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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雷鸣之声,打那赵玉芬剑上传出。
赵玉芬冷冷一笑道:“不错,石公子,你最好小心一些,否则,五十招不到,你就活不下去了。”
石承先闻言,忽然豪情大发,笑道:“姑娘,在下并非夭折之相,雷音鬼剑却吓不倒我……”顿时长剑一转,直向赵玉芬剑芒中刺去。
两人这一各抢机先,只看得宏德大师连连念佛不已!
敢情,这两种剑法招式之狠,当真是世间仅见!
戴天行失声道:“老夫幸而未曾首先抢着出手,否则百招不到,老夫必将伤在这丫头手中了!”
萧琼笑道:“戴老,这赵姑娘的剑法虽然狠毒犀利,但却也有弱点!”
戴天行道:“什么弱点?”
萧琼道:“每招变化俱是三式,是以显得有些呆板,倘若遇到出剑更快之人,就要招招受制了!”
戴天行道:“姑娘一言,倒叫老朽如同醍醐灌顶,这赵姑娘的剑法,果然呆板了一点……”
萧琼笑道:“雷音鬼剑在九大魔功之中名列第四,也不过如此,看来这九大魔功也无甚么惊人之处了!”
戴天行道:“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雷音鬼剑只因遇上了石老弟的剑法,才会显得这等束手束脚,如是换了别人,只怕情景就不同了。”
萧琼道:“不错,不错,若非石大哥的剑法正好克制于她,只怕结果就不同了!”
两人说话之间,石承先和赵玉芬已然动手三十余招。
石承先虽然占了上风,但如想一举将那赵玉芬击败,却也不易。石承先似是也已瞧出这等情况,只见他剑眉一扬,大喝一声道:“姑娘,还有十招了!”
赵玉芬笑道:“不错,十招之内,公子如是仍胜不了妾身,那可就要听任妾身处置了!”
石承先大笑道:“丈夫一言,如白染皂,姑娘,你可要小心了……”话音一落,忽然剑招又是一变,寒光电掠而起,三丈之内,但觉剑气制人。
赵玉芬粉脸一变,手中长剑连变七式,却是无法挡得开石承先凌空下击的剑招。
只听得尖叫一声,一片黑衫已然飞飘而落,几点鲜血,洒向半空。
赵玉芬的身子,宛如风中杨柳,一阵摇动,终于一跤跌落在地。
石承先剑光一敛!从容的一笑道:“姑娘承让了!”
这等变化,似是大出在场观战之人意料之外,本是一个胜算不在百招可分的局面,石承先竟然化腐朽为神奇,剑势一变,就将对方伤在剑下,这等剑招,可真是人间少见了!
戴天行忍不住大笑道:“石老弟,这一招剑法可真是妙到极点,旷古绝今了!”
萧琼也咯咯笑道:“石大哥,这招剑法可真是那‘无尘九剑’中的一招么?”
石承先闻言一怔道:“姑娘,你怎知无尘九剑?”
敢情,石承先适才这招剑法乃是他祖师白无尘,为了制服九大魔主所创的九招剑法之一!
萧琼一笑道:“师父对我说的啊!”
石承先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暗道:“是了!这必是恩师向她说的了!”当下笑道:“姑娘,这一招剑法果然是无尘九剑之中的一招!”
这时赵玉芬已缓缓的站了起来,她花容惨淡,长剑跌在一旁,右手握着左臂伤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石承先身上转动不已!
石承先微微一笑,道:“赵姑娘,在下未到五十招,伤了姑娘,尚望姑娘莫要反悔!”
赵玉芬皱眉道:“妾身自是不会反悔的了!不过,那魔琴所在之处,十分险恶,谁能先到手,那就是谁的了!”
石承先听得呆了一呆,道:“姑娘这话叫人好生不解了!”
赵玉芬道:“哪里不解?”
石承先道:“姑娘,你是知晓那魔琴所在,如是凶险,自是知道怎生趋避的了!”
