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含冤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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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汉文逃入小树林之后,拼命飞奔。没一会就穿过小树林,奔进了附近的那座大山中,没有管身上的伤口和错乱的经脉,只是一味地逃亡。他不清楚对方会不会追来,此时的心中只有愤怒与哀伤!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无能?许汉文的心里恨死自己了。
为什么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许汉文用那沙哑的声音怒吼道。声音传出了好远,回声阵阵,激起一片哀鸣的老鸦,在那里呱呱地直叫。
好不容易等他筋疲力尽之后,整个人才虚脱了似的栽倒在草地上,陷入了昏迷。
月亮照射下,处于昏迷当中的许汉文身上亮起了淡淡的白光。白光在他的身体上不断地穿梭着,修补着他身上那道道狼藉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汉文悠悠醒了过来。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情况,他发现体表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体内的情况也好了很多,本来被震得错乱而破损严重的经脉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破损的痕迹。他知道一定是自己体内那怪异的内力对经脉进行了自动修复。现在体内的经脉除了还隐隐生痛之外,跟平时已经基本没有什么差别,如果真要说有差别的话,就是内力好像增强了不少。
摆出五心朝天势,内力按照平时自己琢磨出来的行功路线运行起来。运行两周天之后,他感到周边空气中的能量纷纷向自己身上涌来,不断地强化着自己的经脉和**。三周天后,不只内伤已经完全好了,体表的外伤也好了许多,结痂的程度变得更加凝实了,伤口也没有刚受伤时那样疼了。
“李月生,不要让我单独碰上你,不然下次老子一定废了你!”许汉文站起来咬牙切齿地道,“还有那个什么杜子疼,老子总有一天要将你们劈于掌下!”说着,许汉文一掌推出,恨恨地向着前方的大树拍去。
“轰——嘎吱——轰——”面前的那棵直径比碗口还粗的松树在一阵磨牙声中被拍成了两断,“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看了下手表,他发现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想到明天还要上课,许汉文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跃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辨别一下自己所处的位置,找准方向后便发足向山下奔去。几个起落,他已经来到了山下,当下选择了一条小路向出租屋所在方向跑去。
回到出租房,发现楼下大门紧锁,他只好从开着的窗户跃了进去。
舒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再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天已经大亮了。只好穿上衣服走出家门,早晨清新的空气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深吸了口气,他便不再去想昨晚的那场恶斗。由于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了,晚上又经过了那场恶斗,肚子早就饿了,便去早餐馆买了两个肉饼一瓶牛奶,边吃边向学校走去。
刚走进教室便发现不对。只见学校那几个领导,什么校长、院长、党委书记都来了,班主任王二狗正在那里急得像热窝上的蚂蚁,但是有那么多的领导在那里他也不敢大声喘气。
抬眼一看,发现连那个他恨不得碎尸万断的李月生和他心目中的女神也在,另外还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种警察。心里想到怪不得在外面看到警车,原来他们来到了这里,只是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要抓人的话也不应该来这里啊,还有李月生那家伙怎么还那么拽地站在那里,看他那神气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将要被抓之人。看到这里,他的心中满是疑惑,不过想不通归想不通,他还是没有在门口停留,瞪了李月生一眼,便直接迈进了教室。
“噼哒噼哒”几声响后,荷枪实弹的警察将枪直指他脑袋,子弹已经上膛。
“诶,干嘛?犯人在那里,你们不抓,用枪指着我干嘛。”许汉文指了指李月生道,心里郁闷不已。
