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眼世界》21【小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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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已经死了,联邦特案组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但马克一点高兴不起来,望着地上的化成粉末的残眼[卡拉],马克闭上眼睛默哀了一会,用双手将卡拉的骨灰捧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朝酒房走去。
踏着满是残肢碎体的破败街道,恶臭的味道屡屡扑鼻而来,四周一切都化成了灰烬,就来老杜克的酒房也只剩下一半的光景了,没有坏掉的路灯也一闪一闪着,轻风袭来,一片荒凉,零星地有几只耗子咬啃着魔狼的尸体,不时还发出唧唧咋咋的叫声。
残破不堪的酒房前躺着莎亚与老杜克,莎亚看上去昏迷不醒,应该是震晕的劲头还没有过去。但是奇怪的是在红发少年埃利法斯·魔多的黑光下莎亚竟然还没有被金光化了,按理说那金光成分已经与阳光没什么分别的,也许是由于她的血统被感染的缘故,马克猜测应该也一样被禁忌之虫污染的,这也这是马克短暂的猜测而已。
再瞧老杜克,他的身体被两把刀子贯穿着,身体下流了一大堆的血液,从伤势上判断,老杜克以及没有存活的希望了。也许他那个时代赏金猎人应该算是比较牛B的人吧,但是在这个人类基因大改观后,他们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退出历史舞台。
“神风”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不然马克可能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不过“神风”的惊人速度在马克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马克走进已经只落下半边的酒房,翻出一个小罐子来,将卡拉[残眼]的骨灰装了进去,然后盖上塞进了怀里。
搜了一瓶酒出来,喝了几口,忽然发现肚子有点饿了,已经一天没有进食啦。
不过,马克还是做了一次好人,将老杜克的尸体搬进酒房,挥起手臂,一道血水交融的液柱将整个酒房推倒在地,将老杜克与他的酒房葬在了一起。
“莎亚……”马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吸血鬼美女莎亚,好一会,她才微微动了动睫毛,睁开眼睛,首先审视了番周围,见没有人了才说道。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是你救了我?”莎亚疑惑的问道,不过立刻又拉上了脸,她想起来是马克把她震晕过去的。
“你醒了就好~!”马克什么话也没有继续说,站起身来转身就朝街区外面走去,虽然眼前的莎亚是美女,可是刚刚经过杀戮的他已经对这些索然无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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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亚看着马克离开的背影,擦拭了下嘴角的余血,站起身来,怀着对马克这个人类复杂的想法,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望着夜空皎洁的月亮,莎亚忽然停下脚步,扭头又望了一眼马克已经远去的身影,微微一笑,将红色的身影融进了GER013街区黑色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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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回去之后,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理睬索非亚的问候,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索起来。
“到底自己代表着什么?正义还是善良?如果说自己是正义的一面,但是死在自己正义手中的无辜生命无缘无故地又增添了这么多?到底让上层的居民安全地生活着,让底层居民任由发展的想法是对的还是错的?”
想着想着又灌了一口酒,马克很少这样一个人喝闷酒,但是自从接手这个案子来,他的信念以及想法在受着某种影响。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存在着人类为什么还要存在吸血鬼,人类为什么大规模发生基因突变?到底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子?未来又会是什么样子?那个连连出现的噩梦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我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强大而恐怖?难道真的像残眼所说那样,我的本性就是杀戮吗?可我并不想那样,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多杀机?托拉斯要杀人,吸血鬼也要杀人,人类也要互相残杀,联邦又将人类分成上层区域与下层区域,为什么我会成为一名联邦特案组的侦探?”