赵玉芬道:“公子之意,那是妾身占了便宜了?”
石承先道:“不错。”
赵玉芬道:“倘是妾身愿意先让公子下手去取呢?”
石承先沉吟了一阵,暗道:“谁先动手,显然更是危险,她故作大方,那是越发的叫人疑心了……”寻思之间,不禁失笑:“姑娘大方得很啊!”
赵玉芬道:“公子武功高过妾身,妾身如是不放得大方些,那不是自找苦吃么?”
石承先明知她必然是在弄鬼,但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言词,可以驳倒对方,是以迟疑了一下。
但犬王戴天行却是笑道:“石老弟,赵姑娘既然这等客气,咱们如是不答应,那岂不是太过矫情了么?”言下之意,正是要石承先应允于她。
石承先猜想戴天行这么讲,中间必有原因,当下接道:“戴老既然同意,晚辈自无异词了。”
赵玉芬笑道:“公子答应了?”
石承先道:“在下似是别无选择余地了!姑娘但请说出那魔琴所在吧!”
赵玉芬道:“公子,咱们还要一道前去啊!到了那里,妾身自会告知公子!”
石承先道:“几时动身?”
赵玉芬道:“但随公子方便就好!”听她这等口气,真是柔顺得很,哪里像是武林中的人物?
石承先道:“这就动身如何?”
赵玉芬道:“好啊!”当下向身后的几名少女交代了两句,转向石承先接道:“公子,请上路!”
石承先笑道:“这……有劳姑娘引路才成!”
赵玉芬格格一笑道:“是啊,妾身却是忘了未曾告诉公子,那魔琴的所在,公子并不知晓……”笑声未已,人已向寺外行去。
那几名少女,只有二人随在她身后跟去。当下,石承先、戴天行和萧琼,便也向那宏德方丈告辞,随在赵玉芬身后而去。
几人出了相国寺,只见赵玉芬果真是向祁连方向而行。
第卅五回断剑缔良缘
一路之上,赵玉芬倒也未曾使诈,彼此六人之间,倒是宛如好友一般,熟络得很。
尤其是赵玉芬对于萧琼,十分亲切,乍一看去,真如一双姐妹般和善亲密。
打凉州前往祁连,一般得走上六七天,但他们都是武林中高手,是以,三天时光,便已抵达。
中午时分,他们越过祁连主峰,赵玉芬领着五人,竟是朝向四绝谷方向走去。
石承先心中一动,暗道:“莫非那魔琴仍在四绝谷的石洞之中么?”心念及此,忍不住大声道:“赵姑娘,你可是要去四绝谷中!”
赵玉芬嫣然一笑道:“不错!不过,那魔琴并非放在四绝谷中!”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姑娘,你……可是说那魔琴藏在四绝谷附近?”
赵玉芬道:“正是如此!否则,家师又怎会放心由妾身前来拿取?”她语昔一顿,接道:
“公子的师尊甘大侠隐居四绝谷之事,家师自然不会不知的了!”
石承先失声笑道:“原来你们也不敢妄闯四绝谷?”
他这句话说的似乎有些儿奇兀,只把萧琼听得笑起来了!
赵玉芬笑道:“是啊!哈哈狂剑甘大侠的隐居之处,自然是不容外人乱闯的了!”
石承先这才觉察到,自己这句话说的未免有些儿幼稚,当下讪讪一笑道:“姑娘好说了……”
说话之间,一行人已然来到离那四绝谷只隔着一座山峰的半山之际。
赵玉芬忽然停下步来,突指前面不远处的一处悬岩,道:“那儿便是魔琴藏放之处了!”
石承先一怔道:“悬岩之下?”
赵玉芬道:“不错!”
石承先道:“姑娘,那悬岩之下,可是一处山谷?”
赵玉芬摇头道:“这个,妾身却是不知,不过,家师说,那里有一处石洞。”
石承先道:“魔琴放在石洞之中是么?”
赵玉芬道:“不错!”