“哼,犯人在那里!难道你是无辜的不成,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犯杀人犯。你不但**、杀人,人家李公子制止你的时候还被你毒打了一顿,现在还敢在这里这么嚣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班主任王二狗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冲了过来,一上来就像抢功劳似的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
原来,这个李月生是当今华夏帝国开国宰相李隆机的的孙子。平时占着爷爷和父亲的权势,专门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他之所以来到京陵大学,就是由于以前在京城大学害死了一个津湖籍的女生时,**没擦干净,让人家家长找上门去,不得已才躲到这里来暂避风头的。
昨天晚上,李月生给吴贵校长打了一个电话后,便带着手下将菲菲给带走了,围在外面的那些贪生怕死的警察,在杜子岷出示了一个特殊的证件后便什么也没有问就直接放他们离去。至于里面发生的事情刚被说成了遇到了犯罪事件,他们正在捕捉罪犯,把一切的事情都推到了刚刚逃跑的许汉文身上。菲菲那个样子也说成了是遭到了许汉文的侵犯,自己是跟犯罪份子做斗争的好人,正准备送菲菲回家。听了他们的话,知道他们的身份后那些警察就像哈巴狗似的,点头哈腰地用警车将他们送到了李月生所住的别墅。
吴贵校长在接到李月生的电话后,就开始忙开了,马上用最快的速度叫来了学校的其他领导和教务处管理档案的老师。开了一个建校以来最迅速的会议,然后带着许汉文的档案开车赶往了李月生的别墅。
在别墅里李月生看了许汉文的资料后,知道自己被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孤儿给教训了一顿后,脸变得非常难看,又狠狠地瞪了杜子岷一眼。然后又将他的那套说辞跟吴贵说了一遍,建议吴贵不要包庇许汉文,还建议他应该叫人将许汉文抓起来。吴贵这个校长还是靠走人家老子的关系才提上来的,当然不敢有任何异议,战战兢兢地听完了李月生的话后再三保证一定绝不姑息,一定让人把许汉文抓起来。然后看李月生好像没有什么要说了,并有了不耐烦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做,于是赶紧告辞离去。
出门后,他赶紧又跑了一趟公安局长的家里,跟他商量这件事情的处理意见。商量好回去后还不放心,怕李月生怪罪,又熬夜赶出了一个开除报告,想当着各领导的面公开将许汉文给开除了,因此才有了上面的那个所有领导像挤沙丁鱼似的挤在教室里面的情景。
“什么,你说我强……明明是李月生那个畜生。”听到那个胆小刻薄的王二狗没完没了自以为是地数落着他那莫须有的罪名,他气之下就抓着他的脖子举了起来。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却也将他勒得脸色青紫,翻起了白眼。
“大家看到了吧,这犯罪份子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而且武功很高,大家看,我身上的伤痕就是被他抓的。”李月生指着手臂上的两道抓痕见缝插针地道。
见他如此无耻,不但倒打一耙,还将手臂上明显是女孩子的抓痕也算到了自己头上。许汉文顿时火冒三丈,就想扑过去扁他一顿,却苦于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而不敢乱动。
那边的校长此时已经拿出了昨晚精心准备的开除报告,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那口齿不清的声音读了起来:“许汉文,男,政史系考古专业002班学生,因学习态度不端,品行不正,平时喜欢抽烟衅酒夜不归宿,老是迟到、旷课、早退,屡教不改,但是看在他是一个孤儿,缺乏教养的缘故,学校对他屡屡开恩,希望他能够改正缺点,端正态度作为……作为……一个……有,有用,人……”
本来他胡吹乱扯,想怎么不堪就往怎么说,将一切莫须有的罪名都给按到了许汉文的头上,越读越有成就感的。但是看到李月生脸色不悦,已经显出不耐烦了,赶紧将中间那一大段的废话跳了过去,清了清嗓子又继续读道:“昨天,昨天晚上,许汉文行走在朱行小巷的时候,看到,看到数理学院的菲菲同学的美,美貌便冲上前去进行,进行了性,性侵犯……”说到这里,糟老头盯着菲菲的身体看了一眼,吞了口口水又接着往下读,“结果,结果被体育学院的李月生同学看到,对其进行了制止,许汉文凶,凶残成性,不但不听,还对李同学进行了一顿毒打,致使其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态度,态度极其恶劣,现学校经过讨论决定对其进行开除学籍处分京陵大学政教处帝国纪元68年5月10日。”看到李月生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和许汉文那吃人的目光,最后他越读越快,后面几句话根本就没有停顿,一口气就平仄不分地读完了他精心准备的开除报告。读完后一副讨好地望着李月生,好像是渴望得到他的点评。

李月生在他终于读完了之后,将脸色苍白,手臂和脖子都布满淤痕的菲菲推到了大家的面前道:“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那个猪猡干的好事,将好好的一个美人儿折磨成这个样子。”说完还沾沾自喜,像是跟大家邀功似的。他旁边的杜子岷听了之后,不由暗笑,这脑子果然是够猪猡的,那都是你自己干的,你这样说不是骂你自己吗!
