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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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道周礼新使计,让丁松在“玛雅玄石罐”里点燃了浸泡了蛇血的“蚁蜡”,从巢**中引出了大量的“铁头土蚁”,结果丁松被群蚁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真是惨不忍睹!
我和周礼新荡在绳子上,不但逃脱了蚁群的噬咬,而且还从蚁**里成功摘取了大量的“黄金蚁蜡”。看到地上的群蚁都全部归巢,我们赶紧从绳子上下来。看着地上散乱的白骨,我有想吐的感觉。
周礼新也是手捂口鼻,却上前用脚把白骨堆踢开。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按理说人死为大,虽然丁松这家伙生前十恶不赦,但死得如此凄惨,我们也没必要再去作贱他的尸骨!
我正要说周礼新几句,却见他踢开白骨之后,就蹲下身子,从骨堆里捡了一样东西上来。我上前一看,恍然大悟,原来周礼新并不是要踢丁松的尸骨出气,而是要寻找我们两个的解药。
我看到周礼新手上就拿着之前丁松拿出来威胁我们的小瓷瓶,他拔出瓶盖,然后放在鼻尖,猛地吸了一口,然后拿开。如此动作做了三下,周礼新把小瓷瓶递给我,说道:“猛吸三下,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
我看他都这样子做了,也接过了小瓷瓶,有样学样,照着他的样子,把瓶口移到鼻子底下。顿时,一股辛辣之极的怪味扑鼻而来,我被呛得咳嗽连连。周礼新赶忙给我拍拍背,为我顺顺气,说道:“你要忍住,一定得深吸三口,才能解得了毒!”
我猛然被呛了一下,咳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不过考虑道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我就给自己鼓了鼓气,再次把瓷瓶拿了过来。这回有了准备,我硬忍着狠狠对着瓶口深吸了三大口气,然后把瓶子扔给周礼新,自己双手捂住口鼻到边上去强憋着,不让它咳嗽出来。
过了一会儿,那股子辛辣味终于散尽,我才从中解脱出来。这时候周礼新已经到了前方通道,我们安置七叔公他们的地方。我赶紧赶了过去,周礼新回头对我说:“情况还不算太糟,不过我们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我看到我二叔跟七叔公只是呆呆地瘫坐在角落里,我上前掀开他们的衣服,尚未出现会移动的肉团,这才松了一口气。周礼新也叹了口气说道:“如果出现移动的肉团,那就来不及了,如果真的能够做到低温冷冻兴许真能有效压制毒性!”
我赶忙问道:“你的那个解药难道不能很快解了他们的毒吗?”
周礼新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因为从来就没有人去做过解药!”
说着周礼新把手里的“蚁蜡”放进他拿回来的“玛雅玄石罐”里,然后脱下外衣把它包了起来绑在胸前。做完这些之后,周礼新就背起七叔公往前走,回头对我喊道:“走吧!我们还是先找出去的路,如果能出得去,及早把他们弄成假死的冰冻状态,或许还真能够救得活!”
我也赶紧把我手上的“蚁蜡”塞进怀里,背上我二叔追了上去。几步赶上去,与周礼新并肩而行,我就问他道:“周礼新,那解药到底有没有?你怎么讲话吞吞吐吐的!”
周礼新回答道:“解药有是有,只是它制作的时间需要很长,人一旦中了邪铃花花毒,根本就等不到配出解药,他就一命呜呼了。所以虽然知道解药的制作方法,但是做出来人都死了就没什么意义,也就没有人去做过解药了!”
我听了大是奇怪,就不解地问道:“难道就不会未雨绸缪,事先就炼制出解药以备中毒之需呢?”
周礼新叹了口气,说道:“拥有邪铃花的人,不想炼制解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一旦炼制了解药,等于就是要灭了邪铃花。说到底还是人的贪念**害的,要解药等于就要放弃邪铃花,永远就别想以此来获得黄金了,所以他们宁肯不要解药,也要保住邪铃花!”
我越听越糊涂,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秘:“你是说这解药跟邪铃花只能取其一,两者不能共存,这是怎么回事?”
周礼新点了点头,回答我道:“没错!我早就看出了丁松这家伙肯定也知道这个秘密。所以他说要我们帮他炼金,然后再炼制解药,根本就是骗我们的。他不可能会让我们炼出解药来救这两个老人家的,因为他肯定舍不得这个石罐子和邪铃花的!”
我就知道,这中间不简单,于是就若有所思地问道:“这么说你对丁松所讲的也有所保留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是真的?”
周礼新也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他知道我现在对他能够配出解药解救七叔公二人,产生了怀疑。但是至从有邪铃花以来还有人炼制过解药,他现在要做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于是周礼新想了想,转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完成上一辈的遗愿的,我定然是要毁了邪铃花的。这解药的炼制也正好跟我的初衷一致,因此我并没有舍不得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毕竟第一次做,能不能成功,我也不敢保证!”

