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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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闲暇之余,林烟肯定会觉得无冤无仇的两个人生死相搏就是一件非常蛋.疼的事情。\\\\
但此刻他已无暇多想,只想一招将对方打败!
这可能吗?
林烟自认绝不可能!
为了帮衬何润物不致落败而死,林烟耍了一次赖,在李永堂全神贯注面对何润物的时候勃发杀机,影响对方发挥。
那么,耍一次赖也是耍,再耍一次又何妨?
胜利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林烟的理念便是如此。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带着短剑一起迎了上去。
短剑的超级锋芒,比人的杀机更为明显,即使不用超近距离去感受,也都能让武功高手感觉到不可抵抗的危机。
李永堂会是被愤怒支配身手的人吗?
明显不是。所以他眼皮一跳间,主动收手了。
但打到人家面前的手再收回来,却也算是先攻!不然赶苍蝇么?
所以林烟在他收手的那一刻,毫不犹豫地挥出了拳头。
将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这一拳,林烟甚至没有分出力道来稳固下盘。
如果这一拳对方躲开,林烟绝对会往前倾倒,虽不至于摔倒在地,但定然危矣!
林烟却是有这自信,对方刚落地,再挥拳,再收拳,决不能再挪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除开李永堂来不及挪移,他本身也不想这样。
虽然这种顶级危机刺激,使他武学方面有了新的突破,但这种危险本身,还是让他产生要杀掉林烟的冲动。
不能说你杀我没杀死反而让我变得更强我就感激你而放过你——
恨极了林烟,所以他不想躲!
所以他手肘向外,手掌内抓,要硬握林烟拳头。
“你这是找死!”他的动作,让林烟感觉非常振奋,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秒杀对方了!
在自己如此大力之下,对方要是硬挨这一下,绝对会败!
这是林烟的自信。
结果还是证明林烟对武学一门没能掌握精深。他的一拳带着尽数力道,全部轰在了对方掌心以内,使其手背猛.撞胸膛,亦使其连退两步,除了使其震惊之外,似乎没什么效果?
唯一可以看见的效果就是对方退后之后在原地站着,没能在第一时间反攻。
林烟惊愕之下,毫不犹豫地持剑就捅。
万万不能给对方缓冲时间,那样他就有机会反过来缠斗自己。
一旦陷入缠斗的局面,林烟的破绽就会显露无疑。
他只练了一年多的武功招式,肯定不能和对方比啦。
短剑在手,李永堂除了避其锋芒,绝无它法。于是他憋屈地又退了一步,带着身子侧开,避开林烟一剑。
林烟就这么一个跃起,拳头向内,用手肘去撞击李永堂的脖子!
全力出拳不能打垮你,那我就全力出肘。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可李永堂挨了拳头之后真一点事没有?
明显此刻正在尽力平息自己翻动的气血,所以林烟这一连攻,他硬是红着眼睛躲避不及。
只能双手交叉,和林烟手肘重重撞击!
发出沉闷的声响,真如敲鼓一般。
李永堂的拳架子终于随着他后仰那一下,给散掉了。
他也发出了一声闷哼。
林烟大喜,直接就又是一膝盖撞上去。
对方稳定重心之后,双掌推出,抵住林烟膝盖,却还是被隔着手掌撞中肚皮,一阵剧痛。
弯腰间,林烟一剑比划在他脖子前面,使他浑身一僵。
就听林烟冷酷质问:“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李永堂张张嘴,真的很想喷林烟一口大粪。
若非你从中作梗,我吃饱了撑着跑来打你——
这世界上果然还是无耻之人更加牛叉,对此李永堂只能深表敬佩。
而且他也发现一个很残酷的事实,那就是虽然他知道这应该算是林烟先攻,可事实上就是他先动的手。
只能是理亏。
不但理亏,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见李永堂这般,林烟迅速地松开他并且后退,李永堂有冲上去再打的冲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再动手了。

林烟比住他脖子再放开,然后他在扑过去打架,这太丢人了。
不符合他的高手气质。
而且这样的心态,已经不适合再比试切磋。
因此,他对林烟抱拳道:“阁下今日给我的耻辱,我记住了,不知能否留下名讳,改日我定当上门讨教。”
“得了吧,你跑过来打我,还没道歉,现在又出言威胁我,你真当我们华夏法律不存在么?”林烟哂笑道。
李永堂愕然。
林烟便补充说道:“我不是你们武术界的人,你可以道歉了。”
李永堂再次愕然,不是你掺和进来干什么?
他看了一眼何润物,面露恍然之色,点头道:“抱歉了。”又对大家说道:“今天算我李永堂输了,改天再会!”
大家见他要走,顿时不干,有人冷笑道:“输了就走,有这样的道理?”
李永堂看着他,认真地说道:“请赐教?”
那人语气一滞,没有应声。
李永堂继续往外走,却有一人见他身心皆不复巅峰状态,忽然将他拦住,趁人之危道:“我来领教!”
李永堂眼睛一眯,顿了一下,才道:“请!”
双方又要再打,却是又有不少人从外面走进来。其中一个,是林烟昨晚邂逅过一次的唐誉泽,一进来,他便上前握住了李永堂的手,笑道:“哈喽,李大哥,听说你到我们大潮来,我到处寻你,原来你在这儿啊!”
李永堂对他笑了笑,道:“过来拜访一下。”
“这里有什么好拜访的,我带你去好地方,包你满意。”唐誉泽哈哈一笑,就这么拉着他要走。
“诶——”要和李永堂比武那人不干了,“我们正比武呢。”
唐誉泽瞅了他一眼,笑道:“现在不用比了,你有意见吗?”
那人想要说话,却是看了在场一个老前辈使来的眼色,只能把嘴又闭上。
唐誉泽便这般如无人之境闯进来,又这么轻轻松松将李永堂以及他的同伴给带走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临走前他还深深看了林烟一眼,神色有些古怪。
“这唐誉泽,什么来历?昨晚忘记问了……”林烟有些讶然地看向何缘君。
何缘君避开他目光,只帮何润物穿衣服。
何润物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红润,微微喘息,精神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穿好衣服,又接过华修道捡回来的飞刀,他对林烟招招手,让他过去,随即轻叹一声,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语气带有几分意兴阑珊。
不服老不行了,真是悲哀啊。
何缘君见状,虽也知道今儿个承了林烟的情,但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使小性子。
林烟没去理她,只挤开华修道位置,将何润物搀着,笑道:“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也好。”何润物有种不想留在这里受人围观的念头,和几个老一辈的打了个招呼,当先离开。其他人见踢馆之事就此平息,也各回各家,这般散了。
苍有为似和何润物不算太熟,就没和林烟他们一起,打个招呼后,走了。
叶冬菇看了林烟一眼,也跟着苍有为离开。
林烟没权力挽留,只想等下再回苍家和她碰头。扶着何润物在路上缓缓前行,何缘君和华修道一左一右陪着。
走了一会儿,何润物感觉好了很多,就对林烟说道:“你刚才的身手,我挺意外的。”
“谢何爷爷夸奖。”林烟微笑着说道。
“还是要勤学苦练啊,你底子是极好的,缺乏的,还是武学方面的经验。”何润物说道。
林烟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人不可能十全十美,我觉得在招式方面,不会有什么质的突变。”
“这倒也是。”何润物很老实地认同道。
“……”林烟吧嗒了一下嘴巴,问道:“那个唐誉泽,是个什么来历?”
“他父亲是西南三省民间武术协会的会长。”
“哇,这么牛.逼!”林烟吓了一跳,忙道:“他老爸武功高么?”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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