石承先沉吟了一下,举步便向悬岩走了过去。
戴天行忽然喝道:“且慢!石老弟,这丫头的用心,必是不善,你如贸然下岩,只怕要吃大亏!”
石承先此刻已站在悬岩的旁边,闻言笑道:“这……晚辈总不便示弱于妇人女子啊!”
戴天行笑道:“老弟,生死关头,用不着赌气,你还是小心一些好。”
赵玉芬笑道:“是啊,你……不用冒险啦!”
石承先何尝不知道赵玉芬此言,乃是有心激将,但他却明知故犯,微微一笑道:“姑娘,这悬岩之下,纵然是刀山油锅,在下也不畏惧,但山洞何在,姑娘总得说出来,否则,在下却是不愿下去的了!”
赵玉芬道:“石公子,那山洞就在悬岩之下十丈之处,公子只消沿着悬岩下降,自会发现那山洞的了!”
石承先道:“山洞就在悬岩上么?”
赵玉芬道:“不错!”
石承先笑道:“很好,在下这就下去了!”身形一侧,便待向下溜去。
萧琼忽然尖声道:“慢着!”
石承先一怔,道:“为什么?”
萧琼道:“石兄,你不要问问她,那石洞之中,到底藏有什么古怪呢?”
石承先笑道:“不用了!”
萧琼道:“石兄,这事可不是儿戏啊!”
石承先道:“你放心,这是祁连山,任何凶险也难不倒我……”
萧琼柳眉一扬,接道:“石兄,我陪你一道下去好么?”
石承先身形已然向下滑去,闻言欲待阻止,萧琼却已跟了下来。
石承先皱了眉道:“姑娘,你用不着冒险,这事还是由我下去的好。”
萧琼笑道:“石兄,你既然说祁连山一带没有什么凶险可以难得倒你,我跟你一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话之间,两人已下到悬岩下面的一半。
石承先攀住一根古树,伸直了身子,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回头笑道:“姑娘,你等在这里吧!”
萧琼这时已然发现在那右侧三丈之处,有着一处石洞,闻言笑道:“石兄,咱们下都下来了,为什么还要我守在这儿呢?”娇躯一侧,竟然抢先向那石洞行去。
石承先剑眉一扬,大声道:“姑娘不可冒失……”双手一按,便自飞扑那石洞而去。
两人几在同时抵达石洞之前。
不过,石承先却伸手拉了萧琼一把,自己的右脚,业已站在洞口伸出的石坪之上。
萧琼看了那洞口一眼,道:“这……里面好深啊!”
石承先道:“不错,咱们似是要小心一些才好。”他口中说着小心,人却大步向那石洞之内行去。
萧琼哪敢怠慢,紧紧随在他的身后进了石洞。
两人走了约莫丈许远近,只见石洞忽然开朗,形成一间大厅模样,沿着那两侧的石壁,却开凿了四五道门户。
石承先沉吟了一下,道:“姑娘,这几道门户之中,不知是否住的有人?”
他忽然有了这等想法,倒是大出萧琼意外。
她怔了怔,道:“石兄,这儿怎会住的有人呢?”
石承先道:“不一定,否则那赵玉芬又何必要我们先行入内?定然是这石洞之中,住有什么难缠的人物,她料定我们胜不了这批人,方会如此大方的了。”
萧琼笑道:“石兄这话也有道理……”突然她一侧娇躯,竟向右手的第一道门户走去,举起纤手,便向那石门上扣去。
石承先吃了一惊,脱口喝道:“姑娘小心!”
但那石门已然应手而启,萧琼却惊叫了一声,向后直退五步。
石承先剑眉一扬,喝道:“屋内可是有人?”
萧琼柳眉双锁,低声道:“石兄,那屋里是是……一个死人!”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死人么?”语音未已,人已逼近门口。
凝目望去,只见那间石屋大约有四丈见方大小,内里除了一张石榻,别无他物,石榻之上,当真有着一具盘膝打坐的尸体。
那人脸上的皮肉,俱已蜕尽,只剩一个骷髅,但身上的衣衫,却是甚为完整,瞧他那身装束,彷佛是一位出家的人。
萧琼惊魂已定,这时挨了过来,低声道:“石兄,这人可是个僧侣么?”
