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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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怎麽,王爷也有害怕的事?”
柳夕挑眉反问,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他这样子让我微有些狼狈。想来我历来的无法无天和任性妄为让众人误以为我胆大包天吧,其实,想我这样一个无用之人,胆子能大到哪儿去?胆子要真大,早就跟其他皇子一样,争夺储君之位了。
於是我微哼了声,催他:“你爱说不说。”
我的不耐烦成功地让柳夕收起了不正经状,尔後问了我一个属於废话性质的问题:“皇上……一共有十三个皇子,是吧?”
我点点头,手漫不经心地在他双臀间游走,享受著情事过後身心放松的舒适感。
“除了你、大皇子、四皇子和八皇子外还有九个皇子,而这九个皇子,都已经选好了自己要上的那条船了。”
柳夕边轻喘著,边接著往下说。
“是吗?”
我的手滑进了他的後面,刚才的润滑油所产生的作用还在,我进出的动作一点也不费力。我在他敏感点上的逗留让他半晌才能发出声音接著跟我聊下去。
“听说,大皇子、四皇子和八皇子,刚好每人得到三个皇子的支持。”
哦?那意思就是说,我是相当关键的一票喽?我支持谁,那边的力量就大一点吗?
这个,应该不是这样吧?
我比任何一个皇子都不如,还不像其他皇子有自己的追随者,我是个独行侠,即使我支持了谁,也只能做个口头支援而无任何实质性的帮助,更何况,我的名声还如此污秽,应该是我支持谁,那个人就会倒霉才是吧?
我先前没想到这个问题,现在一想,越来越觉得我的想法是对的,像我这样的人,他们应该不会拉我帮忙才是啊!可是现实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大哥跟八哥,似乎都想让我加入他们那一方,只有四哥是要求我哪边都不要管。那,也就是说,我还是有作用的?可是,很遗憾的,我从自己身上,确实找不到任何的可用之处。所以,对於他们三人对我的关注,我只能用莫名其妙来解释了。
既然是他们在莫名其妙,我也就不再想了,於是,我接著做我手上的事。
待柳夕的**得到了纡解,我便将他搂在怀里,准备跟他好好地晒一会儿太阳。
淡淡午後春日的阳光,鼻息间传来情人清新的气息和草地里泥土的味道,我躺在花园的草地上,昏昏欲睡,任由柳夕将我的手引到他的胸前,让我摩挲他的**。
夕儿啊夕儿,我知道你还没满足,可是,我是真的累了啊。
在没得到柳夕前不知道他竟然是尤物,在跟他滚过一次床单後,我才知道什麽叫闷骚。
他的胃口大得惊人,三五次根本满足不了他,总会缠著我做上一次又一次,直到我确实没力气再做了为止。
柳夕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挑开我才系上不久的织带,俯在了我的腿间,含住我的**,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入地舔舐著,直至我的热情逐渐抬头,他才将我的分身从嘴里吐了出来,翻身坐了上去。
我微睁眼,看见背对著阳光的他,仿似一只精灵,一上一下地在我身上飞翔。
他发现了我的凝视,双手撑了过来,吻住了我。
半晌,他才满足地倒在了我的怀里,无意识地喃喃:“现在你只要谁也不帮,就什麽危险都没有。要是你帮了任何一个人,就是你要担心被对手攻击的时候了。有时我在想,你这人,运气为什麽每次都会那麽好呢?”
我的运气好吗?
我不知道。
如果是指十三个皇子中,只有我一个人可以逍遥快活却没人敢管的话,那麽,我的运气确实很好。
谁也不帮,就会没有危险;如果帮了任何一个人,我就会有危险。既然柳夕能想到这一点,大哥八哥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可是,他们却明显是想让我帮他们,那麽,他们,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有危险吗?
只有四哥,不让我趟这浑水。四哥,是不想让我有危险吗?
是该这样想吗?
我无意识地看向花园中那棵茂盛的桑树,那棵在花园里相当突兀一点也不协调的桑树,那棵被老八嘲笑过许多次说我玩乐了这麽多年还一点审美眼光都没有的桑树,打了个寒噤。
那底下,有一双空洞洞的眼睛,一直在看著不知名的上方。
我记得,他叫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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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现在什麽时间了?”
