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第20章福兮祸依7、报复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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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娅陪海菊待第三天给古成兰“复山”(垒坟)后回城,贤春随国乾夫妻进城时,再次问到仲江犯了什么事,国乾说了大概,说具体细节牛国松最清楚。问到关兴明,国乾看了一眼齐芳,欲言又止,齐芳接话有些愤然地说:“你最好去问那个寻花问柳在医院等死的关兴明。”问到楚娟,齐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她真是不可理喻,辛娅,我,以及任何人劝她都不听,非得把小孩生下来……”
国乾插了一句:“人家那叫重情重义。”
“狗屁!好好开你的车!你们男人就那德性,自己三妻六妾都行,女的和哪个男的多说两句话就是怀春了。订立那些三从四德,不说婚后年纪轻轻有孩子守寡的,没有孩子改嫁都视为不贞,有的还没有过门就让人守寡一生,没有结婚的,死了也要买个姑娘的遗骨陪葬,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
齐芳对国乾呛了一阵连珠炮,国乾只是笑笑没有作答。
齐方又说,“楚娟她妈阮云琴也劝她,说以后有孩子了不好再成家,孩子一出世就没有爹,日子也难过。哦,你可能还不知道,她妈妈当年是被骆范仁以私奔打工为名拐骗到外地贩卖的,骆范仁案发后交待了,当公安人员去解救时,她已生下一男孩,不想再回家。她说当初她想跑跑不掉,后来这家老少对她都好,只是家庭贫寒一些,特别是生下小孩后,也就认命安定下来。她从信中得知这次变故,加之楚娟的弟弟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就赶了回来。”
贤春迫不及待地问:“那楚娟是怎么想的呢?”
齐芳伸了伸腰回答:“哪个知道,除了‘不’就是再不说话,问多了就是泪珠一样流。”
“作过B超没有,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听说是男孩。贤春也是重男轻女之人?”齐芳瞥了贤春一眼。
贤春笑笑没有作答,继续问道:“她既然怎么坚定,就没有一个人安慰她?”
正在齐芳说谁都怕以后讨埋怨之际,国乾回答:“只有一个人,你想都想不到。”说完停了几秒,“是海菊。海菊对楚娟说,今后能够帮她的,只有弟弟,希望她能将弟弟生下来,她大学毕业后由她负责扶养——海菊这姑娘争气,上了重点线,昨天我问她,她说网上已经录取了。”贤春听到这里没有再问下去,看着车窗外迅速向后退去的两山、田野和行道树,沉浸在种种假设中。
贤春走进医院病房时,腆着大肚子的楚娟正在给仲江喂药,见贤春进来,仲江喘着粗气打过招呼。在他的示意下,国乾将床边一床折叠好的被子放在床头,仲江慢慢撑坐起来靠上。贤春从仲江断断续续的说话中得知,他患的是肺癌,已经是中晚期了。他急着问贤春书稿修改出版事宜。贤春回答:“为做你这破书,浪费了我不少社会资源。我录入打印出来在底稿上画得像军用地图一般后,交给何兴、王安文、张翊峰、叶智明、刘时元、冯翔等朋友在微机上校改,我再看几遍后,交余海、高应清、陈德雄、崔杰等朋友审读,其中宋波从头到尾审读了两遍;何梅、李映红、罗海、张玉艾等朋友或出资或印刷,余晋打印封面,最后装订成册交朋友们批评指正,结果不少朋友书面提出了看法,肖廷俊、张翊奇、文兴忠、徐守超、周伟、黎静波、简宜贵、张翊安、肖勇军、冉强、李天伦、甘伟、郎彪、张乾胜、冉光跃、牟真毅、简洪光等,面对面或电话指出了存在的问题。我呢,懒得理他们,容易修改的就改了一下,牵涉到如罗漠、朱克龙等人提出存在的结构等问题,我更是听之任之了,这不是一个懒字所能敷衍的,牵涉到文学功底文字水平。我把小说发上烟雨红尘原创文学、心路中文、小说阅读网、潇湘书院、红袖、腾讯、天纵等网站和自己在51建的博客里,只有前两家列为‘精华’,阅读、留评量还马马虎虎。网友们的鼓励、批评、建议,网上都能阅读到,书中我也摘录留存了三分之一。上网后,有不少网站进行了转载,我也没作过统计,只要输入‘猪朝前拱’四字就能查到。有的作者已经改名,至于改题又改名再发的人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因此,最后一章我没有发到网上。报刊呢,只有《德江文艺》在连载,其他杂志没有投,这质量,投了也不会用。”
“你少罗嗦了,我想……想知道是否能……能出版?”仲江打断了贤春滔滔不绝的讲话。
“有几家出版公司商谈过,但都是需我垫付多少,给我1百或数百册书后,再给我每卖1本2元或3元的稿酬。我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到时谁知道他们卖了多少本?后来北京神州艺术出版公司老总邹小勇看完此书,说这是他们近年来收到的较好的作品之一。但要求我书面承诺‘文责自负’,他说他到过贵州,这书‘太真实’了,以防对号入座。其实他多虑了,其一,这是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其二,真有人‘对号入座’,我会改曹老先生的话‘不解其中味’对付的。另一个条件是,我须按六折价返销1000册书,剩下的3000册由书商负责销售,每销售1册付我1元稿费。这稿费已无多大意思,我看中的是他们这一传播形式,于是就筹资签了出版合同,同时加印1000册送朋友。为使图文并茂,李登佳、高应清、张运典、崔杰、郭斌、叶智明、徐万江、安元奎、张杰、罗时高等朋友应托摄影或提供不少图片。”

“那……看看,有哪些朋友……又上了……上了你的当?”贤春明白仲江的意思,将支助人员名单递了过去。仲江看完抬头问贤春,“副县长陈健、周骥……这些朋友支持你,可以理解。怎么县长……夏虹也……也上当受骗了?”
