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混迹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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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家富作为一个部门内的牵头科室的中层领导干部——办公室主任,在全局职工大会上被并非分管自己的副局长程谦毫不客气地不点名地点名猛训了一顿,这别说在行政局的历史上,就是在地区各个部门当中,可以说都是为数不多的。因此应家富不仅觉得脸面没地方放,而且对程谦十分不服。他越想心里越窝火,越想对程谦越恼恨,挨到下午下班之后,他就早早地赶回家里三两下把饭弄来吃了,天一黑就提着名烟名酒之类的一大包东西赶往林木家里去,准备好好的或无中生有或添油加醋地向林木反映一下程谦的诸多不是之处。
但是林木不是鲁光宗。应家富没过多久就从林木家里出来了,而且带去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从这些情况看来,应家富准备要办的事情显然没有办成,应家富所期望达到的目的肯定没有达到。
应家富就心情很不好,从林木家里出来后就奄兮兮地在大街上走,他没有打的,想在街上走走散散心。但是他觉得不能手里提着这些东西到处逛,如果碰到熟人看见他提着这些东西他怎么给人家解释呢?他说是逛夜市买的?稍微对他有所了解的人不知道他家里日常不可能缺这些东西吗?他还用得着这夜间上街来买?那么,别人还懂不起他提着这些东西是要去干什么或者是去干了什么却没有干成吗?那不等于自己暴露自己的不轨行动?于是他就来到附近的“汇源商厦”,找到他的一个熟人、楼层经理蓝婧婧把东西放在她那地方。这蓝婧婧也算是应家富的一个关系户,但凡过去行政局开什么会议要买些诸如毛巾被踏花被高级老板杯电饭堡等的纪念品之类东西,应家富都上这里,一是中间夹带买上数百甚至上千元的他自己个人的私货,二是也给蓝婧婧相当数量的回扣,因此他同蓝婧婧之间的利益关系就非同一般。经年累月算下来,应家富单是通过这家商厦捞进自己腰包的东西价值都不在五万元之下。
从“汇源商厦”出来不远往右拐就是珩州最热闹的夜市天河大街,号称“饮食一条街”。这饮食一条街其实有些名之过誉,那是在前两年珩州办“国际招商节”的时候政府才动员那些做小生意的人集聚到一块儿搞起来凑个数添个名目的,也没什么出名的名小吃或者地方风味的东西,两边的店铺多半是做各种面食、火锅、羊肉汤生意的。白天满街生意一般都比较冷清,到了夜里,街道两边的人行道便被店家摆上小条桌和折凉椅做大排档生意,一般都是卖炒田螺和各种卤凉菜,喝的只供啤酒、雪碧、豆奶之类,不供白酒,这主要是为深夜里在茶房打完牌或者谈生意晚了或者开出租饿了的各色人等宵夜提供饮食服务。此时尚且人迹稀廖生意清淡。
应家富沿街走了一个来回,满鼻充塞着强烈的炒田螺的糖醋香味,一种想开开胃口的食欲冲动促使他在一家灯光昏暗的大排档前驻足踌躇起来,他想坐下去,但又怕碰到熟人看见他孤单单的一个人愁眉不展的倒早不晚地坐在这里吃宵夜不好意思也不好解释。店主见应家富有用餐的意思,就赶紧跑过来热情招呼道:“老板想用点什么?”
应家富长期在机关里听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喊“应主任”听惯了,偶尔听到这称他“老板”还不大顺耳,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大自在。店主见他这副神态,就手脚无措地呆立在那里望着他。应家富想了想,什么话也没说什么态也没表就走开了。挨近的一个店主见了这情景,就嗤笑了一声,应家富以为是笑他,就骤然火起,脱口骂道:“***,有什么!”
嗤笑的那店主听了,就横眉怒目起来,吼道:“这混仗小子!你***骂谁?!”
应家富何曾遇到过这般恶人?加上他此刻心中正憋着满肚子的气还没地方放,也就不甘示弱地回敬道:“我他妈骂你啦?我叫你名字啦?!你**什么下三烂?也敢跟我较劲!”