我被从窗棂射进来的阳光刺得有些睁不开眼,不由问枕边的人。
“快晌午了吧。”
青枫从我怀里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著呵欠回答。
他是本王朝最有势力的家族──青氏家族嫡系三子。我已经忘记他是什麽时候开始入住我府上的了,反正感觉好像好久以来,就有这麽个人存在著。
青枫没系好的歪歪斜斜的衣襟露出了他胸前的大片春光,让本来早上血气就比较旺的我又将勾到压了上去。
正要付诸行动,身边传来一道冷冷的提示:“你不是说你今天上午要去宫里向你父皇请安麽?”
说话的,是当朝权臣陈大学士的小儿子陈容。
他的话,成功地将我的欲火浇了个一干二净。
是啊,昨天晚上,他们一干人等忙了半宿,帮我打点好了今天进宫该带的东西,知道我懒得动脑子,他们甚至还为我准备好了见到父皇时该说的话,可现在,看看屋外太阳高照,显然上午是去不成了。
“我下午去吧。”
我讨好地将一旁的他也抓了过来。
“看你这个样子,我看下午你也去不成了。”
陈容嘀咕,不过,却没阻止我接著鬼混的意思。
结果,正如他所说的,我下午也没去成,整个下午,我就光顾著折腾人去了,甚至在下午当我的专用厨师若水(我的宠物之一)给我送饭时,我还逮著他折腾了一番。
不要惊讶我竟然跟三个人一起鬼混,这个记录对於我来说,也就是平常吃饭那麽正常。最多的时候,我曾折腾过**个人。帝王该学的别的东西我一样没学会,不过夜御十人之类的房中术,我倒兴致勃勃地刻苦钻研过。
一直到起更,我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吃正餐──晚饭。
进了大厅,约有九十道目光全向我看了过来。
呵呵,今天的人,聚得还真是齐啊!
“王爷今天好有雅兴啊,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过了来。”
说话的,是蓝氏家族的公子蓝陵。
不理他的嘲讽,我傻笑了笑,迳自来到我的位子上。
下人将我的那一份饭菜端了上来。
跟所有人的饭菜样式一样。
这是我为了处理好内部问题而交代过的。
在府里的每个宠物,包括日常用品及吃穿住行,都是一样的。
所以,这吃中饮食,当然也是一样的。平常,随他们自己,或在这个大厅用餐,或让下人端到他们房中,但无论怎样,我不会偏待哪一个人。
正如我很惊讶今天他们竟然全聚在大厅用餐一般,他们也同样惊讶於我竟然会在这儿用饭。
说句实在话,像我这种一天到晚鬼混的人,会记得在吃饭的正点时候来正式的厅里用饭,那种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而他们,也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所以,会来这儿吃饭的,也很少。
所以今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出现在大厅,给人的感觉,还真是相当地怪。
“王爷,皇上身体还好吗?”
有人娇软软地问我。
这个娇软软的问话,让我差点让一口梗在喉间的饭噎死掉。
转过头,我笑眯眯地回答:“星昊,本王今天没去。”
星昊就我感觉,是唯一一个比我更不喜欢(或者不会?)动脑子的人。
看看厅中其他人在我进来那一刻脸上嘲笑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们全清楚我今天没去宫里,除了这个不爱动脑子的星昊。
不过,他还真是一针见血地问到了点上啊!
想起昨晚我组织他们帮我打点东西的场面,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众人了。
我真是……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啊!所以我会不好意思,那也很正常。
我本来便不是个脸皮很厚的家夥。(说这话的人似乎脸皮都是相当厚的。)
“没去啊?”星昊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颇有指责味地道:“这一段时间我去太医院,听那些御医们说皇上的龙体确实相当差了,我看王爷还是早点看看他吧,要不然,即使一时不会驾崩,但万一要是昏迷了,也不能再清醒地看您一次了啊!这对皇上而言,这麽长时间没能再见您一面肯定会心有所憾的,毕竟,皇上对您一直那麽好。……”
星昊是个钻研医术钻研到有些呆子气的人,所以,像这些讨论皇上龙体的禁忌语,他也能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探子的耳朵会在一旁将这些作为九皇子盼望皇上早死的忤逆罪证传将出去。倒是一旁的柳夕,轻咳了声,打断道:“那王爷是不是准备明天去?”
