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意外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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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天气格外的好,天很蓝、很高,几乎没有多少云彩,看来中秋的月圆能够如期而至了。许凌云今天还要到小小家补课,他透过公交车的车窗浏览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和喧嚣,心里还想着心事。安然的吸毒对许凌云的思想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为了这件事他苦恼了好几天,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想象自己看到的景象只是一场梦。在他的心目中安然就是一个温柔典雅的知识女性,根本和毒品这种东西联系不到一块去,但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也许安然有她自己的原因吧,但愿安然还涉毒未深。
还是不想这些吧,呼吸着由车窗飘进来的桂花香味许凌云对自己说,还是想点开心的事情吧。明天是周六又是中秋节,这可算是许凌云在大学中度过的第二个中秋节,也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周六的早上可以睡个懒觉,中午已约好和同学一起去打篮球,下午去逛逛街,晚饭为自己加个菜,饭后给雪琴打个电话,然后再到图书馆看书,每个周末安排都差不多,这次也不例外。
许凌云在小区附近的车站下了车,因为走到安然她们小区大概还要一刻钟的时间,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正行走间,路边停着的一红一黑两辆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红色的三菱跑车,分明是安然的车子,还有那辆黑色的宝马车,再熟悉不过那是李琳的爸爸李海生的座驾。而且两辆车子停下来的样子很奇怪,红色的三菱显然是被黑色的宝马硬挤在了马路边才不得不停下来的,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许凌云心中充满了疑问。
马路旁是十多米的绿化带,再往里就是小区的围墙。两人显然在进行激烈的争吵,声音很响不断从围墙那边传过来。认识的两个人怎么会有争吵呢?许凌云记得李琳的庆功宴安然也参加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吧?那会是因为什么事情?好奇心促使许凌云停下了脚步,许凌云知道偷听别人的谈话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两个人都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好奇心和满腹的狐疑再加上对安然的担心许凌云也顾不了考虑那么多了。
安然显然在哭,嗓音里带着沙哑:“你知道我受了多少苦吗?你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度过的吗?”她啜泣着,“你知道我带着小小有多么艰难吗?她发烧了,咳嗽了,你说我能靠谁?”
李海生想伸手揽安然的肩膀,但被安然用手挡开了,他只好说:“安安,你不要激动好吗?我。。。我,你说的这些我都能想象的到,可是。。。”
安然打断了他的话,“可是,可是什么?我等了你七年,七年你能想象得到吗?你知道这七年我们母女是怎么挺过来的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怨恨与绝望,她已经对眼前这个她曾经崇拜的男人失去了信心,“你给了我什么?难道就是这一套房子和这一部车子还有花不完的钱,我要的是能给小小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爸爸,你能给我吗?你一次一次的欺骗我,一次一次的让我失望,人的一生中能有几个七年?”
李海生说:“安安,你听我说嘛,李琳的妈妈她根本就不同意,她甚至以自杀相威胁,还有我女儿李琳学习正是关键的时候,我怎能?”
安然说:“我不要再听你解释什么,我还能相信你吗?我只不过是你的一个玩物而已,玩腻了丢掉没什么可以留恋的,而我只有面对无尽的孤独和忧愁,我跟了你八年,在你的哄骗中度过,你的所有的承诺都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我发觉我真的很傻。”
李海生说:“那你总得让我看看我们的女儿吧,她毕竟是我们爱情的结晶!”