马克苦思冥想着,也不断地回响着自己的过去,可是除了每天坐在贝里孤儿院仰望着天空什么也没了。
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一睡就到了第二天早晨,而且是被咕噜叫的肚子吵醒来的。马克推开卧室的门,一个矮矮的小女孩冲了过来,搂住马克的腿欣喜地叫道。
“昨天晚上我见到我妈妈了,妈妈要我乖乖地听话……”

马克先是懵了一下,转而才想到这个小孩子叫莉莉,她的母亲是因为马克恐怖的力量杀害,但是小女孩可能年龄太小,只知道当时她妈妈不在了,所以才怨恨那个时候的马克,但是不懂事的她就因为梦到了她妈妈就高兴地抱住自己的杀母凶手。
“以后就听你妈妈的话,一定要乖~!”马克歉疚地抚摩了下小女孩的头说道。
“主人,饿了吧,我帮您准备了早点~!”索非亚端着早点与一杯热乎乎的咖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微笑着将食物放在钢化玻璃桌上。
“知道了,你完了去贝里孤儿院替莉莉登记下,在联邦是不允许擅自留守孤儿的,这个你应该知道。对了,联邦局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马克知道贝里孤儿院的条件还算不错,毕竟他自己整个为成年生活都在那里面完成的,而且他现在的工作也是由院长替他申请的,所以马克认为把小女孩送去那里,也算是一种最好的赎罪方式。
索非亚点了点头,但是说道联邦局那边的消息时,脸色顿时黯然下来了。
“我知道没什么好消息,说吧……”马克特许道。
“主人,我立刻帮您掉出传信器传来的内容。”马克喝了口咖啡,微微点了点头。索非亚机械般的合成声便发了出来,说着,索非亚的表情哀愁着,这也是第四代机器人才能拥有的特许表情。
“联邦特案组成员马克斯·德·葛贝林上校就连环残杀案歼灭凶手有功,但是期间你擅杀血族以及毁坏GES013号街区,以及在下层居民区GER013号街区屠杀人类与血族,为此可能会引发血族与人类以及低层区与上层区之间的冲突激化,过过于功,联邦决定对马克斯上校处罚如下,第一撤去上校职权,以后在特发案子里只能以限级制身份查案;第二命令你于葬魂日上负责GEB007号街区的安全工作;第三尽快解决孤儿莉莉的办理问题,祝你缙绅好运。”
马克其实早就意料到会如此,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会让自己以限级制身份插手其他案件。里面所说的葬魂日就是两天后的重大禁城圣节,是为了让亡灵回归他们的世界,不要徘徊在人类世界而举行的盛大教义,是有前面提到过的教廷主办……
但是马克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卡拉的骨灰转交给阿利埃特博士,也许刚能赶上葬魂日,让卡拉的灵魂得到解脱。
马克匆匆吃完早餐,也许是真的饿了,不吃则已,一吃则连一点渣滓都不剩。吃完后马克与索非亚一块离开他的别墅,只不过索非亚要去的是贝里孤儿院,马克要去的圣彼兹综合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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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足足花了一个时程才到了目的地——圣彼兹综合研究院,这是他从他住处到这里用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马克将卡拉的骨灰转交给博士,博士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表示谢意,关于卡拉死前所说的“MOTHER”马克想询问下博士,但是一想,博士也不太可能知道这个被卡拉叫“MOTHER”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出于哀者的考虑,马克也没有追问,不管怎么说,凶手确实是卡拉,从某种意义上讲案子算是告一段落。
马克出了研究所,就去了一趟管道公司,看看摩西然后顺便瞧一瞧有没有什么工作,毕竟在这里的人眼里,马克还是一个管道疏通员。
果然摩西笑嘻嘻的问长问短,最多的就是问水城到底是什么样子,其实马克也说不上来,因为他并没有真的去那里,只是一句“到处是天蓝色的水,还有无尽头的大海”躲开了话题。
“噢,马克你看到了大海?我还从来没见过大海是什么样子,下次带我去。”
马克微微点头,其实他也没见过……
公司里没有工作要他做,所以马克早早地回到了家中,一休息就休息了整整两天。
葬魂日到了,人们都忙碌地赶往圣地,不用在工作的日子一片沸沸扬扬,不时有几个机器人夹这抱那地忙来忙去……这些都是有钱人买来摆阔的行当……
这一天来了,马克又要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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