我点点头,道:“我是那样打算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只怕明天等待王爷的又是**苦短日高起。所以依我看,干脆就不去了,管外面成了什麽样子,我们只管乐我们的就是了。”
蓝陵虚情假意地劝著我。
我只能回他一个苦哈哈的笑。
自制力不好又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各位亲亲太令人沈沦了嘛。
不过这话说出来等於找死,我也就只能在心里安慰安慰自己了。
这餐饭吃的我是坐立不安,没什麽人理我──显然所有人都对我今天没去探望父皇极为不满──这样的冷遇让我只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得去宫里走一趟。
第十章
我的父皇,仁德帝,讳子巽,今年五十五岁。
我是在他登基的头一年出生的,次年,我周岁的时候,刚好是他登基的大好日子。
在这样的大好日子里,又恰逢我周岁,可以想见,我的周岁生日会过得有多麽热闹了。
据我母妃的贴身丫环我的奶娘讲,我的抓周宴,是所有文武大臣都参加了的,这是其他皇子,所没有的殊荣。
至今,父皇仍时不时提起我抓周时发生的事,那件让所有人都会津津乐道的事。
当时,除了天下所有小孩抓周时都会放的东西外,作为皇子,父皇还为我放了玉玺跟兵符之类有著皇室色彩的东西。
我想当时除了我的母妃外的所有女人,都不希望我会抓到玉玺吧,虽然这只是孩子的一种无意识的行为,但搁在这个皇室里,却就大不同了。所以如果我抓到了玉玺,显然还是会惹其他人不高兴的。
我听我的奶娘说,在我之前的八个皇子,都抓到了玉玺。我不相信他们真能抓到玉玺,但皇室的小孩早熟,我有理由相信这肯定是他们的母妃们教导的结果。
我很让所有人放心。
我没抓玉玺。
当然我不是贾宝玉(别问我怎麽知道有贾宝玉这个人),我也不可能抓脂粉钗环之类的东西,虽然後来的我竟然那样荒唐地度日在那个时候我似乎应该抓脂粉钗环才对,但很可惜的是,我没有。
事实上,我什麽东西都没抓。
我只是抓过一件东西,玩了会,就将它扔到了地上,便连玉玺兵符之类的东西,我也只是把玩了会,就扔了出去。
直到我将抓周准备的所有东西都扔光了,这才高高兴兴地由我奶娘带我吃饭去了。
我奶娘说,我每抓一件东西时,众人的眼光都要评判一番,待我扔了时,他们又会惊讶地窃窃丝语一番。
奶娘说我当时玩得很开心,我想,我之所以这麽开心,一定跟当时众人那麽关注我分不开吧。
一个小孩,看那麽多人都在看著自己,也是会有表演欲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最出色的演员(戏子太难听了,还是用现代语吧)。
父皇後来跟我说,一定是我的母妃太贤惠了,没像别的妃子那样在抓周前教导我,以致於我表现的是孩子的天性。
可实际上,在母妃死後,当我问及我抓周时的情况时,奶娘隐密地向我透露了其实我的母妃是下过一番工夫,要让我抓玉玺的,可惜,我没听话。
我的没听话,让母妃相当地不高兴。
所以我说母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早死,让父皇一直认为她是最贤惠的,可是只有我知道,其实她跟别的宫妃没什麽两样。只是这一点,父皇还没来得及发现而已。
今天的父皇,显然又想起往事了。
人,似乎越是到关头,越是会想起遥远时候发生的事。
“这一次父皇恐怕是捱不过去了。”父皇的话,有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味,让我心里也不由微微酸痛了起来。
记得十年前,我行**礼时,父皇还是那样的威严而高大,让我打心底里敬畏,可几何时,他竟然苍老至斯!
看著大大的龙床上躺著的那个佝偻的病躯,我真的无法相信,岁月这把刀会残忍至斯!
