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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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岳璇此刻就在房顶,日间岳璇等人走不多远便发现有人盯稍,几人只做不知,待走了半日后,岳璇让他几人在镇中酒楼打烊,自己却从酒店后门悄悄返回。岳璇眼看得净坛使者喝多在哪儿胡说八道,本想下去即刻施救,但觉时间尚早,想看看这对祖孙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只听华姑道:“那死胖子已经爬在桌上有些时间了。我看可以了,咱们进去吧!”那老者道:“我本已在这隐居了数十年,没想到今日却随你干这偷鸡摸狗之事!唉!真是命运多桀啊!你们又是如何找到我的?”华姑道:“哼!你这等人如甘于寂寞,我们又怎么能发现于你,这附近百里,又有谁不知道你神厨欧阳生生的大名,我却知道你真名原叫鲍九,是也不是?你虽有意掩饰,但日日从你家中飘出的香气又怎能掩饰,这附近百里八乡的人恐怕都闻过吧!你放心,今日之事一过,你就依旧去做你的神厨欧阳生生,我们的祖孙缘分也就到此结束。”
直到此时,岳璇才知道这老者真名叫鲍九,可是前日问他,他却连欧阳生生之假名也不说,不知有何隐情,瞧他这慌张神色,想必定是身负重大隐秘。
却听鲍九道:“我已照着你的吩咐做完我的事情,余下的事情可与我无关了。我这风烛残年之身,只想隐居于此过些安生日子,实在是不愿参与到你们这争斗之中。”华姑道:“你当我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你可知山中老人又是何人,你的来龙去脉我们早已清清楚楚,不要逼我揭出你的老底,到时别说你隐在这山中,就是再跑得远十倍,你的仇家也能找到你,恐怕你的家人祖坟都得叫人刨了。”鲍九颤声道:“过去的事情休要再提了,华姑但有吩咐,莫敢不从。”
华姑又道:“你既知道厉害,此刻还须陪我作戏,我还是叫你爷爷吧!这世上颇多奸诈之人,我总觉得今日之事心里没底,此时未大功告成,可丝毫马虎不得,等到将这胖汉真的交与教主,那我们才算成功,但愿不要出得差池。”鲍九道:“是,是,那是自然,我自协助你将此事作完。”华姑道:“好了,看那死胖子这次是真的醉了,我们便进去吧!”
岳璇见鲍九如此恐慌,对此人身世更是好奇,此人绝非自己所说的只是一个被派到金国的御厨那般简单。
岳璇看二人进得屋中,那净坛使者却还爬在桌上不起,华姑走近看看道:“教中之人说这胖子武功甚是厉害,我看也稀松一般,这等贪吃贪酒之草包,武功便再厉害十倍,又能怎样!”话音刚落,那净坛使者呼地坐了起来朝华姑含糊喊道:“你们可去了哪里,我在这都睡一觉了,刚才你说贪吃贪酒的草包,是说我么?酒可是你让我喝得呀!如今却又说我是草包。”
华姑一惊,温柔道:“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我又怎能说你草包,你听错了吧!”净坛使者老话从提道:“我想娘子也不是在说我,你若没有婆家,便嫁我如何?将来我们生一堆胖小子日日领着,岂不快活!你若同意,我们今夜便成婚吧!正好你爷爷在此,让他再炒几个菜,摆上一桌,就算办了喜酒。”
岳璇在屋顶听得净坛使者想要成婚,不禁暗自窃笑,这胖子倒是有趣得很,看着傻,却似比鬼还精。只听华姑道:“我父母才亡,年岁又小!没想过这成婚之事,今日你醉了,看明日酒醒再商量如何?也容我仔细考虑。”净坛使者道:“我的岁数可也不大,我看就今日吧!你父母已经被歹人杀害,明日倘若你爷爷再被歹人杀害,岂不是连个媒妁之约也没有了?”
