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神州风雨卷 第二十八节 对日的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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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提供文字章节) “兵策我想问你为什么进展这样慢现在大军还没有固定居住地如果不拿下日军的城池一旦寒潮来临我十几万大军一日尽没也不是稀罕事还有台湾那边美国屡次向要偷渡日军回来我们虽然几次防范可是难保不出遗漏。书.书.网你可知战局瞬息万变我们如果不赶快取得决定性胜利的话那么下一刻我们就会成为失败者!”
“应该知道这场战争就是对日的最后一战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是值得的请勿因为估计伤亡而束手束脚则国家幸甚人民幸甚。”
最后一段的语气更是严厉
“设若战局失败则千载难逢之机会丧失吾等都为神州罪人。到时候便是我想要顾全情谊国法也没法顾全你。”
宋兵策苦笑战事进展已经十分迅了但是对方毕竟是几万人的部队想要一举歼灭是不可能的看来只好加强进攻了。
藏重在拂晓时分衣着整齐挂着战刀.每天准时在这个时候来到而华军也总是这时候开始炮击接着是15毫米海军炮迎着晨曦临空像是例行公事一批一批把重磅炸弹丢下而中国步兵常常并没有什么行动。松井少尉忙把《阵中日记》递给少将好让他知道夜间生的事情。少将还没看完日记炮声响了。少将听出今天地炮声一开始就要比平日激烈得多。指挥室剧烈地跳动连他手中日记上的字迹都在弹跳。他丢下日记走到了望孔松井忙把望远镜递给他在望远镜目镜里炮声突然加上炸弹地爆炸声反而像是喑哑了。只是像陡然刮起飓风这风从了望孔直扑向少将的脸上少将感到它灼人的炽热。望远镜的目镜完全被烟尘遮掩了。少将放下望远镜愣了一下觉得这好像是一种凶兆他打了个哆嗦。电话也喧闹了起来没有佳音全是告急全是噩耗。
“太田中队报告他们面前的敌人。好像是主攻部队很快就要动攻击了+华军从太田那里突破城外大部分阵地。将要陷入华军包抄圈之中。他沉吟了一下觉着还没必要拿出他昨天拼凑起来的紧急机动的特别中队可是……他想还是亲自去观察一下。
“走。少尉跟我上城墙
“长官……”松井大吃一惊“现在!?”
“走!现在!“
少将先冲出去。松井只好抓了个钢盔追上去把钢盔给少将戴上去。少将今天极其反常他一只手按着刀柄疾步如飞在四周炮弹和炸弹爆炸地闪光和腾起的烟雾中。在不断倒塌的房屋中间头也不回地向前奔跑以致少尉跌跌撞撞都追不上他。当藏重和松井来到城墙跟前时他们看到原来城墙上作为临时指挥所的掩蔽部已经飞了。
“长官回去吧!”松井上前抓住少将。书.书.网
“不
不知从哪儿钻出一个少佐跃起来大叫一声:
“危险!”抱着少将把他按在地上。
“混蛋
“回到你应该回去的地方!”
那少佐忙站起来愣愣地应:
“是!”
、、口。
“跟我来!少尉!”少将连头都不回地向前奔去。
是!长官。”松井答应着他现在明白了少将是要到太田少佐的阵地上去他却向另一个方向跑去了.
当藏重跑到太田中队阵地的时候才现松井不见了是没跟上来还是怕死.+经是弹坑累累了想不到伤还没痊愈的太田不在医院竟在这里躺在弹坑中的一具担架上指挥作战。太田见少将来到前沿忙叫士兵扶他站起来在士兵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去向少将报告:
“长官我们伤亡太重人太少了……”他还没说完华军地冲锋号响了成散兵队形的密密麻麻的中国士兵冲上来了。少将环顾左右道:
“中队呢.