“这一段时间,朕经常梦到你的母妃,也常常梦到你小时候的事。”父皇示意我在床边坐下。
我听话地捱著床沿坐了下来,他轻轻拉过我的手,伸手在我脸上探索著。
“你跟你母亲,长得真的很像啊!……”父皇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母妃的留恋意味,这种留恋的感觉,之於知道母妃本真面貌的我,只觉得好笑。当然,此时此景,我当然不能笑出来,只能配合著父皇,故作哀伤。
“你小时候虽然懒了点,可却是所有皇子中……咳咳咳……”
父皇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便深深地咳嗽了起来,我微有些著慌,忙上前扶住父皇,父皇指著一边的锦帕,让我拿给他,待我递给他他随便擦了擦嘴角便将之扔到一边时,我看见了那上面殷红的刺眼的颜色。
咯血……
父皇的身体……看来真的不行了……
心中的恐慌,便越发地加重了。
他曾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最硬的靠山啊!当他不再在这个世上的那一天……
我听说过一句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我知道,我二十五年的荒淫岁月,真的要终结了。
“你觉得父皇的所有皇子中,哪一个适合做储君呢?父皇想立储君了呢。”
父皇,这种话,你不应该问身为你皇子的我吧?
虽然我说过自从老八走後,有很多人喜欢问我支持谁,但我没想过父皇也会问我这个问题。
“是老大、老四,还是老八呢?”
父皇看著我的眼睛,认真地问我。
他那样地严肃,让我明白,他不是随口说著玩的,他是真的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是这一刻,我只想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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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真的不想回答这样高难度的问题,因为柳夕他们所准备的问候皇上的话以及应付皇上可能提出的问题中,没有这一个题目,所以,这样一来,势必得让我自行判断该如何回答才能得体,可是要命的是,多少年早没用过的大脑,此时还能转动吗?
於是,我小心翼翼、字斟句酌(不这样也不行啊,万一我说的不好,将来哪一天我说的话传到了新帝耳中,我到时还会有命吗?)地回答父皇:“天子既为天之子,上天自有安排。父皇但放宽心,到时一切自会天定。”
我这样说,应该不会有错吧?所以,即使将来是老大、老四或是老八任何一个人即了位,听到我现在所说的话,也应该是洋洋得意的吧?
看看,我可是天授的呢!
所以到时我就应该不怕被他们怎麽样了吧?
其实我这句话根本是句毫无用处没有任何实在意义的废话,然而,父皇听了我的话,竟然在微愣半晌後,脸上浮现了仿如被春风拂过般的表情,而且精神也跟著似乎好了许多──至少比刚才要好了许多,道:“皇儿说的是。既是天子,老天自会作主。父皇这一段时间,确实是多操心了。皇儿应该来早一点为父皇解惑才是,白白害父皇在焦虑中度过了那麽多时候。”
父皇现在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跟我撒娇般,让我真有点哭笑不得。
人都说老顽童老顽童,到老了脾气反而变得像小孩,是不是就像父皇眼下这样呢?
是不是人的精神一好,身体也会变得好一些了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下父皇就吩咐我扶他起来,他说他要到御花园逛逛。他说他都忘了阳光是什麽样的颜色是什麽样的味道了。
我当然不能拒绝,只得搀扶起他,将他扶出了皇极殿,他的寝宫。
父皇边走边指著两边的景物,跟我说我小时候在那里做过什麽,在这里做过什麽。
我当然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却想不到父皇,这个一国之君,成天都会忙碌著的一国之君,会记得这样得清楚。
“唉!都是你母妃过世太早,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有人督促著你,把你当年的懒性改了,你……你也不会变得越来越荒唐才是。可惜父皇虽想管你,但每次到最後都还是纵容著你。人说严父慈母,之於你,父皇是一刻也没做过严父啊!”
父皇坐在亭间石凳上,无限叹息著。
我怕他不适宜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虽然现在已是明媚的春天,但我还是吩咐一旁的宫人拿个软垫过来。
我扶他起来,把软垫放了上去,这才扶他坐好。
“你在府里到底养了多少男宠?嗯?”
父皇示意我也坐下,然後问了我一个让我脸有些发热的问题。
“也不多……”
我嗫嚅。
“我听宫里还有大臣们谣传,说你养了**十?”
我不知道父皇为什麽会对我的宠物感兴趣,我只觉得现下谈的话,让我越来越脸红了。
“比父皇的还多嘛。”
确实,父皇後宫的女人虽然不少,但真正临幸的,也不过七八十而已,而且还是这麽多年下来的,我可是只有短短十二三年就养了这麽多男宠啊!所以,这样说起来,无论是总量还是平均数,看来我都是无敌的了。

“看你这样不自在,想来还真有**十了?”
