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人——涉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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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那个女人也真会支使人啊!」
佑也边推着除草机边叹口气。
「小涉,手不可以停下来,那棵树下面的杂枝要全部修剪得漂漂亮亮的唷!」
没想到我们竟然是被拐来整理她两角家的庭院。
明惠除花坛内的杂草,佑也在草坪上除草,而我则负责修剪院中的那颗水杉。
「佑也,你好厉害唷——真是天才!简直像是为了除草而出生的。」
明知她是有目的的称赞,佑也还是很卖力地在除着草。而我也很努力把那颗水杉修剪成漂亮的球型。
在我们三个人的辛勤工作之下,大约一个小时候,整个庭院就变得漂亮多了。
「来,最后一项工作就是洒水了。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明惠拖出一条长长的水管,开始在院中洒水。她不只洒在庭院中,也洒在我和佑也的身上。
「哇啊!小涉,快看,有彩虹呢!」
「真的耶!明惠,也把水洒向这里吧!」
在仲夏的烈日下水珠闪闪发光,映出了七色虹彩。快烤焦的肌肤碰到冰凉的水花,那感觉真是棒透了!
我和佑也都仰起头把双手举向天空,任水珠自头顶洒下,尽情地体会夏天的感觉。
「来,涉——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后换佑也。等一下把桌子搬到树荫下,一起好好地品尝刚刚买回来的冰淇淋吧!」
这时我才知道他为什么刚才明惠要在便利商店买男用内裤了。
我和佑也轮流去洗澡,换上新的内裤和向照辉借来的T恤与短裤。
「穿成这样佑也也变得好——可爱!哇!我要花心了——」
明惠对着并肩坐在一起的我和佑也哇哇叫着,看着佑也的态度好象也软化了。他还说下一次的约会请让他跟呢!
「可以啊!我也好喜欢佑也呢——涉——请原谅我的花心啊!」
「咦?啊……没问题,因为佑也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不会介意的。」
之后,明惠为我们洗好换下来的衣物,在衣服全干之前,我们开始计画三人约会的事。
「对了,明惠姊,小涉的生日快到了呢!?知道吗?」
「哦?是什么时候呢?那天我们来点特别的约会吧?佑也你当然也要来哦!好不好?」
我想大概因为我是夏天出生的,才会那么喜欢夏天吧!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和佑也告别了明惠一起回家。
「明惠这个人不错吧?」
「嗯!的确。如果对像是她,我就可以放心地把你交给她。因为她不但长得漂亮,还处处都为你着想呢!」
佑也是很少这样夸奖人的。佑也不像外表那样活泼,除了我和哥哥之外,他很少对别人打开心?的。
「啊,有件事要告诉你,哥哥和她什么事也没做过唷!」
我把从明惠那里得知的事实,原原本本地告诉佑也。
「这话是真的吗?可是明惠姊长得这么漂亮耶……升哥怎么可能……」
「还有呢!听说升哥在大学中看起好象是花花公子,但其实没和半个女生上过床呢!」
「可是……升哥他对我说他常和女孩子上床的呀!他也说他和明惠做过了。」
「他呀,不过是在你面前要的,他只是想让你以为他酷而已。」
佑也深深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那,我就再试试看,原本我已经很认真的在考虑是不是要放弃了。反正现在你已经有了这么棒的女朋友,或许再过不久升哥就会放弃你了……」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最近哥哥又开始烦人了,快受不了了!」
我嘟着嘴抱怨着,佑也敲了我一个爆栗。
「小涉,你真是人不懂得惜福了!升哥是那么地珍爱你,你还……」
「我才不要呢!哥哥永远只能做哥哥的!」
夏天还是要过得活泼热闹才棒。
我和佑也就这样边拌嘴边回到家中。今天的好精神是明惠给我的,她给的是真正的夏天。
「明惠姊真的是一个很棒的女人!」
我大大地点头赞同佑也的话。
「下次的约会是特别版哦!因为那是我心爱的涉.你的生日嘛——一切交给我来安排,我一定会让涉——拥有最棒的回忆!」
上次分手时这么信誓旦旦的明惠却没有出现。
我照着往常的习惯提前五分钟到约定的地点等地,可是20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明惠到来。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我开始担心了。
如果只是临时有事还不要紧,但如果是出了什么意外……
佑也也没来。他因为临时被调班,但曾说过会从打工的店里直接赶来的,可是到现在仍然不见人影。
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等了三十分钟他们两个都还没来,我先打电话到明惠家。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没人接。也就是说她应该已经出门了。
再打到佑也打工的地方。
「抱歉,小涉,我找不到人代班,今天不能去了。」
大概是店里很忙吧!佑也急急忙忙地把电话挂了,害我好失望。
会合的地点是在火车站前的旋转喷水池旁。
还有很多人和我一样站在这里等人的,可是在这三十分钟的等待中,他们一个个消失了……他们所等待的人相继出现,所以一对对、一双双地走了。
有个站在我身旁的女人和我一样等了很久,突然她露出笑容,往正跑过来的一个人走去。她还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说:你等的人不会来了,放弃吧……是吗?
