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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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宵酒醒何处?青田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站在颐和园的三生桥上,我端着举着一个破旧的酒袋,望着天上的明月。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听不到我说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听不到我的倾诉我爱你,而是我永远都没有机会对你倾诉。
我那清朗的声线带着让人忍不住怆然的悲凉,如同残阳下的枯叶在树枝上摇摆最后一滴生命,如同海鸥吞咽下最后一声呜咽。
最可悲的男人不是没有江山送给最爱的女人,最可悲的男人也不是有江山却没有值得赠送的女人,最可悲的男人是打下了江山也有了最爱的女人却被拒绝了江山。
很多时候人们感叹人生无常,命运似乎冥冥注定的时候却不知道习惯性的懦弱让他们在失败面前将责任推脱给命运,而不会有这种习惯的人未必就会成为人上人,但是有这种习惯的人注定是只能碌碌无为一辈子的。
社会就是一个金字塔,越是想要踩着别人的尸体向上爬就越来做到自己的卓尔不群,这种卓尔不群不是没有理智的疯狂,那样不是天才就是疯子的举动不是让你进入精神病院就是被整个金字塔抛弃,笑傲在金字塔的顶峰的几率小的可怜。
真正能够上位的人是能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还能够跟着尸体周围的人谈笑风生,或许你不愿意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但是这个金字塔的阶梯式划分本身就是比残酷更加残酷的残酷。
我慢慢的蹲下来,将头埋入膝盖,无数次血肉模糊徘徊在鬼门关都未曾皱眉的我竟然哽咽起来,是那般的无助,像是犯错的孩子。放声大哭,悲怆,凄凉。一个枭雄的泪水,往往承载着宿命的凄惨。
一个灵气盎然地少女站在栏杆上,原本那与世无争地恬淡气质正在一点一滴淡去,随之浮上地是一抹金刚怒目般地狰狞,虽然依旧佛性浩然,却令人不敢仰视,长袖飘渺,一头青丝无风自舞。
少女抽出一根篆刻有密密麻麻《般若多罗密心经》经文的古朴笛子,妙品紫竹,巧夺天工,她深深望着眼前的男人,那背影,她知道这辈子都无法磨灭,可她同样知道,这个男人不爱她,今天不爱,以后也不会,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可她就是心甘情愿地飞蛾扑火。少女一滴清泪滴落在紫竹笛子上。
笛声苍凉,犹如边塞雁鸣,令人生出将军白发红颜薄命的感叹。《史记》载黄帝使伶伦伐竹于昆豀、斩而作笛,吹作凤鸣。能吹笛若凤鸣的,便是极致。不知何时,我身后,又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出现了,“试上高峰窥皓月,偶开天眼觑红尘,可怜身是眼中人。爷爷,你说人生一世,如何过,才不是虚度?”我突然开口。
“孩子,这尘世昏昏有谁能梦醒,弹捏中,回首后,繁华一瞬执着何用?如何过?该如何便如何。”老人打了个机锋,便再不说话,蹒跚着站起身,摇摇晃晃,那老朽的体态令人担忧他会不会被风吹落桥头。
谁能想到,当年就是他一个人力压南方豪强,定都天京的。
“田哥哥,你爱过谁吗?”那少女含泪道,心思如玲珑的她又怎会不晓得我地游戏人生缘于我对这个世界的不屑,可任何人都不是天生就如此冰冷处世的。
“曾经。”我如孤峰般伫立在风中,说不出的落拓。
“她好看吗?”少女哽咽道,轻轻抚摸着那根他送给她的笛子。
“倾国倾城倾天下,遗世而独立。”我叹息道,闭上眼睛,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拥抱整个天下,拥抱了整个天下,就真的能拥有她吗?“那我替你杀了她。”少女再没有柔弱,缓缓收起笛子,满脸肃杀。

