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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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些天,我趁妻子下乡送货,买了一瓶好酒,置了一桌好菜,请汤博到家里帮忙把摩托车修一下。课间操过,我带他进了家门,我说我做饭,你上上网,摩托车饭后修理。他说,就听你的。我正在厨房忙着,听到汤喊:你电脑死机了。我这才想起头晚上网冲浪,总见页面有**电影广告扑来,上面美女赤身**,丰乳**。一直担心被骗,说是免费,实则包月,到时找移动扯皮都不好启齿。最后终于抵挡不住上面女人的诱惑——那**真的好美好美,那柔和的曲线,象大漠中一隆起的沙丘,雄浑神奇;象天边沉下的半轮红日,灿烂辉煌——老老实实的输进手机号码。最后月包30不说,节目单上不是广告页面所广的那些**电影,而尽是平常电影院里人人可看人人又不去看的那些半死不活的影片。还不止此,就仿佛潘多拉的盒盖打开了似的,一批批的病毒,蜂涌而来,结果可想而知。准备重装,可时已0点,困顿不堪,于是断掉电源,上床睡觉。汤博这一喊,我才想起。我说正忙呢,你重新装一下不就得了,边说边掏出手机与小姨子通话,称家里有客,请她来帮忙弄饭。这些事童妮到是随叫随到。片刻工夫,便笑嘻嘻进了门。煎炒烹炸的间隙,还不忘倒杯茶进电脑室与汤老师打个招呼。却原来两主角相互认识,“汤老师”“小童”叫的没半点生分。也难怪,他们在我们这不大的地方都是名人——小姨子三次离婚离成了名人,汤博更是教书教成了名人玩女人玩成了名人而成了名副其实双栖名人。都在名人圈里,不认识才怪哩。

家宴开始了。这是我精心安排的重头戏。汤博好酒,可又不胜酒力。一般是两杯下肚,那就有问必答,毫无顾忌,那怕带有严重的政治倾向或*****级的色情内容。三杯干了,那等于把他装满黄段子百宝箱的大锁撬开,串串的直往外流。如果有佳肴在桌,佳人在侧,那效果翻翻。果然,酒过三巡,汤博满脸通红,嘴巴憋的就象正要下蛋的鸡**,我把设计好的问题及时抛出:老汤,你们组的许老师,30依然单身。你是热心人,该帮帮人家,是不?“怎么不是?!”老汤接过话头,“小黄离过两次婚,好多人对她另眼相看。我却特别欣赏她,敬重她。她看去与平常女人没两样,可见识胆略不让须眉。小黄的家庭观念,幸福观念以至性观念都是惊世骇俗,十分超前。她说人来世上一遭,短短几十年,而黄金年华,仅仅20年,多不容易!地球村男人少说有30亿,一个女人20年中只与其中1人上床,太傻了,太不值了,太乏味了,也太不公平了!”汤端着杯子重重放下,面色凝重,竟象他自己被耽误好久,委屈多年。“这说法新鲜。”我插着话,呷了口酒,偷偷看了童妮一眼。她象个低年级小学生似的竖起耳朵正听的津津有味。“然而小黄说的细细想来还真有些道理。你说是不,小童?”童妮只是微笑,不置可否。汤喝口酒,再吃口菜,继续发言,“小黄对性十分放开,也十分坦然。她说只要两情相悦,你好我好,足够了。什么物质条件,什么思想观念,都不重要。”“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觉得黄老师有见识、不简单。老汤,”我酒劲好象上来了,嘻着脸凑到他跟前,“你跟小黄……”——其实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半公开,而是100%的公开。我只是让他借此进一步点拨我对面的小姨子。“你呀你呀。这么跟你说吧,要是她喜欢我,我又喜欢她,那我们俩就有故事;否则,没戏。”“就只喜欢?”这回是童妮提问。“还要怎么?不要提‘爱’,那个字太沉重。人们附予它的内涵太多。性与爱,不要强扯到一起。”这时,我注意童妮,她长长嘘了口气,神情就象重负卸去、满身轻松的样子。我感到火侯到了,跟汤博斟满第三杯,又朝小姨子的杯里倒几滴,说道,“你应该敬汤老师一杯。”童妮端杯大方站起,看去十分的诚意,“汤老师,我敬你。谢谢你。”汤博站起,有些不解,“谢我什么?”“真的。谢谢。”两人乒的将杯子碰了一下,竟一饮而尽。“今儿,咱老百姓真高兴,真高兴,”汤博明显有些醉了,我知道他那些黄段子会象憋不住的尿,要拉了。“说个段子,助助兴。”他把嘴巴左右抹抹,“段子带点儿彩,小童不反对吧?不回答,光笑,那就是同意。当然,谁会在这个时候,反对听,我汤博的黄段子呢!今天菜,好,酒好,人好,咱不来现存的,来段原创。”我使劲鼓掌,童妮也哈哈笑着鼓掌。“有个小伙子叫史进。就是《水浒传》的九纹龙史进,的史进。想必这史进的老爸喜欢看《水浒》,才给儿子取这名字。这小伙子,跟他小姨子相好的不得了。”听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带着欣喜看了童妮一眼,同时发现她也正通红着脸看着我,“那天中午,史进到丈母娘家去噌饭。小姨子刚好也在那里。没说两句两人就抓紧时间上了床。想必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两个人玩的特兴奋。小姨子手拍着,嘴叫着‘大哥,快点。再快点。’就在这时,丈母娘喊吃饭‘史进——史进——’小姨子正**的不行,大声说‘大哥,妈都在给你加油。叫你‘使劲,使劲——’。”我们都笑坏了,我看童妮笑得弯腰的时候,还斜着眼睛瞄了我一会。


