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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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他将我的手引到他的身上,在我轻啄他唇瓣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求道:“摸我……”
我没拒绝,手轻轻地在他的腰背臀股腹胸间游移,不过,没有挑逗的意思,因为我很累了,没想再挑动他的**。
我最终停下对他的吻,而他也同意我停下,主要原因是我们两人唇齿交缠得脸和舌头都有些酸累了,不得不停下来。
“这里。……”凤秀将我的手引到他的胸前。
我轻轻捻著揉著搓著那两颗乳首,依然是不太含**的。我看到它们在渐渐鼓胀,凤秀本来只是闭著眼享受的,他大约也知道我已经吃不了他了所以开始也还很安静只是纯粹地享受著,但他的身体毕竟是敏感的,没过多久,他的喘息就加剧了。
“没法子,”在他俯到我的下身含住我的***想挑起我的**前,他苦笑了笑,“我本想安安静静享受点你的温情的,只是身体不听话。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不介意累一点吧?”
我还能怎麽说?
看著他极为虔诚地捧住我的***吞吐时,我都有一种深深的错觉:他好像一幅很爱我的样子。
再次的欢爱,他又开始摆出那种诱惑的风情来。
“以後只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今天就一次做个够本吧!”
他说。
并第一次催促我快点。
等到我被他挑起的**再次下了去,我累极地合上眼正准备入睡时,我感到我胸前似乎湿了。
“你……”
我抬起怀里人的脸,果然,上面布满泪痕,但,那人却咬紧了嘴唇,没发出声音来。
“为什麽要哭?”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涩涩的。
我的问话,让他更加地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刚开始还只是低泣,到後来,却成了惊天动地的恸哭。
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竟然会哭成这种德性。
那种好像含著无限委屈无限伤心的痛哭,让我瞠目结舌。
什麽叫号啕大哭,我今天算是知道了。
於是,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便看到了那场痛哭的後遗症:本来那双大大的杏眼,此时,红肿得成了狭长的凤眼了。
一个红肿的凤眼,大家自行猜想是什麽造型吧。
“好了,你今天不用出门了。”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今日午时,是他出城的最後期限。
而午时,马上就要到了。
我看到这句话让他脸上的光彩霎时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由暗怪自己多嘴。
看著他因昨晚我的折腾而艰难著装的样子,心中不由极为不忍,上前,帮他穿好。
他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唇,转身便欲离开。
看著那纤细的背影,似乎不能承受任何打击风一吹就会倒下去的凄凉背影,我不由觉得有一股热气直扑胸间。
“等一下。”
我喊住他。极快地穿好衣服,来到他身边。
“怎麽?”
他扶著门框,以疑惑的眼神看向我。
“我送你出城。”
我一把将他抱起。
我知道他为什麽会扶著门框,因为他身体不适。
我无法想像也无法忍受让这样不适的身体,从这儿一直走到王府门口。(他在王府门口有马车)
我的举动,让府里的下人,还有我那些来来往往的宠物们都觉很讶异。而且我也知道,我竟然抱著一个因与叛乱有关联的被贬皇子,会有什麽样的後果,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我从来就没在乎过自己能不能坐稳太子这个位子。
我抱著凤秀,上了马车。
即使是上了马车,我也一直维持著怀抱他的姿势,一直没变。
凤秀什麽话也没说,只是一直紧紧搂紧著我,一直痴痴地望著我。
直至出城,直至天色微暗。
“采,你该回去了。在关城之前,你必须回去。”
凤秀提醒我。
我看了看天色,点点头。
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我放进他的怀里。
“在外面,也别苦著自己。”
我柔声道。
不敢看他一直胶著我的视线,我怕我会跟他一起,绝尘而去。
(在这一刻,我真的有这样想过啊。在这一刻,我完全忘了其他的人,纵然我後来,没过多长时间,也差点忘了我曾经有过如此样的念头。)
我跳下马车。
我听到了里面再次传来了跟昨晚一模一样的号啕大哭声。
我看到了马车在沈沈暮蔼里缓缓驱离。
我感觉到了我的心中一片冰凉。
我知道了我再也舍不下这个人。
於是,展开轻功,我追了上去。
让马车停了下来,我拉开马车的车帘。
紧紧握住里面那个因我赶来而面呈诧异色的人的手,轻声但坚定地道:“你乖乖在外面好好照顾好身体,我在即位後就会马上接你回京,恢复你的身份。”
话一出口,我立马就微有些後悔了。
我的理智提醒我,这人我本来并不喜欢的,只是昨天跟今天,才让我的心境微有些改变,谁知道以後会不会又恢复本来的心境呢?所以此时让他就此走了一了百了不是挺好的吗?