瞬间。她宽博地衣袖砰的一下往外扩张,疯狂飘舞,而她的满头青丝也霎时间散乱起来,月夜中,少女犹如杀神。
“为什么?”我也不慌张,也不奇怪。“田哥哥要成为天下第一,她自然要死。挡在你前面的,谁都要死,她是,魔师是,轩辕战是,老爷爷是,还有那个叶家男人,都要死。”少女,漆黑眸子诡异地变成墨绿色。她脚步悬空,踏虚而行,不像人间人物。
“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转身,凝望着鬼魅般深不可测的少女,纤弱的身躯,却蕴含着连我都不敢正视的气势。
我伸出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脸颊。而手却被她散发出的磅礴充沛气机阻挡在离她一寸外地地方。
我轻轻一笑,伸出了双手,抚摸着她的脑袋,老者眼中一丝光芒闪过,“哥哥答应你,如果能~~~哥哥一定带着你。”
少女双眸泫然,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柔声道:“哥,我不杀她了,那样你会很疼。”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缘字何解,十万亿众生我自独钟情与你,便是缘;缘字何解,芸芸红尘如沙砾,如海之滴水,我自与你紧紧相拥,便是缘。
缘字何解,六道轮回人世繁华天上人间至情至性无数,暮然回首,你自在灯火阑珊处含笑望我,便是缘。
若无缘,十万亿众生我何苦独恋于你;若无缘,芸芸红尘沙砾,海之滴水,为何我仅仅与你相拥;若无缘,六道轮回历经梵唱,修罗恶,报果甚,千重诱惑,万种风情,我为何于灯火阑珊痴心等你。
缘如灰,任他燃尽,灭尽,散尽,我心中执念还存。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一味地追求脱离命运掌控,殊不知这本身已经落了下乘,这一切又何尝不是冥冥中注定的。”一个沧桑慈祥而又温暖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响起,带着独有的韵味,仙风道骨。
不用见人,光是这几乎要羽化而去的声音就已经让人心境祥和。少女喃喃默念,眼神中一片迷惘。一老道自尽头而来,缓缓踱步,没有几步却走到了我面前不远处。
我见到这老道的出现,露出冰冷桀骜的笑意:“那你自己何尝又不是众生中的一颗棋子而已?”老道依旧不温不火,手拿拂尘,双目开阖仿佛看透世事的光芒几乎让人顶礼膜拜。
“若非你命格注定,我早已不理这红尘俗世,棋子与否,也不过是一念之间。”老道慈祥和暖的目光看着一边的少女,微微点头,说道:“好有慧根的女孩儿。”少女纯澈的眸子露出一丝羞赧:“谢谢老爷爷。”我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太白忽明忽暗,你自以为你的外表能欺骗世人,却不知道自己正在陨灭边缘,太白陨灭,沉寂五百年的修罗道出世,六十年的杀伐道歃血,还有新任的完美骑士,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灾难。”老道一声唱喏,我的身体猛然停顿。
完美骑士!好像就是上一任的完美骑士和雄霸神榜第一200年的轩辕家族打了一个不分胜负,才有了那场百年的浩劫!!!!!!
突然,我笑了,向老者伸出了手指,一直很平缓,很自然的配合一寸一寸升起的皓月前进;那杖势,在旁人的眼中化成了圆融无憾的智慧法轮。就如同,那佛堂上的释迦我佛,项后那圈白芒光华、浩瀚、伟大而令人心中只有敬仰!
以天地夹于指势之中,本就虚空大藏,且又同拥无限大力;是以,虚空本无落处,如何击之?而天地大力所及,又有何物能御?
老道全身一松,内劲全去。双目微垂,全身恍若进入虚无之境。观战的二人不禁一讶,眼前这老道已然是进入虚空之境,竟无可落指之处!
我一笑,随意向湖中一划,一指出而北海之水分!
看着慢慢恢复平静的湖水,我淡淡的道:“这和我什么关系?天塌下来有他们两个顶着,我只要找个自己的退路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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