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小吏将钱二身上煮熟的肉割下，装了盘子，盛到赵大面前。赵大满目惊恐地望向庄生，庄生举了茶杯示意添水，吹了吹茶水的热气，又放下了等着茶凉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这话是对赵大说的。
一阵天旋地转的呕吐，“大人，我招我什么都招，是太傅，就是太傅，是他圈占了皇陵禁土，我只是个执事的小吏，不关我的事啊！”赵大终于忍不住，像个孩童般哭喊起来。
庄生满意地看着画押的供纸，走上前像刚才那般擦拭着他嘴角留下的秽物，赵大似是松了口气般瘫软在地上。庄生站起身，拿着供纸出了刑讯室，只留下那一块占了污秽的帕子，片刻，刑讯室里传出最后的惨叫。
半月后，太子太傅因圈占皇陵禁土一案被诛九族，太子长乐宫总管福业因私贩宫物被判斩立决，另平云侯长庆侯因在皇后居丧期间公开寻妓，以大不敬罪判凌迟，其家眷贬为奴仆。至此，太子党羽死伤近半。
从宫中偷偷溜出来的刘挟死活拉着季淮安往牡丹阁去了，说是要好好领略京城女子的妖娆风情，阁中的姑娘们见着亮灿灿的金子后，个个都殷勤百倍，十皇子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可怜季淮安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
“淮安，你别扫了兴了，姑娘们，快去伺候着那位大官爷，金子多的是！”姑娘们一听金子，瞬时往季淮安身边涌去，拉扯了衣服，一声声地叫着“爷”。
一个胆子大的姑娘，半解着衣裳，呼之欲出的胸部摩挲着季淮安的手，季淮安笑了，抬手勾起了她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爷，奴家贱名风月。”用腻死人的语调说着，一边人整个身子都缠了上去，“你这名字可真不配你这**货，不过爷最近没兴趣喂小野猫，你还是去伺候那位大爷吧。”
“没兴趣喂小野猫？我看你是被家猫榨干了吧。”刘挟不怀好意地调笑着。“哼，家猫，他都不知道野到哪去了，最近又勾上了宗正卿，这会估计正快活着呢！”刘挟听着季淮安一股的酸气，差点笑气岔，“喂，季大人，不会对那只小猫动心了吧，啧啧，世间一大奇闻。”
“动心？再怎么漂亮还不是让人骑的东西，有什么好动心的。”不屑一顾的语气和略显残忍的表情让刘挟放下心，他总是担心，季淮安哪天会让那只小猫给毁了。
“不过，那只小猫确实有点本事，才一个多月，就帮我扫清了不少障碍。淮安你要好好奖励他，多给他喂点食啊，呵呵。”抓着一边的一个姑娘，往地上滚成一团了。
可谁知道，季大人恼火的便是这喂食的事，怎么折腾也不见得有效果，发了狠了，直接灌了药绑上一晚，也被他生生熬了下来。想到这里，脸色不免又阴沉下来。
那边厢季淮安切切地咬牙，这边厢，庄生正和宗正卿韩乐词月下对酌，韩乐词滔滔不绝地谈着老庄玄学，庄生只是低着头安静地听，时时应和几句，眼见，已过了亥时。
“子长今日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韩公言过了，下官区区二百石秩俸小吏，比不得韩公位列九卿。”
“今日，只谈风月不谈公事。这女儿红，可是藏了十八年的好东西。”
庄生举杯示意，却也只敢喝一小口，女儿红虽不烈，却也足够叫他醉了。
“韩公抬爱了，只是子长粗鄙之人，风月之事，还是莫要刹了风景。”
“何必如此拒人，我，唉，子长心中是放不下他人了吗？季淮安真值你如此待他？”
把玩着酒器的手指有了些许的停顿，月光映在他的脸上，苍白的有些可怕，收回了手，拢进了袖子，恭敬地作了个揖，告辞去了。
回了房，叫了蓝欣把灯点上，桌边却赫然坐着季淮安，蓝欣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庄生一个手势打住了，挥了挥让她出去。大大方方地挨着季淮安坐下，等着他开口问话。
“怎么这么晚回来？”口气中有些质问但还是冷静的。“韩大人多留了我一会儿。”庄生似乎有些冷，将手往袖子里拢了拢，“将韩乐词拉拢过来，我想是有利的，而且他对我并没有成见，这事情好办。季大人的意见呢？”
似是没注意到季淮安变得难看的脸色，庄生继续说着他的想法：“就今天晚上来看，将我送给他，他必会收下，自然算是季大人送的礼，有宗正卿的支持，改立太子一事自然是更顺利的。”一直的沉默不语让庄生忍不住瞧了瞧季淮安，却在那一瞬间被扯着甩到了床上，衣服也被剥下。庄生惊讶过后立刻恢复了平静，任由他摆弄，这时候任何忤逆的话和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直到庄生注意到季淮安将自己的手腕和脚踝绑在一起，身体被折叠成了**的姿势时有了慌张的感觉，被拉高的臀部像是渴求着对方的进入，庄生转过头试图去看季淮安，却被狠狠按进了棉被中，几乎丧失了呼吸的能力。被进入的刹那，庄生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接下去便是不带一点怜惜的**，粗暴而有滚烫地肆虐着肠壁，无论经过多少次的**，庄生只有疼痛。
终于等季淮安在身子里泻出，庄生瘫软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依旧衣着整齐的季淮安，仿佛还没从刚才那场激烈的**上回过神来。看着这样被蹂躏的庄生，季淮安心里某个地方有些微微的疼痛，恍惚地伸出手想要抚摩他的脸，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庄生说：“韩乐词的事情，季大人的决定是什么？”
即使是虚弱不堪，庄生还是认真地看着季淮安，似乎一定要得到个满意的回答，季淮安再整理了下衣服，让自己身上看不出一点情事的痕迹，向门口走去，“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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