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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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脚伤,林凤眠许了我的假期,我无所事事的呆在家里,不愿意多移动自己的伤脚。
果然是空闲。
整理屋子,是绝对不可能了,林凤眠有洁癣,东西收拾得比宾馆还整洁。
看电视,又适逢周二,电视台大检修,余下的都是电视直销,我翻翻他的碟片,都是些文艺大片,显然,属于酸溜溜类,我不爱看,我喜欢庸俗的喜剧,看完了,满脸都是笑出来的泪,身心却是最放松的。
我坐在电视柜跟前,百般无聊,索性探过头去,四处打量,扫射到柜子的死角时,突然发现从电视柜后面反射出丝光芒。
我好奇地伸手,从角落里拽出只相框,相框上一反常态,灰蒙蒙一片,我用指头轻轻划过玻璃,刮下厚厚一层的灰。
照理说,林凤眠这么爱干净,东西都该是铮铮亮的,这个相册却脏的不象话。
我扯过卫生纸,擦去了玻璃上的灰,渐渐显露出张泛黄的旧照片来。
相片里面是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清俊的小男孩,我一眼就认出,那男孩便是林凤眠,虽然年幼,却已经显露出姣好的五官,天真而快乐的笑着,梨窝浅现,幸福的让人叹息。
那他身后的便是他的父母?
只是,这张照片却已经被毁损,照片上被指甲印划出一片划痕,将年轻妻子的脸划得面目全非。
林凤眠可能更像母亲多一点,因为那个伫立的年轻人,几乎和林凤眠毫无相似之处。
我微微遗憾。不能看到照片的原貌,让我对他地母亲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同时,心底隐隐的觉得有丝不妥,说不上来,却梗在心底,我叹了口气,将相框又塞回了柜子深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是他有一天想告诉我些什么,我想我是乐意去听,去想,但就目前而言,他既然守护着自己的秘密,我便要尊重他的秘密。
我撑住身体,慢慢移到沙发。
突然,手机响起。惊得我心漏掉半拍。
“宝珠……”
是许品鑫,声音有气无力。
“嗯?许总?”我问。
“宝珠,叫我品鑫。”
“好,品鑫。可有事情?”我改口。
“宝珠,你不在你朋友家,在哪里?”电话里的声音有丝丝微扬,竟然带着谴责。
我不悦,皱眉道,冷了语气:“我在哪里,可需要向你报备?”
电话里一片沉默。
好半天,他才道:“宝珠,你跟林凤眠真的在一起?”
我微怒。语气冷淡:“不错,我和他住在一起,许总可有意见。”我似乎和他没有熟悉到可以交代去处和**地地步。
“宝珠,难道我不好?”他的语气涩然,全然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
“不,你很好。”我握住手机,愤怒道:“可是,我并不是你和凤眠之间的筹码,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可是,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他长叹口气,问道:“宝珠,你真的这么相信林凤眠?他真的爱你么,他可曾亲口对你说过他爱你么?”
我一下子无措,沉默下来。
“可是。我可以,我能看着你的眼睛,甚至面对着全世界的人跟你亲口说,宝珠,我爱你。”他顿了顿,缓缓道:“宝珠,你相信我,林凤眠根本不会爱人,他爱地,只是自己……”

我收紧了手,捏住手机,声嘶力竭“不要说了,许品鑫,不许说了,凤眠,自然是爱我的,有时候,爱根本不需要说出口。”
我的声音很大,心很虚。
“有的事情你并不知……”
我怒,问到:“
他沉默,半晌,默默地挂了手机。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地?
我讶然?
我讨厌悬而未决的过程,讨厌模棱两可的语言,他说的如此隐晦,差点将我内心里最脆弱的弦给拨断。
但是,我选择相信凤眠,一生里唯一一次的赌博,我将我满腔的爱意全部压在上面,赌注是我爱人的能力。
他自然是爱我的,他会为我做菜,为我上药,眼神温柔,动作体贴,怎么又有可能是假装。
喜欢就去爱,哪有那么地沧海桑田,我喜欢爱的纯粹,如果因为别人简单的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去怀疑爱情,那么,我便只会为自己的爱情求来一个遍体鳞伤,我又不是文艺片的小女主,犯不着酸溜溜地自虐。
我傻呵呵的笑,心中的压抑一扫而光。
我靠在沙发上,选出一碟碟片,片名叫做情人。
很诡异的情节,很炙热的场景,看得我哈欠连天,尤其当那女主角幽怨的站在船甲板上时,我居然将嘴里含着的柠檬水给喷了出来。
我不明白,爱了就留下,何必等到分离才去怀念。
或许,我头脑构造的确特殊。
早些时候,陪翠丝姐姐看爱情片,总能看的睡了过去,翠丝姐姐很幽怨,指责我为非女性,我无话可说,如今,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看这么煽情地爱情文艺片,居然也能哈欠连着眼泪,真是挺匪夷所思。
门格拉一下打开,门口立着个挺拔的身影,因为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程宝珠,你为什么在这里?”声音尖锐而带着丝绝望。
是郑默?
我将脚从沙发上挪下,擦擦粘在嘴边的半片柠檬片,傻乎乎的看他:“凤眠接我过来的。”
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和叶寻分手后,我知道一件事,那便是,情敌不一定必然是女性,长相俊美,性格温柔的男人,胜算似乎更大。
他皱皱眉,走过沙发,啧啧有声的摇头,指着地上的一汪茶水,鄙夷道:“程宝珠,你很脏啊,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邋遢。”
我不语,对他的挑衅表示沉默。
他继续熟捻地走到冰箱前,将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去,动作缓慢而优雅,一边歪过头来,对着我得意的笑:“他总是这么粗心,冰箱里的东西吃完了,也不去买,我只得每周买了给他填满,”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屑和憎恶:“你可知道,凤眠他其实更需要别人照顾,而不是去照顾别人。”
我坦然,点头,双手一摊,笑道:“是啊,所以啊,我一直很照顾他。”
他微微一愣,随即,眼睛里浮起薄薄的怒气,突然猛的甩上冰箱的门,对着我道:“程宝珠,你以为凤眠真的爱你?他只不过是暂时的迷惑,他有恐女症,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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