安然说:“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见她,我不会再对你抱有任何幻想,如果你敢来骚扰她,你知道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李海生说:“安安,别这样好吗?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
安然再一次打断他,“我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两人似乎在拉拉扯扯。
许凌云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完全都明白了,怪不得自己看到安小小的第一眼就感觉她像一个人,现在他知道这个人就是李海生,安小小就是李海生和安然的私生女。许凌云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的胸口很痛。他所崇拜的商界成功人士竟然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背着自己的妻女在外包养二奶,他忽然觉得李琳和她的妈妈有多么的可怜;而安然呢,一个第三者?一个纯粹的二奶?一个爱情的牺牲品?还是什么?第三者是不道德的,但是许凌云对安然没有厌恶只有同情,她只是幻想着获得真爱,她只是幻想着能有个依靠,她错了吗?许凌云又想到了他的学生——可爱的安小小,她才是无辜的,她才是整个事件的牺牲品,许凌云痛苦的摇摇头,他无法接受这些事实。

许凌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哪里的,他只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无数个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交汇,让他根本无法思考,这根本不是他所认同的那个世界,校园之外的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因为许凌云的内心是单纯的,他的世界是一尘不染的。
到小小家时比规定的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小时,许凌云在门口调整了好长时间自己的情绪才按响了门铃,他是不想把坏的情绪带给安小小。开门的依然是牛阿姨,看来牛阿姨也等急了,“小许,堵车了?”
“哦,今天是周末,有点堵车。”撒谎不是许凌云的本意,但今天他不能不这样讲。
“许叔叔好。”安小小开心的跑到门口为许凌云拿拖鞋。
“谢谢,小小真乖,不好意思让你等急了,呆会叔叔多讲一个故事好吗?”许凌云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能看得出小小也很喜欢他。
“好啊,好啊,许叔叔我们快点开始吧。”有故事听安小小当然开心,她已经迫不及待了。
许凌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帮安小小补课,尽管小小不可能知道大人的这些事情,尽管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他还是想让她开心,他觉得他有责任把更多的知识传授给她。
半个小时后,安然回来了。虽然她补了妆,虽然她故意把情绪调整的很平静,她的神情还是透露出悲伤,她的眼角还有些许的泪痕,她强颜欢笑和房间里的每个人打招呼,然后躲进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直到许凌云为安小小补课结束。
“让我送送你吧?”她说。
许凌云没有拒绝,他觉得安然走出房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心情会好一点。在电梯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愣愣地盯着电梯不断翻动的数字想着心事。
室外月朗星稀,丝丝的桂花香味钻进鼻孔,沁人心脾。秋风吹在身上,让人不由得生出些许凉意。
“安姐,要不要我陪你走走?”月光如水,撒下一片神圣,照在许凌云的脸上有一种静穆的色彩。
安然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转而淡淡一笑,“我本来打算让你陪我走走呢,没想到你先提出来了。”她接着说,“随便走走吧,呆会我送你回学校。”
两人沿着小区的道路漫无目的地前行,路两旁就是开着桂花的桂花树,连月光中都浸满了桂花的香味。
“安姐,你脸色不太好。”许凌云说。月光照在安然的脸上更显得苍白。
“是吗?心情不太好。”说话的口气显现出她情绪的低落。
“遇到什么问题了吗?我觉得任何困难都是暂时的,重要的是我们要有面对生活的勇气。”许凌云只能假装不知道任何实情。
“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安然苦笑道,她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的感情纠纷告诉许凌云。
“安姐,有一句话叫‘快刀斩乱麻’,问题越早解决越好,时间拖得越长烦恼越多。”其实许凌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帮她,难道让李海生去和李琳的妈妈离婚,拆散一个家庭再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还不是又有一个家庭受到了伤害吗?许凌云的本意是想让安然放弃,七年过去了都没有结果,还不如及早放弃,当然这是他自己心里想的,没有说出来。
“是啊,问题解决了烦恼也就不会有了,可是。。。”安然欲言又止,她还是不想说出来,“小许,也许有些事情是你没有经历过的,你根本体会不到个中的滋味,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长痛不如短痛,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她幽幽的说。
许凌云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午夜12点多了,许凌云陪着她漫无目的地在小区中转悠了几个小时,两人之间话语不多,但对于心情不好的安然,有个人陪陪也是好的。许凌云知道自己的这点人生阅历也帮不了安然,全当陪她散心吧。幸亏明天是周六,否则的话在简洁的课上打瞌睡,无疑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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