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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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伤势很重,我最终选择放弃了继续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找了个借口把正在亲亲我我的熊怪和树妖赶出帐篷,我便一头倒在枕头上,进入了冬眠。至于帕兰娜尔和法丽斯这两个无视伤号应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只管摆开了阵势讨价还价的畜牲……不管了,睡觉!
一觉好眠,我蒙头大睡了6个小时,起来的时候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据给我送水的那个德鲁伊MM称,这之间一共受了2次复活术,至于什么恢复啊回春术阿之类的就没有停过。我活动了一下四肢,又扭了扭腰,发现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嗯……难道我也是属龙的吗?不过据我观察,法丽斯的身体明显是生长力过剩,身体的强度还不至于很出格,所以才会被砍得稀巴烂却3、4个小时不到就能好起来……而我的情况则是**的强度和韧性过大,导致放在别人身上足以致命的伤势在我身上只能算是一般的小伤,再加上对治疗术的反应比较过分——也就是所谓的生长力比一般人强一些,虽然没到某些人那么恐怖的地步——所以恢复得也很快。总之我们两个的体质不一样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在东部瘟疫那个不是讲究兵员的消耗和补给,而是讲究兵力的重复性投入的BT地方,有这种强度的身体似乎应该是情理之中的吧?当然,以我和塞格利娜为首的一小部分士兵发展得比较诡异一点就是了……
所以当我确定基本已经没事以后,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
“呀!”德鲁伊MM莫名其妙地双手抚颊发出一声尖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怎么了啊?我莫名其妙地搔搔头发,然后发现头发上粘的都是血疤!这个发现令我相当的不爽!嘴里的那股腥臭味和身上的瘙痒因为这个发现而明显了起来,我扭了扭身子,觉得极端的难耐,便决定去洗个澡清理一下个人卫生。
被血肉粘在一起的头发、满身伤疤和污泥的身子,还有一嘴的臭肉味道……
实在受不了啊!
“喂,法丽斯,你去不……”我转头望去,想叫上一个伙伴(其实主要是想找个可以边洗澡边欣赏的东西……),却发现我们可敬的大元帅还在和恶魔一般的守备官讨价还价中!只不过从我睡着时候的四十万降到三十万了……我又看了下钟,确实是6个小时没错……
……实在是受不了啊……
扔下还在那里打经济战的两个贱人不管,我施施然地走出了病房。拍了下一个正在小歇的小哨兵的肩膀,很绅士,哦……不,是淑女的抱拳问道:“艾露恩的祝福,小姐,请问浴室在哪儿?”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看起来不过20多岁的小哨兵娃娃先是愣愣地看着我,连手里的开水洒到脚上都没有注意。继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一溜烟就不见了……
……难道我嘴里还剩下肉渣不成?我皱着眉头用舌头舔了舔牙齿,没有啊?难道我长得很爱国?不会啊……我记得我怎么也能勉强算得上一个美女吧……
也许是我这一身的血迹看起来有点吓人吧?小孩子比较容易受刺激!对!一定是这样!正当我下了总结的时候,却发现了我们将官级的主治医师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急匆匆地从我眼前跑过!
好机会!既然能混到主治的位置,肯定见过不少缺胳膊断腿、死相齐惨无比的尸体,所以绝对不会被我这一身吓倒!说起来他还是我和法丽斯的主治吗~我欣喜地跑了过去,一伸胳膊拦住了已经有点年纪的德鲁伊少校,以我的所知很恭敬很谦虚地问道:“艾露恩的祝福!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请问浴室在哪儿?您知道,我全身都很难受,很想洗个澡!”
……喂!你不要眼睛瞪那么大好不好?嘴巴张那么大干吗?想要吃盘子的话说一下我帮你拿哈……还有啊,您老别打摆子好吗?羊巅疯犯了?不是我说……主治医师起码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是不是?还抖……嗯?什么味道?喂!你脑血栓突然发作坐到地上没什么,不过别小便失禁行不行?哎~这人一老啊,血糖这种东西就……
“怪物啊!”坐在地上尿裤子的法德瑞斯.格森沙尔少校陡然间发一声喊,以兔子般的矫健与狼一般的速度爬走了……其动作之精准性、优美性以及特色性,可以让任何人迅速地想起那传说中的终极生物——小强!