可惜此时,我的理智,已经薄弱到了虚无的状态。
尤其是看他那人本来绝望的脸上,光彩再次回了来,我的理智,就更被丢入了瓜哇国。
“真的吗?真的吗?”他欢喜得像个孩子。
一个比我大三个月,但此刻看起来就像个得到了糖果所以非常满足的孩子。
“真的。”
既然说都说了,那就用不著再反悔了,於是我微笑著柔声答应他。
“采,你可要……可要记著你的话。”
凤秀紧紧咬著唇,强调。
“我记著。”
看著马车再次缓缓滚动,我微有些感叹。
看来,我又要多一个宠物了呢。
呵呵,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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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还没来得及从凤秀被贬逐出京城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老四也跟著出事了。
老四出事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个月前,正值太平与西凤建交百年,太平方面首先派使节团送来了礼品。於是,西凤在本月也认真打点了不少的回礼,由四皇子凤深负责押送。
其实这是件相当易办的简单事儿,可惜不幸的是,竟有人在半道上劫走了那些价值不菲的礼品。对於凤深更不幸的是,以他的能力,竟没能将那礼品找回来。
於是,跟凤秀差不多的情节再次上演。
父皇以外事无小事,丢了礼品,会影响太平跟西凤的关系为由,将四皇子凤深毫不留情地贬到了外地,除了同样命令其没有皇令不得踏入京城一步外,还加上了不得离开封地云州。
凤深临走前,也秘密到我府上来了一趟。
我跟他的关系还算比较不错,所以,基於手足情分,我关心地问他:“还是查不到劫礼品的人吗?”
我的问话,惹来他的轻笑。
继而,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
还顺带将我满头乌发揉成了鸡窝样。
这才不阴不阳地道:“你的柳夕宝贝没跟你讨论讨论这件事?”
“没有。”
除非是牵涉到我的事,而且是非要解决不可的事,我才会问夕儿,如果是别人的事,我才没那个闲工夫跟夕儿东家长西家短呢。我又不是长舌男。
“看来你是不明白了。”突然,他眼神一转,里面隐隐带上了让人恶寒的感觉。我想起了上次我被立为太子他来看我时那种怨恨的表情,不由头皮发麻,心中乱颤。
我哪儿得罪他了吗?
果然……
他接著道:“你要是明白点我心里也还好过点,看著你这一幅什麽也不知道的样子,我有时还真想毁了你!……”
他的话让我想到了那双空洞的眼睛,心中的寒意更甚,根本没想过这是在自己的府邸,而自己还是个比他武功好的高手,当下只知道赶紧赔上笑脸道:“我一点会找夕儿弄明白的,一定……唔……”
他没再听我说,堵住了我的嘴,而且用的力气还大,差点将我的嘴压扁。
他将我的手腕压在了我的头顶上方,折起我的双腿,一个俯身冲进了我的身体。
我没想过他也会如此暴虐,他一向良好的折腾方式让我忘记了他其实是我这些手足中最危险的人,所以,半点防备也没有的我,当下就硬生生接受了他的野蛮。
剧痛让我在刹那间想起了我的高超武功,於是赶紧怒叫:“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可要使用武力了!”