父皇轻笑。
“太多了不会感到烦吗?父皇三五不时就会被後宫的醋海淹一次,很久之前,听到你府上的事,父皇就曾想问问你有什麽驭妻术可以传授父皇的,毕竟父皇国事太过繁忙,再被女人吵,实在是有够头疼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问你。”
“父皇是一国之君,後宫的妃子自然能知道自己的轻重,怎会来麻烦父皇呢?父皇是在逗儿臣开心吧?”
父皇的奇怪问题层出不穷,我也只能苦笑应答。总不能只让他一人自言自语吧?那可是相当不礼貌的。
“她们当然不敢明里来烦朕,但暗地里互相较劲,到最後闹大了还是会闹到我这里来,难道你府上没发生过这类事情?”
暗地里互相较劲?我想了想,似乎还真没人闹过,就连我府上五个女性王妃,也没人闹过,大家在一起,和平得很啊!
於是我摇了摇头,道:“所有人都处得很好,没人闹啊!”
父皇听了我的回答,眼里闪过一阵我似乎在哪儿见过的熟悉光芒,接著问我:“是怎麽做到的呢?”
是怎麽做到的?这个问题让我很困惑,也很茫然。
是啊,照理说,应该是会闹的啊。
像其他比我更优秀的皇子府上,内宠比我少,还经常发生争风吃醋弄死人的事呢,那为什麽我府上的那一帮人,却从来不闹呢?这是为什麽呢?
“我不知道呢。是不是因为我对所有人都一样,没偏爱谁,所以,他们就没必要闹了呢?”
我的回答,让父皇皱了皱眉,问我:“你也二十有五了,这麽长的时间里,你都没偏爱过谁?没有特别喜欢的?”
父皇的话,让我深思良久,我将府里所有的人都在脑里过了一遍,然後摇摇头道:“没有特别喜欢的,不过他们我都喜欢。”
如果不喜欢,也不会去招惹他们了。
父皇似乎对我府上的男宠很感兴趣──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一个帝王,竟然不跟儿子谈正事,却专谈儿子荒唐糜烂的私生活,能不让我感到诧异麽?
“朕记得你不是相当喜欢那个叫柳夕的麽?”
柳夕是当年的文状元,我追求他的事,自是满朝皆知。
“是啊。”
“那对他,是不是要比对别的人好一些呢?”
父皇挖我的**不遗余力。
“没有呢,都一样,大家都一样。”
我有些局促不安。如果父皇的话让府上其余的宠物们听到了,只怕会生气的,到时,我可就会被他们干晾了!这,可是我不想见到的啊!所以,我赶紧澄清。
父皇深深看了我一眼,继而叹了口气,道:“这麽多年,你的性格,看来没变啊。……没变是好事,父皇还怕你也跟你那些兄弟们一样,长大了,性格就变了。”
我的性格没变?我的性格是怎样的?我的这个性格很好麽?听父皇的口气,似乎是。
可是,就我自己看来,我是一个极没性格的人才是吧?
对於我所喜欢的物或事,比如我的那些宠物们,从不强取豪夺,如果我喜欢而他们不喜欢我的话,我不会像我的兄弟们那样,非要掠夺回去如果掠夺不了也非要毁了不让别人得到才肯罢休。
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很幸福,只要是我喜欢的,最终我都得到了。
对於我所讨厌的物或事,比如大皇兄上我的事,虽然我不乐意,但竟然也毫没骨气地同意了。
所以,这样的我,还算是有性格的人吗?应该说整个就是一个,说好听点,是脾气好;说难听点,是个窝囊废,不是吗?