“他怎么了?”我挠挠头,很无辜地询问四周的人。结果一帮哨兵全都贴在墙上,一边冒汗一边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都已经快冬天了,不是那么热吧?我望望窗外,确定很多人都多穿了几件衣服。
“该死。”我一跺脚,气鼓鼓地喝道:“告诉我浴室在哪儿?随便谁!”
呼啦!一群暗夜精灵未来的骄傲整齐划一地指向了一个方向,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了燃烧军团里最恐怖的恶鬼一样……偶丢个卫生球,无奈了。
……
唯一令我比较舒心的是浴室的位置很好找,而且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长叹一口气,却又对接下来的淋浴充满了期待和幸福~
嗯,无论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阿斯特兰娜最终也没有从我们手里丢掉。哨兵们死伤惨重,但是并没有给我们的精神丢脸……我想着想着,禁不住苦笑起来。这种纯粹算是自我满足的话也只能说给别人听,任何脑筋还正常的暗夜精灵都知道,我们的损失是多么的不能忍受!自从海加尔之战之后,小精灵的大量消逝,以及大批优秀本族的哨兵和军事指挥官的死亡,造成了整个暗夜精灵族群年龄上、战斗技术甚至是军事领域极大的断层!再加上暗夜精灵本来寿命就很长,生理上很难生产小精灵……现在的暗夜精灵,不是上万年以上,虽然技术和实力极端强劲,却不得不担负起军官和内务职务的“老家伙”,就是在海加尔之战的时候因为太过年轻没有被编入部队的小孩子……也就是说,现在暗夜精灵的年龄层中极度缺乏数千岁的壮年精灵和还没有成长为人形的小精灵,再加上这几年在两个大陆中和敌人作战的消耗,我们的族人在慢慢地、却却是无疑地在减少!而现在在阿斯特兰娜的这批苗子,正是我们一族未来的希望啊!

一次战斗,4000人丧生……还不算因为战斗而残废的那些士兵……
这已经不是一次战役的损失问题了,而是整个暗夜精灵族群的生存问题!
我靠!我赶紧甩甩头,把这沮丧的念头挥赶出脑袋。我又不是什么领袖英雄之类的,可以对暗夜精灵的大局指手划脚,我只是一个哨兵,或者放逐者而已。虽然现在算是一个混得不错的佣兵,但是……
我叹口气,开始脱自己沾满了凝固的血疤的地**追猎者。看来一会儿除了洗澡,还得清理一下盔甲。嗯,铁丝刷子呢?哦,在那儿,不愧是给哨兵用的浴室呢。
是不是错觉呢?怎么觉得胸部好像大了一点……
……嗯?这是?
……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浴室的门一下子被撞开,法德瑞斯少校很紧张地看着已经脱下地**追猎者,几乎算是半裸的我,大叫道:“是不是伤口出问题了!我就说……啊……”
……
“滚出去!变态!”
我抓住一条毛巾遮住身子,一脚捣在德鲁伊的小肚子上,把这个眼睛吃饱了豆腐的老Y给踹了出去!
真TM的王八蛋!Y一定是在外面转悠很长时间了!不然怎么我刚开始尖叫这老东西就闯进来了!我觉得满头青筋直蹦,不过还是没有继续对已经被镶嵌进对面木墙里面的法德瑞斯施行什么报复性的打击。狠狠地把门撞了个严实,发泄我心头的怒气!
“咚!呜!”
什么声音?幻听?
“诺文!开门!”我刚转身准备入浴,却听见法丽斯在门外怒吼:“你竟然敢砸我的鼻子!亏本元帅好心赶过来看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那里尖叫!给我开门!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收拾你不可!”
