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回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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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事先说好的,晚上我们一起又聚了一次,但这次不同,大家都很高兴,特别是孙老师,从一进屋就笑,我知道一定是钱发生了作用,我和小省还假装不知,为老师为什么这么高兴,孙老师则一脸幸福的说:“这么多年的辛苦终于没有白费,领导还是看得见啊!”我就知道会是这种效果,他最后还会把这些归功到自己的工作努力上,我当然知道学校就是这么说的,表彰他的工作努力,奖给他一套带装修的房子。
着着老师合不拢的嘴,我没有心酸,心理平淡如常,事情就是这样的,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生活。
整晚大家都在兴奋的气氛中度过,吃过饭后,我们大家又去唱歌,这回女生和老师都去了,大家一直玩到12点多才回家,我还是在那个小旅馆住的,酒精的作用下,我很快睡着了。但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了馨儿……
清晨醒来,我没有马上起床,而是躺在床是不知是在体味梦境还是在思考我到底应不应该去见一下馨儿。
馨儿姓温,是我家邻居,他父母也不知怎么想的,就起了这个名儿,不过真是人如其名,馨儿长的高高挑挑,从我第一次见她是就是长发披肩,及尽女人的万千温柔于一身,我形容不出她的美丽,只是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而且是世界上最温柔懂事的女人。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每天想她,每夜想她,但我不敢说出口,她比我大,比我优秀,我上高一的时候她上高二,那年的暑假我们天天在一起玩,现在想来,这也可能是我目前的人生中最为幸福的时光了,我们之间的故事无数,每一个点滴都被我记录在日记中,还记得92年的巴塞罗那奥运会,那夜本来都说不看电视的,但我被爸爸喊了起来,而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却听到了馨儿的声音,她的耳朵里进了一个小虫,睡不着,父母也不理她,只好跑到我家来找我,后来她在我面前哭了,还记得那一瞬间,我百感交集,只想以我身代她痛。后来我们终不能在一起,她嫁了一个有上亿资产的大款儿子,我也远走它乡,从军保国去了,后来我们之间还发生了许许多多,但我始终没有在她面前表白过,但我知她一定能知道我的心,因为我看她的眼睛已经表达了一切,十几年过去了,我把那份不知是不是能称**的感情藏在心底的最深处,成为了我心底最柔软也是最永远的不敢触及的痛。
今天,我自觉功成名就,但我还是不敢找她,哪怕远远地看她一眼我也会心跳如雷轰,我不知要怎么做……
就这样,我在床上一直躺到中午,我感觉到了饿,但我不想吃因为我没想明白到底应该怎么做,想这样,可一往深想又自己否认自己了,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又那样,但想到深处又觉得不行,反正就是左右为难,进退两难。

又想见,又怕见,想不见,又遗憾,我就在这矛盾中斗争了一上午,有时候一冲动告诉自己管他呢,但马上自己又告诉自己不行,绝对不能冲动。
嗡…嗡…嗡…手机的振动打断了我这没有心头思考,我不知继续下去我是不是能变做一块人形化石。
是姐姐,告诉我妈妈快回来了,让我也回家去,我答应了姐姐,告诉她晚上回去。
但也就是告诉姐姐那一瞬,我做出了决定,如果不见我会后悔一辈子,见面,无非就是她拒绝我,反正我也不能生活在她身边,连距离她的这个城市也远的很,我是男人,终于要面对的,也终于要把事情讲清楚的,一但决定,我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肚子也饿的更加厉害了。
下了楼,到宾馆的餐厅吃了些东西,而后我直接开车来到了馨儿上班的那所学校。
我之所以没有考虑我到底应该怎么做,见到馨儿后应该怎么说,是因为我怕再次的考虑会让我再次失去勇气,会让最终输的一无所有,所以我不在想其它的什么事,而是直接找他,凭着一时的勇气,凭着可能是一时的冲动,在没用任何思想的情况下找她。
跟门卫讲清要找谁后,那个门卫给馨儿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就在大门外等。这一刻我好象真的有点不知要做什么好了,只能抽着烟,低着头,连想什么都不会了。
“你,你是小兮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咣,我的心如同被重锤敲了一下一样,我不知别人有没有过这种感觉,那是真的用重锤在敲啊,如果实质的敲一样的疼,我转过身子……看到馨儿的那一瞬我好象连呼吸都停止了,我只觉得自己晃晃悠悠,迷迷糊糊。
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出息,毕竟好多年没见,没想到一见面竟然还是如此。
记得小时候看过胡适老先生的一句话话:“爱非时间所能磨灭,爱非时间所能改变。”我信了,我真信了。
“真的是你小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来找我,有事吗?”
我在极力调整呼吸,想让她感觉到我的正常。
“回来一段时间了,你…你还好吗?”天,我怎么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啊!这都是什么啊,天啊,我真是晕了。
“你…找我有事吗?”馨儿没接我的话。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终于可以自然的说话了。“有时间吗,请你喝点东西行吗?”
“噢,那,我去说一声,你等我一下啊!”馨儿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很短的时间里答应了下来,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的眼泪差一点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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