可是父皇竟然在夸赞我的性格。
而且还不像平常对其他皇子在朝廷有所建树时那种泛泛的赞赏,我能感觉得出来,父皇是在真心实意地对我这种性格很欣赏。
我无法理解父皇的想法,也懒得去问。
父皇从铺著软垫的石凳上起了来,让我扶他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听见父皇似乎喃喃了一句:“但愿朕所做的一切,是上天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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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虽然不想下水,也不想关心朝廷的动态,不过,当有些动态就像空气一样平常时,我当然也和所有人一样了解了。
据我所了解的皇室夺位目前的普及版本是这样的:
大皇兄得到了手握实权的丞相的支持,八皇兄得到了手握兵权的镇国将军的支持,至於四皇兄,支持他的人,是王朝中掌握了经济命脉的四大家族青、蓝、紫、赤。
除了我之外的九个皇子,二哥凤歧、十弟凤淮和十二弟凤茜是大哥的盟友,五哥凤乔、六哥凤嵇和十三弟凤炎是四哥的人马,至於三哥凤凯、七哥凤皓和十一弟凤臻,则是八哥的人。
总的说来,三人目前的状况是势均力敌,就端看谁能笑到最後了。
对於他们三个当事人来说,这种三虎相斗棋逢对手的感觉也许是最刺激的。可是,这种势均力敌的状况对於这个王朝来说,却无疑是最危险的事。
目前的王朝,就如不能晃动的火药桶或者是板块不能再受压的活火山,只要打破了这种平衡,火药桶就会爆炸,火山的岩浆也会喷薄而出。
如果我是父皇,肯定也会和他一样,为目前的状况深深苦恼。
这三人之中,立谁为储君,都必将为这个王朝带来动荡。
因为其余两人,没被立为储君的两人,绝对不会乖乖对那个太子臣服的。
此时的父皇已经骑虎难下,即使他有心支持他们中的一个,想为其铺路除去其他两人的势力,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了。只要父皇敢拿任何一个人开刀,王朝就立马会风云变幻的。
而这时的王朝,根本容不得动荡,毕竟,强大的射雕跟太平,正一旁虎伺,只待西凤一乱,好趁火打劫。
更何况,凤棣、凤深和凤秀,在射雕跟太平,也各有支持自己的势力,所以,父皇此时的立储,已经不是单单他一个人的问题了,还牵扯到了新君未来跟周边关系的问题。
选择了谁,就相当於选择了未来西凤要跟外面的哪一股势力合作的问题。
射雕与太平,此时也是老人当家,新秀锋芒毕露的势态,与我国相差无几。
所以,父皇在立储君时,只怕还得猜想未来射雕跟太平,会由谁继位的问题吧?万一一个没选好,选了一个盟友在未来没能继承射雕太平大统的皇子来继承皇位,到那时,邻国的新君只怕会为难当时没跟他站在同一阵线的我国新君的,君即国,为难新君,想当然,自是要为难我国。而这,自是父皇不愿看到的。
父皇是一个负责任的人,负责任的人最大的遗憾便是得为自己的责任考虑许多许多,而不能只凭一句“我累了我不想再考虑了”就随便定下一个继承人。
唉,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不负责任地随便立个皇子为储君,才不会管西凤的未来会怎麽样呢!
这样看来,我果然不适合做皇上,即使做,只怕也是陈後主隋炀帝之类的亡国昏君吧!
看我现在在做的事,只怕,还会有人说我是桀纣之流呢!
今天是王朝规定的十天一次的沐浴斋戒日,在这样的日子里,一般的皇子多多少少会约束自己的行为,以求表现自己是一个优秀的青年,不过,我就用不著了,反正我又不想要那个皇位,表现给谁看啊!所以我就大大方方地……和我的宠物们在我的温泉浴池里,快快活活地……荒淫地沐浴著。
并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有像我这样豪华奢侈的大温泉浴池的。因为对一个力求表现优秀的皇子来说,所有追求物质享受的做法跟追逐美色的做法一样,都是会遭到他的支持者的反对的──其实我是很同情大哥四哥八哥他们的,为了皇位,他们其实正过著非正常人的生活──所以,他们就不敢像我一样,跟父皇提从皇宫里引一道温泉以建温泉浴池这样的想法。
我看著我的大温泉浴池,再看看身边围著的这如许多的美人,我就感到我这一生算是值了,毕竟该享受的也在该享受的青春岁月享受了。不像大哥他们,一直压抑著享乐的他们,即使在即位後可以好好享受了那年纪也不小了吧?到那麽一大把年纪还有什麽享受的心情跟乐趣?哪像我,十余岁大好青春时就享受了该享受的了。
我越想越得意,越想越美滋滋的,越想越兴奋……
“王爷……您轻一点……轻一点……”
哦,不好意思,太兴奋导致性趣跟著高涨弄疼怀里的宠物了,於是我赶紧放缓力道。
合欢撑著池壁的双手以及立在池中的双腿,由於**的缘故,已显现出无力状,只能由我用力提著他的小蛮腰。
我一下一下撞击著他浑圆的臀部,随著每一次的撞击,都发出不太响亮的与水相撞的嗒嗒声──池里不只我们两人,所以在平常肯定会有很大**动静的**声此时在嘈杂的氛围里,也就听得不太真切了。
淡淡的乳白色液体,从水里浮了上来,我掐了掐他的翘臀,退出了他的身体。
“王爷还想要吗?”
