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玛雅玄石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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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这个丁松就是当年强占周家村,造成恐怖邪铃瘟疫的罪魁祸首丁刮皮的后人。丁松在我的引荐之下,拜访了七叔公,他道出了邪铃花的来历,以及此花诡异、恐怖的危害之处。
听得我们大家都是心惊肉跳,不过倒也大长了见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此等邪恶、古怪的植物,邪铃花最大的危险是它那杀人于无形的花毒。我现在终于弄明白了,同样接近过二狗子的尸体的人当中,有人死了有人却没事的原因了。
狗子一家,天水叔、天水婶子和大狗子三人身上都有伤,伤口都有血流出来。他们从头到尾一直守在棺材边上,自然不可避免地就中了花毒了。
二狗子的尸体装殓进棺材后不久,肯定就开始从体内钻出了邪铃花,血红的花朵很快就布满了尸体全身。那四个抬灵之人在灵前割指滴血,难免就被邪铃花毒所侵,在他们割破手指头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就中毒了。
剩下村尾的那一个死者,虽说他从没有靠近过棺材,但是他在山林里落荒而逃的时候不巧撞在树上弄得头破血流。他当时非常不幸地处在棺材的十米范围之内,因此也受了邪铃花毒之害。
而我、七叔公、黄礼新、郭大林等其他有靠近过二狗子尸体的人,身上都没有伤口,也没有流血,因此幸运地没有中邪铃花毒,得以幸免于难!
弄懂了这些,我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还算说得通。突然,我想起还有一个疑问很是不解,于是就问丁松道:“丁先生,二狗子临死前被折磨得又喊又叫,痛苦非常,搞出来的动静大得吓人。可是其他人死得却是异常安静,无声无息地,都是死后才被发现的。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呢?”
“哦!……”丁松听了之后,想了想才说道:“听说中花毒而死的人,死时极为安详。而受邪铃花本体攻击而死之人,死时则会受尽万般痛苦折磨!那些死得无声无息之人都是中的二狗子身上的邪铃花毒,至于二狗子嘛!”
丁松讲到这儿,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二狗子进过老宅,看来老宅里面确实还残留着邪铃花!我一直都怀疑老宅里定然藏有邪铃花的秘密,所以我才通过莫天武,要买下老宅,在开发旅游之前,先找出邪铃花的秘密,铲除了这害人的东西。
可是没想到莫天武竟然自作主张派人去扒房,更没想到老宅里竟然还有邪铃花的**存在!因此我一听说有人身现花铃淤血而死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可是我还是来晚了,你们不明就里就处理了二狗子的尸体,结果又有多人死于花毒之下啊!”
“哼!你有那么好心?你们丁家先辈的所做作为,大家有目共睹就不多说了。我看你图莫家老宅就没安什么好心,要不然你干嘛不事前就把这些厉害关系告诉大家,等到事发了才跑来假惺惺当救世主。我可还记得七叔公曾经讲过这邪铃花虽是邪恶无比,但似乎还跟那黄金有什么莫大的关系,谁知道你是否就是冲着黄金来的呢?”听过丁松的那些话,黄礼新忍耐不住,竟然对丁松冷嘲热讽起来。
丁松没想到一个不认识的人,竟然如此阴阳怪气地来损他,好像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丁松被气得不行,瞪大了眼睛对黄礼新道:“你这个小兄弟怎么如此说话?当年我们丁家先辈是用了许多不光彩的手段,从周天奉身上获知许多关于邪铃花的秘密。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况且周天奉对黄金的秘密保守的极严,我们丁家并没有打探到这个秘密,又怎么会冲着黄金来的?”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黄礼新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我制止了。真想不明白,黄礼新怎么就跟这个丁松掐起来了呢?在这么扯下去,那还不得没完没了了。
于是我开口打断他们道:“先别扯那什么莫须有的黄金了,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吧!丁先生,你先前不是说是找七叔公来商讨共破‘恶魔诅咒’的吗?现在看来就是铲除邪铃花,破解邪铃花毒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了呢?”
