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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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寿春城,环境比较荒凉。所谓荒凉,是因为没什么人烟,百姓们为了安全基本都住进了城里,所以城外留了一些没人居住的茅屋群。战国时期商鞅变法后,百姓们获得了土地。而土地很多都在城外,所以城内主要住了统治者和商贾官员,而很多百姓为了更好照顾自己的土地,都搬到城外居住了,所以城外有很多村庄。不过目前民乱四起,百姓们不得不放弃城外的田野生活,住进有官兵保护的城池。
朴刀少年出了城池后,一直赶往一丛林的纵深处。周瑜和孙策两个人依然不疾不徐地跟着。
原来长枪少年名叫孙策。周瑜来寿春后打听过关于孙坚的事情,一直很想去拜访他。但是他一来寿春之后便碰上了这‘幽灵’事件,使得他一时没时间去拜访。不过关于孙坚的信息中,周瑜记得,孙坚有个儿子,名叫孙策……
那个少年眼神中带着霸气的野性,好像一只猛虎正在狂奔,那气势让周瑜看后受了印象,一时变得全身充满力量的样子。本来体力方面不是他的强项,可是跟着孙策一起跑的时候,马拉松那么久居然没有累,这真是奇迹……
周瑜一直在想着手里的铃铛到底是在记忆的何处见过。
那个少年,驮着背,背着朴刀,头上的红色头巾里插着乌羽。他裸露着上半身用奇怪的涂料涂着诡异而创意的图案。
(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到底是哪里……)正在周瑜努力回忆着,这个时候,两个人看到朴刀少年转进了一座山里。那大山林木繁茂,从远处看很难知道里面曲径通幽,等到周瑜和孙策两个人走近看才知道,里面有暗径通到大山纵深处。他们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跑了许久,一座掩映在层层林木中的茅屋的轮廓勾勒在两人眼前。茅屋犹如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掩饰在林木下,倚靠着一座大山,一道小溪犹如轻柔的丝巾缠绕在茅屋外的草地上,几只蝴蝶点缀着宁静雅致的环境。
朴刀少年很快进入了那间茅屋。周瑜和孙策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只一下便达成共识。两人沿着屋后林木轻轻爬上茅屋屋顶,借着屋顶的缝隙偷看屋里的情况。
茅屋很大,里面像个小山寨似的。
只见偌大的屋里竟然还有十几个小孩,在一张巨大的床上熟睡着。朴刀少年解下了背在身后的麻袋,解开后里面露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脸。周瑜一看便知道是冬亦,那天周瑜帮冬亦擦脸时,完了发现冬亦的皮肤白皙犹如可爱的绵羊,很容易让人记住他可爱的样貌。所以虽然在屋顶上看得不很真切,但是他还是一眼便看出是冬亦。
“醒醒……”朴刀少年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冬亦,经过一番折腾,幸好冬亦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右手手臂有些擦伤。冬亦经历了这两天可怕不断的事情,早已经累及,一直沉睡着。朴刀少年将冬亦放在椅子上,然后从药箱里找来金疮药帮冬亦擦拭伤口,那模样好像一个哥哥在关心自己的妹妹。
在屋顶上的孙策看不真切,见对方将小女孩放在椅子上,怕他乱来,于是喊了一声用长枪掀开屋顶的茅草,从上面跳了下来。朴刀少年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跟着他到了这里,心里暗暗大叫不好,一脚踢中冬亦坐的椅子,使椅子向后驰去,避开了打斗区使其不会被误伤到。孙策没注意到这些变化,以为朴刀少年想赶快解决冬亦,于是毫不犹豫地刺出一枪,刺向对方的肩头。朴刀少年反应极为敏捷,在踢出的那一瞬间便预知到对方枪刺来的轨道,知道自己**着上半身,如果被长枪贯穿将会是什么场景。情急下他用右手握住身背朴刀的刀背,向左上一送,使刀背再次挡住了孙策的刺击。