我盯着周礼新的眼睛看着他把话说完,我可以感觉到他没有说谎。我朝他点点头,算是信了他了,我们又加快脚步朝前而去。说着话就来到了上次二狗子撞墙的死胡同,上次在这里周礼新就发现了一个暗门。
所以这次一过来,周礼新把七叔公往角落里轻轻一放,就动手去摸索那道暗门。自从那个有邪铃花的大土坑寻得这条逃生的通道以来,除了那个塌下来的蚁**窟窿,我就没见别的出路。
那个蚁**窟窿虽然有绳子相连,如果只有我和周礼新两个人那还好说,现在多了两个病号,从那里决对是上不去的。再说刚见识过那些蚂蚁的疯狂状,我是不敢再从那儿上去了。周礼新带着我一直往里走,他也知道尽头是死胡同,只有那道暗门,我想这肯定是他周家的一个秘密通道吧!
想到这儿,我赶紧把我二叔也放下,上去帮周礼新把那道门赶紧给清理出来。黄礼新摸索了一阵,突然一用力,就把一块松动的砖头取了出来。往里头一照,空洞洞、黑乎乎的,门的后面应该是还有空间的。于是,我就与黄礼新一起动手,把砖头全部取了出来,很快就露出了一个一人可过的洞门。
我和黄礼新双双把头探进门里一瞧,原来门后面是一个竖井。这个洞门就开在圆形井壁的中间,往下不知还要多深才到井底,往上可看到巴掌大的一块光亮,那应该就是井口了。
我还发现井壁上靠近我们所在的这个洞门的位置往上,每隔一小段距离就有一根可供抓、蹬的铁条。看来这个地下暗道确实是一个秘密逃生的通道,出口设在井下的井壁上,然后再顺着铁条组成的梯子爬上井口。
既然已经找到了出口,事不宜迟,我和周礼新赶忙各自背上一人,一次钻过那个洞口。小心翼翼地爬上井壁上的铁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出井口,到达地面,把我们累得躺在地上直喘粗气。
看着日已偏西,没想到我们在地下已经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了。我看到七叔公和我二叔,神智基本上已经不清了,我不由焦急起来。现在出来了,那就得赶紧想办法把他们低温冷冻起来。
可是这不同于冰冻死鱼、冻肉,把他们往冰柜里一塞了事,这可是高科技的玩意儿,这事也只能联系郭大林了!我赶紧掏出手机,可是在这山沟沟里,就是没有信号。我起身接连换了几处地方,好不容易才接通了郭大林的电话。
一通上话,我就焦急万分地对郭大林叫道:“老郭,你们可有办法把活人弄成假死的冬眠冷冻状态?”
郭大林听了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回了我一句:“没想到你这么快也知道了这个方法!”
我赶紧对郭大林说七叔公和我二叔中了邪铃花毒,得把他们低温冷冻才能获得救治的时间。郭大林一听,知道事情紧急,就吩咐我们赶快把人送到村外的公路口,他们的车马上就到了。
我没想到郭大林已经在路上,而且就快到莫家村了。看来七叔公和我二叔有救了,我赶紧招呼周礼新起来,然后我们背起人就走。在村里叫了几人帮忙,轮流抬着把两人送出了村去,当然我们只是对村民说,他们只是受了伤而已!
我们刚把人送到公路边,郭大林的车队就到了。不仅有疾病预防的车辆,还有公安部门的车辆,甚至连全副武装的武警军车都来了好几辆。那些武警战士一来,很快就散开来,把莫家村封锁了起来。
帮忙的几个村民见了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够呛。后来经过几经解释,才有所缓解紧张的情绪,不过还是忐忑不安。相信现在村子被隔离了起来,里面的人肯定更加地人心惶惶不已!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赶忙找到郭大林。郭大林看来还是他们的头,来的这些人,还都听他的指挥,看到这,我才稍稍有点放心。
郭大林下了车,就招呼过来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然后朝我们走了过来。郭大林看了看七叔公和我二叔,劈头就问:“中毒多长时间了?”
我想了想,回答道:“应该是下午两点多吧!已经三个多小时了!”
与郭大林一起过来的医生,赶紧从急救箱里,拿出两支注射器,把两剂药分别给两人打了进去。然后再招呼过来几人抬了担架床过来,把病人抬上急救车,最后急救车飞奔地往城里的方向疾驰而去。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的操作,竟然一句话都没有问、没有讲。郭大林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我才从路尽头收回了视线,那里已经没了急救车的身影。我也只能祈祷他们二人身上能够出现奇迹!
郭大林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道:“应该来得及,**低温冷冻技术,我们很早就已经掌握,我想你肯定也已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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