听了他的话后,果然是群情激愤,大家纷纷叱责许汉文变态,是一个变态色魔!见到大家这个样子,许汉文也没有闲着,虽然不擅言辞,却也大声辩驳,骂李月生是畜生,骂吴贵校长是乌龟,说那一切都是他们合谋的。可是拿不出证据,又有谁会相信他呢。
“真的不是我啊,我昨天只是路过,见到姓李的那个畜生在那里施暴,我刚经过那里便被他的保镖打的半死,你们看,我身上的这些伤疤都是他的那些手下留下的。”没有办法中,他拉开自己的衣服希望别人能够相信他说的。可是他忘记了自己身体现在的变态程度,身上虽然是剑痕累累,但是这些伤口都已经结痂,并且还有即将愈合的倾向,哪里还能看出是昨天的新伤。
见到他身上的那么多结痂了的伤口,大家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杜子岷心想:看来自己昨天没有把话说死,让他从容离开还真是做对了,就凭他身体的超强愈合能力就是自己望尘莫及的,何况他当时离开的时候明显还有余力。而自己昨天跟他对了一掌,受到的伤害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经过一晚上的休养,现在也最多能够提起四层功力,而对方却跟没事人似的精神抖擞地站在自己面前。不过也正是由于他傻傻地离开了,自己才能布下这么一个局来。不然在昨天那种情况下,处理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麻烦。
杜子岷心念电转,计上心头,现在对我们更有利了:“大家看他身上那伤都快愈合了,至少也是五六天,或者更早之前留下的。明显不是昨天的,而是他以前跟人打架留下的,这说明了什么,这更说明了他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一般人的话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伤呢,亏他还想用这么幼稚,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的假话来蒙骗大家。还倒打一耙诬陷我们的李公子,说明这犯罪分子绝对是一个奸滑之徒。”
本来李月生回去后是想直接派人把许汉文干掉的,但是杜子岷不同意,他以为对方是丐门中人,就算不是丐门中人,那也肯定跟丐门有着重要联系,不然也不会拥有这么强的“降龙十八掌”功力。毕竟那武功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学到的,虽然丐门早已没落,但是如果被缠上了也不怎么好处理,为了一个女人而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那是不明智的,如果是平时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李月生的老子有着绝对的权利。只是目前是来京陵避难的,如果将事情搞大了,那到时就不好办了。可对于放过许汉文的建议,李月生死活不同意,所以最后他只好想出这么一个方法。只要将许汉文弄进去,然后迅速地处理掉,再伪造一些证据,以后即便丐门中人追究起来,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也将无话可说。因此,他现在才会为了营造有利气氛而跟许汉文在那里磨叽了这么久,不然早就让警察们铐上走人了。
无奈中,许汉文将眼睛看向了脸肿了一边的菲菲,希望她能站出来为自己作证。可是对方却像没有看到他似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让人以为她是默认了这一件事。看到她那张苍白的肿了半边的脸,他的心里很痛很痛。但是见对方一副冷漠的样子,许汉文心里自悲的因子狂涌而出。
恨,是的,他此时的心里只有恨!
恨这个世道!恨李月生!恨吴贵校长!恨菲菲!恨这个世上的所有人!!!
许汉文的嘴唇里早已经咬出了血来,恨不得将眼前的所有人都给生撕了方才甘心!只是在脑袋被几杆步枪的威胁下,他只能选择了忍耐。如果眼睛能够杀人的话,此时教室里的众人已经被他杀了无数遍了!
