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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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上次罚站之后,莫然转校也有快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被金鹰三人孤立了,平时不管上课下课都当自己是个透明人,不过莫然觉得自己从来没对朋友抱什么奢望,倒也乐的清静。
最让他无法理解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唐乔躲着他就算了,连原本有些好感的莫北都眼神怪异的躲开,他感觉自己就像得了瘟疫似的,是人都怕。
课间的时候莫然去厕所小便,刚拉下拉链,身边两个空位来了两人,这两人莫然认识。一个叫周星,一个叫周阳,是对长得不像的孪生兄弟。哥哥周阳偏瘦,脸比较长。弟弟周星偏胖,肥头大耳。
这两位既然一起到了,那么也不会少了放狗的主人雷泽中同学。莫然意识到估计是要找自己麻烦,索性速战速决,拉上拉链就打算回班级。却未想身后被雷泽中拦住了去路。
“呃,别急着走啊,我说莫然,大家同学一场招呼也不打个?”
雷泽中估计泡妞泡习惯了,对男生说话都跟耍流氓似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莫然见躲不过,索性冷静下来,了不起挨顿打而已。
“别怕嘛。我这不上有事照理帮忙吗,胖子!”雷泽中喊的胖子是周阳,只见他拿出一个小型便携式的摄像机递给莫然,“拿着。”
“听说你家住在唐乔隔壁是吧。”
莫然见他已经知道,也不否认,“恩。我是住在她家隔壁,但是是刚搬过去的,不熟,怎么了。”
雷泽中**道:“不熟最好,呵呵。我一早就瞧出你小子有前途,怎么样?以后就跟我混了,在这所学校,要是你遇到敢欺负你的,就只管报我雷泽中的名头,我包你安全。”
莫然知道雷泽中套近乎肯定有什么目的,所以一直没说话,等他说完。
“不过呢,想跟我混你也得表现下你的诚心,这样吧,你拿着这个摄像机,想办法给我把唐乔没穿衣服的镜头拍点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不待雷泽中说完,莫然就皱眉叫了出来。却没想瘦子周星猛然发难,一脚将莫然踹倒在满是骚臭味的地上。“他妈的,叫你做是瞧得起你,开玩笑?你看我们像是开玩笑的吗?”
雷泽中假意走过来扶起莫然。又转头对瘦子周星喊道:“他妈的,都说了莫然是我照的,谁叫你动手的?”说着又给莫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这里脏的。莫然,这部摄像机你拿好了,其实你只要借故潜进她房间里放好就行了,也不是很难嘛!好了,我对你可是报了很大的希望的,你可别让我失望喔,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你懂我的意识是吧!”
雷泽中戏弄的拍了拍莫然的脸蛋,领着周星周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莫然心里不是个味,以前他是常常被人欺负,但是对象都是他自己,从来没有因为他而触及他身边的人。
虽说唐乔未必还当他是曾经的玩伴,平时见面连话都不说一句。但有些事情它终究是已经纯在于人们对过去的记忆里,忘不掉,也抹不去。
莫然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将摄像机扔进尿池给雷泽中他们打进医院。二是乖乖的照着雷泽中说的话去做。他也看过不少YY之类的小说,但是小说的主人公面对别人倚强凌弱的时候本身已经不是个弱者了,而是因为奇遇拥有了强大能力的强者,对付这种恶霸自然是绰绰有余,还可以扮猪吃老虎。
但他没有任何能力可以和雷泽中抗衡,从小到大他除了学习成绩不错,再就是遇到了一只会说话的猫咪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他不是天生就是让人踢打的沙包,没有人愿意挨打,他莫然凭什么为了一个假装不认识自己的女人挨打?他真想现在有道雷劈下来,劈死一了百了,不用在面对这么复杂的人生。劈不死天见可怜给他一些异能,这样他就可以改变人生好好教训雷泽中一顿。
现实的生活让内心脆弱还不成熟的孩子总会蒙生各种自暴自弃、求死的念头。有的甚至沉侵在自己营造的幻想当中,整天坐做突然有一天获得异能巨款抱得美人归的白日梦。但是往往现实是那么残酷,没有异能,也没有人能帮忙。
莫然不是神,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想不要命的和雷泽中拼了,但是等冷静下来,一股胆怯又涌上心头。自己反抗有什么用,只会招来更严厉的报复,现实这样的逼迫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自己都顾不上了,还管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干嘛。莫然走出去的时候,内心阴暗面占了上风,他确实萌生的对不起唐乔的念头。

