的事情,但语焉不详,而且自己一时也根本无法领会,回去还得好好参详参详。
回到泰山派大殿,众长老们正要散去,却被钱铁胆给留了下来。
“诸位长老,不知对李老前辈的法术法宝之说有何见解?”
众长老闻言均停下脚步,一阵静默之后,大长老陈剑秋道:“这法术法宝之说老朽此前亦有所听闻,不过所传飘渺仙奇,故向来视之为如神话传说一般。昨得以亲眼见得那般神奇,又听李前辈所言,这法术法宝该是真实存在了。只是,对此我派典籍从未有所记载,而平生所学亦无涉及,故而,实在没有什么见解。”
钱铁胆闻言皱眉道:“照昨日周少侠所言,似乎蜀山弟子皆会法术,难道这法术之道已流传甚广?还有那姓南的少年,一出手就毁了那彩轮,难道亦会法术?”
众人对视片刻,还是陈剑秋开口道:“蜀山弟子皆会法术,应该不足为奇。蜀山派领袖天下近千年,这法术一道恐怕亦如武技一般传承了千年,照此推算,那另七大派应该亦有法术一道的传承,不然怕是无法与其平起平坐。至于其他门派,我想应该是不会吧,不然这领袖天下的不会只有八大派了。倒是那个南姓少年,观他出手,与李前辈所诉的法术不符,该仍是武技,但此子武技只怕不在你我之下,甚至仍有过之。”
“哎,陈长老,你太抬举他了。”另一马长老出言反对道:“观他出手,气势、招式极其普通,怎能比得上你我,我看也就只是比那先前的三个少年稍胜一筹而已。只不过可能从李前辈那里知道了点破解之法,所以才出手一招毁了彩轮,然后又出言指点那三个少年。如今你我均知道如何对付所谓的法术法宝了,故而。。。。。。”
“哼哼,井底之蛙,也敢胡吹大气!”森冷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响,打断了那长老的祷啊?
“什么人!”钱铁胆及众长老闻声游目四顾,却不曾发现任何踪迹。
钱铁胆冷然道:“阁下既敢出声,为何不敢现身一见?”
“我本就在此,只是你们有眼不识泰山而已。”随着话声落下,大殿入口处的空气如水纹般诡异地波动起来,眨眼之间现出一群黑衣人的身影,为首两人面带金色面具,而身后几人皆带银色面具。
“是你们。”钱铁胆瞳孔一阵收缩,极力平静地道:“来得正好。我正想给那些被你们残忍灭门的无辜死者讨个公道,却不想你们还敢自己送上门来。”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左首的金面人狂笑几声后依旧用森冷的语气道:“连小小的障目之术都发现不了,还敢胡吹大气,知道如何对付法术法宝?嘿嘿,银面九三,你就会会这吹大气的老头子,看看他究竟能怎么对付你。”
金面人一声令下,从他身后闪出一银面黑衣人,一言不发地朝前走了几步,右手一挥,剑指刚刚出言的马长老。
马长老面色一白,转首向钱铁胆一礼道:“掌门,就让我教训教训这个无理狂徒。”说完也不待钱铁胆答话,径自走向银面人。
那银面九三一等马长老行至身前三尺开外,一声不吭挥手就是当胸一剑。
马长老那日亦见过赵豪等三小对付银面人,知道不可硬碰那宝剑,遂闪身一避,同时右手剑光一闪,已一剑刺向银面九三的腹间。
银面九三身躯右转,剑势改为横扫,无视那刺向自己腹间的一剑。
马长老知道银面人仗着法宝护身,想用一剑换一剑的办法,暗骂一声蠢才,一招移形换影,剑招不变,人却已闪开了原先的位置。“嗡”的一声闷响,银面人中剑之后身躯微微一顿,而横扫的剑势连马长老的衣衫都没碰到。
马长老一脸的得意,心道,这银面人果然武技甚差,自己应付起来简直就如耍猴一般,虽然他有法宝护身,但在自己全力出剑之下,他又能撑得了几剑?