他一激动,右手用力过度,“咔嚓”一声,直接将手中早已被自己勒得陷入昏迷当中的王二狗的脖子捏得粉碎。
“啊……杀人啦……”同学们看到王二狗被许汉文捏碎了脖子,全都吓得大叫起来。
“不许动!”一个警察直接用枪拖砸了一下许汉文的脑袋,鲜血顺着脸颊流下。许汉文则是呆呆在望了一眼手中的死尸,眼里一道厉芒射出,甩手将死尸扔了出去。此时他的脑袋再次被砸了一枪拖,鲜血顺着脸颊从嘴角滑过。许汉文舔着自己的鲜血,脑中只剩下无穷的恨意。
在全副武装的警察押着许汉文向门外的警车走去的时候,他心里正越来越恨,眼睛也越来越红,可是被他那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谁也没有人注意到。虽然气愤他们的卑鄙,但是面对第一次见到的热武器,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低垂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地被押着向外面走去。
当快走到警车边时,许汉文正想着怎么挣脱手铐逃出警察的攻击。李月生好死不死地冲到他旁边,一副小人得志地道:“哼,野小子,想跟少爷我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确实!呵呵,确实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许汉文在心里冷笑道,“不过是你,不是我。”趁着押送警察一楞的时候,他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手上灌满真气,一发力,“铿”地一声,挣脱了手铐的桎梏,一招“潜龙勿用”使出。双手齐出,将押他的两的警察推得各飞出十几米远,右手顺势将李月生抓在了手里。
“不许动!”“别伤害李公子!”那些警察和李月生的保镖分别喝道。
“呵呵!”这是许汉文怒极冷笑。右手勒着李月生的脖子,将李月生勒得直翻白眼。
“趴哒趴哒趴哒”这是现场所有警察子弹上膛的声音。
“呵呵,不许动,应该是你们不许动才是,谁敢再动我就杀了这个畜生!”许汉文狰狞的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这是他20年来最气愤的日子,以前被人欺负的总和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气愤。今天他才知道,人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现在的他已经不再相信这个世界的任何事情,现在的心里只想杀,杀尽这些无耻的家伙!当脸色还有一点苍白的杜子岷向他一步步逼上来的时候,他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想考验我的耐性吗?”说着便将李月生的一支手掌齐腕折了下来。
“啊……”李月生手掌被折,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吓得杜子岷的步伐停了下来。不用许汉文再说什么,李月生已经开始骂开了:“姓杜的,你别上来,听到没有,本少爷命令你不要上来,上来他会杀了我的。”
“哼,贪生怕死的家伙。要不是答应了你老爸,我才懒得理你呢。”不过想归想,杜子岷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给我退远点!”许汉文向外面的警察命令道。边说边向一边有树林的地方退去。
由于这边的动静过大,附近各个教室的学生老师纷纷走出来观看,外面的人越聚越多,越来越喧闹。看到这个样子许汉文改变了主意,不再向有小树林的地方退去,而干脆往人多的地方挤去。
外面的那些看客们大部分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看到许汉文挟持了李月生,那些知道李月生事迹的学生们纷纷猜测李月生又作了什么坏事,得罪了厉害人物,现在人家都追到学校来了。大家纷纷猜测,争个不休。还有一些平时受到李月生欺负的学生在见到李月生被挟持的时候,都为许汉文喝起彩来,对他表示佩服。
看到如此模样,许汉文便开始用内力大声说起李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听到许汉文述说李月生昨天晚上的事迹,众人也开始加入了声讨的行列中,将李月生在这一学期来所做的所有坏事都讨论了一遍,将整个操场变成了一个“公审大会”。
“趴”地一声,不知是过度紧张还是怎么的,突然有人向着许汉文开了一枪。危险来临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将手里的李月生抓起来挡了一下。子弹穿过李月生的胸口,顿时将他吓晕了过去。
“啊——”枪声吓坏了一地的学生,开始了纷乱的逃跑。惨叫声迭起,显是发生了踩踏事件。许汉文见到这样,干脆将那不知死活的李月生扔了出去,自己则一个纵身没入了人群当中,几个闪身,不见了身影。
“别开枪!别开枪!”吴贵声嘶力竭地喊着。警察虽然没有再开枪,但是引发如此事件,他这个校长也算是当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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