合欢妖精也似的问我。
合欢是我从青楼里买回来的。当然,是征得他本人的同意,才买的。
合欢是最配合我的人之一。
无论是玩捉迷藏还是玩这种混浴或者是在召唤一大堆人在床上胡乱鬼混,他都是会响应的人之一。
对这种跟我一样放得开的人,我是相当满意的。我当然也喜欢柳夕跟蓝陵他们,但如果所有人都太清高了,我还有什麽玩头?所以,合欢这样的妖精,也是必不可少的。所谓萝卜青菜,都是需要的,人嘛,挑食总是不好滴!
“想啊!……”
我不太正经地将半只手插进了他後面。
“合欢想再要,本王就满足你。……”
合欢用力攀住了我的腰,微移了一个较为舒服的位置,便就著我的手,缓缓上下移动著腰。
我因为才做过,体力尚未恢复,所以虽然见著合欢如此妖媚的样子,也只能很遗憾地用手帮他解决。
我将他的身体搂了过来,让他跪趴在我的怀里,呈现臀部上扬私处打开的状态,以方便我手的进出。
用手解决也是要讲究技巧的,要不然,怀里的人,就不可能享受得到。我知道他身体的敏感点在哪儿,手探进去,找到那个地方,我便不停地摩擦了起来。
摩擦男人的这个地方就如同按摩女人的***一样会让人产生极大的快感,合欢的呼吸逐渐粗重了起来,不多会儿,身体也开始了临界点前的颤抖,随著身後手指被他私处一阵阵地咬住,乳白色的液体,再次在水上浮了起来。
看著怀里合欢由於**而变得更加地妖豔,我感觉自己又有些情动起来。合欢已经被我折腾得差不多了,我不能再折腾他了,正当我准备找一个宠物好好折腾折腾时,管家在外面报告:“王爷,宫里来旨了,请您出来接旨吧!”
我靠,父皇你的圣旨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啊!
我看著自己斗志昂扬的小兄弟,再看看我的宠物们偷笑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好可怜。
三两下穿好衣服,我来到前厅。
我倒要看看父皇,龙体都不行了,怎麽还想著要给我下什麽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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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我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会这麽倒霉!
柳夕说我运气好,那显然是毫无根据的。
我的运气一点都不好。
我跪在大厅里,手里捧著那个圣旨,欲哭无泪。
在那个画著万里江山图样,作工精美的长卷上,洋洋洒洒矫若游龙地写著几行大字──而且经我再三认证,那还确实是父皇亲手所写的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九子凤采,品性温厚,深得朕心,在朕身後,必能继承大统。故特立皇九子为西凤储君。钦此。仁德二十四年三月。”
……
──父皇,你这不是想把儿臣,放在火上烤麽?
我甚至都可以想像得到自己被众人仇恨的目光撕碎时会是什麽样子。
父皇,我虽然没其他皇子那麽孝顺,三五不时就去皇宫看望您,您也不能如此陷害我啊!
我本来还以为您是个负责任的好皇上呢,却原来,只是个喜欢捡软柿子捏的极端主义者。而且还是个极为不负责任的捡软柿子者。因为他大可以随便立大哥四哥八哥或任何一个皇子也比立我这种荒淫无道将来做了皇上肯定会是陈後主隋炀帝之属的亡国胚子强啊!难道父皇就如此不为西凤的未来考虑考虑麽?
我想,父皇肯定是被老大老四老八弄得没辙了心情极度不爽了才会心绪大乱才会故意找我做替死鬼来垫背。
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我原以为我还能逍遥快活到他过世呢,现在看来是没戏了──我都觉得弄不好今晚我就会被愤怒的夺位者们暗杀掉。
“丁管家,吩咐下去,让所有人晚上都到正厅来,就说本王有事要宣布。”
我有气无力地吩咐一旁从听说我被立为太子就一脸欢欣状的管家。
真是搞不懂你有什麽好高兴的,怎麽,我当太子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真是!不了解状况的家夥!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抱著沈重的心情来到正厅。
一想到也许当我这个决定宣布时,可能要挥泪送走不少宠物,我的心情就好不起来……
等等,那是什麽鬼东西?!