这做小生意的人可是整天在社会上混的,虽说是只开个大排档,可什么大款大腕大爷的主都见识过,最看不起的就是抠抠搜搜舍不得掏包的人,他就咆哮起来:“你***是哪个烂窝子里钻出来的混混?我看你身上也没几个钱哈?!兜里没钱就别到这条街上来闲逛!早早回家抱孩子睡觉去吧,啊?!”
应家富几时受过这等欺侮?哪里输得下这口恶气?不禁怒火中烧恶从胆生,他也懒得跟那人对骂,只随手抓起身边的一把椅子就向那人扫将过去。
那人一点没慌,抬起一脚就将椅子踢飞了出去,同时一步蹿上来对着应家富当胸就是一拳。应家富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没稳住阵脚,又被那人一脚踹在裆下险些踢中要害。应家富招架不住,就声嘶力竭地喊:“你个***敢行凶?!”那人可没被应家富这喊声镇住,又冲上来揪住应家富的脖领一拖,又是一拳打在应家富的头上。
应家富气得眼睛都红了,他实在顾不得那许多了,就从那人手中挣扎出来奔向就近的灶前抓起一把菜刀向那人挥舞过去。
旁边的人都蜂拥过来将两人拖住。110不知怎么已经赶来了,一个警察挥了挥手中的警棍喝道:“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回事?”周围的人就七嘴八舌地介绍情况。没等大家说完,警察说:“走走走,到所里去说清楚!”
应家富想:“这到了那里边就要被讯问就要记录在案,说不定就要反映到局里,那影响可就坏了……”就站在那里不动。
警察说:“走呀!还想赖在这里再打一仗?”
应家富又想:“认得自己的人可不少,久呆在这里说不定一会儿碰到一个熟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相就太丢人了……也罢,到了派出所自己将自己的身份一说,派出所还能不偏向自己还不重重地治那小子?”于是他就瞪着眼珠子扫了众人一眼,狠劲地踢了一脚身边的一把椅子抬步跟着警察走了。一个警察见应家富踢椅子,就用电棍在他的**上杵了一下,同时喝道:“干什么?老实点!”
到了派出所,一个警察在桌子前坐下摊开笔录纸看着应家富说:“姓名?”
应家富不习惯这种审讯的方式,就主动介绍说:“我是地区行政局办公室主任应……”
这警察是从企业下岗职工中临时聘用的,社会上把他这之类的人称做“二排”,他向来是最看不起机关里那些靠着纳税人的钱养活的尤其是有着一官半职的人那副根本不懂得生产操作不能干实际活而又装腔做势、自己养尊处优而又不关心老百姓疾苦的臭德性的,心理上似乎有种本能的反感,因此他一听应家富说到什么“地区行政局办公室主任”就顿生厌恶怒从心起,就似乎根本没有听见似的立刻高声打断了应家富的话:“姓名?!”
应家富看着警察。警察也盯着应家富,再次高声说道:“姓名?”
应家富觉得不听警察的恐怕不行了,就只好一老一实地一问一答下去。
讯问完应家富警察并没有继续讯问那个店主,却盯着应家富看了许久,说出一番让应家富大感意外的话来:
“你说你也是地区机关里的一个中层领导干部了,哈?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到大街上来撒野呢?咹?人家私营业主做个小生意也不容易,现在地区又一再号召要积极支持、扶持发展私营企业,你对这一点不清楚?你说你这种行为算什么事儿哪?咹?你这不是给机关公务员丢脸吗?……怎么一下子就打起来了呢?怎么一点涵养都没有呢?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打起来嘛,咹?人家在做生意,你要吃就吃不吃就走开,不可能是人家拽着你硬要你非吃不可嘛,咹?我就搞不懂怎么一下子就打起来了,都好几十岁的人了,人大面大的,怎么就不嫌丢人呢?咹?怎么脸皮就那么厚呀?……”
你说这一顿把应家富给损得!应家富可真的是有点无地自容了,可他又并不敢把警察怎么样,甚至连发泄自己的愤怒都不敢,就只有在心中骂道:“你***什么也没问清楚什么也没听我说怎么就训起老子来了?还这么缺德地损老子!你**才穿几天警服?还满以为自己混得很不错似的还竟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什么**素质!什么**玩意儿!……罢了,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任犬欺,老子今天到了你这里跟你是没得说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老子就给你当一回孙子,等有一天你落到老子手里的时候看老子怎么修理你个***!”应家富就装做态度很好的样子,说:
“唉……我今天是没处理好这个事情。我做自我批评……完事儿了吧?……”
警察说:“行吧。来,你摁个手印。”
应家富想:“这他妈不完全是审讯犯人的整法吗?再说,这手印一摁,今后材料往纪委或者局里一转,在自己的历史上不就成了一个黑疤吗?”他就迟疑起来。
警察说:“这是程序,必须要摁手印的,要不我们怎么结案哪?请您务必配合一下好不好?”