我知道,这顿饭,是请对了。

[8]

今年秋季刚开学,又是校园局域网的调试,又是多媒体教室的建设,日里夜里忙得一塌糊涂,把床上的事基本就忘记了,以至于睡时身边有没有妻子感觉都一样,想法都一样,姿势都一样。那天中饭,不知吃进什么东西,竟撩起了我那种久违的**,便边吃边对妻子说,“吃完就不要收拾碗筷了,早点午睡。”如此露骨的暗示,她当然明白。“大白天的,就不怕打雷?”妻子脸上竟有讥笑之色。“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我心里不快。——照她这么冷下去,恐怕等不到更年期,我就得把比烟瘾牌瘾酒瘾都大、可当饭吃的房事戒了。

也许是连日的劳累,我一上床就睡了。突然, 迷糊中见童妮推门进来。她可能喝了些酒,恍恍悠悠的。我想她这时要是上床就好了。那就不怪我这大哥不客气了。哇噻!她还真的上床了。她脱掉了衬衣,拉掉了乳罩,就挨着我睡了下来。哎呀,这大胆的小姨子将手伸进我的短裤里,一下子握住那把把,慢慢的摸,轻轻的捏,好好玩哟!我正要把嘴凑过去,忽然想到妻子马上就要来,顿时吓得侧过身子,躲过童妮进一步的骚扰。隐约中,妻子在说话:真不是东西,才摸两下,就硬的跟铁一样。我依稀感到,这是梦,是梦。既然是梦,照以往的经验,趁它还没有完全掉线,那就什么都不用怕。小胰子还在身边,我几下把她裤子扯开,翻身骑了上去,下面那玩意迅速跟进,猛的一家伙捅了进去。也许是动作太大,出力过急,梦境如同肥皂泡似的彻底消失。睡在我下面的,不是童妮,而是她姐姐。美滋滋的笑意,在脸上挂在呢。我一边接着捅,一边说,“这就不怕打雷?”“少废话。跟我使点劲。”正逗着,手机响了。是丈母娘打来的,“童妮叫胡洋家里的人打了。快去看看。”我二话没说,将那玩意抽出往短裤里藏好,就开门冲了出去。

胡洋是小姨子的第二任丈夫。他与前任冯云最大的差别是对妻子细心,体贴,认认真真、诚心诚意的做到“无微不至”。这么说吧,一个家庭,男人该做的事,他全做,女人该做的事,他也全做——自然生孩子除外。更令人感动的是,他婚前婚后始终一个样。硬是要挑刺的话,那就是婚后做的更好些。冯云恰好相反。他恋爱时怎么表现我不太清楚,可婚后他真的没把家庭没把妻子当回事。有天晚上我们麻将搓的正上劲,冯云的手机狗叫彩铃“汪汪”起来。他刚放了一个价值240元的清一色,心情沮丧,听了几下,没好气地说,“出血?我还刚出了好多的血呢。一个女人一个月总会出回把血的。未必要我回去亲自给你把卫生巾递到手上?”开始我还不以为然,稍会感觉不对劲,对冯云说,“女人来月经不会给丈夫打电话的,一定有别的事。你赶紧回去看看。”他这才懒懒起身。回到家里,空无一人,又匆匆赶回牌场。因为情绪不稳定,结果通宵输了500。待他没精打采回去把房门打开,等在里面的母亲迎面给他“啪”的一记耳光。“你老婆差点把命丢了。你还有心思通宵打牌!”冯云一惊非同小可。原来童妮出血可不是什么来例假,而是十分凶险的宫外孕受精卵破裂。要不是对门的胡洋听见童妮微弱的“小胡,救命”的喊声,立即破门把她抱到医院急救,恐怕死了好几个钟头了。待冯云赶到医院,一切为时已晚。尽管我与她姐从中替冯云说了不少好话,依然未能阻止这段婚姻的破裂。胡洋两年后成了童妮的丈夫。他条件各方面比如家庭,比如工作,比如住房,比如财产,比如文化程度又比如小伙子,都不及冯云。可他那种令女人心里暖融融热乎乎、无微不至无处不在的体贴,使我这小姨子下了最后的决心。可惜的是,婚后没过太久,胡洋性格的另一面便完全暴露了出来。怎么说呢?对了。他就是活脱脱的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那个面孔阴森、心理偏执、出手狠毒的男主人公。对胡洋而言,妻子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远远不够,不要和男人讲话才能达到起码的要求。恰恰童妮性格开放,她喜欢和女人更喜欢和男人讲话;而男人见她那俊俏身材,顾盼生辉的眼睛,则以能与她搭上话为大幸。于是矛盾迭起,风波频发,几次警告之后,胡洋凶相毕露,出手伤人。而且力度一次比一次加大。打红眼时,她狂呼: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拳头代表我的心。这回离婚之艰难,前面交代过。问题是分手以后,没有一了百了。胡洋及其家人心里仍然觉得处处吃了亏,事事受了气,因而不时制造事端。这不,又有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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