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和牢头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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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想直接去找当地的知县,用钱买通他但后来想想有些不妥,这些当官的都是读书人出身,虽然大都喜欢黄白之物,但最喜欢假正经了。我过去送他银子,他可能还不一定收。而且就算这个知县贪得无厌肯收我的钱,但可能还会追根问底,加上这些当官的都不笨,很容易暴露我的图谋。所以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买通看守大牢的衙役算了。这些衙役平时本来就喜欢鱼肉百姓,不仅贪钱,而且还很容易接触。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价格便宜!如果我花一百两白银去买通知县,那个知县有可能还会嫌你送的钱少。但我如果送给衙役几十两白银,那他们就会感到很满足了。这就是档次的问题!
想到之后我立即就行动了,我问了一下路人之后,立即就赶到了当地的大牢所在地。我已经打听好了——管理这个大牢的衙役叫黄聪,是出生于本地的牢头,在当地还算得上是一号人物。我在大牢外,向守门的看守说道:“大哥!我找你们的牢头有些事情,你可以将他叫出来吗?”
看我一个洋人竟然叫他大哥,这个大牢的看守有些吓坏了,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你找我们牢头有什么事情吗?”
“哦,你只要告诉他——我想见他就行了,其余的你不用管了。”说完我丢了一两银子给他。一收到钱,这家伙态度连忙就变了,立即就点头哈腰的向我说道:“知道了,洋大人!我这就进去通报,您稍等片刻。”说完他就跑进去了。
他跑到大牢里面大叫道:“老大!老大!外面有个会说我们汉话的洋鬼子找你。”
本来这牢头黄聪正在休闲的喝着小酒,吃着花生,一听到这个家伙吵吵嚷嚷的就有些生气,也不管自己还没有听清他说的话就先劈头盖脸的骂了他一顿:“干什么!干什么!混蛋!没看见我正在喝酒吗?嚷什么嚷!”
“老大,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喝酒的。我是有急事,外面有一个洋鬼子找你。”
“洋鬼子?”黄聪有些纳闷了,自己又不认识什么洋鬼子,找他能有什么事情。要知道这些洋鬼子黄聪还是见过的,个个黄头发,蓝眼睛,和西游记中描写的妖怪长的一模一样,可都是丑八怪啊!不知道这突然有洋鬼子找上们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那洋鬼子说什么了吗?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老大!我也这样问了,但他不告诉我,他只是要见你。”
“混蛋!你不会问清楚再进来吗!”黄聪对着这个家伙又是一阵劈头大骂。
这家伙当然不能说自己收了一两银子的好处,只能让他骂,但他还想补救,于是对牢头黄聪说:“老大!你别急!我再去问!”说完又准备急匆匆的跑出去。
“回来!算了,还是我去见见这个洋鬼子吧,我黄聪闯荡江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不就是见一个洋鬼子吗!有什么事我自己当面问清楚,你去请他进来吧。”黄聪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变现出害怕的心理。事实上这个时候他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主要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洋鬼子为什么会找自己,有些害怕也是自然的!要知道此时的清朝百姓对于洋鬼子普通具有一种害怕的心理,这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也或许是因为容貌和审美观的巨大差异所造成的!反正在这个时候,黄聪的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他的确有些害怕。但为了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维护自己的面子,他自然要变现的十分勇敢。不是为了其他,纯粹是中国人的面子问题!
跟在守门的衙役身后,我第一次走进了19世纪大清朝的大牢。牢房是用青砖砌成的,走进去就看见一排排用碗口粗的木柱子围起来的牢房,此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每个房间里都挤满了人。这些罪犯就是我们俘获的海盗。在厦门当地的知县没有接到朝廷的下一步命令之前,这些海盗就要一直关在厦门当地的大牢内。

大概是认出了我,这些海盗开始辱骂了起来,一时之间“洋狗!”“猪!”“混蛋”“畜生”之类的脏话是层出不穷。如果被骂也会死人的话,我想我早就已经死好几遍了。听着这些人的各种脏话,说不生气是骗人的,但只要一想想他们的下场我就什么气也没有了,因为我现在根在没必要有一些快要死的人生气。
“干什么!干什么!想吃鞭子是不是!”听到辱骂声,黄聪走了出来,他手里提着鞭子使劲的往地上抽了几下,发出“啪!”“啪”的清脆响声。
听到他这么一叫,关在大牢里的海盗们安静了不少,许多海盗都停了口,但还是有不少人还在骂。他一看立马就火了,对准那几个还在骂的家伙抽过去就是一顿鞭子。
“他娘的!老子看你们在骂啊!声音叫的那么大,看来很有力气啊!那好,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如果还叫,那明天的饭也不用吃了。”黄聪说话的口气有种很阴险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有种上前暴打他一顿的感觉,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小人。不过只要是小人,那就好对付了。只要有钱,对付这种人绝对没什么问题!
大概是刚刚逞了一下威风,黄聪的胆气一下子就壮了起来,他直接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就是你要找我吗?”
“是的!正是我要找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翰。乔治,是大英帝国的一个商人。这次我找黄牢头,是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帮一个忙!”
“哦!那不知你约翰老兄要我帮你什么忙?”
听这个家伙叫我什么约翰老兄,我真有上前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拜托,大哥!我才14岁,看你年龄四十岁都不止了,还叫我什么约翰老兄!你说气不气人!要不是现在我有事情求你,老子非把你打成猪头,让你好好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我在心里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我上前走到他面前,将嘴巴凑到了他的耳朵边上,用很轻的声音将我的目的和他说了一下:“我想从大牢里弄几个海盗出去,不知黄牢头能不能帮我这个忙!如果你能帮我,事后我必有重谢!”
“你要几个海盗干什么?”他小声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管了,反正你只要说成与不成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我特地将“好好感谢你”这几个字的语气加重了几分,以表示我的感谢程度。
“这!让我好好想想!”黄聪忍不住有些动心了,在他看来这简直是一次天上掉下来的发财机会。但他还有些顾虑,这次的海盗事件闹的很大,知县大人十分重视。因为这次一下子抓到这么多的海盗,厦门知县一个剿寇有功的功劳是跑不掉的,高升一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所以这些海盗可是他治理地方,剿寇有功的证据,知县当然很重视。
我一看这家伙在思考,就知道这家伙在担心什么。
“黄牢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其实很简单!你只要说有几个海盗因为伤势过重,死掉了不就没事了。”
他一听我的提议,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他高兴的说道:“好,那就这样办!不过你到底给我多少好处?”
“20两怎么样?”
“太少了,要知道我还要摆平几个手下呢,起码30两白银。”
“好!30两就30两,不过我要尽快提人。”
“没问题,等晚上我就想办法将人交给你。你要几个海盗?”
“2个就可以了,那我晚上派人过来。”
“一言为定!”
。。。。。。
当天晚上,我带着威廉等人和黄聪碰了头。他将人交给了我,我也依照约定给了他30两白银。看着被绑着的2个海盗,我哈哈大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等船一修好,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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