石承先道:“瞧他这身衣着,应是一名僧侣!”

两人走到那尸体面前,石承先肃容一礼,道:“打扰大师遗蜕,晚生心中甚是不安,尚望大师在天之灵,莫要恼怒……”拉着萧琼便退出室外,顺手将那石门掩起。
萧琼怔了怔道:“石兄,这是为何?”
石承先道:“魔琴不会放在此室,咱们不用打扰死去的前辈……”语音一顿,向另外几间看看,接道:“只不知这另外的几间屋内,又有什么人遗尸在内?”
萧琼笑道:“咱们不会打开看看么?”
说话之间,已然将左手那一间石屋打开。
顿时萧琼呆了!
敢情这间石屋,乃是一间少女的闺房,石门一开,竟是香气扑鼻而来。
石承先移身上前,举目望去,不由得眉头一皱,失声道:“这……怎会是女人的卧室?”
萧琼格格一笑道:“石兄,咱们入内瞧瞧好么?”
石承先略一沉吟,道:“那是自然……”当先举步,向内行去。
这一间闺房的陈设,极为华丽,四周石壁,全用锦毡遮起,连那石顶,也用毛毡隔起,是以入得屋来,完全不知身在石洞之中。
萧琼到底是个女孩儿家,一旦入内,却是什么也不忙,只是忙着察看那牙床之前的一张雕镂的极为细致的梳妆台。
她站在铜镜之前顾盼不已,粉靥之上,浮现着甚为得意的笑容。
石承先却并未走到床前,只因他目睹这间石屋乃是少女的闺房之后,就有一层顾忌,不便放肆。
萧琼在铜镜前站了足足有盏茶之久,这才向石承先道:“石兄,这牙床之上,不知可也有人?”
敢情,那张楠木牙床之上,罩了一层丝绒红幔,所以床上的光景,两人瞧它不见。
石承先道:“依在下猜想,只怕有人!”
萧琼一怔道:“真的么?”
皓腕一抬,便向绒幔抓去。
石承先脸色一变,喝道:“且慢!”身形有如电射一般而来。只见他右手一扬,将那萧琼皓腕捏住,接道:“姑娘,这床上恐怕有什么埋伏……”
萧琼道:“怎么会?这里没有人住……”
但她却随石承先后退了一步!
石承先拔出佩剑,刷的一声,剑锋过处,那深红绒幔,应手而落。
牙床之上的景色,进入两人眼中,只把萧琼和石承先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原来那牙床之上,竟是一双赤身露体的男女,紧紧拥在一起。
萧琼嘤咛一声,侧转身子,向后便退,但她却一时退错了方向,却是无巧不巧,撞向石承先的怀中。
石承先心神一荡,不由自主的将她抱紧。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承先只觉得胸前那软绵绵的娇躯,彷佛像火一般的炙热,陡然一惊,灵知恢复,大喝一声,抱起萧琼,退至门外。
也许是他这声大喝,惊觉了萧琼,她娇躯一阵扭动,迅快的脱出石承先双臂。
石承先心中大感不安,窘迫至极,颤声道:“姑娘……
我失礼得很……”
萧琼浑身都不自在,红着脸,低声道:“……怪不得你……”突然间,她探手抓肩头的宝剑,接道:“石兄,那一双狗男女,龌龊得很,妾身将他们碎尸万段可好?”
她口中虽在问那石承先,但人却飞身而去,直奔那石屋之内。
石承先欲待阻挡,却已不及,只见萧琼进了石屋,不旋踵之间,竟又退了出来。
她呆呆的向石承先道:“石兄,那一双狗男女,怎地忽然不见了呢?”
石承先一怔道:“不在床上了?”
萧琼道:“正是不在了!”