士兵在哪里.坑里匍匐在泥土之中他们听到少将地叫声在石块和尘土中困难地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他们也只是在地上困难地蠕动。这一切少将都看到了
大声喝叫举刀向
前冲去。
一些士兵受这个老军人的感召终于在弹坑中在残破的堑壕中站了起来端着枪摇摇晃晃跟了上去。那个脸上着绷带的宫崎冲上去想去搀扶大佐被少将愤怒地甩开。太田也由士兵搀扶着跟上去。这是一个由一个少将带领的以伤残士兵为主的队伍只有二十几个人的队伍去作殊死地肉搏。
当两军的人数悬殊的队列即将相撞的时候炮声突然响了。炮弹在双方队列中间爆炸像是天外飞来的相互交汇的人流被炮火截断了由于双方已经非常接近炮弹也就分不开敌我双方士兵一片片倒了下来包括藏重和太田。这排炮并不是神助而是松井去到炮队的结果。他并不是怕死而逃亡他是去到炮队求援。他告诉炮队指挥官。他们地联队长官
即将陷入华军进攻的步兵群之中请求炮火支援以营救他哪怕是使用最后仅有地炮弹。书.书.网炮队指挥官当然知道在两军士兵已经进入肉搏之前是不能使用炮火支援的。这很难避免会伤害已方可是这种紧急情况下也只好冒险了。
松井少尉还临时拼凑了一个小队步兵和主动来救护的日籍军妓组成的担架队火赶来。这时华军暂时退了回去而太田中队也几乎没有一个能站得起来的官兵了。
少将醒过来。第一句话是:
“回指挥所!“
藏重不愿意去医院直接回了指挥所由医生简单地包扎一下就拿起电话听筒。他要调动他唯一的后备兵力——那个特别中队。去堵住华军撕开的阵地裂口。
“特别中队吗……少佐你们中队火去太田那儿给我把敌人撕开地口子堵起来……”
’;就说:
“少尉跟我上阵地
当少将带着松井又来到原太田驻守的阵地的时击整个战地出奇地沉静。阵地到刺刀刺死的可见||队的少佐。满身血污向少将作了报告说特别中队士兵才夺回阵地的。
藏重只是挥了一下手什么也没说就登上了一个小土丘。在土丘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到地华军阵地背后的巍峨的群山在暮色中竟是那样浑厚沉重而且感到那些山像是在向前移动向他压来。他感到异常的恐惧将眼睛移向华军地前沿他看到华军的工事已经推进到联队阵地前沿来了像是一根蜿蜒的绳索联队有些阵地已经被华军分割开来了。这根绳索是致命的绳索它将会在某一刻勒紧联队地脖颈直到勒死。他知道完了孤城陷落不会有多久了.

“长官”跟随着的松井提醒少将“这里太危险请到下面来。”
藏重不情愿地往下走了几步。士兵和日籍军妓组成的担架队走过来他们抬
着的都是战死的官兵尸体伤兵可能早已抢救下去了。一副担架接着一副担架从少将面前走过去。大佐笔直地站着沉着脸看着那一个个破碎的血淋淋的肢体像是在检阅再没有比检阅自己地已成为鬼属的部下更令藏重痛苦的了。但他又突然狞笑几声:他的下属他的士兵他们不是因为正义而奋不顾身地去拼死厮杀也不是因为复仇而野兽般地残杀被侵略者他们不需要思想和灵魂只要对天皇的盲忠和服从就够了对于天皇任何人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征服中国、东南亚乃至世界的工具1
天亮了城却暗了下来密集的炮弹爆炸的烟尘像狂浪一样一个浪头接着一个浪头扑过来烟雾遮天蔽日。藏重少将仰脸向空中张望他既看不见阳光看不见一丝蓝天也看不见炮火的射击点更看不见的152米海军炮只能听到它们沉重的“隆隆”声像是骑兵联队碾过大地。无数近弹在他周围爆炸空气像是要燃烧起来。昏暗灼热弹片横飞噪音震耳大地摇动城市成了人间地狱。
“长官……”传令兵扑过去架起藏重少将往指挥所跑。目的火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藏重少将和传令兵在一瞬间被火焰和烟尘淹没了。等松井少尉和他的行刑队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那满脸血污的传令兵像一头受致命打击的野兽一样嚎叫着
奔跑。
“站住
、|狠地打了
光骂着:
“混蛋!”