贤春急忙辩解:“不好意思,夏县长来德江这些年,我都没有给他拜过年,也就没有好意思向他‘化缘’,他听县政府办主任郑国文、农办主任曹永直等人在他面前吹嘘,说这书如何如何之后给予支助的。”贤春见仲江有些疲倦,问他,“你这病确实没有办法了?”
“什么叫……绝症?”仲江苦笑一下摇头回答,“昨天,……孟明给了我一本……一本线装古书,暗示里面有……有处方。我翻看,是以毒攻毒的……的剧毒药,问他……是不是适量……适量就可以治好……他回答,说他什么也没有说过……就走了。没有人……愿意去给我买,一再动员楚娟……死马当做……当做活马医,她哭着答应……答应明天去买来。”
贤春去看望住在楼上特殊病房的关兴明,进门时他老婆正在给他翻身。见贤春到来,颈部以下骨瘦如柴几近瘫痪的关兴明,脑筋却是很清爽,他知道贤春到来的目的,主动说:“我是半截身子进土的人,已经臊了一道皮,也不怕再臊二道,我听颜局讲过,我将后来的经历简要给你讲讲,你完全可以写进他的书中。”他示意老婆出去后,说:“颜局在省城进包房那晚,我喊去过夜那位小姐,接下来和那些饱暖思淫欲的人一样,长期把她包了下来,买了套商品房给她住,每月给她2000元生活费。你道为什么?并不是她长得十分漂亮,比她漂亮的我睡了不少,是她长得太像我的初恋情人了。我还希望她给我生个儿子呢。就这样过了一年多,这一年多我未再到发廊找过小姐,可是,后来我忙了两个多月再去省城看她时,她不辞而别了……”
贤春急忙猜测:“于是,你就继续到外面找小姐,染上这艾滋病?”
“不是,是报复初恋情人惹的祸。兴明喊贤春将他的枕头垫高一些后接着说,“我在锦江市碰到了初恋情人,她华丽的外衣,未能掩饰住眼中的迷茫,甚至释放出对异性的渴求。我喊她赏光去酒楼吃饭,她只是客气一下就随我走了。两杯白酒下肚,她说当年对不起的话,继而谈了他那当上局长的老公。她老公先是应酬深夜不归,后来大胆到整夜不回,暗中打听得知,老公在外包了二奶。她在家中也吵过闹过,也找对方谈过,对方和她老公话如一辙,说她不满意可以提出离婚。她说离婚对小孩成长不利,何况她老公的工资存折全由她领——我想,她不愿离也是怕丢了局长夫人的身份。在夫妻生活上,她没有主动找过老公,老公也没有主动要求过。就这样,她外面光滑内心空虚地耗着日子,心中的苦水没处倒。说着说着,眼圈一红,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我走过去将餐巾纸递给她,她双拳捶打我的双肩,哭着说,都是我害了她,当初为什么不是真的把她**了。我心中暗笑,也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我把她带到我开的房间,我们相互拥吻着,迫不急待地为对方解着衣扣。当我把一丝不挂的她抱起摔到席梦思床上时,我脑海中突然闪现当初的情景,接下来是审问,判决,服刑……心中的欲火瞬间熄灭。看着在床上忸怩,双颊绯红,双眸充斥欲火的她,我瞬间产生了报复的想法。我走过去弯腰低头摸了一下她的下身冷冷地说,我还以为长的是白毛毛呢,原来是黑毛毛,长黑毛毛的满街都是。我穿衣准备离开房间,她用枕头向我砸来,大骂我杂种流氓禽兽不如之类,我走出房间时,身后传来了嘤嘤哭泣声。”
“后来怎么样了,不会是她身上带有性病吧?”贤春问过即感到自己的愚蠢。
“不久,锦江街头出现一位赤身**的女人,不时停下来对行人嘿嘿傻笑说,兴明,不给你,你要,正给你,你又不要。后来他老公将她送进精神病院,趁机离婚与情妇结了婚。我听说后,内心也不安了一些日子,后来想想她给我造成的伤害,也就释然了。这样过了半年,在省城失踪的情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身形尽管有些瘦削,春波依然勾人魂魄。在她的主动邀请中,接下来的事是轻车熟路水到渠成。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事毕她起床,穿衣,理发,一改先前的温柔,怒目圆睁骂我,关兴明,你这狼心狗肺的土财主。你知道我为什么与你不辞而别吗?是因为我在与你的同时同居又与他人上床,感冒检查身体时发现自己患了艾滋病。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恩将仇报对待我。她冷笑一声回答,什么恩?你只不过有两个臭钱买笑而已!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校对待你吗?被你害进疯人院的人,是我姑姑。我感觉一阵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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