石承先道:“怎么会?……”
答话之间,人已向那屋内奔去。
萧琼没有说错,那牙床之上,果然空无一人了。
石承先脸色一变,道:“姑娘,这屋子有些奇怪。”
萧琼道:“是啊!咱们要瞧得仔细些。”
石承先道:“当然要弄个明白!”
话音未落,人已走到那牙床之前。
两人把这间石屋,搜查了一遍,终于找出了其中原故。
敢情那床后的石壁,乃是一处暗门,只因有了布幔挡住,是以不容发现。
这么一来,倒使得两人越发的小心起来,石承先低声向萧琼道:“姑娘,这石洞之中,必有不少活着之人,咱们可得仔细一些。”
萧琼笑道:“一切听大哥吩咐便是。”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沿着床后的门户向内走去。
这是一条长达十丈的甬道,甬道的尽头,却是另外的一间石屋。
室内摆了两张蒲团,蒲团之上,各自坐了一人。
石承先定晴望去,这两人乃是一僧一尼,年纪大约在六十开外,神色显得极为憔悴,睁着两眼,打量着石承先和萧琼。
石承先怔了一怔,抱拳道:“两位请了!”
那一僧一尼,本是十分惊骇,容得瞧清楚进来的人,并非自己相识,顿时各自吁了口大气。
那白发僧人道:“小施主是什么人?怎会来到此处?”
石承先暗道:“他们想必是在这里住了很久的了,瞧他们这等神色,只怕乃是被人囚居在这里!”
当下接道:“在下石承先,这位是萧琼萧姑娘!”
老僧叹了一口气,道:“两位来此作甚?”
石承先道:“在下获悉凌九姑的追命瑶琴留在此处,特地来此寻找,不知大师可知那只魔琴何在?”
老僧脸色微变,看了那尼姑一眼,道:“小施主,什么人告诉你魔琴在此?”
那老尼姑也道:“小施主,你是天香门下之人么?”
石承先道:“不是!”
老僧指萧琼道:“这位姑娘呢?”
萧琼道:“我也不是!”
老尼姑叹了一口气,道:“这就好了!那天香门可把贫尼害苦了!”
言下之意,果然他们是被天香门所害了。
石承先道,“两位在这里住了很久么?”
老僧道:“贫僧尊法,本是峨嵋伏虎寺中的僧侣,这位太师,乃是青城相庵主持慧性,不幸被天香门所迫,弄得守在这石洞之中七年之久,不许出洞一步……”
石承先听得呆了一呆,萧琼却道:“这又为了什么呢?天香门要你们在此作甚?”
慧性师太长叹道:“小施主,那天香门要老尼和尊法大师为她们守在此洞,不许外人侵入啊!”
萧琼道:“那怎么可能呢?两位如是不愿,他们又怎生阻止得了你?”
慧性老尼道:“小施主,那天香门在贫尼等身上做了手脚,如要不听她们之言,就无法活过七天,贫尼等为了保全性命,只好长困此间了。”
石承先道:“原来如此……”
他心中已然猜到,他们的遭遇,必是和那天山四异一般了。
萧琼接道:“师太,他们要你俩守在此洞,可曾说过为了什么?”
慧性师太道:“两位施主不是来此找那魔琴的么?”
萧琼道:“不错!”
慧性师太道:“贫尼和尊法大师,就是为了这魔琴,才困居此处七年。”
石承先道:“原采她们要两位替她们看守魔琴了!”
慧性师太道:“那也不全是。”
尊法大师道:“这座洞府之中,除了贫僧等两人之外,还有不少人在内……”
石承先忽然想起,适才那牙床之上,一双赤身露体的男女,想必也是守洞之人,当下沉吟道:“大师,方才在下和萧姑娘曾在外面那间闺房中发现了一双男女,不知他们是什么人?”
尊法大师道:“那是天香门弟子,他们乃是监视我等之人。”
萧琼道:“大师,怎的一眨眼之间,他们就不见了呢?可是那房中还有别的暗门么?”