应家富心里说:“结案?还真***当成个‘案子’了?”他就对警察说:“还整这个干什么?”
警察就显出很不高兴的神情来,也不再跟他说话,就转向那个店主说:“姓名?”……
应家富想:“他们从来都是这样对付来这里的人的,你不‘配合’,他就把你晾在一边不管,可以让你在这里三天五天地呆下去,看你呆得住不,看你单位的人家里的人会不会找了来……”没办法,应家富只好主动提出来把手印摁了。警察基本上没跟他客气,任凭应家富怎么讲“最好材料不要转到单位去”云云警察也没搭理他,直弄到十一点过,应家富才被放了出来。
应家富怀着十分不满和后悔不跌的心情无精打采地继续在街上走,他不敢打的回家,他需要在往家走的过程中腾出更多的时间来静一静心,同时认真考虑好回去以后如何给家里人做出“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去”的一个圆满的解释以及日后怎样跟局里交代的问题。
走着走着,应家富忽然想起了白天伍奇山对他讲的“四巴理论”,他就联系到自己的情况思绪油然地琢磨起其中的真实涵义来。
要说,他应家富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已经要算够可以的了,在一些人看来,也可以说他是基本上熬出头了,因为他已经正经八百地当上了正经八百的区科级的科长。而在中国政界,“科长”是正经八百的一级“领导职务”,尽管它是最低的一级领导职务,但是它却是政府“官员”中最基础最关键的一级职务,万丈高楼平地起,你做再大的官儿、要想做多大的官儿,都必须首先起任于科长,如果你干了三五七八年还没当上科长,那你这一辈子可能就当不上什么官儿、至少可以断定你进入不了“中高干”层了;而如果你工作十几二十年了还没当上“科长”,那你这辈子基本上也就永远是平头百姓一个了。

应家富觉得他能混到今天这个样子完全得益于他的善于混迹、善于表现,他十分佩服伍奇山跟他说的这个“四巴理论”的高明,他寻思道:你说***谁他妈总结的呀,“咬紧牙巴,闭紧嘴巴,**尾巴,管紧**”,这还真***称得上是混迹之术的精辟理论至理名言呢,你看──
“咬紧牙巴”——干事,苦干实干加巧干,苦干实干虽是说在前但是要做在其次,说穿了只是表面上做个样子,诀窍在于“巧干”。掌握苦干实干只是知晓皮毛功夫,要得道提升就在于对巧干的悟性。具体表现出来应当是这样的:要能够让领导和群众看得见你整天都在“忙”,忙于案牍穷于奔波乐于“奉献”。而这里的“忙”又只是具有抽象意义的了,根本的问题是要让别人“看得见”——没**人看见你忙,你不球白忙乎了吗?至于到底忙不忙、忙了些什么、有没有成果,鬼知道啊!因此这咬紧牙巴就并非不堪重负时的拼命搏击,而只是“表现”出来的一种“样子”而已,就如同影视演员的“表演”,你看见的是他挺身举起的重若千钧、好象他的腰杆都要被压断了似的那一块巨石,你亲眼看见的是他把牙巴死死咬住咬得梆紧甚至咬出了血,而实际上呢?他拼命举起的那玩意儿是泡沫饰成的轻若稻草的“道具”!他让你看见的那副惟妙惟肖的逼真模样完全是凭借他修炼到家的“表演”功夫,行话叫做“演技”。“演技”当然就是一门真正的“技术活儿”了,没有悟性是不能得其要领、不经苦练是不能演得以假乱真的。当然政界跟影视界的术语不同、说法不同,政界把这种功夫叫做“表现”而不称为“表演”,比如说,你一上班就将文件、报表之类的东西拿出来乱七八糟地堆满一桌子,然后就随便拿一样在手中看,就一直看着,从清清醒醒看到昏昏欲睡,从早上上班看到中午下班,又从下午上班看到下午下班;如果听到有人来的声音,你就马上表情凝重冥思苦想状地拿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复核修改,让人每次走进来见到的总是那堆满一桌子的待你处理而你又总是一直都在处理却一直都没处理完结从未稍事休息的东西,你说谁的心中不油然生出好感而不对你交口称赞呢?长此以往,当然就会众口一辞地称赞你是“大忙人”“实干家”“老黄牛”了。而实际上呢?那些文件你他妈早就看过几十遍、早就该传阅他人了;那些报表根本就不需要你再审核、早就该交出去报走的了。但你就是不传走、不交出去,因为如果你要象流水线作业一样、击鼓传花似的很快就传走交出去了,你的桌子上就空空如也了,你一天天还拿什么来“忙”呢?别人还怎么看得见你“忙”呢?——这些东西就是你借以“表现”的“道具”,因此你就必须将之长久地留下、长时间地堆放在你的桌子上,否则,即便你是政治舞台上的魔术大师,你也没法靠空手道玩出能够令人信以为真的绝妙效果来不是?……