啧!我无聊地在喷水池畔坐了下来。
太阳努力地在天空展现它的威力,抬头望去,四散的水珠映出七彩的光芒。
枉费天气这么好,天空这么澄蓝,这么美丽的夏日,我却在这里枯坐干等!
而且今天要出门的时候才惨呢!哥哥不知比平常罗唆多少倍。
「今天是你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耶,小涉!为什么你不愿和哥哥一起过呢?那个明惠算什么东西嘛——!」
早知道他们两个都不来,就和哥哥一起过了。哥哥从来不会让我等,他从来不曾放过我鸽子的……
正在胡思乱想的当儿,突然口哗啦啦」地一阵水从天而降。下雨了吗?抬头一看,万里晴空,连一片云都没有。
「……啊!是开始喷水了……」
似乎是风的恶作剧,只把水花往我这个方向卷。
站在附近的人们纷纷走避。
可是我却仍坐在喷水池畔的石头上,任凭这阵『风造雨』打在我身上。
「唉!干脆回家吧!」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四十五分钟了,烤人的太阳和湿透的T恤,我已经不知道是冷还是热了。
明惠会下车的月台又有一辆电车进站,人群鱼贯地涌出剪票口,等这批人潮过去,明惠仍然没有出现。

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所以我虽然想走,却迟迟站不起身。正因为从来没有人让我等过,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我失望地站身起想离去时
「小涉!」
远处有人叫我的名字,我转过头去。
「……照辉……」
「对不起,你等了很久了吧?很热吧?真是抱歉,拖了这么久……」
我整个人都搞混了。
我在等的人是照辉吗?和我交往的人是照辉吗?
久坐之后站起来的我觉得有点头晕,照辉立刻抱住我的肩头。
「咦?你怎么淋得湿透了……你还好吗?」
照辉有点担心地凝视着我,而我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他从我的表情中读到了疑问,叹了一口气说:
「那个……姊姊她说她临时有事……我在学校社团练习,姊突然跑来,便把这个塞给我,要我代替她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陪你去玩吧?」
「明惠……她有急事?」
啊,对了,我搞错了。和我交往的是明惠,不是照辉……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我赶忙擦拭着。
「是吗……你还是那么讨厌我……你大概根本不想见到我吧……对不起……这个给你,你跟你哥哥去玩吧!再见……」
照辉说完就要离开了。
「……不!」
我紧紧地抓住照辉的衣角不放。
「……小涉?」
「不要走……别……走……」
求你别走,别那么狠心地说走就走,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我不愿再见到你这样?下我一个人转身就走……
「……小涉?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要我送你回家吗?」
我仍固执地垂着头,然后轻轻地摇头。
「我……一直在等,可是明惠一直不来……然后终于……」
我想说『能等到你,我好高兴』,却有种不可以说的感觉,所以把这句话吞下去。目前在和我交往的人是明惠,而且照辉已经明明自白地把我甩了。如果我说出这句话,对明惠、对照辉都是一件很失礼的事。
「真的很抱歉,小涉……我已经尽快赶来了。我本来想跷掉练习的,可是又被教练逮回去……害你等了这么久,真对不起。」
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正看到照辉双手合十,一脸抱歉万分的表情。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你吃蛋糕,好吗?」
照辉的手指向车站对面的露耶。
我却在猜照辉是不是也想吃蛋糕了?他是因为刚练习完,想吃甜食补充体力吗?