尊法大师道:“没有,他们是回到后面去了。”他指了指身后的石壁。
敢情,这石壁的后方,还有一道门户。
萧琼一怔,道:“这石洞很大么?”
尊法大师道:“不小,贫僧等不曾全部去过,但就贫僧所知,这石洞占地不下十亩!”
石承先道:“那魔琴放在何处?”
尊法大师道:“后洞之内。”
石承先道:“由这儿入内么?”
尊法道:“不是,两位想入内,必须绕回那外面的大厅,由另一间石室中进去。”
萧琼道:“为什么?”
尊法大师道:“这儿的门户,开启的枢钮,是安装在里面,一旦由里面关上,外间就无法开启了。”
石承先道:“这么说两位守在这里,又有何用?”
尊法大师道:“小施主问的好,贫僧和慧性师太先前也曾这么想过,但后来方始明白,老衲和师太在此打坐,乃是为了防备有人由内向外遁走。”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这又怎么会?”
尊法大师道:“那石洞的里面,似是还囚禁了一些武林人物,天香门大概怕他们脱困而出吧。”
萧琼道:“那囚禁中的人是谁,大师知道么?”
尊法大师道:“不知道。”语音一顿,接道:“不过,这些人可能并非各大门派子弟……”
慧性师太道:“贫尼倒是知晓一些,据说那被困禁的罪徒,大多是天香门下的子弟。”
萧琼道:“是么?这么说来,这处石洞不是成了天香门自己的石牢了?”
慧性师太道:“正是如此。”
石承先道:“除了两位之外,这儿还有别的担任守卫之人没有?”
尊法大师道:“有!小施主如是入内,还得小心一些儿才好。”
石承先道:“为什么?”
尊法大师道:“那些人都是武功卓绝的凶人,不似我等乃是被逼……”
石承先笑道:“在下明白了!另外的那些人,必是与天香门一鼻孔出气的武林败类了。”
尊法大师道:“正是这等人,所以……你们要小心……”
石承先道:“在下记住了。”
萧琼微微一笑道:“石大哥,咱们真要退出去,再由那边入内么?”
石承先道,“当然是真的了。”
萧琼道:“妾身认为,何不由两位老人家叫他们从内把门打开呢?”
尊法大师道:“不可能啊!”
萧琼道:“大师试过么?”
尊法大师道:“试过?那根本用不着了!他们不会打开的!”
语音未已,只听得咯吱一声,那石门忽然大开。
萧琼脸色一变,道:“大师,这是怎么了?”
尊法大师也呆了一呆,却见一名黄衫少女,缓步而出。
慧性、尊法两人一见这名少女,连忙双手合十,低首见礼。
那黄衫少女漫不经心的摆了摆玉手,冷冷说道:“不用多礼了!”她目光一转,在石承先身上闪动,接道:“你就是石承先么?”
石承先道:“不错,区区就是石某,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黄衫少女道:“我姓林。”
石承先笑道:“林秀秀?”
林秀秀道:“你知道就好。”
石承先淡淡一笑道:“姑娘,那凌九姑的魔琴可在这里?”
林秀秀冷冷笑道:“石公子,你们上当了!那凌九姑的魔琴,早在三十年前,就毁去了。”
石承先呆了一呆道:“毁去了?”
林秀秀道:“不错。”
萧琼冷冷接道:“那赵玉芬说的话都是假的么?”
林秀秀道:“当然是假的了!”
石承先道:“在下有些不懂,赵玉芬这等作为,那又是为了什么?”
林秀秀道:“石公子,这座山洞,便是家师修练九大魔功的重地,骗你们前来,道理不是十分简单么?”
石承先道:“可是令师要暗中加害于我?”
林秀秀道:“原来如此,不过……”她语音一顿,接道:“眼下的情况,却是有些改变!”
石承先道:“怎生的改变了?”
林秀秀道:“家师本要在这石洞之内,将你拿下,现时却因有他事,去了另外的地方……”
石承先道:“姑娘令师去了何处?”
林秀秀道:“四绝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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