“哎!……要破解花毒谈何容易!我想只有周天奉的后人看能不能知道些!”丁松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道:“中了花毒就算没救了,所以只能从邪铃花这个源头下手。据说栽种在地上土壤里的邪铃花并不是那么容易开花。没开花的邪铃花相对来讲,危险性比较低,最起码没有花朵就不会发出震颤铃音。
这样,只要身体没有受伤流血,就是靠近邪铃花也没关系。但千万不能见血,不然可就在劫难逃了,必然死在邪铃藤下,而且邪铃花受了血肉的滋养,会很快地长出花来,变得非常有攻击性。
这时就得把邪铃花铲除掉,不能让它继续开出更多的花来。可是开了花的邪铃花根本就近不得人,如何才能连根拔除呢?投掷火种是能够烧毁它,但是治标不治本,它还会死灰复燃,重新长起来。”

“那就没办法了吗?”七叔公不由焦急地问道。
丁松赶紧回答道:“办法自然是有!据说当年周天奉手上有一个石罐子,也是从海外带回来的。我后来考察得知,这个石罐子叫做‘玛雅玄石罐’,原是古玛雅人土著部落祭祀用的一件器皿。这件祭祀器皿平时由恶魔祭台的巫蛮保管,只有在恶魔祭台上的邪铃花开花之时,才会被取出来使用。
巫蛮在玛雅玄石罐里面焚烧特制的一些香料,恶魔祭台上的邪铃花被石罐里香料燃烧产生的烟一熏,立即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软趴无力再也不能振动发音,藤蔓也变得疲软不动不再攻击人。这个时候要立即从邪铃花的根部把它连根拔起,马上纵火焚烧。不然烟气的效用非常短,一旦没有拔除、焚烧干净,邪铃花会变得更加生龙活虎,更加狂暴危险!
只有这一个办法能够真正铲除邪铃花,不过自从周天奉失踪以后,玛雅玄石罐就下落不明。现在即使我们明明知道老宅地底下有邪铃花存在,没有玛雅玄石罐也是没有用啊!”
丁松说完,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七叔公默默听完这些话,突然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转身拐到了床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掏出一件东西,然后抱着走了回来。
那是一个枕头大小的物件,外面用一块破布胡乱地裹着。七叔公在床上坐下,颤抖着双手把那块破布打开,里面却是一层包裹得很严实的防水油纸。费了老大一番功夫,七叔公才把那层油纸剥开,里面是一件黑乎乎的石头罐子。
其实这个石罐子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圆滚滚的身子,没有什么花纹雕刻,要不是有个带孔的盖子,打开来看到里面是中空的,整个浑圆一体我还以为是一个石墩子呢!
丁松看到这个石罐子,眼睛就瞪得老大,就差把眼珠子给蹦出来。他非常兴奋地问道:“老爷子!难道这就是……”
“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你说的那个‘玛雅玄石罐’,不过当年周天奉把它郑重交到我们兄弟手里,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我们可以看得出这个石罐子定然不简单!”七叔公把石罐子放在床上说道。
“那一定没错了,一定就是它。老爷子,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带上玛雅玄石罐下到老宅地窟中,找出邪铃花的所在,把它铲除了吧!”丁松说着就要去抱床上的石罐子。
黄礼新一下拍掉了丁松的手,说道:“你着什么急呀!你不是说除了这个玛雅玄石罐,还得有玛雅巫蛮特制的香料才能起作用的吗?你现在心急火燎地就想抱走了它,难不成还想据为己有!”
丁松一下子蹦了起来,指着黄礼新叫道:“好你个小子!你今天一再出言讥讽,我念在七叔公老人家的份上,况且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一再忍耐不与你一般见识,可是你竟然得寸进尺,都要骑到我脖子上来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今天非得给我一个说法!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玛雅巫蛮特制的香料?你今天要不给我个交代,我还真不把香料拿出来用,看谁磨得过谁!”
我也觉得今天这个黄礼新怪怪的,怎么就跟斗鸡似的,与丁松对上眼了。我赶紧把黄礼新拉到一旁,忙问怎么回事?
黄礼新悄悄对我说:“这个丁松,我看很不地道,我总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又说不清楚。自从见到这个丁松以后,我就老是隐隐感到不安,莫大哥,我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这算什么跟什么嘛!这个黄礼新也太胡闹了,就根据自己那虚无缥缈的直觉来判断事情,简直就是小孩子心性嘛!先不说丁松这个人,他的人品如何,如果他真能铲除邪铃花,那就有跟他合作配合的必要。
于是我就劝黄礼新道:“小黄,虽然这个丁松看着不很顺眼,但是他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不是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都没有真凭实据,这一切都是你的主观臆测而已!我不能仅凭你的一句话就放弃这个机会,毕竟如果能够除了邪铃花确实是当务之急。
但是你放心,既然这个丁松让人这么不放心,我们就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擦亮眼睛暗中注意他的举动,如果能够抓住他意图不轨的证据,那就有他好看了。但是事有轻重缓急,现在还是稍作忍耐,你先向他服服软,麻痹麻痹他,先让他把那什么香料拿出来再说。”
黄礼新听了我的话之后,知道我也对丁松有所怀疑,也就同意道:“还是莫大哥想得周到,是我太鲁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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