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情报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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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行动策划是烽火的强项之一,尧明也就不越俎代庖。烽火积极性非常高,就像一个刚刚学会作点事情的小孩,什么事情都想说:“我自己会做”。当然,尧明并没有YY到认定这是自己领导有方。尧明觉得烽火是在失去后,才知道拥有的可贵,所以特别卖力。
既然纳粹决策者们已然动心,烽火也就雷厉风行地拟定了一系列计划。他把计划分为一个叫“蓝带航线计划”的主计划,和一个叫“橄榄枝计划”的第一期计划。
所谓的蓝带航线,指的是在蓝色的大海上,在中国和德国之间建立一条航运通道。“蓝带计划”指的是以建立“蓝带航线”为中心的一系列国际合作计划。其中最关键的内容是向大英帝国租借缅甸,以及与意大利结盟。
至于“橄榄枝计划”,则是配合奥运活动,在国际上全面开拓外交关系,加强德国的国际政治地位。“橄榄枝计划”是蓝带计划中的第一期计划,可以立即开展。“橄榄枝”计划还包括提升中国经济能力的一系列合作计划。
整个计划的首要问题之一是保密工作。希姆莱是一个亲日派,尧明不敢重要他。于是他想到了雷因哈特.海德里。
雷因哈特.海德里奇是党卫军的副手,在原时空,曾经在纳粹早期的各种战略策划,在情报方面起到了关键作用,其中包括离间斯大林和苏联红军高级军官。他的贡献是德国在入侵苏联初期,取得重大战果的关键因素之一。尧明委托烽火秘密地将海德里奇召来。
海德里奇向尧明报到后,尧明向他详细地介绍了思路,然后责成他为各种行动拟定具体保密计划,同时分析蓝带计划的可行性并策划行动方案。
同时,尧明对德国的保密和情报工作感到非常不安。原时空的德国在二战期间情报工作漏洞百出。在保密工作方面,出现了着名的恩尼格密码被破译,原子弹计划泄密,炼油厂位置泄密等重大情报泄露问题;在情报获取工作方面,因为不了解英国对苏联战争的可能性,过早地对苏联宣战;在二战后期的防卫上,对盟军在欧洲海岸登陆位置(诺曼底)判断错误。作为军事谍报局局长的威廉.卡纳里斯和英国情报机构的秘密来往一直是尧明在研究二战历史时没有能解开的迷。
尧明决定从体制上改变这一现象,首先,尧明决定把保密工作和反情报工作独立,与情报收集工作剥离,分别设立为主要负责保密工作和反情报工作的国家安全局,负责政治和其他综合情报收集工作的国家情报局,负责军事情报收集的军事谍报局。
其次,尧明决定建立联合情报部统筹三局。尧明同时还任命了海德里奇为联合情报部的主管。当然,海德里奇的声誉和威信都不足以直接提升为完全统帅三局的主管,所以联合情报部暂时被称为联合情报工作组,对其他三局的关系也是协调而非主管。在尧明眼中颇有英国间谍嫌疑的威廉.卡纳里斯将继续担任军事谍报局局长的职位,但这一职位将主要负责军事情报收集工作,不再具有对军事情报保密的工作。也就是说,威廉.卡纳里斯需要继续想法获取外界的情报,却无法触及内部的机密。
第三,尧明决定另设通讯保密部,该系统专门负责研究通讯加密技术和破译其他国家的通讯密码。该部门还管辖三个秘密部门,用以负责检验我方安全系统和情报系统的效率和可靠性。第一个部门为安全攻击局,它将负责冒充其他国家的间谍系统窃取我方情报,破译我方密码,对我方安全系统进行秘密攻击,以检验我方安全系统的可靠性,同时混淆敌方情报系统的攻击视线。另外一个部门是情报稽核局,它将负责收集情报,但主要是针对我方已经收集的情报进行旁证收集和事后核实,以帮助过滤敌方的假情报,避免谍报线被瘫痪或被敌方反利用。第三个系统为通信测试局,主要负责想办法自我破译我方通讯系统。
尧明任命在情报系统内已经初显锋芒的海因里希.缪勒为通讯保密部主管。同样,海因里希.穆勒的声誉和威信也不足以成为一个大的独立部门主管,而且该部门几乎完全空白,需要从头建设,所以暂时被称为通讯保密工作组。该部门独立工作,和联合情报部之间的协调由总理办公室进行。
(作者注:雷因哈特.海德里奇和海因里希.缪勒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请勿混淆)
由于德国将和中国结盟,共同对付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当务之急是要摸清楚在德国的日本间谍网,并予以合理的处置。有的间谍网需要清除;有的间谍网需要利用来对日本方面传播反面的消息;有的间谍网则必须暂时保留,避免打草惊蛇。
由希姆莱长期和日本方面合作,其手下军政要员与日本接触频繁。他在纳粹党内的影响力仅次于烽火,烽火对他很不放心。
根据烽火的指示,海德里奇上任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建立了一份围绕希姆莱的“嫌疑名单”,并采取跟踪、监视等方式,希望借此找出日本间谍网的线索。这份名单中,虽然大部分人可能是无辜的,主要是希姆莱的嫡系,完全追随希姆莱的意愿行动,但其中肯定混有投机的人,甚至可能有他国的间谍。处置他们必须非常小心。
出于好奇,尧明问海德里奇甄别情报人员忠诚度的办法是什么。海德里奇说主要是靠查三代。如果三代都没有犹太血统的,就是纯种的雅利安人,一般就可以放心。这让尧明大跌眼镜。看来雅利安人种优势理论是非常根深蒂固的,已经成为支持这个国家机构和政党运作的基石了。
尧明问海德里奇为什么不用测谎技术来尝试。海德里奇竟然茫然不知测谎技术为何物。尧明把负责通讯保密部的穆勒叫来,他也不明白尧明说的是什么。尧明很奇怪,据他所知,测谎技术在1920年代就发明了嘛,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呢?