华姑假装怒道:“好端端的却说这等不吉利话,这里哪来歹人,若有歹人恐怕也是你”。净坛使者对鲍九道“咦?你怎么还不快些去准备酒席!这么大岁数了,却在一旁听我与娘子说那亲热话语,也不害臊,难不成我们一会儿洞房花烛,你也要跟着进来瞧瞧?”。华姑脸顿时通红对净坛使者道:“谁答应嫁你,这般娘子娘子的羞也羞死了。”
净坛使者哈哈大笑道:“不嫁我又岂能生得了娃娃?”说完又爬桌上睡去,鼾声顿起。屋中二人面面相觑,华姑道:“你说这贼胖汉是真醉假醉?我有点糊涂了。”鲍九道:“你上去一试便知,拿刀子戳他一下,他若乖乖受刀,便是假醉,如还手打你,便是真醉。”华姑回手一个耳光打在鲍九脸上道:“此法不错,你去试吧!”鲍九道:“我除了切菜之刀,别的刀可不会使,万一他装醉,那我岂不是躲不得?”华姑道:“原来你也知道躲不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岳璇在房顶看着二人争执来争执去没个结果,正暗中觉得好笑,突然一个黑影朝这院落快速奔来,岳璇忙低头隐身,伏在屋顶。那黑影却根本没朝屋顶看一眼,直接进得屋中。华姑与鲍九见这人进来,忙躬身行礼。这人道:“事情既已办妥,为何还不赶紧将人带走,却在此滞留,若这千年醉酒力一过,再抓他更费周折。”华姑道:“此人时醒时醉,胡言乱语,我二人正觉为难,法王却已驾到。来人正是刺客教中四**王之一的魔蝎王。
那魔蝎王道:“哼!胡言乱语,就把他舌头割去吧!”伸手抓住将净坛使者的后衣领使劲一提,净坛使者的头已仰起,却还在兀自酣睡。那法王手上一动,多了一把短匕,将净坛使者下巴掐开道:”“看这无舌之人是否还能胡说。”短匕一晃便向他嘴里戳去。房顶岳璇没想这法王说割舌便割舌,施救已经不及。正自着急,却见那短匕停在净坛使者嘴边却并没戳入。魔蝎王回头对华姑道:“喝了我教千年醉岂有不醉之理,我已试过,此人确实醉了。”说完魔蝎王出屋而去。
华姑对鲍九道:“这便动手吧,死胖子甚沉,你去将那院中马车驾好牵至门口,多装些柴草,一会儿将这胖子放在那柴草之下。”鲍九应声而去。华姑在屋中翻出一些绳索,走到净坛使者身前唤道:“大哥,大哥,你可真是睡着?”
净坛使者腾地坐起笑道:“我本来真的睡着,刚才却有人拿刀子要割我舌头,这一吓便醒了。”华姑被吓得退后一步马上甜笑道:“那你刚才怎地不躲?”净坛使者道:“我吓得傻了,没想到躲啊!”华姑笑道:“你可真坏,明明没醉,却要装醉骗我,安得什么心?”净坛使者眼睛眯成一缝笑道:“我安得什么心妹子不知道?呵呵,我是要与妹子你成亲,来来,此间正好无人打扰,赶紧洞房花烛吧!”华姑害怕,忙向门退去。但觉眼见人影一闪,回头看时,净坛使者那极肥胖的身子已将门度堵了个严实。
华姑眼泪在眼角打转道:“我听大人说,都是成了亲以后才洞房花烛的,我们又未成亲,你却来欺负人家。”说完眼泪刷的落下,这一哭虽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但另一半却是真的害怕。净坛使者也哭丧脸道:“我便要此时洞房花烛,你却百般推三阻四,不成,今天定要与你成亲。”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传来:“她若不答应便又如何。”岳璇在房顶看得清楚,原来正是那魔蝎王去而复返。
净坛使者哭道:“不答应便不答应,我又能如何,只是刚才已喝过喜酒,那叫我以后可如何做人呐!呜呜呜。”华姑怒道:“谁和你喝过喜酒了,这般胡说。”净坛使者道:“就在刚才你喂我酒时,我说若是喜酒便喝,你说就当这是喜酒吧!”华姑急道:“刚才是说得玩儿的,自然不算,我就算要嫁人,又怎能嫁给你这死胖子。”
魔蝎王冷冷道:“既然喝过喜酒,那自然就算成亲,你与我走吧!华姑自是你的人。”华姑听得大怒道:“我不嫁他。死胖子这般戏弄于我,我非杀了他不可。”净坛使者却对魔蝎王道:“自是我的人,可这又干你何事,我为什么要随你走,我的人我带走,要你管这闲事,却把我娘子气得哭了。你拿刀子吓唬我不打紧,若要再惹我娘子生气,我必不饶你。”
岳璇在房顶听得哭笑不得,心想这净坛使者这般杂七夹八,也不知道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只听魔蝎王道:“你这胖汉,这等不知好歹,我教主请你去,这便走吧!”魔蝎王身子一侧,后面闪出八个白袍人,两两一对手持渔网。净坛使者识得此网,正是刺客教执智使火烧客栈那日所使的金丝渔网,知道此网刀割不断,当时便叫道:“你们怎么次次使这渔网,真愁死人了。我与你一一对敌,你看如何?”魔蝎王笑道:“我只为请你,又何必与你动手伤了和气。”净坛使者向四面看看道:“我那娘子可随我同行?”魔蝎王道:“那是自然。”净坛使者转转眼珠道:“你这般强请,我便随你走吧!待我与娘子商议商议。”华姑道:“你怎这般无耻,娘子娘子地叫个不停。”
净坛使者只笑嘻嘻的走进华姑,突然伸手搭在华姑脖子上对魔蝎王道:“我可不随你去,现在我手上抓了你的人要挟与你,你放我走吧!不然我就将这华姑掐死。”魔蝎王依旧冷冷道:“你便将她快快掐死,我在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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