我瞪著正厅里到处飘扬的红绸绸,还有来来往往下人脸上的喜气洋洋,得意非凡,一幅与有荣焉的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及至丁管家见了我进来便一路小跑地过来,骄傲地向我报告,庆功宴已经布置完毕,我才明白现场这麽热烈的原因是因为个什麽!
敢情,下午我跟丁管家说,让他晚上召人过来,我要宣布事情,他还以为我是想发布我光荣地当上了太子这种事哩!
──我沈重的心情此时已经被现实打击成一堆碎片了。
我本来充满表演**的凝重表情也从看到飘扬的红绸时的龟裂状态变成了呆滞无语。
我穿过那群跟管家同样喜气洋洋的宠物群,并在途中接受了无数位宠物们真心的绝无讽刺意味的恭喜,然後一路僵直地在主位上落了座。
我在厅中搜寻著柳夕的影子,片刻後我看到了位於厅中左首的他,看我看向他,他微笑地向我举了举杯,用唇语轻声向我说了声恭喜。
我只觉入夜前的最後一丝光线就此消失。
──柳夕,竟然连你也觉得这是件好事麽?!
怎麽全天下人都觉得这是好事呢?难道所有人的大脑,都跟我长得不一样吗?
我不管了,我还是按照我本来的计划,把本该说的,说了吧。
於是我轻咳了两声,待场面的热烈气氛微有些平静了,我便开始了我沈重的演说。
只是,经过刚才那些恭喜後,我这个本来精心准备精心酝酿了半个时辰的演说,便显得有些可笑就是了。
“想来大家都知道本王刚才被皇上正式封为储君的事了。……”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有人不知趣地打断了我的演说,再一次向我恭贺。
是哪个不识相不要命的可恶家夥?我转过头,正准备怒瞪他一眼,却发现是星昊。
他两眼亮晶晶,兴奋之情,溢於言表,崇拜的仰望表情仿佛此时我已不是太子而是君临天下的伟大帝王。我不忍打击这个书呆子,只得以手示意他稍安毋躁,等我把话说完。
星昊听话地安静了下来,乖巧地以一幅聆听圣谕的样子,等我接著往下说。
我感觉我此时的表情肯定有些扭曲了,因为我觉得脸上的肌肉好酸。
於是我接著道:“大家应该都明白,本王没有任何支援的力量,也无任何势力,更无兵权在握,所以,皇上虽然立本王为储君,其实只是个空架子。本王记得圣人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本王虽一向无意於帝位之争,但此时突被父皇立为储君,本王即使有百口也难以澄清自己的清白,所以,在未来的时间,本王必会因储君之位而遭遇种种不测。我跟大家,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在此即将蒙难之际,我不想连累大家,大家看著办,有亲戚的赶紧投靠亲戚,没亲戚的本王会赠送足够的生活费,平安送大家离开。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我的伟大的感人的缠绵悱恻的演说终於拖拖拉拉地完成了。
演说完毕之後,我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了看我那些可爱的宠物们。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的收藏啊,一想到他们中有人会即将离我而去,我是真的真的万分不舍。
“太子殿下,”好嘛,称呼都跟随潮流地改了。发言的是青枫。“您说完了吗?”
“……完了。”
青枫,你不会是第一个要跟我说再见的人吧?
我苦著一张脸,实在不想听告别的话。
“王爷说完了,大家快点开动吧!再不吃,这些美食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青枫招呼众人赶紧举箸,自己就第一个动手,开始肢解眼前那个烤鸭。
於是,众人一听可以开动了,哪里还管我的存在,个个争先恐後地开始推杯换盏起来。
其间我还听见有不了解皇宫的人向几个世家子弟打听皇宫中的各个住所,这个说我要住哪儿,那个说我要住哪儿,好像我马上就要入主皇宫了似的。
究竟有没有人,认真考虑了我的话啊。
我再一次将眼光投向柳夕,可惜柳夕正在跟蓝陵他们喝得不亦乐乎,根本没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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