莫然刚走不久,男厕一个蹲位门被打开,长耳咬着一卷报纸提拉着裤子走了出来。连雷泽中也没有想到,厕所居然还有个人一声不吭屁都不放的人躲在里面拉屎。
放学后莫然魂不守舍的回了家,唐乔却给长耳叫住,“小乔姐,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唐乔正清理着抽屉的垃圾,将几本厚些的书随便抖抖,就到出几叠画满红心的信封,唐乔看都不看就扔进了垃圾桶。“有事快说,我要回家了。”她对长耳上次说出莫然和她是邻居一事心里多有不爽,没什么好脸色给他。
长耳神秘兮兮的左右瞧了瞧,“小乔姐,这不是说话的地儿,要不咱上天台去。”
唐乔量长耳也不敢把她咋滴,想也没想就跟他去了天台。
因为高中生目前面对社会家庭学校以及人际交往等等各方面的压力正持续增大,各校学生自杀率居高不下。而跳楼是高中生普遍选择的自杀方式,所以学校的天台有很高的一圈铁网,就像个鸟笼关着一群折翅的小鸟。
长耳见唐乔靠在铁网上,寒风舞动的发丝格外诱人,心中突生幻想,要是能泡到她该有多好,有人陪自己在天台望望青天白云,感受寒风拂面的清凉也是人生一大快意之事。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像唐乔这种漂亮的女人要看上自己除非自己被雷劈了突然有了异能。
“小乔姐,你们上回不是说紫月铃铛要召男成员嘛,我想问问不知道有没加我的意思。”
“我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加不加你我会另外考虑。你别告诉我就为这事就把我叫上来!”
长耳可不敢把唐乔惹恼了,赶忙道:“当然不是,其实我是带了个大消息给你,这个消息可是跟你有关所以才把你叫上来。”
关于紫月铃铛的消息来源一般都是杨曼尼负责的,唐乔本来有些不耐烦,但是听到和自己有关便皱起眉头来,莫非他连自己和莫然小时候都知道了,所以来威胁自己?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我在厕所大便......”
“说重点!”
“就是那时候,我听见雷泽中好像逼莫然同学干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
唐乔有些迫切了,关于莫然和她的事情总让她失去冷静,“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说!”
长耳给唐乔吓的有些慌张,一口气喊了出来,“雷泽中让莫然偷拍你换衣服。”
“什么?”
“千真万确,我当时就在里面大......大便。”长耳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到唐乔煞白的脸,还有紧握的双手,有那么一刻,长耳觉得自己跟小说里面一样感觉到杀气了。
“那他答应了没?”
“我想应该答应了吧,也没听见他拒绝。”
唐乔突然沉默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耳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总觉得很不自然,还好唐乔总算是把阴暗的头抬了起来。
“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没,没,这可关于小乔姐的名声,我可不敢乱说。”长耳嘴巴也不是藏事的人,不过他还真没来得及说给唐乔以外的其他人听。
“那你对谁也别说,莫然也是。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
长耳知道这会唐乔估计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也不敢违抗,迎合道:“是是是!我谁也不说。”
没想到唐乔转身就走,长耳忙喊了句:“小乔姐,我入社的事?”
“我会考虑的。”
唐乔从长耳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真的震动很大,她原本以为莫然只是迫于生活的无奈,比较能够受气而已,没想到他居然胆小到会答应雷泽中这种事情。
她猛然觉得一股失望铺天盖地的涌上心房,格外的不舒服,同时倔强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唐乔,曾经说过嫁给这个男人,这个为了保全他自己,将她这个小时候最亲密的玩伴奉献出去的自私的男人。他想要当面的质问莫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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