尧明吩咐找来了两个可靠的电子技术专家。根据尧明的提示,两名电子技术专家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设计出了一个测试皮肤电阻值的小电路。尧明设计了一系列问题,然后让海德里奇亲身体会。当大家看到每次他说谎,皮肤的电阻值就开始变化时,都感觉到非常惊异。尧明向他们介绍了测谎技术的大致原理。“大多数人在说谎时,呼吸,心跳,血压以及皮肤电阻都会发生变化,这些都很容易用仪器测试出来。测谎的关键是怎样组织一系列问题,在被测试人员心理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涉及到关键问题。这种情况下说谎的人一般都会因为突然性的心理紧张而暴露。当然,另一个测试要点就是核实,这需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谎话,并观察说谎者的心理变化是否相同。”
在所有人都非常兴奋的时候,尧明补充到:“这种方式对大多数人适用,但并不保证完全起作用。主要的问题有两类:第一类是很多人习惯性心理紧张,所以无论说谎还是说真话,生理反应都很大,第二类是有的人可以采用强制心理的办法,使得说谎时没有相应的生理反应。第一类的情况出现较多,但一般不起很大的影响。比如说,我们招收间谍人员,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是否忠于德国,如果他心理紧张让我们测不出来他是在说谎还是在说真话,我们不招他就是了。第二类人数量很少,但却很危险,比如说一个人如果坚信把我们的军事情报泄露给敌方是对德国有利的,他就可以在相应的测谎时泰然自若。”

最后尧明说道:“测谎技术主观因素很多,不同的测谎员和不同的测谎程序都可能导致不同的结果。测谎人员需要专业训练。而且一些小技巧就能破坏测谎效果。”接着尧明作了一个示范,尧明在脚下放了一颗大头针,然后让海德里奇对尧明提问,回答每一个问题的时候尧明都狠狠地踩在了大头针上,结果不论尧明说谎还是说真话,仪器都没法分辨,因为踩大头针带来的疼痛效果掩盖了其他生理反应。
海德里奇和穆勒还是对测谎技术非常感兴趣。尽管有弱点,也能对他们的工作起到很大的帮助。穆勒说,“测谎技术就像门锁,对大多数人管用就行了。就像有一些职业小偷善于开锁,但这些人毕竟是少数,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把他们找出来。就像整个社会治安好了,职业小偷的生存空间就小了一样的道理。一个完美的间谍可能不怕测谎,但他发展的线人可能就很容易被测谎器找出来。”
“有道理!”尧明说道。“那我们可以加强测谎技术的研究和有关测谎人员的培训。如果测谎技术效果好的话,我们还可以把测谎技术也用作民事和刑事诉讼,把治安搞得更好一点。”
“我不同意。”海德里奇说:“现在的欧洲动乱横生,政治上的流血冲突远远大于其他犯罪问题。既然这个测谎技术有缺陷,我们就应该秘密使用,让很多人并不了解它,这样才能最好地发挥这个技术的效果。比方说您说的有人会习惯性紧张,如果我们把测谎掩饰成只是在作普通的身体检查,让经过培训的医生随意地问一些问题,则更容易达到测出谎言的效果。所以我建议测谎技术暂时保密,仅限于情报部门使用。”
穆勒也附和道:“如果一个人认为他说的谎话能够被仪器探测出来,他就往往不敢说谎话。所以测谎技术越神秘越好。把测谎技术用作刑事犯罪领域必然会降低这个技术的神秘度。”
“那好吧。”尧明说,“测谎技术的研究就当作保密技术,由穆勒的部门负责研究,只在情报系统和保密系统内使用。有了这一技术,我们要少用一点那种查三代的技术,我们在国外发展情报网,难道也得去查人家的祖宗三代吗?”尧明笑问。
烽火让尧明留下了一台最原始的测谎仪,强烈要求对尧明测谎。而尧明也豪不客气地要求对烽火测谎。没有想到测谎技术的第一个应用对象是自己。
当然,结果肯定什么都测不出来。两个灵魂要来来往往地交换控制“希宫”,搞得身体内各种激素乱七八糟。不过既然大家都欣然同意测谎,相互的信任度又有所提高。
