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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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副营长,我一战友来看我,我和他出去说几句啊”这小子很识趣很聪明
“噢,好”高城淡淡的回了一句,见不到高城眼中跃动的光,袁朗着实觉得喘不上气来
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呢,几天前他和高城现在的身份一样,医院里的病号伤员。
就这样,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很久未见,一个看不见容颜,一个容颜看不见
就这样定定得看了高城良久,像是要把这人刻在眼睛里一样,袁朗突然觉得气血有些上涌,没忍住,重重的咳了一下,竟满口的血腥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像是睡着了,平静异常。袁朗捂着胸口,逃似的慌忙离开
太阳西沉,“连长,你……呜呜呜呜”果然是没辙了,就算顽石点头,木木的纯良多情的本性还是不会更改的
“个孬兵,我没事,别给我填堵啊你”高城本打算安慰木木换换对白,可还是硬着头皮走回老路,省得这多情种子波涛汹涌
“连长,成才,齐桓,吴哲他们都让我给你带好,祝你早日康复”木木按照习惯的行为模式转达其他队友的问候,独独没提一个人的名字
“知道了小问题,纱布一拆,老子就没事了,又可以在阳光下活蹦乱跳了”高城一脸的云淡风清
“那个,连长……”木木努力的挤出点什麽可还是咽回去了
“干啥玩艺,吞吞吐吐的,不怕憋死啊”木木的犹豫还能是为了谁啊
“其实,队长前几天出任务又受伤了,他不让我跟你说。我我……”
“噢,伤伤很健康,没死掉就便宜他了”
转而浮出下午的场景,高城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他却能轻易的分辨出熟悉的脚步声。能闻到那一声猛咳后残留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道。只是,对方选择不出声,他咬住嘴角,也选择不出声。直到,传来那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才下意识用手狠狠的抓住衣角
“三多来了”原阳提着打好的水走进来,其实他在屋外站了有一会了。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有些不对,才迈步走了进来。
“原阳?!你怎麽在这里”三多一个箭步加熊抱
“秘密。厄,轻点,三多,我好歹也一伤员不是”
“原阳,对不起”勇于承认错误的毛病又犯了。
“三多,要不帮我和高副营去打个晚饭,将功赎罪一下”巧妙地支走木木
“没问题,我这就去”一溜烟,木木没了踪影
“谢谢你原阳”
“没什麽,三多这娃,呵呵,就是太本真了”
“不是,我是说下午”
“你都知道啊”
“嗯他的气色怎样”
“很不好。其实,他说过,我很像你……”
“什麽”
“一样的阳光笑容,他说你能照亮他的心底”说这句时,原阳是那样的隐隐羡慕
“所以现在他才选择了我”原阳又一句话出口
原阳听见高城空洞的语调“是吗?”,半饷,高城双手握紧,关节发白。
不去探求这句话的含义,没意义,不管是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意思都没意义。经历了这次任务,高城更确定了更明白了。如果自己这次死掉,对袁朗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所以他知道,袁朗的选择,断了,让时间冲淡一切,然后即使哪一天离去,也不会太担心对方。其实开始就是错误,只不过不将错就错,一错再错而已

袁朗,我知道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答应你,我不再伤心,你也要幸福,不管身边的人是谁
高城拆纱布那天病房里人满为患,小宁小帅三多成才自不必说,连来接袁朗归队的吴哲也忍不住凑了把热闹,惹的医生频频皱眉,这么多眼神犀利如刀的盯着,再有平常心的人也不免紧张吧。洁白的纱布被一层一层剥离,老虎睫毛颤了一颤,缓缓睁开眼睛,环顾一下四周,有些好笑“怎么,看戏不要钱啊?”木木一个箭步上前“连连长,你你看得见我吗?”高城踹他一脚,眼角含笑“俗气你!我的眼里没有孬兵!!”吴哲立马喊了起来“恭喜高副营长重见光明!高副营长,我也知道你难受,不过现在怎么办,这孬兵啊,你少不得要看见了。”引得一屋子人开怀大笑。
吴哲悄悄退出病房,掩上门,门外的袁朗已一脸轻松,对面的原阳却斜斜靠墙一脸若有所思。吴哲想了想,决定不理这古怪的气场,拿眼瞟下袁朗,压低声音“少A点人,你也会受人待见。不然啊,就只能这么凄凉度日。”袁朗苦笑“加餐加少了吧你。跟长官说话用这种口气。”无声多时,也不挪开脚步。一抬头,跌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刚揭开纱布休息了没多久,高城却执意出去走走
高城调整了音调,控制了表情,一脸惊讶“袁中校?你怎么在这里?难道是来看我的?”袁朗阿,你该悄悄的,不该让我看见。不过看见了,就真的……高城下了狠心决定演一场戏给袁朗看。是,一场让袁朗对自己放心的戏
袁朗收回眼神,扯了一下嘴角“受了点小伤,包了一下,准备走人。”不知道刚才眼里的慌乱有没有被看到。
高城看了看袁朗发白的脸色,点点头“中校,我想跟你谈谈。”
袁朗本能的回避“我还有事急着回基地……”对上凛冽坚定的眼神,想想,“好吧。”
军区医院有一个僻静的角落,绿树成荫,传说很多受伤的士兵与小护士的故事都是从这里开始的。高城在前袁朗在后,保持着安全距离。高城一头扎进这个僻静的所在,站定,并不转身。袁朗苦笑,跟了进去。谁也不说话,寂静,听得到花开的声音。
“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高城语气有压抑的怒火,突然发问。
“解释?解释什么?”准备糊涂到底,袁朗看着高城的背影,眼神……暗淡。
高城转身,紧盯袁朗,一字一句吐出“别拿我当笨蛋!”
“呵呵,高副营长,你怎么可能是笨蛋呢?”很好,没有多什么伤疤,那眼睛也还恢复得不错。转眼狐狸上身,袁朗太需要披张皮了。
“好。”高城气结,“原阳说的是真的?”
袁朗沉默,终究逃不了,那就受吧“是的。”
“我不信!!!高城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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