我朝天翻一个白眼,这都他妈什么事儿啊?我能说我是因为自己那件骨镰又“进化”了,现在都成了皮装比基尼了所以才尖叫起来的吗?打死我也不能说……
……
“帕兰娜尔不信任你,知道不?”法丽斯一边打肥皂一边冲着我说,无数的血水和污泥混着已经开始脱落的疤皮顺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淌了下来,流满了一地:“所有人都被你吓到了。”她的语调颇有些幸灾乐祸,摇头笑着:“竟然在前线吃人……”
“别废话,当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饿死了。你知道的,像我这种从东部瘟疫出来的战士,饿极了什么都会吃的……再说我看你也是差不多的人。”我一摊手,低头去清理身上的伤疤,把它们一条一条的撕下来:“听说你被人从前线抗下来的时候几乎被砍成了碎片?”
“没法子,”法丽斯耸耸肩:“能守住那条大道已经算是奇迹了,何况我有将近10分钟只得一人靠着尸体堆成的工事在战斗,大多数的致命伤都是那个时候受的。”
“说说帕兰娜尔怎么不信任我的事情吧?”我叹口气,她也不容易啊,毕竟那条道也太宽了……于是我赶紧转移话题。不知不觉间,终于揭掉了最后一道血疤,我迫不及待地开始冲刷自己的身体来。这才发现我身上的血污也不比法丽斯少,两人身上刷下来的各种污秽把整个浴室的地面染成了深红色,诡异的紧。
他妈的,粘住了!铁丝刷子!铁丝刷子呢?
“……你准备好了吗?”法丽斯又浇了一盆水,脸冷了下来道:“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难道在我暴走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了吗?我不解的歪了歪脑袋,努了努嘴示意她继续:“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法丽斯的眼睛不知何时眯成了一条缝,脸冷得可以结冰:“还记得自己刺杀对方领袖以后的事情吗?”
嗯?我当时确实是……非常的饥渴,想要杀人。所以跳下楼去了,然后不顾自己的伤势大开杀戒……除了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疼痛以外好像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我皱起眉头,冷声道:“什么意思?”
“你魔化了。”
“什!哇!”法丽斯的话吓了我一跳,脚下一划踩上了刚才从身上刷下来的污秽,摔了个大马趴。好不容易爬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哭笑不得地问道:“魔化?我?像之前的恶魔猎手伊利丹那样?”
法丽斯很郑重的点点头,将身体沉入浴缸里。
“不是吧……”我哭丧着脸用左手扒住浴缸的边缘,右手抓向法丽斯的脑袋,喊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烦死了!”法丽斯一把把我的手撩开:“当时所有的人都看见了,你在战场前方毫无知觉一样的屠杀,全身缭绕着黑色的烟雾,甚至能在你的头盔上看到一对黑烟编织成的长角。而且……”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不觉得自己的指甲太过锋利了一点了吗?”
……
确……确实!当时那种诡异的力量传遍全身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我竟然能徒手撕裂人体!虽说以前也有过这种事情,不过多是只有我一个人的情况下被天灾的军队逼急了的时候,或者像上次例假的时候那种羞愤难当的时候,才觉得对手很容易对付……
也就是说……我早就有这种变化了?
我颓然坐倒在地,一时间因为不知所措而有些失神,脑袋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竟然魔神化了?开他妈什么国际玩笑……
“别伤心了,其实魔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法丽斯表情软了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其实伊利丹也只不过是吸收了古尔丹的头颅的魔法之后才彻底堕落的,虽然他对于魔法很上瘾,但是在那之前还是勉强能克制住自己的。”她眨了眨眼:“那种瘾君子都能抑制住自己的魔化不堕落,你又没有接触过魔法,没问题的。实际上……”她仰天叹了口气:“大家之所以那么忌惮,也是因为那个杂种堕落的原因……”
“法丽斯……”我抬起头来,眨巴着水汪汪的泪眼哭道。
“别哭别哭……”
“我总算知道了……”
“嗯?”
“好孩子不应该乱吃东西!会出问题的!”
“……死吧!”
“喂,喂!放手!咕噜咕噜!要死……咕噜!要死人了!咕噜噜……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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