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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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9月8日对于中国东南沿海的某个海岛城市来说,可算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日子。因为一年一度的某个国际著名经济盛会将于这一天在这个城市举办。届时,海内外客商云集,整座城市张灯结彩,尽显喜庆的氛围。就连道路交通都得实行管制,当然那些高官、客商之流的并不在管制之列,自然是畅通无阻了。
2006年的9月8日也注定是我的重要日子。当然与那什么“经济盛会”一点关系也挨不上,反而是这劳什子的交通管制还给我制造了一点麻烦。我老婆的预产期也刚好是在9月8日,本来是打算到岛内去分娩的。9月7日早上就发现有要临盆的预兆了,可我们家那台破车的车牌号尾数正巧是偶数(实行日期与车牌号的单双号行驶),进不了岛。无奈之下,只能就近住进了岛外的医院。我们家就住岛外,其实本不必舍近求远非要到岛内的医院去的。只因为听说岛外医院的服务太差劲了,不然也不会多此一举了。
医院的妇产科在三楼,走廊的尽头就是产房,左手边是护理站和产检室,右手边是病房。那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临产的孕妇或刚分娩的产妇特别多。等我办完住院手续,却被告知暂时没有床位。害得我只能领着我那肚子正痛得厉害的夫人在走廊的长椅上先稍做休息。
从早上等到傍晚的时候,终于有人出院给我们腾出了一张床来。我找护士拿了床号,“301”,还真不错,这个床位最靠近产房。我赶紧把夫人安顿好,这时候她肚子疼得越来越厉害,甚至都差点痛晕过去。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终于见识到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不易了。
我守在她床边一直到凌晨快一点钟还不见要分娩,只是疼痛依然连续不断,医生也检查了几次,却说还早着呢!
就在医生给她检查过后没多久,我老婆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猛烈的疼痛并伴随有要大便的感觉。急得我又一次冲向护理站找医生,这一次是见红了,宝宝离降生又近了一步。

见红过后将近一个小时,终于羊水也破了,如此一来才见医生心急火燎地把我老婆送进产房。我可怜地被挡在了产房的大门外,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了。这时候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正好是凌晨两点整,这才猛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是九月八日了。这可真巧了,看来宝宝是要在预产期这一天准时出生了。
等待的滋味确实是不好受,坐立不安,像热锅上的蚂蚁。终于在漫长的等待过后,一声强有力的婴儿哭声从产房里传出来。我当时一直守在产房的门外,由于长时间的焦急等待使得我的精神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所以哭声一响起,我立马就捕捉到了。
当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伴随着婴儿的哭声好像有一道冲击波从产房里横扫而出。就像一道水波状的空间塌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席卷而来。我都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就感觉一道亮月色的波纹直贯我的脑海深处,然后又“嗖”地一声穿脑而过,消失于身后的空间中。
当时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后来仔细回忆,才发现原来别扭之处竟然是宝宝出生时的哭声。那个哭声曾经出现过极其细微的短暂中断,而这个中断的时间又刚好是我感觉到冲击波的那一瞬间。哭声中断一秒钟,其实并不容易分辨得出来。可能是有那奇怪的感觉在先,所以当时我竟然神奇地感觉到了那种突兀的中断。神秘消失的那一秒钟,就像被人硬生生地掐断一样。这前后不足一秒的感觉虽然强烈、清晰异常,但毕竟太短暂了。当时并没有引起我的足够重视,以为只是幻觉而已。当时还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是九月八日的凌晨两点五十分。
当然这段短暂的插曲很快就被掩埋在宝宝出生的喜悦当中。要不是以后的种种奇事关联,我想这一段记忆将不会再被我重新记起并深入挖掘。
接下来还得在医院住上四、五天,进行产后护理和新生儿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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