银面九三一剑无功之下,身躯一旋,如急雨般刷刷刷连出三剑,剑如白蛇吐信直袭马长老上中下三路。
剑势虽快,奈何在马长老眼中却全是破绽,只见他站在原地身躯微晃,已避开了这三剑,顺手还以一刺,又刺在了银面人的腹间。
几个照面下来,银面九三已中了十余剑,虽未见明显受创,但招式施展之间却变得迟缓起来,而马长老应付起来却显得更为轻松自在。

右首的金面人开口道:“上座,这银面似乎不是对手。”
“废话,难道我看不出来么。好了,这老家伙也高兴够了,金面十号,就由你去打发吧。”左首的金面人森然道。
右首的金面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口中却恭敬地道:“谨遵上座令谕。”说完跨前一步,右手一捏法决,口中低吟数语,只见身前的空气如水纹般荡漾起来,瞬间扩展至打斗中的两人身周,马长老只觉得自己的身躯仿佛突然陷身于深水之中,一举一动甚为费力,大惊之下聚起全身真力施展腾跃之术,想跃离开去,刚一跳起,银面人的宝剑已不受丝毫影响的电射而至,想侧身避过,奈何心念如电,身躯却慢似龟动,被一剑穿胸而过,当场毙命。
钱铁胆等泰山众人看着眼前一切似不能置信,刚才还看到马长老占尽优势,对付银面人如耍猴一般,谁料那金面人仅仅做了一个手势,打斗正欢的马长老便莫名其妙地突然动作缓如乌龟一般,而随之一剑毙命。
“这,这是什么妖法?”钱铁胆惊慌地大喊。
“哼,不是说知道怎么对付法术法宝了么?怎么,现在又怕了?”金面十号嘲弄道:“怕也没用,你们全都得死。不过,如果交出雷霆剑,也许可以饶你们一命。”
潜伏于大殿之外的南天意正欲现身,听到这句话又重新伏下了身子,向苏仙仙与宋蝶舞传音道:“看来他们并不只是来报复的,也许雷霆剑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小师叔,刚才泰山派的长老明明占尽了优势,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因为那金面人施展了气固术。”苏仙仙知道南天意亦是不解,遂解答道:“刚才那金面人趁两人打斗,在他们身周施展了气固术。气固术,顾名思义,能将施术之处的空气均给凝固起来,若至极致,固如冰石,身处其中动也不能动,而低下者,便如刚才金面人所施展的一般,让人如置流水之中,动作费力缓慢。那长老动作一慢,而银面人由于身怀法宝并不受太大影响,自然就再也无法闪避那剑招了。”
南天意颔首道:“嗯,我刚才看到那空气如水纹一般向打斗之处波动了。似乎施展要一些时间,覆盖的范围也不是很大。”
“这气固术炼至极致,施展之时是看不到丝毫痕迹的。但所有法术的施展都要时间,所及的范围也有限度,不过借助法宝的除外。”
南天意转首对苏仙仙一笑道:“看来这金面人确实比银面人高出不少,银面人除了借助法宝的威力外似乎不会什么法术。嗯,法术,我倒要置身其中好好体会一番。”
苏仙仙闻言面色一变:“天哥,你不要以身犯险,光凭武技是很难破解这等法术的,你若想体会,以后我施展给你看就是了。”
宋蝶舞亦是一把抱住南天意担忧地道:“是啊小师叔,这看起来就像妖法一样,你千万不要呀。”
南天意温柔地一笑:“仙妹,舞儿,你们放心,我自有分寸。待会我若现身,你们在此处等候即可。嗯,现在先不忙下去,再看看他们唱的哪出戏。”
“哼,雷霆剑乃我泰山派镇派之宝,你们休想拿去。”大殿之上陈剑秋怒声回绝,“想要老夫等人性命,尽管过来拿,只怕你们没这个本事!”
钱铁胆亦色厉内茬地怒声道:“不要以为凭这些妖法就能灭的了我泰山派。我泰山派也是天下大派,齐鲁之地位列第一,又怎会怕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口中说着不怕,眼中却不禁显出惊慌之色,看得远处的南天意不禁摇头叹息:“哼,铁胆,简直是鼠胆,根本不配做掌门。里面这些泰山派的,也许就这陈长老算是个人物。”
“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你们再见识见识所谓的妖法。”金面十号话音一落,右手一捏法决,又开始低吟起来。
陈剑秋见状怒喝一声,拔剑而起,朝金面十号凌空飞刺,那后面的银面人刚欲挺身而出,却被金面九号止住。金面十号不顾刺来的飞剑,依旧低吟法咒,只听“当”的一声大响,金面十号身上泛起一圈黄芒,陈剑秋的宝剑断成了数段,但剑尖却刺破了黄芒,扎在了金面人的胸口。宝剑寸断,人的趋势却未尽,一头撞在黄芒上将金面人撞得飞跌开去,而自己亦被反震得倒飞数丈。
陈剑秋含怒出手,早已舍弃自身不顾,故这一剑聚集了他的毕生功力,根本未留丝毫后手,居然刺破了金面人护身法宝的防护,只可惜剑透法宝之后,威力已尽,只入肉少许,未伤及根本。
金面十号惨哼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剑秋恼怒地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勇气出手。哼,不过就凭你一人,又能如何。我虽受你一剑,但只是皮外伤罢了,而你身后的那帮蠢货,却已中了我的气固之术,要杀他们,我只需动动手指即可。”
钱铁胆等人闻言大惊,慌忙一动手脚,却发现全身如陷泥沙之中一般,动起来甚是费力,正要聚起全身功力,却听金面人大吼道:“谁敢动,我就先取谁的命!”
众人忆起马长老的惨死,顿时惊若寒蝉,立马散去全身功力,再不敢动弹分毫。
陈剑秋怒哼一声,正要再次不顾一切地出手,却听金面人又道:“你若动,我也取他们的性命。”
陈剑秋正欲不理,但听钱铁胆慌张地道:“陈长老,且慢动手。”遂哀叹一声,只得罢手。
金面九号不屑地轻笑一声道:“交出雷霆剑,或许放你们一条生路。”
“雷霆剑,雷霆剑就在祖师雕像之中。”钱铁胆闻言慌忙说道,本想再加一句讨饶的话,但看到陈剑秋愤怒不屑的眼神,终没能厚脸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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