随著我的话,附送两枚铁砂掌。
当然,是不含内力的。
他大约是考虑了一下我的威胁是不是认真的,之後便放缓了速度。
事後,他亲自帮我打理了身体,并为我的伤处涂好了药。
然後便一直将我揽在怀里,闭著眼睛,伸手在我身上来来回回地抚摸著。不过,跟那种情事後的温情爱抚不同,他抚摸的时候,连我的脸都没放过。

我感觉,这种抚触,更多的倒像是盲人在认知某件东西似的。一遍遍地熟习著那件东西,好让自己在以後的日子里,知道那东西到底长什麽样。
这样的感觉很诡异,但,凤深的那种从头摸到脚的抚触方法,不能不让我想到这个。
“采儿……”我听到了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也许是因为我的头此时正被他揽在胸前,靠在他心脏的位置,所以,听起来,从他胸腔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沈,很低。
“有在听吗?”
“有。”
我轻声回他。
“刚才……弄疼了你,你以後,会怨我吗?”
本来是要怨的,但看在你如此倒霉而後来又听从了我的威胁,没再对我粗暴的份上,我就算了,反正记恨一个人似乎还要花时间,所以,像我整天这麽“操”劳的人,哪有那个宇宙时间,在“以後”的日子,还为这点小事,怨著你?
所以我很干脆地摇摇头,道:“不会。”
他的手紧了紧,喃喃:“我倒是愿意你会一直怨著我……”
什麽意思?喜欢被人记恨著?怪人。
不过,对我不想动脑想的事,我从来懒得去想。
所以他说的莫测高深我也懒得理会。
其实,我倒是有一件一直在动脑想而且还不想问柳夕的事想问他,只是,我怕我问出那件事,会惹来恐怕令我不喜的後果(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也只好闭口不提那件事。
其实我很想问他:不过一个书童罢了,既然你喜欢,不给我也无所谓,干吗要弄死他呢?
他必须出京的时刻到了。
他要求我送他,理由是,我送了凤秀。
本来我是没兴趣送他的,但他既然提到了凤秀,好像我应该对每个兄弟都一样才好(兄弟这个词,此刻想起来,好淡薄),於是我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我的无奈他似乎看到了,脸色阴沈得怕人,完全不像我一贯所认识的那个谈笑自若的高贵皇子。
他送给我的最後一句话是:如果哪天我不想要皇位了,记得通知他。他说他绝不会让别人得到那个皇位。
他还真是了解我啊,知道我不喜欢当皇上。
而他,看来对那个皇位,也仍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四哥的心思,我懂。
(真的懂吗?)
他不就是一直想当皇上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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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夕儿,你说四哥为什麽找不到那个被劫走的礼品,是不是有内幕?”
我想起四哥那晚的愤怒,不由找柳夕问了问。
“废话,当然有内幕。”柳夕给了我的一个青白眼,好像我是白痴。“你还没明白过来吗?皇上在为你扫荡一切可能会危及你将来皇位的势力,好为你铺一条通往帝王的金光大道。”
“这跟四哥那事有什麽关系?你别告诉我四哥丢失礼品是被冤枉的。”
“一半是冤枉的,一半也怪他自己不小心。有了凤秀的前车之鉴,他竟然还不知道谨慎行事,让人把礼品劫走!”
柳夕的话里,充满了对那个四皇子的不屑。好像我优秀的四哥是个白痴,还不如我似的。
“怎麽冤枉的?”
父皇,不会对自己的儿子那麽狠吧?──纵然这是为了我。
“你不是想到了吗?就像你想的那样,礼品,只怕是你父皇下令让人劫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找借口赶走凤深。不过,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你。……”
我终於明白,四哥看我一脸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时,为什麽会那麽愤怒了。
是因为我的关系,他才会被逐出京,被软禁在云州,而我,却一幅什麽都不知道的样子。
如果是我,被人这样对待,只怕,也会愤怒的吧?
只是父皇,你没必要这麽做吧?
朝廷上,支持我的势力,不是足够了吗?所以,您用不著,再出这样的重手啊!
难道您就不怕,他们会群起反抗麽?
(为什麽大哥四哥八哥在我被立为储君後,没有联合起来,群起反抗呢?又一个不解之谜。我总是在胡思乱想的过程中,发现新的不解之谜。这可真是一个坏毛病。)
“你想干什麽?”
