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谁当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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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名医学生的反复观察和讨论,最终六人一致认为,这龙眼大有坚硬外壳,表面有凹凸的淡黄色的球体就是脑垂体之所以与正常的脑垂体有着天壤之别,是因为中了G病毒之后,发生了变异。
这还能称之为脑垂体吗?不如叫脑核更形像。
如此看来,威廉博士的话,就有了更大的可信度。
问题是,谁来第一个偿试呢?
六个医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起了实验室内那些可怜的小白鼠,想着变成丧尸的恐怖,全都摇起了头。
其他的人,则巴望着那六个医学生,希望他们可以献身科学,看到他们如此表现,只能叹气。
“没人敢试吗?”李奥冷冷的问,这个答案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这些养在象牙塔内的人,没见过生死,不知道生存的艰难,许多人还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的怀抱。甚至有的人,至今还没有离开父母(有父母陪读的学生)。怎么会有牺牲的觉悟呢?
关键时候,见人心啊。
“油肚有漏你来!”李奥见来自印尼的Yudhoy,矮小但挺着一个大肚子的身体一个劲的住人群后面躲,便伸手向着他一指。
油肚有漏据说是来自印尼最有名望的政治世家,他来东大学农业,靠的也是日本给的指标。他只有160公分的身高,却有一着一颗大脑袋。脖子细细的,下面吊着的肚子却很大。让人一见就想起了哑铃。
到现在为止,这批新加进来的16个人,李奥还有好几个叫不出名来,但这个Yudhoy太有特点,一下就记住了。
“油肚有漏,看你这怪异的体型,最需要进化啊!”有人一喊。其他的人都跟着大笑。
“不、不、我……这样……好!”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要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选出头领来,我看这方法挺好,大家就用民主投票的方式吧,选油肚有漏试药的,请举手!”李奥第一个举起手来。
其他人心想,如果不选油肚有漏,那么就有可能自己被选出来当小白鼠,于是在场的全都举了手。
“哇拉哇拉”油肚有漏发现自己当小白鼠的命远无法改变,急得又哭又跳,大脑袋和大肚子,向着不同的方向扭动,波动。让人担心他的脖子会不会被扭断。他懂日语、英语、汉语,但这一刻全都忘了,只剩下印尼语。
这儿没人懂印尼语,所以他的话,被所有人都当成了野蛮人的胡言乱语。
“摁住他,小心别让他弄破了消毒帐蓬!”
众人听到李奥的提醒,全都变了色,立即围上去,将油肚有漏死死的摁在地上。随后,有人用胶带将油肚有漏给绑了起来。
“我不当小白鼠,我不当小白鼠……”
油肚有漏终于说了句人话。
李奥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切。他在想,假如自己不掌握主动权,不一步一步的征服这群留学生,那么光凭着他学历最低,又是被国际普瞧不起的华人身份,最有可能被这些人给强迫着干最危险的事!
乱世之中,头领生存的机会最大!余下的全都是炮灰!
这是李奥曾经看过的一些有关于末日小说中总结出来的“血律”。
这一刻得到了验证。
“你不当小白鼠,那么谁当?”李奥叹了一口气,表现出无限的同情。
“温汤姆,对,温汤姆!他犯了错,他冒犯了您,他来试药……”油肚有漏被反绑了身体,拼命抬着头,看着李奥,脸上拼命的堆积着肌肉,挤出谄媚的笑容。当他偏头,往楼上望去的时候,又露出无比的憎恨,就好像温汤姆杀了他父母似的。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李奥故作沉思,“犯了错的人,应该将功折罪。你们说是不是啊?”
李奥的目光逐一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凡是被扫到的,都点头附和。
“叫温汤姆下来!”
