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哲娃自手被割了后，还真相信现在所在地方是自己不知道的存在，连忙说，“我错了！”而且，空气中传来的怪异感觉，他一个刚刚“降临”的人都感觉到了。
司督不是个会说谎的人，这很容易辨认。
二话不说，哲娃立刻开始了拼命地回忆，将自己的身世全盘托出。庞大的信息冲到司督的脑袋，别说施展魔法，脑中一幕幕的影像闪过时，几乎让他的思维都停了下来，连空间中的元素都为之一滞。
天知道一个人怎么能接受这么多的信息！
“你知道，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个世界。”哲娃老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知道自己骗不了司督，“每天都在读书的日子，并不是人过的，我需要一个不同的生活。”
说话的语气很可怜，司督还在整理脑袋接受的信息，根本没机会思考哲娃的话。
好不容易整理出一个大概，又听到哲娃说：“你看，我出小手段是我的错，现在，我们算是打平了吧？”
又是一个仙贝儿级别的人物，出了问题立刻补救。不过他诚实多了，至少知道等价交换这一原则。
司督根本提不起兴趣应对哲娃，脑袋塞满了东西，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他唯一能选择的是休息，让精神得到充分的休息，否则，下场他已经能预见到了。
朝哲娃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让艾米丽准备“床铺”，忍着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小心抱起妮娜，很干脆地和妮娜一起钻进毛毯。
虽然以现在的精神力，还能勉强把哲娃送回去，但司督实在不想浪费精力。既然暂时没办法把他送回去，那就得好好保护妮娜。
该死的！怎么会有这么混乱的世界？而且，他竟然能全部接受？还是说，那个世界的人都是这模样？
脑袋很涨，好像感觉正在急速扩张，说不上痛苦，就是涨得难受，像吃东西被撑着了。见鬼，简直比禁咒还厉害！想着，司督抱着妮娜进入梦乡。
幽暗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草地上，燃烧的火堆中，火焰随风飘动着，在一张普通的脸和俏丽的小脸蛋上晕染出一抹温暖的红，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正绽放出美丽的笑容。
＊＊＊
这一觉睡得特别好，就是梦非常多。
也算不上梦吧，都是没见过但感觉很实在的东西。被妮娜小小的身体拱醒的司督静静躺了一会，小心地从妮娜头下抽出麻痹的手，钻出毛毯后，再仔细地帮妮娜掖好毛毯。
或许，这也是一种锻炼的方式。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司督稍稍活动着身体。精神说不上很好，但明显感觉到比之前有了进展，如果精神力也有通道的话，昨晚大量的信息，强行将那条通道扩充了。
但这并不能让司督改变对哲娃的感官。
明天就把他送回去。司督朝四周看了看，艾米丽正在进行例行的晨间锻炼，并没看见哲娃。
“艾米丽，哲娃呢？”见艾米丽停了下来，司督问，“就是昨天那个人。”
“去溪边洗漱了。”艾米丽指着身后，不远处有条不大的河流，“要准备早餐吗？”
“嗯，你随便准备点吧。”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司督已经习惯了艾米丽的服侍。
每天例行的对话，司督对自己并无所谓，但是他很在乎妮娜的饮食。艾米丽应了声“是”，拿出昨天吃剩的野猪肉，点燃早已准备好的枯枝，学着哲娃昨天的动作调理着食物。
妮娜很快就会醒来。肉香味飘出的时候，妮娜就会耸两下鼻翼，揉着眼睛醒过来。也是在妮娜醒来的时候，哲娃也回来了。
“原始森林的味道啊！太美了！”哲娃感叹着，无比熟悉地跟司督他们打着招呼。
阳光下，哲娃的不同很明显。他的皮肤苍白中带点黄色，头发是黑色的，比妮娜的头发还黑，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眸也是黑色的。那种在哪见过的感觉再次涌上司督的心头。
跟他很熟？司督淡淡地应了一声，艾米丽虽然听不懂，还是朝哲娃回礼地招了招手。
至于妮娜，司督看到妮娜灿烂的笑脸后，产生加快速度将哲娃送回去的念头。
