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身中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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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礼新断定丁松这贼秃夺了“玛雅玄石罐”,必定是为了传说中的黄金而来的。果不其然,他一开口说到炼金的秘密,丁松就来了兴趣,也因此暂时保住了我们的性命。
但话说多了,丁松难免就起了疑心,这黄礼新是什么人,他能比自己更知道当年周家的事?就算他是那个倒霉的莫天赖的学生,那他的所知就更有限了。可是这个黄礼新却是表现得自信满满,而且更重要的是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他好像真知道什么秘密一样!
信与不信,还真叫丁松难以抉择,不过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石罐里点燃的那个阻挡邪铃花的东西,撑不了多久的。就在丁松觉得上了黄礼新这小子的当,就要撒手而去的时候,黄礼新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天赖知道的秘密自然有限,可是要真有周家的后人存在,那知道的肯定就多了,而且比自己丁家窃取到的秘密肯定更为隐秘!对了,当年周家虽然被灭了,但周天奉和他儿子却是没见到尸体,只是失踪了而已!
难道说还真有周家的后人活到了现在,而且这个黄礼新还知道那个人在哪里?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理解,黄礼新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隐秘的事情,而且老是针对自己了。
丁松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没有错,他再次揪起黄礼新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真有周家后人的存在?说!那人在哪里?”
黄礼新浑身没力气,挣扎不得,但也对丁松怒目而视,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子根本就不姓黄,老子本姓周,不叫黄礼新而叫周礼新!”
丁松和我都吃了一惊,丁松没想到黄礼新就是周家后人。我除了吃惊,更多的是气愤,没想到这个家伙连真实姓名都对我隐瞒。不过慢慢想想,好像我们也才认识没多久,根本就没到那种交心交底的地步,也就释然了。
周礼新看着吃惊的丁松,再次说道:“我知道‘玛雅玄石罐’里的东西挡不了邪铃花多久的,你如果不想我把秘密带到阴曹地府去,就赶紧解了我们身上的迷香之毒,大家伙先离开这儿再说!”
丁松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猛地下了决定,说道:“好!姑且信了你!”
说着,丁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了几粒黑色的小药丸,走到我们的跟前,捏开我们的嘴巴,分别给我们喂了进去。
那黑色小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一股奇异的草香,但入口即化,一下子就顺喉而下了。但是过了一会儿,我还是不能动,并没有感觉有恢复力气呀?于是,我就大声质问道:“丁松!你到底给我们吃的是什么玩意儿?我怎么还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丁松冷笑道:“让你们恢复体力那也可以,可是我却不能不防一手吧!那颗黑色小药丸只是给你们一个牵制,让你们不敢轻举妄动而已,等一切事情了结了之后,我自然会给各位解药的。”
说完,丁松再次从怀里掏出另一个瓷瓶。这个家伙怀里怎么揣着那么多的瓶瓶罐罐,这回又要给我们灌什么药呢?这次我却猜错了,这回不是吃药,而是用闻的。丁松把那个瓷瓶的塞子拔出来,然后把瓶口放到我们的鼻前。
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入我的鼻腔,刺激得我猛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我就发现自己能动了。接连几个喷嚏过后,其他人也都恢复了力气。我们大家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和黄礼新还好,可是我二叔和七叔公的状况就不容乐观了。
他们刚才浑身无力的时候,就已经被邪铃花的鬼音铃声迷了心智。现在一恢复了力气,马上就失了神,傻愣愣地往邪铃花的方向挪步走去。我和周礼新赶紧要向前把他们拉回来,可是毕竟刚刚才恢复力气,动作显得很是迟缓。
丁松突然窜步向前,跑到我二叔和七叔公的跟前,然后竟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呆滞的两人手臂上各划了一刀。我二叔和七叔公吃痛之下,一下子就清醒过来,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捂住伤口,但是血还是从指缝里渗了出来。他们茫然不知所措地立在当场,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以至于我和周礼新一点反应都没有,其实就是我们想要阻止,以我们两个现在的这种状态也是无能为力。我们赶紧上前一人扶住一个,我们四人戒备地与丁松对视着,丁松手里的刀口还在滴着血,他用一条手绢轻轻把它擦了去。

我也对丁松怒目而视,恨不得吃了他,周礼新更是厉声喝道:“丁松!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嘛?你现在等于杀了他们俩了,你知道吗?”