再说这“闭紧嘴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这要在**看来原本属于应该用积极的思想斗争去坚决反对的“自由主义”。可是在咱们机关里的那些“老油子”那里,这却是一种涵养,是一种必须追求的处世境界,是一个人是否具备做领导当大官儿的最起码的素养。“叫唤的麻雀没有肉”,君不见那些当官儿的、甚至是那些不算当官儿的只不过是能管几个人的搞组织人事工作的人,一个个都整天象谁欠他二百两银子似的绷着脸闭着嘴不轻易讲一句话的样子?那叫什么?那叫稳重,那叫深沉,那叫水深,那叫“守口如瓶防意如城”。上级的情况我知道,下级的情况我也知道,就是不说;上班不说下班也不说,单位不说回家也不说,对朋友不说对老婆也不说。那么,你知道他心中装有多少重大情况重要机密?你知道他手里攒着多少人的生死命运操着多少人的生杀大权?你知道他成天在想什么、在琢磨什么事儿在琢磨哪个人?你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不知道。你没法知道。他也不让你知道,他不可能让你知道,他也不敢让你知道。因为他让你知道了,他肚子里那点儿货就没有分量了就没有价值了就不值钱了就没人尿他那一壶了,甚至有可能是他让你知道了他怕你笑话——原来他那葫芦里狗屁没有狗屁不是!你不知道,他在你面前便就永远都有一种神秘感,有一种让你感觉得到而又无从说起无处诉说说不出口的不安全感,你就永远对他都有一种迷惑感恐惧感敬畏感躲避感,你就永远都会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你这种压力就不得不要变成一种动力,而你这种动力恰恰就是他所希望的他所需要的对他有用的动力,你在他的面前就只有规规矩矩老老实实不敢乱说乱动,他的“闭紧嘴巴”就起作用了,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又说这“**尾巴”──人有尾巴吗?没有。什么东西才有尾巴?动物。可什么动物的尾巴才可以夹着呢?人们对野兽见得不多、不是很清楚,可对身边的动物——狗——是最了解的。“**尾巴做人”,就是要象狗那样该**尾巴的时候就一定要把尾巴**。一般情况下,做人要处处小心,事事谨慎,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藏锋蔽锐,韬光养晦,偷偷躲在阴暗角落里观察动向窥测时机。而一旦时机成熟条件具备,就疯狂地蹦将出来摘桃子抢果实;而一旦得志,“中山狼”本性便原形毕露:你得了我的给我退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加倍给我还转来,还怕跑了你个***!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过了初一跑不过十五跑得了今生跑不脱来世!你!你以为老子是白巴结你的、有白拿给你的?老子是傻瓜是瘟猪吗?你想得好想得美!你尽**想好事儿!你***!……而这“要**尾巴做人”又恰恰是**的领袖**曾经告诫过那些动不动就骄傲自大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的人的一句谆谆教导之语。你说你要想在**的官场上混下去,你不学会这一套最基本的东西怎么行?你不**尾巴就藏不住你的野心包不住你的祸心,**那小子就是在关键时刻没**尾巴、而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而弄得呆不下去而仓惶出逃自取灭亡的。难道你还要步**的后尘不成?但是这**尾巴又是“有时候”才不得不这样做的,特别是在管着你的饭碗操着你的生杀大权的主子面前,你是永远也必须把尾巴夹得紧紧的,一翘尾巴,你的命运就完了;而在管不着你的人面前,你就是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看那些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贪官污吏,有些人不是照样混得人模狗样的吗?
