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节 进入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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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正文之前:谢谢百年梦大大的金玉良言,我会认真修改作品。同时,也希望各位大大能给点意见,骂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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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的山路之上,飞驰的警车内。
一个女人拿着个袋子伏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膝盖上干呕,男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其他的警察则个个神情紧张的端着枪,将彭年围在了中间,尤其是那个王奎,更是将微的枪口牢牢的顶在他的后背上。彭年有理由相信,只要他稍加动掸,王奎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射成马蜂窝,所以他一动也不敢动。长期的保持着一个姿势,让彭年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憋了好久,他实在是熬不住了,对着年轻人喊道:“警官,能不能让你的手下放松下啊?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真的特别难受!”
年轻人停住了不停拍着的手,回过头来,剑眉倒竖,对着彭年吼道:“叫什么叫!老老实实的呆着,杀那么多人,你还想要什么舒服的姿势?”
“喂,警官,你可是冤枉我了,那些人可不是我杀的!那里是我外婆家,我进门的时候就是那样了?警官,你觉得我这样的小孩子能杀人吗?”
“我也没见过一个小孩子看到这种恐怖的情景居然还能这么镇定!你的表现像一个小孩子吗?你见过有小孩子以这样的口吻对警察说话的吗?还有,你刚刚说那个是你外婆的家,那你有表现出丝毫的担心表情吗?哼!王奎,看紧点!”年轻人吼完之后,不再理会彭年,继续在那个女人的背上轻轻的拍着。彭年的身上有多出了一支枪口。
警车在山路起伏颠簸,前心和后背的两只枪口不停在彭年的身上磕磕碰碰,但他对此已经不关心了,他陷入了沉思。彭年反复咀嚼着年轻人刚刚所说的一切,觉得自己确实改变了很多。改变他的也许是因为那一场森林大火,也许是因为黑白两气相融的巨大痛苦,也许是那闪着蓝光的一剑和龙饮潭中那深深的绝望,也许原因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到那一堆模糊的血肉确实表现了不符合他自身年龄的镇静,他确实也没有为外婆而感到担心。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却又找不到一个可以结果心中疑惑的人,他只能痛苦的闭上眼睛。在这一瞬间,外婆的一切突然闯进他的心海,她的慈祥、她的微笑、她的鸡蛋羹、她的冬棉袄,好多好多!他想她,可是他再也见不到了,永远也不见不到了,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但是,他没有觉得悲伤,想到后来,觉得死亡应该是世人最正常的归宿。很正常很正常,正常得如同每天的睡觉吃饭。
车子很快就开进了警察局,彭年被直接带到了审讯室,主审他的就是那一男一女。审问刚准备开始,门外就传来了警卫的声音:“胡局长!”
“嗯,帮我开一下门!”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到了彭年的耳朵里,他的目光也被那扇门所吸引。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40来岁的男人,一身整整齐齐的警装,身体有点富态,但看起来特别精神,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神,虽然只是不经意的瞥了彭年一眼,却让彭年觉得被里里外外都被看个通透,自己的心思在他面前都暴露无遗。
一男一女连忙站了起来,男的问道:“胡局长,您怎么过来了?”
胡局长“呵呵”一笑,抬起手,示意他们两个都坐下,然后才慢悠悠的说出了来因:“我来是通知你们,即刻释放这个孩子。”
那个男的急了,大着嗓门说:“局长!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不能随便放了!”
“小田啊,在现场负责调查的同志们已经给局长发回了结果。这个孩子名叫彭年,父母亲戚全部都遇害了!现场调查的同志还发现,整个三水村的村民基本上都已经被杀,而且手段极其残忍!你们看到的那个屋子是其中一个现场,还有一个现场在村后边的小山脚上,他一个小孩子能杀这么多人?小田,今天晚上又要辛苦了,现场那边缺人手,希望你能带着二组尽快赶过去,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局长!”田可翔行了个礼,就出门了,这时那个女人忍不住了,也行了个礼,对着局长说:“报告局长,我请求参加任务!”
胡局长只是微笑着,将头上的帽子拿了下来托在左手,右手在帽子上轻轻的拂了几下,良久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说:“小郭啊,你也是有任务的!这个彭年晚上就归你照料了!局里安排了住处,你带他去洗洗干净,好好的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早晨你再带着他去现场!”

