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三人行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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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也不是不会来。
就在我们对郭襄同志所开的临行客栈饯别大会上,我们又看到了意外出现的人物李莫愁师徒。赤练仙子倒没什么变化,同时我也懒得去注意她,而洪绫波则复杂很多,冷漠的眼神中要透出善良与单纯,还要隐藏起淡淡的或多或少相思的情绪,这种复杂的内心戏将她塑造得有血有肉,栩栩如生。
按照情节估计此时的李莫愁已经发现了逃跑的陆无双的行踪了,而看来杨过从古墓出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老天爷果然都在帮助我,等小龙女也从古墓出来后整个活死人墓便是空城一座,还不任由我折去腾,只不过古墓的入口有点难找,但全真教的人应该会知道,我小小地打了一下孙兆三人的主意。当我看到被李莫愁教训着的小二,我带着另外两位识趣地选了另外一家客栈,——临走时还向某人发了一个电力十足的秋天菠菜,长苏倒没什么,襄丫头自然知道这两位的,也知道洪绫波看我的眼神不对(至于我当时的眼神是怎样地就不可考了);而这时候洪绫波恰恰心有灵犀(形容词总是恰到好处和你侬我侬的)般地向我这边望了一眼。于是四目一对,结果洪绫波脸立马变得通红通红的,含水的双目中似乎有着无限的话要诉说,我心中只觉得一顿,又呆住加石化了,——桃花岛黄药师的琴棋书掐果然堪称四绝,在深得真传的小东邪施展下我顺利地醒了过来。——看来洪绫波已经发现我了,而李莫愁因为和几个花子吵架(她可真是忙呀)而没有注意到自己徒弟的异样。我冲着洪绫波露出友好的迷倒众生和制造尖叫的微笑,后者的脸上的通红仿佛都要滴了出来,而脑袋已经低得不能再低地埋到了胸口。
有李莫愁和郭襄在,牛郎与织女在一阵脉脉未语情已先行的眼神交汇和内心戏交流之后,终于和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去寻找其他的客栈。
该来的始终会来,即使有不该来的打扰(但不该来中又有该来的成份,鲁迅先生教训的是,要放出脑髓,有的放矢地拿来,某人思辨地想道)。
襄丫头自从进到了客栈中就有些闷闷不乐,身兼奇巧玲珑心和善解人意的我自然明白她在想些什么。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时间一长,我的胆子也大了不少),又摸了摸她的头(我忏悔,对于郭襄,我更像对待一个超级人性化的宠物,我的黑暗与堕落啊!),微笑对她说道。
“不要想太多,我们以后又不是不会见面了。”
被点中心事的郭襄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着(真的有声音,我肯定),更叫人没有准备的是她居然不顾长苏的在场,一下子扑到我怀中,半带撒娇半带不舍的情绪说道。
“苏大哥,你一定要到襄阳来看我,——这次我出来太久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了。”
郭襄和我们同行那么久,从我还有从长苏那儿都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小丫头的心眼可透了),知道我们去全真教也是没有地方去而挑选的一个地方。小丫头也邀请过我们去襄阳,但被我以襄阳为重镇,去了让郭大侠分心不宜去打搅的理由拒绝了不怀好意的好意,大概小丫头也想到比较难以想象见面的情形,也没有过多的纠缠。
“一有时间我和长苏姐姐就会去看你的。”我发现长苏的脸色有些不善,原来就有着各种各样心思的某人趁机将它良好地扩展了一下,又对郭襄说道,“到时候你可要欢迎我们哦。”
“那是当然。”郭襄喜色一闪,又怅怅地说道,“哥,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郭襄大胆的称呼吓了我一跳,本来她就在我怀中,嘴又对着我的耳朵软软地说着,害得我的心脏不争气地快速跳动了几下。一旁的长苏也觉得现在的气氛太暧昧了,冷哼了一声退出了我的房间,——有可能还要算上小丫头那个不针对任何人的“我有非常私人事情要说了,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吧?”的眼神起作用了。

此时小丫头脸红扑扑地偎在我怀中,秀气的双眼羞怯而勇敢地望着我的眼睛,却又不时闪过一丝慌乱两朵期待。看开她青涩的模样,心神一荡,又压着心跳将自己荡了回来。
“说吧,苏大哥一定答应你的。”
“那么,我要一个吻。”郭襄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一层,眼神和嘴唇都表现出一种迷离之色。
“小丫头你想些什么?”关键时刻卖傻装疯我从不打马虎眼,“这个要求你以前不是提过么?”
“我要一个真正的吻。”郭襄以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下面的话更是叫人绝倒,“这次这个是保证,做生意的还要交纳保证金,——你既然答应了我,自然就要交定金。”
郭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的某人一时鬼迷心窍,居然也做出了吻下去的动作。但君子受惑也是君子,我还是及时地停了下来(主要是不敢)。但人算不如天算,郭襄闭着的眼睛眯着一条缝,看到我停了下来,居然大胆地凑了过来,在我那没有思想准备的嘴上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满面通红燃烧着小宇宙地跑了出去,在路上顺便撞了三下门一下墙才顺利跑出去,留着的献出初吻的某人目瞪口呆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背影。
但毕竟接受过高等教育和称之为不可思议偶像剧的洗礼,我很快地恢复了过来,——但郭襄就没有那么放得开了,晚上大家聚在一块吃最后一顿时,一直都呆呆地看着我,还一旦和我的目光相遇,又欢快地逃开(是否应该换个形容词,汗),脸颊含羞,一副涩涩小女儿家模样,看得我心神荡来荡去,呼吸都停止了好几次,——小妮子明显在诱惑我。
第二天早上,郭襄和王伯都不见了,——我想象过无数个感人的离别两依依的画面,那边折折杨柳,那边挥挥手帕;这边去年天气,那边尺素秋雁,但没有想到郭襄那丫头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走掉。我苦笑地看着那封上面写着“苏大哥亲启”的信封。
“哥,请原谅襄儿的不辞而别,我怕一见到你我又不忍心走掉,——人家好容易下定的决心又会不见了。哥,你已经给了襄儿保证了,那么你一定要满足我那个要求吧,——这一年这一月这一日是襄儿十六岁的生日,哥你一定要来。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那么襄儿就出家当尼姑,天天在庙里面咒着你……”
读了这篇令人头大的信(的确令人头大,郭女侠的字迹实在难以叫人恭维,和我的都有得一比了)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个如果我没有回到故事轨迹中的假设并没有多少反省的价值,重要的永远是现在和事情的起因与结束。我回想着我和郭襄认识到现在的经历,如果说我和郭襄的初次相遇后,也就是和她对上三剑的那次,她就认定了我(也许这儿也应该换个词汇吧),——于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在某人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居然让我遇上了,接着她便找寻到一个机会陪我度过了重生的最初的那段时间。我深深而苦恼地反省着:或者是我那种天生就吸引女人的带着邪气带着不羁带着狂放的不含防腐剂和人工色素的王者之气息不得不收敛一下了。郭襄对我的情意傻子都能看出来,而我对这个丫头呢,究竟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想到有段时间看不到她,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种失落感,总觉得缺失了什么似的,或许我多多少少也接受和默认她的存在了吧,但更多的是我的性格中真的有些值得我去反省的东西。
我房间的门突然被踢开了,闯入者正是面无表情的长苏。她手中拿着郭襄原来那把剑,寒光一闪,剑就靠在我的脖子上了。
“和我去练剑!”
不知怎么的,我心中渗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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