不过这次因为比较被动,虽然没有被贯穿的画面,但是长枪力道之大使朴刀少年被力道一带,一个翻身摔倒在地。朴刀少年似乎久经沙场的样子,在翻身摔倒的时候,又挥舞着朴刀向身后孙策一扫,逼得孙策不得不后退了两步。朴刀少年趁势向门外滚了出去,不想周瑜从茅草屋屋顶上扑下,抱着他向外面的草地上滚去。

朴刀少年每次经历突变都丝毫不显得慌乱,他被周瑜抱住,在地上滚动的那一会,一个反手抓住周瑜的手,反过来压制住了周瑜,将周瑜压制在自己身下,紧接着便是一拳狠狠地朝周瑜脸上打去。等他打算打第二拳时,一把长枪颤着枪头扎了过来,使他不得不变拳头为擒拿手,一把抓住了枪头使对方一时不能抽枪回去。
周瑜被打了一拳显得有些头晕目眩的,嘴角溢出了血。但是周瑜知道如果不帮忙孙策的话,他们两人势均力敌,孙策很难制住朴刀少年。于是在那个时候,周瑜猛地双手抓住了朴刀少年的双手。孙策似乎跟周瑜有种特殊的默契,在周瑜稳住对方时,他一个回旋踢将朴刀少年踢得飞了出去。在朴刀少年飞身出去时,周瑜迅疾地挣扎起身,像是猛虎一样扑了过去,那气势倒让孙策吃了一惊,觉得很对味,扔了长枪吼叫着也跟着扑了过去。朴刀少年的朴刀早在之前周瑜抱住他摔下来时,便掉在地上了。此时他见对方两个人猛虎一样扑了过来,也不躲闪,赤手空拳地和他们干起架来。
周瑜也是第一次如此疯狂地打架,虽然精于剑术,但是赤手空拳地打架不是他的强项,不过孙策却是精于此道的人。本来孙策和那个朴刀少年势均力敌,在周瑜的帮助下渐渐占了上风,越打越起劲,三个人混战了许久,朴刀少年渐渐吃力起来。
后来周瑜双手扣住了朴刀少年的腰部,对方想反抗,孙策早就扑上,两人很快按制住了朴刀少年。
“切,两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朴刀少年一脸不服气,愤愤地一句骂道。
“绑架小孩子,这么无耻的事情你都干得出,还想公平决斗,对于那些孩子来说,公平么?”孙策揍了朴刀少年一拳。
周瑜想补充询问些什么,突然感到后身衣角有人在拉扯着。他一回头,看到一个小男孩正看着他,眼睛有些湿润,那用力的拉扯行为好像是为了加强他的存在感。
“不要再打兴霸哥哥了,兴霸哥哥是好人,不是坏人……”小男孩说。周瑜和孙策看到男孩身后是屋里的那群孩子,他们都醒了过来,见无缘无故出了冲突,朴刀少年被两个陌生的哥哥制伏了,怕他们会杀了朴刀少年,于是一个小男孩勇敢地上前求周瑜他们放过朴刀少年。
“兴霸哥哥?”周瑜吃了一惊,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头朝朴刀少年问道:“你是甘宁?甘兴霸?”
朴刀少年见对方竟然喊出自己的名字,显得也是有些吃惊,好像突然间也忆起了什么。
孙策见他们两人对视的样子,好像之前认识,不明所以,放了手坐在地上问道:“怎么回事?”
周瑜也不是很明白,随即也松了手,扶起甘宁,三人都坐在了草地上。其他小孩见甘宁没事,都破涕为笑地跑了过来。
“这么说,‘幽灵’不是你。”周瑜问甘宁道。他已经忆起了那年见到甘宁的事情。那次为了营救小乔和孔明,他和蒋干两个人也被绑架了。后来出逃时遇上一个神秘少年,帮他们的忙成功脱逃。那时那个少年的名字就叫甘宁。没想到两年后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遇见了他。
“切,老子当然不是‘幽灵’。如果是的话,你们两个早没命了。”甘宁讽刺了一句,但是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
“但是你为什么要绑架这些孩子?”周瑜问道。
“哥哥,兴霸哥哥没有绑架我们,他是在保护我们。”一个女孩子对周瑜说道。甘宁本来想解释,现在不用解释了,只是一笑。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孙策问道。
甘宁看了看,发现自己干的事情没法隐瞒,见他们两个人其实没有恶意,而且似乎是可以信任的人。
于是,甘宁把这几天在寿春自己干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娓娓道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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