后来,尧明还想到了关于间谍技术方面的内容,如微型相机,便携式无线电发报机,隐形墨水,钢笔手枪等,好像德国没有具体研究部门负责。尧明便把这些任务都交给了穆勒。当然,这些东西都是尧明从电影上看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也没有过于强调。
尧明还询问了刑侦技术,诸如血型检验、指纹检验、唾液、精液和其他体液检验、头发检验等技术好像都没有怎么广泛使用,甚至尸体验证和死亡原因分析的技术都还很简单。目前德国的治安还主要靠高压政策和比较粗糙的、主观性很强的刑侦手段完成。在欧洲地缘狭小,政治混乱的状况下,秘密警察作为压制政治反对力量的手段还在德国普遍使用。这些都让尧明深感忧虑。尧明督促警察部门,让他们独立设置了提高刑侦技术的专门研究机构。
在当时,政府与民间发生冲突时,为了控制局面,警察和军队均使用真枪实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尧明自然会首先想到橡皮子弹和催泪弹。尧明让有关部门对这两项技术都进行立项研究。后来了解到美国已经发明了催泪弹,直接从美国引进了催泪弹技术。
在1930年代,政局变幻无常,各种极端意识形态普遍对立,暴乱时常发生。拥有“橡皮子弹”和“催泪弹”这样的技术可以大大降低冲突时平民的伤亡。
对于尧明安排的这一系列减少暴力冲突伤亡程度的技术研究,烽火、海德里奇和穆勒都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的核心就是要进行流血暴动,只有在他们的流血暴动没有成功前给予强力镇压才行。
“我们确实杀了不少人,也可能杀错了人。”烽火说:“但苏联**杀了比我们多无数倍的人。不是人杀我,就是我杀人。党卫军和秘密警察只能在杀少数人或给那些少数人杀多数人的机会中选择。”
他还YY地说道:“我引导德国走向正确的选择,我的慈悲像波罗的海一般广阔。但我也绝对不心软!对待敌人,要向秋风扫落叶一般残酷无情!”。尧明无言以对……
后来,海德里奇通过各种方式,用临时的测谎器对完成了“希姆莱名单”上的“测谎”鉴别。约120人的名单中,有9人没有通过测谎。烽火和海德里奇都要求秘密处决这些人,但尧明坚决不同意。只是靠一系列行政手段,不动声色地将他们从重要的职务中更换下来,并继续进行跟踪和监视。
日本情报组织察觉到了德国人的秘密行动。日本情报系统想方设法消灭和某些人联络的痕迹,这反而暴露出了在通过测谎的人中,实际上还有2个与日本人有联络,而未通过测谎的人中,有3人肯定是真正的间谍,另外6个人可能是无辜的。但这些数据已经让海德里奇和穆勒激动万分了,因为测谎器技术的研究和人员培训才刚刚开始,他们深信能进一步达到更好的效果。一个简单的测谎技术就帮助清理了一半以上的间谍,对他们说来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有了这个基础,他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扩大战果。
但烽火与海德里奇完全忽视那些被冤枉的人的态度,还是让尧明感到有些难以接受。“9个没有通过测谎的人员中,6个是无辜的,你们还不以为然!”,尧明对他说。
“幸好没有处决他们。”海德里奇笑道:“不过这些人心理素质也太差,说真话都被当作说谎了,不用他们也罢。就算杀错了,杀了六个不能用的废物,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况且他们这么紧张,说明心里有鬼,即使现在不是间谍,将来也很可能发展成间谍,早点淘汰下来也好。”海德里奇大大咧咧地说,烽火还在一旁跳着脚赞成:“好耶!就是要这样。没有一颗刚硬的心,哪有铁的纪律!”
真是一群冷血的家伙。看来测谎技术确实只适合用在情报和保密系统,而不适合民事或刑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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