不待人叫,早就在偷听的温汤姆奔了下来。还没有站稳,他就扑嗵,冲着李奥狠狠的跪了下去。嚎啕大哭:
“李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心改错了啊。您看我,一直关着禁闭,面壁思过,连屁都不敢大声放一个啊。555555555,我是真心拥护您,绝对服从您的指挥的啊!……”
好一番血泪哭诉,足以让天地变色,草木为之含悲。

李奥一动不动,站了十分钟,等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视着自己的时候,这才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如果刚才我不是号召大家选油肚有漏当小白鼠,而是换成你们当中的任意一个,其他人会怎么做?
当然是毫不迟疑的全票通过!(李奥说得斩钉截铁,大家都是点头。)
你们感受到了吗?正因为民主投票制的存在,在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下,你们每一个人,的生命权都受到了危胁!
你们总以为民主是一个好东西。但从来就没有去想过民主有他的缺陷!
少数服从多数就叫民主!但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所以民主的结果,意味着更大可能的犯错!
在这个一步走错,就会给我们全体带来灭顶之灾的时候,民主的缺陷是血腥的。
与其民主,不如选一个睿智的人独裁,带领大家走出危机!
用这种方式,独裁团队的战斗力要比打着民主牌子的乌合之众要强得多。世界各国的军队,为什么不欢迎民主,就是因为这个道理。
而我,作为在社会上打拼多年,对如何应对这场危机,有着深刻思考和全盘计划的人,相对于还没有走出象牙塔的各位,自然更有资格当这个独裁者。
当然人都是有私人的,坦率的说,我首先考虑的是我个人的安危,其次是亲信的安危,再次才是整个团队的安危。但是,你们想一想,如果没有整个团队在背后支持我,我一个人又岂能独活?所以,任何真正聪明的独裁着,必定会将整个团队的安危利益摆在第一位。
有的时候,独裁者甚至可以为了整个团队的安危,牺牲自己!
这种伟大的情操在民主社会下的政客身上绝对找不到。因为他们眼中只有自己,考虑别人的利益的时候,也是被迫考虑!
我这么说,你们当中可能有人不信。
但我用行动做给你们看。
刚才我已经做了最危险工作——出去抢尸体。
现在我再做一件事——我来试药!
谁也没有想到,李奥会亲自试药。
“老大!”油肚有漏傻眼了,他拼命抬的大脑袋固化在空气中。
“啊!”温汤姆感到无地自容,他刚才的卑劣表现,自己回忆起来都感到羞愧。
其他的人,默默无语,全都在反省自己。
诸葛邪喊了一句:“李哥,让我来吧。我们这个团队不能没有你!”
李奥冲着诸葛邪感激的一笑,将手中的“沙漠之鹰”交给池田正男,拍拍他的手臂,叫他将武士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举高一点。吩咐一声:“如果我变丧尸了,你和张猛,都不要犹豫。稍有差池,大家都会被感染。”
说完,李奥摘下了防毒头套,将脑核放入嘴中,但这龙眼大的东西,吞不下去,卡在喉咙内了。
这里可是被G病毒严重污染的消毒帐蓬啊,如果不吞下去,只销几分钟就会变丧尸。李奥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看来不等变丧尸,就会先窒息而亡。
医学生迈克见机快,猛的一拳击在李奥的背部,脑核被震了出来。如子弹般的射到地上。
迈克捡起脑核,用手术刀,猛扎下去,脑核裂开,有乳白色的浓稠液体流出。这东西大概就是威廉博士所说的碱基对。对抗G病毒的灵药。
李奥接过,将这乳白色的东西,全都挤进口中。这东西竟然有一股异香,入口后有一种滑爽的感觉。像是喝浓牛奶。
李奥担心吃得不全,又将外壳给切碎了,吞下去。
咚咚-咚咚-
李奥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青劲一根根的跳出,好像要爆炸似的、全身的肌肉猛烈收缩—膨胀,海浪似的上下波动。不随肌肉变化的眼球,看上去一眯一暴。
火、火、火!
体温急骤升高,不一会,全身的皮肤红透了。
头发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疯涨。
“给我一刀吧,我受不了了……”
饥饿无尽的饥饿感,深入骨髓的疼痛,淹没李奥的意识。
PS:今天白天更新的这一章有点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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