那传令兵颓然倒下气绝了。松井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在周围搜寻。他很快找到少将那柄被炸弯曲了的军刀离那柄军刀不远是血肉模糊地尸体。华军成全了少将。让少将死得如此干脆免得少将自己双手抖抖索索握着刀柄切腹而死了松井想。他应该找到太田正人少佐如果少佐还没死的话少佐应该是少将地代理人。
太田少佐并没死他被少尉派出的士兵找到并带领到指挥所里来。他一只胳膊挂着绷带。一只手控着拐走进来他已经知道藏重少将战死了。
“报告大).重地向太田少佐报告:
“明白了。”
“少尉现在我们实际上只有几个暗堡还在作战。而且已经没有军官指挥战斗了。我决定撤消指挥所它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和你到作战单位各自自行作战。你去十一号暗堡指挥战斗在那里。一切由你决定……”
“是
“我的位置在十号暗堡。”
“是
“你们都去寻找活着的官兵”太田告诉身边的士兵“要他们向我所在的十号暗堡靠拢。在十号暗
“是
栽这个联队地代理人最后的战斗部署却是在为还活着的官兵准备墓地呀
松井少尉奉命进入十一号暗堡这里也只有半个班的活人了。自己就抓起军士留下的那挺机枪伸出射击孔向冲过来的华军射击起来。
又一个夜晚将要过去了。联队指挥官代理人太田少佐对于自己临危受命所担负的重任当然是很清楚的。他一如少将一样最后带领联队残部英勇地堂皇地走向灭亡。按照他对残部的训词地说法是:联队战到最后一个人誓死以报大日本帝国和天皇。他只是尽量和残兵一起依托坚固的暗堡延长到达那个时刻的时间而已。这几天已经到了一个废墟、一
堵残墙、一堆瓦砾的争夺了所有重武器包括地重炮和华军的榴弹炮早已无用武之地了这里只有短兵相接的肉搏而且是敌我力量悬殊的决斗华军以几十倍地兵员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作为一个经历无数战斗的基层指挥官的太田也为战斗如此残酷而胆战心惊也为双方士兵一息尚存还坚决抗争到底的气概而惊叹。这样的战斗他也是第
一次亲历。
就在昨天他亲眼看到他的一个下士和他的对手——一个中国士兵在死以前是如何拼搏地。下士和那个中国士兵的四肢都伤残了他们两个在弹坑中仍在拼死搏斗手脚废了既不能使用武器也不能动拳脚而是躺在地上扭绞在一起身子蠕动着用牙齿向对方进攻像是两头都伤残了仍然撕咬的猛兽两人的嘴都喷溅着血沫浑身血肉模糊如果
不是双方士兵用子弹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们不知道还要撕咬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刻太田已没有时间对如此残酷的生命相互虐杀进行思索了本来帝**人不必要思索生命的意义如果说生命有意义的话帝**人生命的意义在于无条件地遵循天皇的意旨。
他在接替死去的藏重以后还有相当于一个中队的兵力有十号、十一号、十三号暗堡他放弃了联队指挥所还因为他不喜欢少将那个石棺。现在他手下的人就更少了实际上他现在就像一个分队长一样在指挥战斗龟缩在十号暗堡中。与十号暗堡相呼应和支持的只有十一号、十三号暗堡和残破的堑壕中还能坚持战斗的零星士兵了。他自己也与
士兵一样由于炎热的天气没有足够裹腹的食物和饮水不能睡眠加上没有药物伤口不但不能痊愈而且溃烂了。如果需要在阵地之间挪动他只能是拐着行走或匍匐移动了。
大概临近拂晓了。这个时候周围异常的寂静令人心悸的寂静;也就是这个时候暗堡中的士兵身上的汗液和伤口烂的奇臭特别浓烈令人作呕再加上重伤员克制又无法克制的呻吟声像锯条在剖割脑神经。他实在无法忍受了悄悄爬出暗堡深呼了一口气又大口吞咽了一口气暗堡外的空气也并不清新是含腥味是含硝烟味的;他仰望那微
露晨曦的天空心里喊叫:又一个拂晓来临了书.书.网 www.xiaoshuodaq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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