我才猛得想起来,在开了花的邪铃花十米之内,是不能够受伤流血的,不然邪铃花毒将会顺着血液入侵。我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邪铃花,这么说来我二叔和七叔公已经中了花毒了,中了花毒之人不就等于被判了死刑了吗?
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像要炸开一样,这个丁松太可恶了。我握紧拳头,眼睛充血布满血丝,就要冲上去与他拼命。可是心口却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剧痛,直让我痛得弯下腰,眼泪直流。
丁松在那儿冷笑道:“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力气,我的黑色小药丸可是很灵验的。你越是怒气冲天,越是疼得厉害。再说他们也不一定就会死,你着什么急!”
一时的冲动过后,我让自己冷静下来,怒气也慢慢消了下来,心口的疼痛竟然也慢慢地减弱了。丁松说他们不一定会死,那说的人就是指我二叔和七叔公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恶狠狠地盯着他,说道:“中了邪铃花毒之人,还会有活命的道理,你这话是真是假?”
丁松悠闲地收起他的小刀,开口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听说中了花毒的人,似乎还有办法可以解救,只是这种办法我并不知道!”
我都快被他气得吐血,不知道的办法有什么屁用,有跟没有还有什么区别?就在我又要开口大骂的时候,丁松又接下去说道:“我不知道,可并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呀!这就要看我们的周家大少,舍不舍的拿出家族的秘密来救人了?”
说到这儿,我算听出来了,我把头转过去看了看周礼新。周礼新此刻也是怒目圆瞪,恨不得生吃了丁松,他一手抚着心口,看来周礼新现在的怒气也不小,以至于心口隐隐作痛。
周礼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道:“你这是怕我不说出真实的秘密,故意拿他们的命来要挟、逼迫我!这么说你也是知道那个解毒的方法的,因为解毒的方法跟炼金也是关系密切。可是你却不知道,这个解毒方法有跟没有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因为等我们炼出解药,中花毒之人根本就等不了那么久,早就发作身亡了!”
“啊!……”听了周礼新的话,我满心的希望又化为泡影。正当我又要向丁松发难的时候,丁松又好整以暇地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延缓花铃淤血里面邪铃花的发作。莫家村从二狗子到后面的几人全都无一例外,很快就邪铃花毒发作死了。可是你们知道莫天赖的尸体怎么样了吗?”
我记得当初七叔公曾经让我问郭大林,关于莫天赖的尸体怎么处理了,当初郭大林的回答是没有发现异常。可是时间上算起来,那个时候莫天赖的尸身里的邪铃花应该早就破体而出了呀?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发生,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不一样吗?
还未解剖、定案的尸体,警方肯定会妥善处理尸体的。而保存尸体的办法,不外乎就是冰冻冷藏。难道说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使得尸体没有发生变化,也就是说压制了邪铃花毒的活动。
丁松那家伙说道:“据我说知,莫天赖的尸体从被发现的那一天就被警方送去低温保存了。直到现在还一直在冷库里,尸体发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花铃淤血’,可是到目前都还是保持原状。这说明了什么呢?那就是说,低温能够抑制邪铃花毒的活性,至少使它进入休眠状态,暂时停止了继续生长的活动。”
我听了就火冒三丈,恨不得冲过去把丁松也推入邪铃花丛,让他也受受中邪铃花毒的感受。我是恨得牙痒痒的,但现在却是拿他没办法,但是对他说的这些话,却是听着都生气,于是我就咬着牙说道:“你这混蛋说得是什么话?尸体上的邪铃花毒停止了发作有什么用?人都死了,都变成尸体了,那才让花毒停止发作,那有意义吗?那还救个屁人?”
丁松也不生气,依旧一副欠揍的样子,回答我道:“低温是对邪铃花毒起作用,所以对死尸里的花毒有用,对活人身体里的花毒也同样有用。现在的科技已经有办法让人体在低温的环境里进入类似于动物冬眠的假死状态。所以,只要在这两位还没身现‘花铃淤血’,也就是断气之前,把他们弄成那样的假死状态,这不就是等于争取到时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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