“局长,你不公平!”那个叫小郭的姑娘鼓着腮帮子,一**坐了下来,扭过头,将脑袋对着胡局长。胡局长也不恼,只是摇了摇头,一副无奈的模样,说道:“福儿啊,你就听一次话嘛,这个任务也很重要的!彭年可是现场唯一的见证人,那可是一点都不容闪失啊!福儿,我和李局长研究了半天,才决定将这个任务交给你,因为我和他都觉得你够细心,一定能很好的完成这个任务!”
“胡叔叔,你就知道哄我!他在警察局里还有什么危险啊!”
“啊……这个”胡局长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但很快想到了说辞:“话虽然这样说,但凶手是穷凶极恶之徒,心狠手辣,当他们得知有目击者的话,很有可能追杀了警局!能在悄然无息的情况杀死那么多人的凶手,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们出入警局估计也不是难事!福儿啊,你的任务很重啊!”胡局长沉思了一会,又说:“依我看,还是让小田接这个任务更可靠点,要不,你去现场?”
坐在椅子上生闷气的小郭兴奋起来,忙站了起来,爽快的给局长行了个礼,朗声说道:“不用!我的身手好的很,请胡叔叔放心,郭福儿保证完成任务!”
胡局长慈祥一笑,将帽子重新戴了回去,对着郭福儿说道:“嗯,可别让胡叔叔失望啊!快点将他的手铐打开,然后带他去洗个澡,再弄点吃的,早点睡觉!”
“是!”
听完他们的谈话,彭年的心底翻了天。在去洗澡的路上,彭年鼓足勇气问道:“警官,你的名字叫郭福儿?”她回过头来,甜甜一笑:“是啊,怎么了?你怎么知道的名字?”
“你们刚刚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我有个朋友的名字和你一样!”
“咦?你居然还有心情追女孩子,难不成你真的是冷血动物?”郭福儿一脸惊讶的看着彭年,眼神中却透不可思议。
“唉,人死不能复生,伤心又有何益!再说,人生自古谁无死?”这时,已经走到男浴室的门口,郭福儿将手中的衣服丢给彭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说:“好了好了,快去洗澡吧!这种不孝的话可不该是你讲的,你,果然十分冷血。”
对她的话,彭年只是淡淡一笑,他也想悲伤,但做不到。每次让自己去想想失去亲人的那种伤痛,最终都被自己心底的一个理由反驳:人总是要死的,只是迟早而已。他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超脱,也可以说是漠然。
洗好澡吃好饭之后,彭年在郭福儿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里。整个房子只有两扇窗户,厅和卧室分别各一个,而且窗户上的都装有不锈钢的防盗窗格子,而且还是在七楼,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全的。彭年住的自然是卧室,郭福儿就和衣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之上。
房子里,彭年和郭福儿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彭年刚一睡着,便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之中,周围是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看不到尽头,看不到光明,感觉不到任何东西,除了那种急速的跌落。跌落一直在持续,彭年没有惊慌,这一天,有了太多的意外和凶险,他已经麻木了。急速跌落中的彭年,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周围的一切。
许久许久,下落的速度终于有所减缓,又过了不久,彭年觉得自己的双脚好像已经触到了地面。周围仍是一片漆黑,但在正前方,有着一丝白色的光亮。起先,这个光亮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一直悬浮在浓浓的黑暗之中,但片刻之后,这个光亮似乎变大了点,方位也有了变化,再后来,彭年已经能够明显的这个光点是在飞速的移动,而且是朝着自己的方向飞了过来。
终于,他看清楚了白光,是一团不停翻滚的白色体团,中心只有篮球大小,但却向四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白球越飞越近,最后直接砸在了彭年的脑袋上。
那团白光直接没入了彭年的大脑之中,然后直接爆开。“嗡!”彭年只觉得自己的脑子瞬间炸开了,一缕缕白光在大脑里的每一个角落不停的穿梭,他的双眼仿佛看到无数的文字、图片在一堆堆彩色的星星中不停的闪烁穿梭,变换腾挪。定睛看去,这些文字全部扭扭曲曲,稀奇古怪,一个都不认识!
这是什么?他的心中满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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