「我是不喜欢吃甜的,可是你很喜欢吧?上一次你不是吃了很多吗?再去吃一次吧?」
可是看来照辉仍不愿在我面前吃蛋糕……我……我可以提出这个任性的要求吗?因为今天是一年一度属于我的日子啊!
我轻经地摇头,把目光移向照辉手上的门票。
「去那里吧……和你一起去……」
「咦?你要去这里?」
照辉叫的好大声,所以我又垂下了头。
照辉……果然是不想去……
「好!我们快走吧!既然决定了就快点去吧!」
他拉起我的手紧紧握着。
「照辉,你……真的可以吗?」
他不懂我在问什么,我解释说和我在一起不会烦吗?他的回答是:
「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吧?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奉陪。」
真的可以吗?其实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很高兴了,照辉……
为了跟上拉着我大步走的照辉,我开始小跑步。此时我的心在高喊着!我好高兴、好快乐吗?
「照辉,接下来我们去坐那个!」
照辉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虽然只有一瞬间,仍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你……不喜欢那种东西吗?」
「没……没那回事,我很喜欢啊!那种的才刺激呢!和其它只会转个不停、或只是往下掉的游戏比起来,要好玩多了。我们去坐看看吧!」
跑到最受欢迎的云霄飞车队伍尾端排队的我,疑惑地看着照辉拖着不甘愿地脚步走过来。
他……很怕坐这种东西吗?
明惠塞给照辉的,是儿童乐园一票玩到底的游乐券。虽然现在正值暑假,人多得不得了,我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因为照辉就在我身边嘛!
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和照辉像一对情侣一般并肩走着。
「照辉……我们还是放弃吧!听说还要排三十分钟耶……」
听人说云霄飞车至少要排三十分钟才上得去。其实只要是和照辉在一起,三十分钟算什么!但是照辉的脸色愈来愈青了,所以我才说出这种话。
「怎么了?小涉,你害怕了吗?放心,我会一直握着你的手不放的。」
「呃、是吗……?」
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照辉很不喜欢坐云霄飞车。
当我们终于排到座位,系上安全带,护槛也『卡锵』一声放下来时,他的眼睛闭上了。
「不、不用怕,小涉,这种东西没什么好怕的。」
他边说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嗯,我知道……我不怕,因为有你有在我身边。」
我尽量把身体靠紧照辉。
我最喜欢坐这种东西了。那种『呼』一声就往下冲的快感和要被甩出去的感觉,我爱死了。
隆隆……云霄飞车开始激活了。
照辉握着我的手的力道更强了。
我们缓缓上升着,脚下传来马达努力将我们送上颠峰的振动。好兴奋哦!再一会儿就要往下冲了。
照辉却紧闭着双眼,口中还念念有辞。我把耳朵凑过去,只听到他一直念着:
「小涉,不要怕。小涉,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小涉,不要怕……」
当我们越过临界点,身体被往下一拉,那种俯冲的感觉……
太棒了!
坐在我旁边的照辉叫得好大声。
「鸣哇啊啊啊啊啊……小涉……」
……哎呀,照辉果然很怕这种东西。
看到照辉这么死命的撑着面子,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照辉,对不起啦……
我拼命地把身体往照辉身上靠去。
「照辉——我好怕哦——!」
「别、别怕,小涉有我在你身边!」
我知道如果我装得很害怕,他就会觉得有面子,也比较好受一点。
等到我们终于双脚踏在地面上时,照辉还摇摇晃晃的。
「……真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坚持要坐……」
「没、没事,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会这么惊心动魄,哈哈哈……」
照辉还在大口喘着气,平常他总是那么酷,现在的样子真叫我有点意外。
可是这样子却让我更加喜欢他了。
意识到不知何时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我突然害羞起来。
「你……会不会渴?我想吃冰。」
我放开照辉的手往前跑,照辉则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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