很沉闷的早晨。司督接过艾米丽递过的野猪肉，根本没留意艾米丽热切的目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艾米丽见司督心情不佳，也是闷声吃着手上的东西；妮娜的兴致也不高，显然她是针对食物。
很糟糕！无意间看到妮娜表情后的司督，心里涌起些许不安感。
哲娃应该比仙贝儿聪明，至少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插嘴，自然也不会说出让司督不舒服的话，只是安静地啃着猪肉。
简单地将哲娃、艾米丽和妮娜互相介绍一番，司督抱起妮娜，认准了南昆城的方向走去。
终于，在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后，他们走上通向南昆城的大路。
一路上，并没遇到王国的士兵，也没见着帝国的军人，反倒是不时有成群结队的人，往司督来时的方向急匆匆地走着。
形势似乎很糟。就连满脸兴奋不停张望的哲娃都停了下来。
人群中，司督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个人也看见了司督。
“哎，司督大人。”那人大老远就喊开了，把手上的东西扔到旁边的人身上，庞大的身影朝司督飞扑过来，“终于又见到您了。”说完这句话，才开始大口喘气。
是旅者之家的胖老板亨里克。他掏出手巾擦着脑门的汗水，摆出最和善的笑容说：“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好歹也让我给您摆个告别餐啊。”
说来，南昆城里，最让司督真心感激的，怕就是胖老板了。他对自己从没什么特殊的目的，而且，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司督温和地笑了笑，没回答胖老板的问题，先对妮娜说：“这是亨里克老板，妮娜，跟叔叔打个招呼。”
“很高兴认识你，亨里克叔叔。”妮娜乖巧地展现甜美的笑容。
“呵呵，老了老了，还什么叔叔啊。”胖老板笑得很开心，在身上摸索着，掏出一包东西放在妮娜手上，“很高兴认识你，漂亮的小妮娜。这是亨里克叔叔做的小点心，很好吃的哦。”多么精明的胖老板啊，一句“小点心”立刻让妮娜两眼放光，甜甜地道谢。
艾米丽和胖老板打过招呼后，司督立刻问起了发生什么事。
南昆城暂时还没事——这或许是司督最想听到的——但也很不安全，听说王国已经占领了边界的一段区域。
至于眼前大多数人都往王国的方向冲，是因为他们都听到一个消息：据说有人找到了通往落羽联邦的通道，就在靠近中央山脉的地方。
“南昆城的人，不是大多习武吗？”司督不解地问。
“您看，”胖老板指着越来越密集的人群，“都是一定年纪的人和小孩，年轻人都留下来了。”
看来他们对帝国并没多大信心。
“听说这次王国的攻击准备很久了。”胖老板擦着头上的汗水，不停朝人群张望着，“大家都说，以帝国的实力，这次的攻击怕是抵挡不住了。”
“帝国抵挡不住？”司督的眉头皱了起来。
“是谣言，典型的攻心战。”然后，司督耳边听到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是哲娃，但从艾米丽的表情看去，他并没说话。
这个结论并不难推出。结合起人群的涌动和胖老板有些着急的表情，再加上司督口中说出的话，很容易就推断出他们在讨论什么。
“如果你相信我，”司督对胖老板显得极上心，“最好回去，我想，去落羽联邦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
“您也会回去南昆城吗？”胖老板问。在得到司督肯定的回答后，他想了一会，脸色一肃，狠狠点头，“我相信您，司督大人。”
这就是被信任的感觉吗？司督灿烂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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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吗？似乎也就那么几个字吧？
至于科技什么的，这点诸位大可放心，在哲娃出场的时候，他只能全身光光就注定绝不可能走这条路的了。他的角色只能是军师。
黑默只想写纯粹的魔法，和阴谋或阳谋。故事进展到这，相信诸位已经看出，司督已经踏上了另一条基本明确的路，如果没个真正可以信任的人……
如果这章黑默让哲娃出场的目的还不够明确的话，那就换个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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