柳夕看我突地站了起来,吃惊地问。
“我想去一趟宫里。”
我觉得我有必要声明自己的立场。
“君无戏言。皇上既然圣旨已下,就断不会再收回了。你去了也没用,凤深跟凤秀,是不可能再回到京城了。”
柳夕冷静地劝我。
“我知道。我没想让父皇收回成命,我只是想……”
阻止父皇再对大哥下手罢了。
我的意思,柳夕应是明白了。
他怔了怔,继而,在看到丁管家向我疾步而来,报告说:“王爷,大皇子,出事了。”
柳夕看向我,轻声道:“只怕来不及了。”
是的,来不及了。
大哥的谨慎,是我们十几个皇子中出了名的,没想到,也没能逃过此劫。
父皇,我终於有理由相信,姜不愧是老的辣。
大哥得到的惩处跟四哥是一样的。
大哥得到惩处的原因,据说是夏季汛期到来,赈灾不力。
这是什麽样的借口啊!
没人会服的。
所以,一直以来力挺大哥的丞相,便上书,小小的申诉了一番。
跟那种力求驳回君王意旨的强硬立场不同,丞相也知道在现在这种状况下,不适宜为大哥大张旗鼓地维护,所以,只是从公正得再不能公正的角度,为大哥做了一番陈情。
然而,他终究还是太傻了,太低估父皇破除一切势力的决心了。
父皇,只怕等的就是他的上书。
於是,丞相被罢职回老家,大哥,跟在後面倒霉,获得了跟老八一样的待遇──废为庶人,永不得入京。
一连串的事件,让整个朝廷,人人自危。是以,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即使有人想为这三位皇子陈情,在没得到三位皇子本人的响应下,也就没人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其实,我知道,只要他们三人联合起来,号召他们的支持者,那麽,今天的情势,绝不会如此。
至少,我绝不会还能保有这个太子的位子。
“为什麽?为什麽你不联合老四老八的力量,阻止父皇呢?这样,太子之位,肯定还能回到你们三人手中的。”
我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疑问了,在可能是最後一个倒霉鬼来我府上,向我道别时,我终於问了出来。
大哥这次没再像往常那样说著讥刺的话,只是淡然地说了句我当时一时没明白过来的话:“你当太子,或许是最好的。”
“可是,你知道的,我不想当皇帝,我不想当那个每天累死累活管理国家可能还讨不到别人半点赞扬的皇帝。我宁愿做个可以继续吃喝玩乐却不用担心被人骂成荒淫之君的王爷。……”
我的美好理想陈述还没完,大哥便冷冷打断了。
“只要尽责一点,不就可以当个能令天下百姓爱戴的好皇上了麽?”
“可是……问题在於我根本不在乎百姓怎麽想,我只想过我以往那样随心所欲的生活……”
“既然你不在乎百姓们怎麽想,那不是更简单了麽?即使当了皇帝,你就仍然过你本来的生活,不就结了。”
“可是……”
虽然我不在乎百姓们对我的评价怎麽样,却在乎百姓们过得好不好啊!既然在乎这一点,我还会只顾享乐吗?
我虽然是个贪图享乐的人,却不是一个不顾百姓死活的人啊!
如果我不顾一切地只想过我荒淫的生活,我的良心,会折磨我。
只怕一直以来,我就是这样一个性格矛盾的人吧?
“我今天是来向你告别的,恐怕是来说永别的,你的这些无聊话,可不可以跟你那些娈宠们说?”
凤棣强压著自己不要掐死眼前这个一直不停絮絮叨叨好像左右挣扎痛苦矛盾的人。
自己都已经落魄到如此境地了,那人竟然还在担心著他自己那些遥远的事情。
这样的人,怎能不让人想掐死他?
我震惊地看著大哥不耐烦的样子,这才想起大哥目前的处境来,不由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苦闷感到可耻。
是呀,这时候,应该是我安慰他才是。纵然,我曾一度屈於他的“淫”威,对他的感觉总是怕多亲少。但,此刻,此时的我,是太子,是有权有势位高权重的太子;而他,如今只是一个庶民,一个……废人罢了。所以,我便很大度地抛开了以往对他的成见,很认真地祝福他:“大哥,你一路保重。”
最好是永不要再进京的好!
我在心里默念。
他是唯一走得让我额手称庆的人。
这个唯一,他肯定会感到很荣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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