还有那个“管紧**”──对**要管“紧”,但也不是要管“死”。我看这年月的一个机关干部,要说有水平没水平有什么**硬杠子死标准?能不能上的外界因素全他妈头儿的一句话,而内在的根本因素并不是你的什么**素质,关键是你的生活作风有没有问题,你的**出没出问题,你没**事儿别**胡思乱想乱**整你就有机会上。当然对于有些关系硬靠山高的人来说,也不是不整,是只要**不乱整、要整你就认准她心甘情愿让你整的人整、整了她她也高兴也舒服也乐意她也不会对人说,你**就照样出不了事儿。心甘情愿让你**整的人是什么人?叫情人。情人可不是二奶奶,情人只要你的情只要你自做多情而不要你的钱;二奶奶只图你的钱不玩你的情,你一个工薪族养得起二奶奶吗?……一句话,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干部,只要你**没乱整,在两性问题上就出不了**问题,那么,就是你其他方面再有什么问题也不算什么**问题,你的仕途升迁便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要是你**真出事儿了呢?我看如果你前面那“三巴”原则贯彻落实得好,也**不要紧,也不会有**事儿,或者说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谁敢说谁没**这方面的事儿?除非你雄不起,那**事儿算个**毛事儿哪!**说什么?那**事儿属于“小节问题”,“小节无害”,你看身边这活生生的例子:鲁光宗搞过多少女人搞到了什么程度?别人不清楚老子还不清楚吗?可他不照样混得四平八稳官运亨通的?组织不知道他这些事儿难道组织部门的人都真的没有一个人听说过?
“嘿嘿嘿……”应家富想着想着禁不住悄声笑了起来,从他身边走过的一个人被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了几步。
那天晚上应家富回家的时候的样子简直有点象个醉汉象个疯子象个只能说身上还算比较干净一点的叫花子。
……应家富后来不知从哪个渠道了解到这样一个信息:那个打他的人原来就是人称“美女老总”的红都大酒店总经理唐荷的姑表兄弟,而这样一串下去,他又该是吕少山的亲戚了。应家富就想道:“怪不得派出所那小子对他比对老子还客气,谁他妈知道有钱有色的唐荷和那个小子给了派出所的人多少好处?……吕少山的亲戚,他是吕少山的亲戚他就应该怎么也对我多少有些印象的,珩州就这么大点儿个地方,吕少山的亲戚不可能对我这个吕少山的顶头上司一点也不知道啊?他是不是正因为知道我是吕少山的顶头上司才故意这样干的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吕少山早就记恨我了并且将他跟我之间的矛盾透露给了他的亲朋好友了……”
自此,应家富内心又增加了一层对吕少山的嫉恨和对唐荷的仇视,有一个星期天他私自开着本局司机小黄开的那辆黑色高级轿车出去办自己的私事在街上晃着唐荷的时候,就在车里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骚娘们儿,看你几时撞在老子枪口上的时候老子不把你彻底收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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